大道小說網 容光春色 文 / 劉長壽
2，容光春色
南紡廠的專用客車駛進川北市中心的鬧市街，飛速向前的汽車很快在人海中減慢速度。這裡屬於城市中心，人多車多，鬧市街中心人流擁擠，四條街口的行人彙集在這個中心熱鬧地帶。街上人來人往，喧嘩擁擠，顧客們東看西走各有各的興趣和目的，有的顧客在百貨攤前挑選衣物，還有的顧客在五金購物商場東張西望，尋找有沒有最近外國進口的彩電、冰箱、高檔洗衣機等。
幾位穿戴時尚的新潮流服裝的少女站在「香港街」貨攤前，出神地看著那些剛上市的新式服裝。一個少女身材苗條，東看西看，猜想她一定很適合這款服裝，於是她毫不猶豫地在大街上脫掉外衣，很快試上那件露胸衣裙。
人流比肩繼踵,密集湧擠，汽車的速度幾乎和行人步行差不多。這時汽車在人海中不停地發信號，大概密集的行人還是怕汽車碰著，在前面讓開一條小道恰好能讓車擦肩而過。交通擁擠，大量農村人向城市轉移還多還少體現城市發展沒跟不上速度，再忙的人也得停下來讓機動車。這時,汽車前面有幾位婦女不知在忙什麼，其中一個婦女抱著孩子在人群中被擁擠的行人推得來回扭動。旁邊有幾位男人一片好心，給她們讓開一條路，抱孩子的婦女才免遭湧擠的行人推倒的惡運。
在擁擠的城市中心人多車多，交通事故時常發生.搶時間,橫穿馬路的事情家常便飯時有發生，因為除上班八小時工作沒有人搶，八小時外的每分鐘有人在爭在搶。
現在時間比錢還寶貴，為啥不爭呢？
汽車剛行駛到五星花園車還沒停穩，周玉蘭是第一個跳下車。這幾分鐘對她很重要。
她急急忙忙，手上提著英國式小挎包還沒來得及背在身後就快步在往前走,她走了很遠才想起手上的挎包。顯然，她那油綠色的連衣裙是時新貨，白顏色四季皮鞋雖然有點過時，但這對她去幽會照樣光輝，照樣會增加漂亮的色彩。
她正在加快腳步往前走，經過華麗的商品玻璃貨櫃前她約為放慢速度，一番雅興地透過燈光仔細瞧了她特別出色的身段，和特別出色的打扮。
她發現這是她最滿意的一身，乳白色四季高跟鞋，大開口領超短裙，斜挎一個白色意大利進口的大包,手上提著一個英國式小包。頭髮是綜色的，淡妝細眉，唇艷芳香，高貴漂亮。
「對不起，曉明，汽車晚點了。」她今天遲到了二十分鐘，初次約會不準時雙方會產生誤會。
「沒關係，在電話裡你已經解釋過。你今天真是漂亮，就像漠白桑作品裡的約娜，高貴美。」曉明覺得自己太幸運，是上帝送給他一位美女。
「是嗎？我更喜歡老漠『漂亮朋友』裡的瑪德菜娜，上流社會的社交女人。對了，你是喜歡古典美還是現代美？」玉蘭顯然在找最融洽的話題，最有考察性的智慧。
「兩者相結合才完美，古為今用，洋為中用，加在一起就是中國特色，不好嗎？」曉明的回答說不上是絕對完美，起碼是一種探索。
「只能說一個問題，必須是一個答案，不准和浠泥。曉明，聽明白了嗎？」玉蘭搬嬌的語氣，考核的目光。
曉明覺得玉蘭就像米疙瘩耍大象，比例失調。他有點太胡攪蠻纏了，但一時又找不到更好的辦法駁斥她，好在他還是有思想準備。
「古典美是傳統美，而現代美是開放式美，我更喜歡後者。」曉明的回答還是讓玉蘭不是十分滿意，聽起來有點以自己為中心的感覺。這樣的人最容易受感動，也最容易改變觀點。還有一點，這樣的人一但改變了觀點，就不會回頭，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麼堅險，他都會一如繼往地去往前闖。
「下次我如果不準時，你還會原諒嗎？」玉蘭問的問題不依邏輯性順序，而是一個問題很近，突然一個問題很遠。初次見面失約是有前車之鑒，她的一朋友也是汽車晚點沒趕上約會時間，第一次原諒，第二次不但不原諒反而誤會更深，不管怎樣解釋對方就是一句話，胡攪蠻纏，後來分手了。她最怕遇上這種胡攪蠻纏酷味很濃的人。
「沒事，我會一直等你。」
「萬一我真的失約了，你怎麼辦？」
「我——不會的，你一定會給我打電話。」
「曉明，你真好。」玉蘭平靜心裡敞開了不平靜的心緋，一種特別的感覺，一種潛規則的傾情，一種瑕不掩瑜的癡足。
「我知道，審查還將繼續。玉蘭，我們先去逛逛商場，然後我陪你去最好的酒巴。」郭曉明走在旁邊，大街上比肩繼踵，喧嘩熱鬧，玉蘭大膽地挽住他的胳膊，一對壁人相依相偎的戀人如此傾情蕩漾。
「行啊！」玉蘭很爽快，開心的笑容，春色的容光，穿梭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他們沒有沉默，不停地說話，來往行人從身邊一晃而過，喧嚷熱鬧的聲音點綴著城市化進程的速度，農村包圍城市的創業休閒仍在繼續。
然而，在他倆四周也有手挽著手的戀人，不知道他們在喧嘩的街中心慢慢行走在講些什麼。也許他們是在交談形勢，談改革開放給老百性帶來如此多的好處;或者他們在沉默，或者笑語開懷，談論文學、機械學，談論如何投資國債，今天的股市又上漲了，研究當天碰到的疑點問題;或者遇上不順心的事在賭氣，或者偶爾經過路燈下看見他們那張羞澀的笑臉……周玉蘭和郭曉明也會有這張笑臉，他們也是偶爾經過昏暗的路燈下相互偷看，然而才發現臉上不太舒服。
「玉蘭，今天晚上你太漂亮，太美！」這是郭曉明第二次贊楊，在他心中的女人除了美,就是開放.
「是嗎，我真有哪麼美？」玉蘭挽住他,風情萬種,欲悅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