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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兌現承諾 文 / 劉長壽

    2,兌現承諾

    張副廠長坐在沙發上,今天他算是兌現承諾,陪著客人很少講話。王廠長在唱主角,聽王廠長講話講到重點情節時,他除了陪著笑,還是笑。

    田雅琴穿一身職業裝,淡妝細眉,青春有活力,瞧著廠長禮貌地點了點頭。少女的微笑在關鍵時候能夠取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這個詞條就叫攻關。

    「我知道,你是非常有能力打開南紡局面的廠長,我還知道你是改革廠長。南紡的改革就是一場革命,廠長要冒很大的、甚至丟官的風險——你有承擔這個風險思想準備嗎?改革更不是一句空話,消除陳舊,實現新生是要用實際行動和改革政策才能達到目的。改革不是只著眼基層,更重要的是改掉那些守舊觀念,守舊思想和官僚作風,改掉阻礙改革的一切人。歷史告訴我們,這些人中間有積極的,也有消極的,積極的是改革的動力,消極的是阻力,不管是阻力還是動力他們是不會讓你把他們輕易改掉下去的,這就是權力和利益阻礙著改革向前推進的壓力。」雅琴一見面就放了一炮,而且是針針見血,**裸地觀點。

    「呵——好一個有魄力的改革帶頭人,繼續講。」王廠長在認真聽雅琴講。

    張副廠長笑著說:「我說她大膽就大在這裡,我們沒有的觀點她有,我們不敢說的話她敢說,我們不敢碰的她敢碰。」

    田雅琴很理解張少先的苦心,人直爽,是好人,在兌現哪天晚上說話的承諾。

    「王廠長,你還可以把招聘範圍在擴大些,在全廠實行公開招標,多聽些有研究性的和建設性的意見,利用職工代表大會的平台方式進行正式或非正式討論。這樣就做到了是有組織地讓職工說話,利用這種形式,說不定會收到有很多意想不到的結果。至少這是一種公開見面方式,可以打開不利局面,也可以說這是一條廠長與職工勾通的公平通道。」田雅琴的政治洞察能力很強,這讓王廠長很吃驚。

    「但是要有原則性,改革必須是光明磊落、是大家能看見的事,不要搞非暴力的政治手腕。」王廠長這是提醒,企業往往在困難的時候會出偏差,走樣。

    「王廠長講得對,完全是這樣。目前我們會遇到不少這樣和哪樣的困難,我想到**說過一句話,『群眾是真正的英雄』。搞職工代表大會的目的是公開一條公正,公平,自由讓職工說話的通道。是有組織的說話通道,這種形式就是民主獻言、組織實施、辦法多樣、獻計獻策、說不定效果比我們想像的要好。」

    田雅琴壓在心頭好久的話終於講出了來,不知是什麼力量在推動,才讓她有這樣大的動力,這樣爽快。現在她感到輕鬆多了,先前紅紅的、靦腆的、有點發熱的臉現在是異常平靜,平靜得讓她對機遇的理解超過任何時候,哪就是積重難返,時移俗易。

    「繼續說。」

    「完了。」

    王廠長哈哈地笑,張少先陪著在笑。在多數時候她陪王廠長會見客人都是這樣,不講話、少講話、就是王廠長叫他談看法,發表意見也是隨機應變,盡善盡美,有時幾乎到了盡心竭力的地步。今天王廠長沒有叫他談意見,陪笑就是黔驢之技最好的默配。

    「嗯——老張,這件事你去落實,我看可以先動起來,規則也可以邊干邊定。」王廠長是法人代表,有這個權利決定任何重大決定,何況這是關係到南紡命運的大事。

    「雅琴同志,王廠長已經決定了,有何感想啊!」看來張少先要和這位改革勇士直線聯繫,直線工作,還要直線接觸。

    「就是兩個字『壓力』。」

    田雅琴和王廠長交談了兩個多小時,談話的內容很寬很大,雙方都很融洽,下午五點鐘她才離開廠部辦公室。

    這次談話結束後,田雅琴開始了新的工作模試——唱主角。

    ············

    郭曉明突然離開,這對周玉蘭的愛情拉開了距離,情感覺得時而空虛,時而沉重,好像是遭到了意外傷害似的她起時難安,無法接受。

    這些日子她過得很慢,很孤悶,想起那些夢境般的生活圖片,彷彿覺得郭曉明離開了很長時間,一年,二年……或者時間更長。有時候周玉蘭的矛盾更複雜,她想到過絕戀,也想到這種冷若冰霜的苦心現在沒有誰能夠幫助她,難道這是選擇的最終絕戀——如果她失去了郭曉明,遭到失戀的打擊經後不會在找別的男人。

    女人在這種時候失去了心中的戀人是很難平靜,何況還有**的情竇,這種滋味在女人心裡是苦澀的、慘白的、好像每根神經都在疼痛。她想到和他甜如蜜糖般的愛情,想到在公園和他垂楊裊裊的散步,在酒吧異情歡眉的喝酒,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突然被他摟在懷裡吻她的感覺。這種人間美好的瞬間,血液在劇烈奔流,情感在燃燒,強烈的性沖激在超越時空;不知不覺她早以把他放在自己滾燙的心上,郭曉明就是她夢中相好情軀一體的唯一知音——她不能讓他離開。

    這種性的反射作用對她一目瞭然。她知道這裡面的力量來自哪裡,一方面是愛情的高度融洽產生出的愛慕,另一方面是愛情的力量擁抱在愛的歡情裡。她說不清楚還有什麼,有時卻像發瘋似的一度無法控制自己神經程序錯亂的反常現象。

    「玉蘭,我們一個星期一封信。」

    「不,三天就差不多。」

    「好吧,三天。」

    「三天太久,太漫長,最好一天。」

    「一天行嗎?」

    「怎麼不行。難道不可以更快些嗎?」

    「我給你打電話,每天都打,行嗎?」

    「如果有戶聯網就好了,我們可以在戶聯網上傳遞情書,還可以發送視頻,你會看見我,同步傳送我會看見你。可惜沒有,真遺憾。」

    「不會,到時會有的。」

    周玉蘭回憶起哪些美好的鏡頭全身都感到舒暢愉快,不時笑出蜜戀般的笑聲。甜如蜜的這種嗤笑是她和曉明最愉快的時候,兩人遜裸似情的情景總是出現在她眼前。她記得他結實的胸脯上有黑黑的胸毛,很多很密,有點嚇人。她問過他。

    「你這兒幹嗎長這麼多毛,難看死了?」

    「它叫胸毛,是上帝給的。」

    「幹嗎長這麼長,這麼大一塊,怪嚇人的?」

    「男人長胸毛陽鋼,有力量。」

    「你哪兒怎麼有顆紅痣?聽老人說長紅痣有福氣。」

    「是嗎。哪兒是你的身體,能夠證明它跟你有性福同感。」

    「你壞,我不理你了啊!」

    周玉蘭在回憶起每個蜜戀鏡頭時,就止不住內心的激動,止不住她和曉明在一起歡情快感。想到這裡,她差點快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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