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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情感時鐘慢熳轉 文 / 劉長壽

    第七十一章

    1,情感時鐘慢慢轉

    秋蟬現在收穫不小,有房有車,還是錦江股份公司副經理兼董事會秘書,職務上去了,社會地位有了;情感雖然也上去了,卻選擇的是二手情。他和張建國雖然有過一夜情,情感的博奕卻搖搖欲墜。張建國和他老婆舊情依依不捨,時不時還有新歡不放舊情不忘的念想。在這種時候秋蟬把張建國牢牢抓在手裡,用她年青漂亮的愛昧,姿色出眾的柔情斷掉他的舊情,打消他吃著碗裡守著鍋裡的妄想念頭。是啊,俗話說一ri夫妻百日恩,這也許就是古老中國文化傳統傳承的縮影。

    在短短的幾天秋蟬做了好幾件事情,心裡高興得有說有笑。第一件事她和張建國明確了情感方向;第二件事情感的博奕她是勝利者;第三件事張建國離婚的事基本說定;第四件事她回了一次家。最後一件事她知道這樣做沒有準備,在社會輿論面前她無法解釋,特別是對曾偉成更是難說出口。偶爾她聽楊琴說過,曾偉成和她不是親生兄妹,她是曾偉成母親養大的養女,後來她就跟著曾家xing。實際上有很多事情她已經明白,曾偉成不是她哥,和她沒有血緣關係,在感情上她和他完全可以結成伴侶,為曾家傳種接代做貢獻。

    長時期在曾家生活,單憑女人的直覺她猜就知有這麼一點秘密。楊琴一直有這個意思,偶爾也從談話中聽得出想要她做曾家的媳婦。可是現在她無法那樣想了,更何況又遇上別的情況,在感情上她已經做好最壞的選擇。

    秋蟬心裡明白,有時她也會發現曾偉成的情緒很有些煩燥,思緒時而好,時而糟糕透了,明顯呈現出深沉失戀的恍惚神態。情男情女總是特別注意感情的細節,她在他面前每次像大哥似的親切地關心她。有一次她生病了,曾偉成白天黑夜守在她身邊。她想喝水,曾偉成給她準備了溫涼開水,像戀人似的小心翼翼把她從床上扶起來,親自一勺一勺給她喂。生病的時候她最痛苦,看見偉成在身邊陪伴她又是幸福。要小便是曾偉成扶她下床,還把便盆放在她面前,完了又把便盆洗的乾乾淨淨放在床邊。面對這樣細心的男人對她如此親切,如此的溫暖她不曉得說啥子好。大男大女無所顧忌的零距離她一點也不感到有什麼不便,相反朦朧的情感在她心裡悄燃開始燃燒,哥妹情超越了哥和妹的心靈距離。不知不覺這種感情在她和偉成之間碰撞出多情的火花,他的憨厚和溫暖在她心裡佔了絕對的位置。

    秋蟬比曾偉成小四歲,但在家裡他好像是全勞力,大哥哥似的,家務活全是他個人干。在她面前他總是大哥哥的高姿態,說話親切,憨厚老實,對她從不臉紅,什麼事情對她都是特殊享受。有時候本來是她不對,但曾偉成不這樣認為,非要在她面前向說是他不對。

    「妹妹,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嘲諷你。」

    「我討厭你,媽一走你就欺負我。」

    「秋蟬,別生氣,哥逗你玩的。別哭啊!」

    「你壞,媽媽知道你期負了我,你又要被發站思過。」

    「好妹妹,別告訴媽媽,我求你。」

    「瞇斯被你弄壞了,我要你買新的賠我。」

    「我知道她是你的寶貝心肝,哥給你買更漂亮的洋娃娃。」

    「說話算數,不准抵賴。」

    「哥惹不起你,一定不耍賴。」

    「拉勾,發誓。」

    秋蟬和偉成勾著兩個小指頭背誦不抵賴發誓的口決,兩人特別開心。秋蟬文靜的小臉蛋洋溢著童真的笑容,心裡隨時想著偉成哥給她買瞇斯。從此她成了家裡的小主人,媽媽也偏向她,也許這就是女人與女人的心靈融洽。媽媽經常說曾偉成這兒不是哪兒不是,有啥好吃的東西給她留著,實際上她在家裡就像一位嬌氣的公主。

    進廠了,這是秋蟬人生轉折點的開始,她不知是怎麼的理智和感情顯得特別脆弱,她特別想念她的偉成哥。在這種時候她的直覺很敏感,一時找不到別的理由,是濃烈的感情,朦朧而矛盾的理智成為強有力的感情鎖鏈,把她的情和他的憨厚老實連在一起,依依不捨的不願意離開他——然而命運並非這樣,現實並非這樣,她只有聽從命運的安排。這一回曾偉成出差沒在家,是偉成的同學把她送去廠裡報名。

    她的一切生活用品偉成全包了下來,媽媽給她買了好多的女人用品,繡的漂亮枕頭至今還在。看得出偉成心裡戀戀不捨的表情,很難受,感情的目光,多情的語言好像有好多的話要講卻又說不出來。他默默的站在她面前有很長時間,不時傳遞著哥妹情感的多情情波,離走的時候他終於講了一句話:「還要我為你做點什麼嗎?」

    「不用,你已經為我做了太多太多。」秋蟬文靜的臉上洋溢著猶豫的笑容。

    偉成仍然在沉默,一時找不到華麗的詞語表達出內心要說的話,燃燒的熱流碰擊著快要崩潰的感情在繼續燃燒,充滿熱血的血管在奔流。過了好久他才說,「離開家,啥事都要靠自己。社會複雜,社會上的人複雜,事複雜,我真不放心你。」

    不知是什麼時候偉成悄悄地走了,他到哪裡去了不得而知。

    此時此刻秋蟬心裡特別難受,她忍受不了哥妹情難捨難分的辭別而悄悄地落淚了!

    現在太晚了,想起這件事她就很有些內疚,好像欠了偉成哥一筆永遠也還不清的感情債。

    老實說,自已的過失和走過的路沒有任何人能夠計算得一清二楚,因為命運在很多時候不是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上,越是想把陰差陽錯的感情變為現實,殘酷的現實就會把沒有緣份的情感時鐘撥到另一個方向。是的,她現在沒有資格去糊思亂想打繞他平靜的生活,更不應該去負罪於別人,至少她不能再去欺騙曾偉成——她的哥哥。

    「偉成,請你原諒我!你把她忘掉吧。我心裡已經有別的男人,現在她不值得你愛。她再也不是你以前想像中的天真、幼稚、美麗、活潑的小姑娘。她變了,變得心狠放縱,而且把一切都交給別人的壞女人。她身上到處沾滿污垢,還沾滿了非情非愛的齷齪房事!」她在心裡自責地說。

    當前秋蟬最清楚是什麼處境:她出賣了感情,出賣了她的純潔。她還清楚地知道她選擇的這條路是鋪滿荊刺,走過去很難想像是什麼結局;也許是衣衫全飛,或許是全身刺得血淋淋的到處紫傷。但是她已經邁了進去,兩條腿陷在荊刺叢生的樹林裡,而且現在才知道這條路是那麼殘酷——特別是她受到了誹疑的恥辱和欺騙,當她醒過來時,才清醒地認識到這種欺騙是哪麼醜惡,是玩弄人性的罪惡手段。現在她已經想到而且承認這些是沒有人性的罪惡行徑,她不但沒有力量回頭,連反抗的勇氣也沒有,還要硬著頭往前走。而且是一種強大的力量推著她要去戰勝他,同時發誓要戰勝他的家庭;同時發誓要去報復他,一條不歸的路也許是她走到盡頭的理由。

    「偉成,原諒我!原諒我再叫你一聲哥!實際上我早就沒有臉這樣叫你,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原諒的。」她的心裡非常痛苦,想表達得十分真誠,這種真誠卻沒人相信。

    現在她不管怎樣表白,哪怕是用真誠的語言坦誠地表現出真誠的愛也是徒勞的,更何況她心裡有齷齪的創傷。她痛苦地在心裡問。

    「偉成哥,你在幹啥?」

    「你還有資格問我嗎?我幹啥是你關心的事。」

    「我受傷了你知道嗎?是心靈的創傷。」

    「他是闊老闆,你的白馬王子。會欺負你。」

    「他罵我。他侮辱我。我現在很痛苦。」

    「活該。你不是我的妹妹,我不想看見你,滾開。」

    偉成憤怒極了,學會了破口罵人。他從來不會罵人,髒話都不會說,他也學壞了嗎?不,他不會罵人,他一定痛苦到了極點。有些話很難辨別,聲音很怪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模糊不清很難辨認。過了一會兒她靜靜地才聽清楚,這些聲音有悲慘的哭聲,有溫暖的嘲笑聲,有怨恨的批評聲,還表現出同情的幫助聲。

    「不是,我已經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我沒有妹妹。」

    「我是秋蟬,真是你的妹妹。」

    「你已經變了,變得我不敢認,不敢看,不敢相信你會做出最不應該做的蠢事。」

    「偉成哥,是我不好,原諒我好嗎?」

    「我不是你的偉成哥.你趕快走,我不想聽你身上那些傷風敗俗的齷齪醜事。

    「我沒臉見你們,是我傷害了你們。我該死。」

    「的確不體面,我有這個意思,媽媽也有這個意思。但是,我後來又改變主意了。我也有過錯,反正我說不清楚——也許就是哥和妹親情吧!

    「偉成哥,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沒法補救這種恨,凡是女人都無法補救。只有上帝叫我去死,只有上帝叫我回生一次,不然我無論怎樣也表現不出我的過去。」

    「實際上你已經死了。你的靈魂至少死了兩年了。你活著只是一個沒靈魂的軀體,而且這個軀體的理智不是由你本人在控制;你本人已經沒有靈魂,沒有**,是一具屍體。秋蟬,你不覺得你要的這種奢侈生活負的代價太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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