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二章,謊言戰勝欺騙 文 / 劉長壽
似乎在同一時間,張建國回到家像變了個人樣和任斯鳳說笑討歡,任斯鳳好像又找回了初戀時的難忘影子。在這些日子裡,那些甜蜜的依戀又出現在她的生活中,那些失去了的風彩又出現在她白淨的婦柔臉廓上,她興奮地覺得又回到那個風采yu仙的年代。
值得重提的是這些日子她看見丈夫英俊的面孔年輕了十歲,常常是瀟灑興奮的目光,在她面前又是親暱的擁抱和獻情的欲動。當然這些正常生活的愛昧她並不反對,相反她更愛他。她愛他的性格溫和的人品;她愛他能說會道有冷靜而超智的頭腦;她愛他有男人的氣度;她愛他什麼都願意做,隨後是他把她親暱地摟在懷裡。
任斯鳳把這一切都當成正常生活的禮品奉獻給丈夫,滿足他精神生活的需要,支持他按照他的計劃悄悄登上政治舞台。很多時候她心肝情願做好後勤支持他當一名出色的政治人物,有頭腦的管理者。她知道丈夫要實現這些計劃和願望是他心裡長期經營的秘密,有很多的秘密他都不給她講,他從來不在家裡提在外工作和工作外的事。女人都希望男人有所作為,都想找有作為的男人當自己的丈夫。她還知道丈夫要實現這些長期經營的計劃需要花很大的代價,要和有影響的人物接觸;玩弄綠色手腕,找些灰色地方,還得早出晚歸,和政治界的人士交朋友;閱讀各種政治著作,開闊他的視野,這些她都不反對;她全力支持丈夫的工作。誠然,她為了丈夫的高官厚碌,心肝情願當家庭綠葉,認真賢惠地當家庭主婦,把家裡的大小事全部挪在身上,讓丈夫的工作順心踏實。
實際上她為了丈夫已經這樣做了——為丈夫讓開一條ziyou的路;不管丈夫去什麼地方她從不過問。有時候丈夫為了工作到處出差,離家就是十幾天,經常在外面過夜,出現這種情況女人是最難受的。在外面過夜的男人有幾個懂得潔身自愛,再說現在到處都是花天酒地,是改革開放的xing息社會,想到這些任斯鳳就惴惴不安。
任斯鳳常常為丈夫的安全擔心,常常為丈夫的生活想這想那,還怕他在外面走歪路偷情人。有時像盼星星盼月亮把他盼回來,全家人在一起閤家歡樂,誰知回家住上一晚上第二天又走了。遇到這種情況任斯鳳很會想,心情開朗,做人寬廣,她為這些從來沒有怨丈夫,更不會懷疑丈夫有這樣哪樣不鬼的行為。她說要理解丈夫,支持他的工作;況且她丈夫是正派人,有很好的口碑,群眾基礎也不錯,在外面做任何事她都信任他,不會違背她。他不會不鬼行為;她更清楚他的良心,不會有壞心眼。
張建國的確有很大的變化,在事業上幹得十分出色。從一個普通工人很快升為組長,在組長崗位上不到一個月就提升為值長。在當值長期間他的社會關係得到發展,群眾基礎好評指數幾乎在一夜的時間猛然上升。不久他被提升為調度室主任,這個時候他官運順水順路,個人口碑一天比一天好,群眾基礎一天比一天響亮紮實,不久他順利的坐上南紡廠副廠長的寶座。
這個時候的張建國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加倍討好讓妻子相信他,理解他。他利用巧妙地花言巧語,和真心悔過的態度加倍關心妻子,愛惜妻子。特別是在感情上使任斯鳳相信他的所作所為是超出平常的任何時候,讓她看上去處理的合情合理沒有掩飾。
實際上這是張建國的大騙局,為了達到他的目的和秋蟬秘密策劃,偷情合作,在任斯鳳面前玩彌天大謊,弄情欺騙。他是這台戲的主角。他的演計超出了他的想像——首先是生活經歷,再就是花時間瞭解這個配角的潛在能力,這樣他才會成功贏得觀眾的喝彩。另一方面他認為唱這台戲也有風險,如果角色失誤對他本人在政治舞台上的聲譽是不可想像的後果。他想到這些就是一陣不寒而慄,全身都是大冷汗,當他再次調整好情緒緩過勁則是另一種偷情自信,這種情緒很快成了他的精神支柱,任何力量都無法制止他。
此時此刻他想起秋蟬對他說的話,是一句有很大協迫力的話:「這是我們的愛情,是你和我一生的緣份。在緣份面前是沒有良心的,也不會有道德二字,你懂嗎?我們一定能夠勝利,然後我們去外地度蜜月。那時我們的計劃就實現了,幸福在向我們招手,溫暖的真愛是我們結合的歸宿。」
現在張建國在加倍欺騙,不管是手腕和良心他全拋在腦後。他試圖想把這件事交給道上的人去辦,細心作磨還是他親自去辦,畢竟有十幾年的夫妻生活,於情於理任斯鳳都應該消失在他手上。於是他在默默地計劃要把這一切做得蛛絲馬跡,天衣無縫,排出任何人的懷疑。他對任斯鳳討好百依百順,像初戀哪樣逗她玩,給她情與愛的溫暖,讓她像以往一樣相信他,愛他,在她心裡把他當成了不起的好男人。
誰都不會相信,這種異樣的討好正是罪惡的感情籠罩著善良的面紗,儘管面紗外面是愛情,是甜言蜜語,是溫暖的擁抱,是性生活的衝擊,但是軀體和面目卻是罪惡與感情的結合,它永遠無法改變這兩者間的惡性關係。在此之間張建國已經沒有再考慮撒手放棄的想法,他的軀體已經陷入了罪惡的聯手結合。目前他差不多把一切安排妥當,然後利用出差的機會把任斯鳳帶出去,到那些名山大川欣賞大自然的秀麗風光。他覺得這是最好不過的機會,又是兩全其美的選擇;他可以讓她心情愉快,也可以把她丟在野外,或者到山裡讓她被大自然的風光陶醉之悄悄離開,或者讓她和大海交朋友。
張建國在這之前把要做的事情似乎策劃的十分周密,看起來天衣無縫,無人知曉。這一切任斯鳳全被蒙在鼓裡,絲毫沒有察覺丈夫要害她,因為反反覆覆的情事家事她全蒙了,欣然地接受了他的溫情討好。可是,事情完全是這樣,張建國起心要去完成一件可悲的事件,不管這件事有多可怕,有多麼危險,在沒有暴露之前都會認為哪是戶外旅行。哪是什麼旅行呢?善良的逍逸旅行嗎?是可信可親遊玩的旅行嗎?其實都不是——哪是十惡不赦有陰謀的可悲旅行。
星星是紅色,
一閃一閃發出亮光。
星星是暗紅色,
一眨一眨很微弱。
星星發出閃亮的光茫,
太空明星。
星星在夜空中緩緩地移動。
宇宙奇觀。
星星拖著紅紅的尾巴墜落在地面,
劃破夜空的幽靈。
張建國舊情歡愛的依偎在斯鳳身邊,他把哪雙細膩玩情的暗麥切地搭在老婆脂膩約有點發胖的肩上,煽情的雙眼頓時落在她不太豐滿,不太高聳的胸ru上。他突然覺得結過婚的少婦最大變化是哪對失去彈性的胸ru,失去對男人的勾情吸引。此時他深情地看著她,暗麥不知不覺掉到沒有彈力的胸ru上,松蓬柔軟。他很敏銳的感覺這是意為著幹什麼,她需要多情的誘惑,需要男人勾引才會散放出異性的光彩。可是她很少有這種光彩,很少有衝動的要求;另一種目的是蒙住她不要看出這是欺騙,不要讓她看出是在做秀,由此他忍受著虛偽背著良心把她摟在懷裡。
「建國,這是幹啥,大天白日的。」任斯鳳躺在他懷裡,頭靠著他的下唇。好像她怕有意外緊抱住丈夫的赤腰。
「斯鳳,我愛你,我非常愛你。」張建國拚命的裝模作樣,表白最好聽的話,最動人的yu仙yu偎的行為打動任斯鳳。
「你今天的高興樣,有啥話要對我說?」任斯鳳覺得丈夫有心事,從來沒把他往壞處想。
「你看,我經常在外面跑,顧家的時間很少,真有些過意不去。」張建國咧笑著頓了頓,下句話沒有講出來,他說:「斯鳳,你恨我在外面跑的時間是不是太多?」
任斯鳳依偎在丈夫懷裡,心情異常地平靜。
「你的工作量大,要處處顧忌上下左右的關係,這些我都知道。放心,我習慣了,你幹啥我都不會怪你。」任斯鳳說出這句話又覺得後悔,但有幾絲淺縐紋的白皙臉上仍然表現出親暱。
張建國詭密的神色很頻繁,一會兒咧著嘴笑,一會兒逗情好玩:「斯鳳,最近一段時間我可能有機會出差,王廠長准了我幾天假。我想帶你出去遊山玩水,讓你開開眼界,放鬆一下?」
任斯鳳感到又是驚,又是喜:「可是我從來沒聽你提起過這事啊!你不會是安慰我開心?」
張建國在盡情地忽悠,多情的蒙騙,盡可能把話講的虔誠好聽。他說:「以往沒有機會,現在有了。可以說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正好我出差要去那邊。」
「怎麼想起要帶上我去呢?」任斯鳳說不清是疑心或是沒加思考:「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孩子去外婆家。反正我們出去時間不長,最多半個月或者一星期,放心,沒事。」張建國的確是有號召力的人,說話隨和,對人和氣,性格溫柔有鋼。正面接觸的人在他身上找不出半點惡意和虛假,所謂人道人唯在他身上幾乎全都有。
任斯鳳當然願意和丈夫在一起,何況有這麼好的機會,不要私人出一分錢,全是公費開支。所謂出差帶夫人言下之意一目瞭然,不去白不去,不吃白不吃,她說:「看你,高興的樣子,都快瘋了,我們又不是去度蜜月,最多去看看名山,望望大海,走走鄉間小道。去,不去白不去。」
張建國已經穩住了她,收穫了三分之一的計劃,還有三分之二正在籌劃中。他說:「是呀,你知道中國有哪些名山嗎?——天上白雲如依依,思緒變幻人間緒。還有明月飛間去銀河,清泉綠石流水聲。生命的繁衍多姿多彩,既指自然界動植物一派生機,使人感受到生的愉悅。如偉人詞云:『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ziyou』。由此可知,我們的生活更應該豐富多彩,我們的感覺應更該浪漫,表現我們的全部精力,讚美自然,表現我們幸福的愛情。斯鳳,是這樣嗎?」
任斯鳳看著溫愛的丈夫笑了笑,但缺少天真和嬌氣,很真誠。另一方面她的話沒引起丈夫的注意,好像所有事情都應當如此。她說:「建國,你變了,變得越來越會說話,越來越會討好人,生活也變得越來越愛講究,我發覺你不是最先的張建國……這沒什麼,我相信你是真誠的,沒有欺騙和謊言。」
「天天看,越看越沒變,偶爾看卻是大變。可是我不發現有這麼大的變化。」建國咧著嘴笑,也許他用這種謊言的方試笑會打動更多的人,會有更多的人認可。
「這不是壞事啊,說明你越活越瀟灑,越活越滋潤。真感覺不出自己的變化嗎——難怪,不超心家務的男人就是自在。哎,建國,給我講句心裡話,你會永遠愛我嗎?」任斯鳳忽然想起在少女時期和他談戀愛多次說過的話,今天她再說這話完全是另一種感覺,她不像少女時那麼撒嬌,不像年青時哪麼單純。她自己發覺說這話的時候過去了,少婦潤臉火辣辣的,心臟跳動的節奏彷彿加快了歡xing的刺激,猛然間她不由自主地把丈夫抱得更緊。
「斯鳳,我們是十幾年的夫妻,經受了愛的洗禮,獲有愛的收穫,這種愛是我們的生命。斯鳳,我會像過去一樣永遠愛你!」他把妻子摟抱在懷裡,摟得很緊很緊。隨後他像大人抱小孩似的輕鬆地把她放在豪華席夢思床上,平躺著,人體模特兒的完美線條尤其吸引他貪婪的眼球。她不太高形體,不太大的胸ru全消失了,眼睛緊閉著,心臟在劇烈地跳動,她的一隻手拉著丈夫,目光溫柔親切,她會像往常一樣把溫暖和愛奉獻給他。是的,她已經奉獻給他了——但是,他回家的時間不多,作為妻子應該主動補上,讓丈夫靜靜享受家庭的溫暖。
此時此刻張建國在問自己,怎麼辦?不——不能這樣,我怎麼要幹這種卑劣的事呢?可是不行,他和秋蟬合謀協定,一定要丟掉舊情才會獲得新歡,秋蟬才會嫁給他。於是他橫下一條心一不做二不休,還是偷情的情婦情感戰勝了他的虛偽理智,把他推向沒良心的深淵。他承認幹這種事不人道,失去了道德良知,也有失他人品的風度,但是有什麼辦法,這是他最可悲的、傷天害理的陰謀計劃。秋蟬有她的正當道理,叫他和任斯鳳保持正當權利,時機成熟就離婚。可是正當的權力和正當的理由任斯鳳不會接受,打死她也不會接受,沒辦法,只好搞陰謀鬼計把她騙到外地去,找合適的機會除掉她。
然而張建國在心裡默默計算時間,又在默默想這場危險的欺騙盡快結束——牆壁的上石英鐘儘管沒有聲音,他彷彿發覺秒針走得很慢。也許這是他和斯鳳在家裡做最後一次,以後他身邊將是另一個女人——他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