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324章 要否還擊 文 / 溪嘯

    第301章要否還擊

    在老虎的拳頭低下想要活著是困難的，當初在廣州城外，老虎一人獨戰經扇門幾位空凝高手，尚且連殺數人，可見一斑，那麼眼前這個不開眼的的下場不必懷疑，因為老虎出手，真的沒有保留。

    老虎的眼神裡再度出現一絲瘋狂，他已經轉過身，看著那個彎曲在地上的人，臉上漸漸露出一些叫人生畏的表情，繼而眼神也漸漸執著起來，甚至被瘋狂佔據。

    法猛也看著那個被打飛的人，他的劍還在手上，從這一點可以看出，老虎動了殺心，所以手段相當乾脆利落，這人經歷死亡的時間也真的短暫到了極限，所以即使人死了，被打飛了，手裡的劍還沒有落下。

    見到這樣的事實，法猛有點困惑，老虎在場中儀態瘋狂，法猛看著竟沒有往日的心悸與驚惶，他錯了，這是大業障，萬萬是不對的，但是不如此，就要束手任人宰割，我佛叫人普渡眾生，但是渡了來，去沒有規定要人去死，所以反抗了有什麼不對？

    見到老虎這等威武下、嗜血，在王維仁的隊伍裡立刻氾濫起恐慌，這就是天南四隻手的手段，不對，是天南一隻手的手段，另外兩名在場的還沒有出手。

    大家在想老虎重傷一人，殺死一人的過程，那過程雷厲風行，快到出奇，真的叫人恐慌，但是還有一點，就是兩次，老虎都是偷襲的手段，不是真正的正面交鋒。

    大家不能理解這樣的雷霆掩殺，便猜測極大的可能是老虎憑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器械或者法門，於是有心計的開始攛掇，也有死難者的好友想為好友報仇，一時不知是哪根筋短路了，衝了上去，而且，一來就是四個人，將老虎圍住。

    馬師哥還有幾個濟蒼草堂的弟子連叫小心，還往前來，想要幫著老虎禦敵，但是老虎拒絕了。

    寒風冷冽，此時天色也漸漸暗淡下來，在風中，老虎衣衫飄擺，再不是先前猥瑣的老邁形狀，此時他目光炯炯，掃視四外，甚至豪氣迸發，這是很久以來的不曾有過的感受，自從當初在經扇門被狄修三招嚇走便沒有過，他有點陶醉，不計善惡，沒有恩仇，只有迸發的豪氣，肆意舒爽，這才算條漢子，是這些人成就了他，不過在他的目光接觸到法猛時，他心中一顫。

    原本天龍獅子老虎剛剛被法猛收服之初，心中實際沒有半點向佛的打算，但是一路行來，跟隨法猛，耳濡目染，漸漸心情平靜，沒有了當初的小心謹慎，提心吊膽，甚至每夜都可以安然酣睡，這是原本的他們無法想像的，在法猛身邊，幾日下來，經然漸漸心情轉換，三兄弟再度回首一生，不禁嗟歎連連，甚至開始有所悔悟。

    今天老虎實在是氣不過，才忍不住出手，但是也沒有到出手殺人的地步，但是後來面對偷襲以牙還牙，之後從心情上來說，是肆意妄為，凶相畢露，這和法猛的教導南轅北轍，所以老虎忽然間有些迷茫起來。

    四人擺好陣型，便向著老虎出手了，他們都是用劍攻擊。

    老虎心中滯礙，一時便沒有殺手，只是在劍刃從中穿插躲閃。

    那幾人先前還頗有忌憚，但是加幾個回合下來，見到雖然一時間奈何不了這個人，但是看老虎彷彿一時間也施展不出什麼厲害的手段，只是一隻拳頭在身前身後，身左身右，彷彿是幻化成四個，又是牽引，有時候帶動，有時候搪塞，有時候還硬硬硬與劍尖堅韌對抗。

    見到這，大家便明白，就算老虎在怎麼了得，拳頭也還是血肉，之所以能和寶劍對抗，必定是仗著什麼厲害的手套防護之類，既然有了答案，反倒放下了心來。

    他們也猜測先前老虎得手，也必定是憑借什麼厲害的器械，所以心中懼怕少了不少，先前攻擊還有點畏首畏尾，這時候在放心大膽，再無顧及，全力施展開來。

    老虎在腦海中還在思考法猛的話，回味法猛的眼神，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同時老虎也沒有下殺手的意思，按照老虎修煉，一直是沿著殺手應用路線走的，講究的都是制敵殺人有效，向這樣一味閃展騰挪，真的不是他的風格，所以很不擅長。

    在老虎的功夫裡，殺人的招數很多，但是多是簡單直接，就如同老虎的拳頭拳法，直來直去，沒有半點花哨，在老虎的理論裡面也不需要花哨，甚至防禦也很少，因為他堅信，只要自己的拳頭夠硬，夠快，一拳頭打出去，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

    現在這般周旋，開始還可以勉力支持，到了後來四人開始全力施展，老虎一隻拳頭，面對四人的攻擊，慢慢有點力不從心。

    這看得狄修有點莫名其妙，王維仁也有點對老虎莫測高深，按照他的判斷，對付這四個人，應該不會這麼麻煩，如現在這般，老虎甚至漸漸有點進入敗勢，連他都有點始料不及。

    獅子在一邊看得著急，大聲說道：「老三，就算你不願不殺他們，難道連打傷打殘也不忍心。」

    法猛聽見後大聲宣讀佛號，原本老虎都有點驚醒，想要動手了，聽見法猛的聲音傳來，再度迷亂。

    王維仁終於明白，原來這殺手人物，居然存了積善悔過的心情，那就是天助我也了，眼前濟蒼草堂已經沒有像樣的高手，老和尚看來也是泛泛之輩，不然也不會要老虎出手相救，天龍獅子應該是有傷在身，先前他們就說受了傷，還說被法猛帶來向濟蒼草堂求醫問藥。

    那麼除了狄修最大的麻煩就是這個老虎了，趁現在老虎沒有殺心，必須盡快解決掉，不然後悔就來不及了，他向身後的千草堂的堂主使個眼色，然後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千草堂堂主便在王維仁轉身看向場中之後悄悄走到王維仁身後。

    王維仁再度一言不發，望著場中觀鬥。

    老虎的腿上已經被一名劍手割了一劍，法猛往前走，老虎卻叫住了他：「大師且住，大師若要援手，就將我心中困惑解脫了吧。」

    法猛一聽，停止腳步，再度陷入沉思之狀。

    又隔了一會，老虎的手臂上被一名劍手劍刃帶到。

    老虎越鬥越是被動，連受劍傷，這時候，天色再度暗下來，周圍物事已經暗淡，馬師哥再就吩咐人取出火把燈具，將這裡照亮，燈光火光掩映之下，劍身光芒驛動，劍刃也是熠熠生輝，刷開來，在周圍留下一道道長長的光影尾巴，更是叫人迷離，難以捕捉，周圍劍影重重，危機疊生，老虎更加困境難脫。

    獅子在一邊焦急，向著法猛怒聲質問：「大師，你好意以佛法渡我三人悟道，以洗往昔罪愆，原本我不該由此疑問，但是關係到三第姓名，請大師指點，你教我們道理，佛法，難道就是叫我們面對這些卑鄙無恥之徒刀劍加身時任人宰割麼？」

    法猛張大眼睛，看看老虎，又看看獅子，說道：「這個，和尚也是不知，只有等見到方丈的時候等他來解答。」

    獅子怒道：「這叫什麼話，眼看著老虎叫要被人殺了，早知道這樣，你當初一刀殺了我們就是了，還何必費這麼時間，感情，難道就是為了彰顯你們這些大師所謂的濟世為懷，普渡眾生麼？」

    法猛連忙道：「善哉，老虎施主與佛有緣，心中有道，行事已經入了源法章程，這是他的造化，即便身死，或許，或許就是業報，他一生作惡也是無數，能有今日徹悟，想必是佛祖體恤，叫他經由此劫，進而免去地域之苦。」

    「放屁。」獅子一聽，勃然大怒「你個賊禿，說刷好沒邊際，原來是猜測之言，什麼業報，什麼地域之苦，誰見到了，要是真有報應，我們兄弟做了幾十年殺手，殺人無數血流成河，為什麼一直都沒遭報應，反倒老虎一時惦念你的安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時候遭報應了，你不是他們的大方狗屁麼。」

    天龍聽見獅子居然對著法猛破口大罵，連忙拉住獅子。

    法猛卻不反駁，只說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獅子痛罵法猛，但是對天龍卻不敢違拗，沒有辦法，便朝著老虎說道：「老三，你在還手，定要死在這裡，你死了不不說，你以為他們能放過我和大哥，等我們恢復武功為你報仇麼，別聽那個賊禿胡說八道了，趕緊還手。」

    王維仁見到獅子在一邊聒噪，那裡能忍，生怕獅子壞了好事，也是大聲說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們連和尚大師的話都不信，真是忤逆乾坤，悖壞倫常，大師濟世為懷之心，收了你們在身邊，用佛法化解你們戾氣，教你們懺悔以往罪愆，你們卻如此在意生死，完全不懂的道之一字之可貴，古人云，朝聞道夕死可已，而你們卻只知道生死，是不是留在大師身邊也是避禍來著，為了苟活一時，你們不能死，難道被你們殺死的人就能死，就該死，就願意死了。」

    老虎原本就渾渾噩噩，心情煩亂，聽見外面對話，更加夾雜不清，腦海中思想過往種種，不覺竟是滿頭大汗，肅然驚懼。

    原本老虎的形式就危機到極點，現在魂不守舍，還哪裡有好處，身上有是被一劍刺中，這一劍不及要害，但是刺得卻是極深。

    一邊數人，都是不約而同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