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玉玦 (月票啊,月票,每天叫一叫) 文 / 雲外天都
她隱隱的想,谷內與谷外竟完全不同,為什麼?
相公,又去了哪裡?
她側耳傾聽,驚奇的發現靈力在體內運轉,雖然極小部分,卻能讓她聽得極遠,她屏息靜氣,搜索相公的聲音,她聽見隱隱約約的談話傳了過來。
「王子,……找到了嗎?……不送回去?」
「時機未到,………還不行……」和相公對話的人,聲音脆若黃酈,酥媚入骨,光聽聲音,就可以想像出她是多麼的美麗。但那聲音之中卻帶著一絲敬畏與崇拜。
相公的聲音卻是如此的冷淡與威嚴,就仿若他是天上的神,而她只不過是一個賤如泥土的下人。
梅花就想起相公不說話的時候,其實還是挺威嚴的,只不過,他從來沒有對自己威嚴過,這,也許是對她的特權。
梅花順著聲音,終於找到了發聲的地方,那是一個綠油油的草坪,草坪之上,相公平時著的粗布衣服不知什麼時候換了過來,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長袍的下擺繡了金色的絲線,那長袍不知由什麼材料製成,在太陽的照射下,竟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梅花就想著,到底是什麼材料製成的呢,誰知道,腦袋又一陣的痛,原來,記憶還是被封住了一些。
那長袍筆挺的沿著身軀直往下順沿,勾出他優美碩長的身材,一根黃金發帶紮住他的頭髮,露出他完美無缺的臉,臉上的神情冷酷而威嚴,對梅花來說。這個一個完全陌生地人,雖然他有一張與金銘的七分相似的臉。
梅花望向站在他對面地女子,她想.,電腦站新最快.世間上,怎麼會有如此完美的女子。如玉雕一般地面頰,露在手臂外的潔白的肌膚,發出淡淡的豪光,整個人站在陽光下慵懶而嫵媚,充滿自信。彷彿世間萬物都掌握在她的手中,可她卻眼帶恭敬地望著相公,彷彿他就是她的神。
梅花想起面容絕美的玉妃娘娘,妖嬈的身資,多變的性格,但與她相比,可能也只不過是一個鄉下的丫頭而已,她的那種美,是一種不屬於人間的美。只有清風明月才能形容的美,而自己,她第一次對梅如雪這個皮瓤有了自殘形穢地感覺。原本以為這幅面容夠美的啦,想不到。她的美對那位站在相公對面地女子來說。只不過是星星與月亮的對比。
她躲在青草綠綠地草叢下面,眼望著對面地兩人。第一次感到情怯,不敢走出去。
微微的清風把他們地話語吹了過來,隱隱約約……
「王子,您雖然拿到了寒天令,但卻用它來製造了一玉谷結界,把這個小山谷的人全部都罩在裡面,但我不明白,你究竟在保護什麼?為什麼魔王會命令我用風雷**來攻擊你的結界……」
冷淡而漠然的聲音響起「你不用問這麼多,我是他的兒子,一切後果由我的承擔……」
聽到他們的話,梅花頭腦中如電閃一般,紛繁的事物忽湧入腦中,寒天令,對,她記起來了,她一直帶在身邊的,但是,自從來到這個小村莊,寒天令就不知何時失了蹤影。
她的心中,忽感覺到鑽心的痛苦,不願意相信寒天令的失蹤與站在那位風姿絕世的女子前面的相公有什麼關連……
因為,他的相公出門之前對她說「梅兒,我要出去一趟,打點獵物回來,快過年了……」
他只是她的相公,她的良人,她在這異世最親近的人……
她望著遙遙站在青草碧天中的兩個人影,風姿卓越,絕代風華,天地間沒有比他們更加相襯的人。
她的頭又一陣陣的痛,她想,頭真的要裂開了。她忍不住抱著頭,蹲了下去……
寒天令,為極為霸道的絕世神器,它不但能增加靈力,而且對巫術的提升極為有利,但是,寒天令屬性各有不同,在梅花身上的這一塊,是從玉妃那兒搶過來的,並不能幫助她什麼,因此,她只是將它當成玉珮一般,戴在身上,曾幾何時,在她的頭腦之中,那寒天令,竟然沒有了蹤影?
談話在繼續,一時間,她有些恨,為什麼聲音會不絕耳的傳了過來,讓她不想聽都不行?
「王子,您要小心一點,看來魔王對您起了疑心,您將整個山谷都封住,讓我們魔族的人進不了山谷,您自己又不出來,造成了很多的誤會,您的鬼將與鬼母不就是這樣被魔王派人打得魂魄都差點散了?還是您用還魂玉瓶救了他們,可是他們千年的道行可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我看,您還是把寒天令交給魔王,還有,祭天的巫女,您不是說找到了嗎?不如一併送來,您也應該返回魔族了……」
「你的話太多了,玉魄,太多話的女人是非常令人討厭的,魔王那裡,我自會向他解釋,至於你,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你的風雷**只不過能在山谷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而已,還是不要在我面前獻醜了,至於回不回去,又豈是你能多口的?」
玉魄輕歎一聲「王子,你是知道的,我一向對你都是忠心耿耿的,我怎麼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只不過魔王令下,我又怎麼不執行,我只不過使了三層風雷**而已,玉谷就被風雪覆蓋,在寒天令為媒結成的結界,你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凡人而已,我只不過是想讓你出來見一見我,讓我知道,你用寒天令建了這樣一個結界,不是為了保護什麼人?」
玉魄又嬌聲一笑「都是我多慮了,魔界的王子,是最無情的人,是沒有心的,又怎麼會想著要保護什麼人?」
相公也淡淡的笑了「還是玉魄你最瞭解我,我做事,自會有我自己的計劃,這一切都是為了封魔大典,不是嗎?你對魔王說,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梅花彎下腰,頭伏在地上,小草尖利的葉刃劃過她的面頰,她看到一滴滴水珠落在小草之上,將它的葉子打得一起一伏,她以為天上下了雨,心想,這雨水,下得可真即時,讓自己可以找一個山洞去避避。
卻看見水珠反映出太陽的光芒,金黃耀眼……
她輕輕撫摸自己的面頰,上面濡濕,帶著微微的暖意,她想,原來,自己還是會流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