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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二十二章 宗門蕩然無存 文 / 獨腳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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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柳懷松已經腳步匆匆地走來了山洞處。請使用http:訪問本站。

    侯忠鷹與肥小小哭喪著臉,背對著柳懷松癱坐在溪畔那斑斕的石子上,如此一幕,令柳懷松頓時感到悵然若失,他腳步略微一滯,還是抱著些許僥倖的心理,鑽進山洞裡面尋了個遍,果然不見陸劍川的身影。

    這個時候肥小小回過頭來,帶著哭腔道:「不必在找了,就算你挖地三尺也是無用,所有長老無一倖免、全部遇難,這是那些生還的弟子們親眼目睹的事實,連宗主也避免不了慘遭毒手,想必師父他老人家也已經身死道消了。」

    「你少在這瞎說!」侯忠鷹怒吼起來:「昨晚上他們只見過師父出現在戰場,並沒有見過他老人家死在當場,沒有看見屍體怎能瞎說,何況師父修為高深,劍法一流,怎會輕易命喪賊手,總之,一ri不見師父的遺體,我們就不能說他已經死了。」

    肥小小聞言,低頭不語。

    並沒有見到屍體,這句話令柳懷鬆緊繃的神經稍微緩和了些,他走來兩人的中間,望著對面飛瀉的瀑布,就此負手而立沉默不言。其實他剛才發現陸劍川不在的剎那間,腦中一直反問著自己一個問題:倘若陸劍川真有個三長兩短,倘若此事與小雨有關,那往後該如何來面對這個曾經同床共枕、一起嬉戲打鬧的小女孩呢?

    就在這時,一群人沿著溪畔往這邊走來。逆風走在最前面,身後緊跟著嗚嗚咽咽、哭成一團的雲牧雪與藍葵以及紅纓三女。

    侯忠鷹扭頭看見她們,霍然起身對著藍葵問道:「大概還有多少生還的弟子?」

    經此一問,觸動了傷心處,藍葵雙手伏在侯忠鷹的雙肩上嚎啕大哭起來:「只有數千人還活著,但大多數遭受重傷,即使復原也是終身殘疾,雲嵐宗已經不復存在了,我師父與師弟劍八璋都死啦!」

    「劍師弟也死了嗎?」侯忠鷹滿臉悲痛:「昨日邀請他下山參加肥師弟的喜事,他說有要事。沒想到今日陰陽相隔了。」

    「什麼混蛋喜事啊!」雲牧雪滿是怨恨的盯著走來面前的肥小小。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就是因為你,你沒事成什麼親,我連我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如果我們不喝那麼多酒。說不定能幫助他們抵抗敵人。我爹興許還不會死。雲嵐宗也不會成為一片廢墟,全是因為你肥小小,大家都是被你害死的。」

    這一席話命中了肥小小的要害。他本就有些自責,就算雲牧雪這話是無中生有,強加罪名,他也只能低頭承認,無言來反駁一句,若不是因為成親,他也能守在陸劍川的身邊,好過現在還不知陸劍川是死還是活,那麼逆風也能竭盡全力抵禦外敵,包括藍葵以及紅纓也能見到自己的師父。

    肥小小被眾人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他覺得愧對大家,只能默默淌下無名的淚水。

    然而,一直在溪畔靜思不語的柳懷松,聽見雲牧雪的話,旋即大步走來,掃過幾人凝重的臉頰,一字一句的重重說道:「那是不是還應該怪我將紅明兒擅自許給肥師兄呢?你們也不想想,若不是因為你們喝醉酒,就算你們昨晚呆在雲嵐宗那又能如何?連你們的師父都不是敵人的對手,更何況是你們,你們能撿回一條命,還能站在這是責怪他人,多虧了昨晚的酒宴,當然,你們若是想陪你們師父而去,現在就可以當場自殺。」

    此言既出,他們無話可說,在沉默中垂下頭去,柳懷松的話全是事實,他們也清楚,以自己的實力就算昨晚在場,也只是白搭上一條性命罷了,根本起不到一絲作用,更不用說救人這等無稽之談。

    雲牧雪、藍葵、紅纓三女無言以對只能泣不成聲。

    與此同時,逆風忽然朝柳懷松走來,利用眼神示意他借一步說話,隨後擦身而過。柳懷松會意,跟著走來溪畔邊。

    「柳兄弟!」逆風轉過頭來,如鷹隼般的眼神盯著柳懷松,聲音低沉,說道:「昨晚上,有一名兇手與殺死雲天涯的兇手是同出一轍的掌法,我想應該是同一人,並且就是此人,昨晚有弟子親眼目睹,雲鶴宗主命喪此人之手後,陸劍川便與此人刀劍相加,最後此人將陸劍川引開了眾人的視線,然後此人重新出現的時候,那時候起,就無人在見過陸劍川出現,我想,你應該能明白些什麼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柳懷松惆悵地望著對面的瀑布,歎息兩聲,又沉默少許,才道:「如果此人是小雨,她不忍心殺死我師父,只能將其引開,然後在將我師父生擒,或許現在,師父可能被關押在某處地方。」

    逆風說道:「有些事情越是想隱瞞,往往越是漏洞百出,兄弟我現在能斷定,此人就是柳兄弟帶來的那位名為小雨的小女孩,她擔心殺死陸劍川,被你知道真相後不敢面對你,又不能放過陸劍川,所以只能將他悄悄囚禁起來,雲嵐宗總計二十來位長老,她唯獨放過陸劍川,單憑此點就能想到很多事。」

    「我懂!」柳懷松嚴肅的看著逆風,苦笑著問道:「雲鶴是你師父,現在被小雨殺死了,逆風兄弟若是以後遇見小雨,你會如何?」

    逆風低頭盯著潺湲的溪流,沉默很長時間,才低聲說道:「師父已死,所謂人死不能復生,小雨卻是活人,她能給人帶來很多美好的事物,我要不要尋仇,一來要掂量彼此的實力,二來看她往後與柳兄弟是何關係。」

    這個答案雖然含糊不清,但是柳懷松能聽出來,雲鶴的死並沒有給逆風帶來多大的仇恨,或許與逆風冷淡的性格有些關係,又或許是雲鶴平時事務繁忙很少指點逆風,導致兩人雖有師徒名份,但並沒有根深蒂固的師徒感情。

    柳懷松沉吟片刻,自嘲又感歎的苦笑道:「昔日輝煌的第一宗門雲嵐宗,如今卻蕩然無存,十數萬人是剩下數千人。」又轉頭盯著逆風問道:「逆風兄弟可想過重振雲嵐宗嗎?」

    逆風不假思索的搖頭道:「雲嵐宗的輝煌並非是一朝一夕能夠重振的,不知要犧牲多少代宗門的努力,憑我一人之力絕對不可能,何況,你我兄弟之間還有約定,縱然雲嵐宗沒有遭遇此劫,我逆風也會有離開雲嵐宗的時候,陪兄弟遠赴諸夏大陸征戰沙場。」

    此言既出,在這種本不該笑的時刻,兩人卻相視一笑,柳懷松對某些事情可以一笑置之,而逆風把柳懷松這種性格看成了灑脫,他受到了感染,算是迎合著微微一笑,不過很快,兩人猶漸變成了苦澀的笑容。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雲牧雪止住哭聲,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擦了擦淚眼,對著肥小小厲聲喝道:「昨晚上沒有人見到陸劍川戰死,今日也沒有他的屍體,證明他還沒有死,肯定是他與外人勾結,他是兇手的同黨,你是他的弟子,你必定知道些什麼。」

    肥小小聞言,在難以忍住心中的怒火,指著雲牧雪的鼻子,咬牙切齒的道:「雲牧雪,我警告你,你最好別誣陷我師父,不然我絕不輕饒你。」

    肥小小越是這樣,雲牧雪越是肯定,況且她還有某些事情能指正陸劍川絕對有此動機,當即撇開肥小小的手臂,冷哼道:「哼,你們不知道兩百年前,我爹爹與陸劍川爭奪宗主寶座的時候,他那條腿就是我爹爹打瘸的,這些年來,我爹與陸劍川形同陌路,整個雲嵐宗都知道他們是一對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陸劍川為何不肯離開宗門,非要忍氣吞聲的留在這裡遭人鄙視,還寧願住在山洞裡受苦,你說,他是不是早就圖謀不軌,這次很明顯是他伺機報復,現在別人都死啦!他就逃之夭夭,讓我們以為他也死了。」

    此事無疑是個驚天秘密,侯忠鷹與肥小小包括柳懷松,他們都不知道陸劍川那條腿是怎麼瘸的,此刻被雲牧雪揭穿,表面來看,動機相當足夠。然而侯忠鷹與肥小小絕對不相信陸劍川會做出伺機報復雲嵐宗的事,但他們又無言以對,只能搖頭表示否定。

    然而柳懷松不像他們兩人,所以他此刻臉色鐵青,步步逼近雲牧雪,硬是將雲牧雪逼退兩步,才狠狠的道:「憑你一人片面之詞,就強行誣陷我師父,現在他生死不明你顛倒是非,嘴是你的,隨你怎麼說,但你要記住,凡是都要有個限度別太過頭了。」

    逆風沒有說出小雨的事,柳懷松自然也不會說出小雨可能囚禁陸劍川的事。

    雲牧雪緊咬著嘴唇,淚眼朦朧的掃視其餘幾人,顯得孤獨無助,哭泣道:「我知道,你們都對我有意見,我什麼話你們都不會聽,還有你,柳懷松,你記恨我點頭毒死那位小女孩,你很想我死,那你現在就動手殺了我吧!反正我現在死活就是一個人,我不怕死。」

    隨著講話,雲牧雪的哭泣聲越來越大,最後兩句硬是口齒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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