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三(2)章 瞞天過海 文 / 懶散
高處望著木寒下山去的方向,愁眉苦臉道:「那木寒不是個癟三,等他血洗黑虎門之後發現上了我的上,肯定要回來找我算帳的。」
他求助地轉向獨孤鶩,本想說師傅如今只有靠您老人家護持了,可一看獨孤鶩臉色陰沉,面帶不善,話就說不利索了:「師父,我,我想」
獨孤鶩接口道:「我知道,你想一力承擔是嘛,好,我成全你。」說完他哼了一聲轉身回屋了。高處張大嘴巴,怔在當場。
易蒼生將流星錘扔在地上,揉揉自己酸痛的胳臂,無奈道:「公子,我謹代表大家向你致以高貴而又富於人道的同情。」高處看看圍攏在一起的眾人,俱是面有難色,想不出辦法,不覺歎了口氣。
諸葛風滿不在乎道:「反正那木寒是他娘一個傻鳥,等他回來的時候再唬他一次就是了。」高處道:「他若是和你一樣智商,事情就好辦多了。」
他思忖片刻,一眼瞟見傻站在一邊的王九,心中一動,喚他過來說道:「王九兄弟,有件事少不得要辛苦你一趟。」
王九被高處一聲兄弟叫得心裡熱乎乎的,拍著胸膛道:「高少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小人上刀山下油鍋再所不辭。」高處點點頭:「你有這心意就好,我又不把你切了炸了吃掉,那刀山油鍋用不到你。」
他回頭望著顏明玉,忽做柔情萬種狀,喃喃道:「明玉,哦,親愛的明玉!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需要過你!你是我的心兒,你是我的肝兒,你是我的大半邊天兒!」
顏明玉哪料到他忽然口出輕薄之言,一張粉臉登時通紅,嗔怒道:「你,你你你,你腦子裡進nǎi了?胡言亂語些什麼啊?」
高處道:「你仔細看看王九兄弟,把我易容成他的模樣。」
易蒼生在一邊大悟:「妙啊,這一招偷梁換柱,那木寒定是想不到,更何況王九身份低微,沒有任何讓人注意的地方,尤其不會使人懷疑。」
王九怯怯問道:「可是,可是這樣一來,就有兩個我了,那木寒見了不奇怪嗎?」
高處翻翻白眼:「我一直都不知道,原來你智力也有障礙的。我易容成了你,你自然要躲起來了。」
王九偷偷瞄了一眼獨孤丹藍,鼓起勇氣道:「好。別說讓我躲起來,就是要我的腦袋也決無二話。」高處道:「我又不缺夜壺,要你腦袋幹什麼?你暫且給我留著吧。眼下你趕緊著找個不毛之地藏起來,別讓任何人找到你,明天一早再回來。」
王九答應一聲,轉身就要走。高處攔下他,跟他換過了衣服,又仔細囑咐了一番,才讓他去了。
高處鬆口氣,囑咐眾人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把我當作王九,言談舉止要像真的一樣,別讓人看出破綻。」諸葛風努努嘴:「我說小九啊,替大爺去打桶洗腳水來如何?」
夜幕降臨。一輪明月掛上半空,將清澈的光華遍灑人間。木屋之前,顏明玉半靠在一張木椅上愜意地閉目養神,而高處打扮的王九則青衣小褂恭敬的站在一邊用蒲扇替她輕輕扇涼。
一道黑影宛如流星凌空飛墜,直落院中,卻是一臉氣憤的木寒。他的黑衣之上沾染了點點血跡,想是經過了一場惡戰。高處見狀心下得意,神色卻是如常。
木寒看了二人一眼,倏的施展身形,屋內屋外花前樹後飛快的搜索了一個遍,又折了回來,問那高處打扮的王九:「小子,高處那混帳東西你可看見了?」
高處道:「高少俠啊,我看到了,看到了。他在後山噓噓呢。」
木寒身形一閃,人不見了,直往後山掠去。過了沒一會兒,又折了回來,怒道:「後山我尋遍了,怎麼沒見他人?」
高處道:「那就奇怪了,二個時辰前他確實是在那裡噓噓呢?」
木寒一聽氣的差點冒煙,誰噓噓能那麼久啊。他想發作又把火氣壓了下去,和一個下人慪什麼氣啊。他抬腳要走,高處像剛想起什麼似的道:「木老爺,獨孤老爺備好了大還丹正在屋內相候。」木寒思忖片刻,逕自進了木屋。
高處見他進去了,沖顏明玉做個鬼臉,笑得像一隻剛剛偷到雞的小狐狸。
過了一會兒,他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遂走進屋中一看,木寒和獨孤鶩各自正在行功,木寒一臉的憔悴疲憊之態,獨孤鶩卻是面色紅潤,頭頂隱隱有熱氣騰空。高處心下瞭然,在木寒的幫助下,獨孤鶩已經成功的服食了第二顆大還丹。
他得意地笑出聲來,驚動了木寒,木寒怪眼一翻:「誰讓你進來的?」
高處恢復了自己的聲音:「我進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木寒一聽這熟悉的聲音,雙目立刻奇光凝聚盯在他臉上:「我怎麼覺得你有些熟悉啊?」
高處道:「這一點也不奇怪,我看你也覺得很親切。其實我們一千年前就認識了。有一天我餵你吃了個肉包子,結果你跟在我屁股後面追了很遠,在我身上留下了你的牙印。這事後來成了一段千古佳話。」
他詭異一笑,「你想起來了麼?那個時候我叫呂洞賓。」
木寒鬚髮皆張,噌地站了起來:「高處,是你這混帳,你竟敢罵我是狗?」
高處嘻嘻一笑,閃身躲在了獨孤鶩身後:「喂,木老鬼,別說我沒有提醒你。現在情勢不同了,敵強我弱,我發怒前要三思啊。」
木寒冷哼一聲,撲身如風而至,伸手去擒高處。高處眼睜睜看他手掌離自己近了,獨孤鶩卻無動於衷,不由嚇了一跳,立刻轉身飛逃,一邊逃一邊大叫:「師父,救命啊!」
獨孤鶩睜開眼睛看他一眼,又閉上了,緩緩道:「你不是說一條腿都比他跑的快嗎,讓為師見識一下你天下無雙的輕功吧。」
高處心中暗暗叫苦,施展開小巧功夫,和木寒在屋子裡就較上勁了,如清風吹絮,在狹窄的空間內飄來蕩去。木寒如影相隨,緊緊相迫,卻始終差了一步,不能將高處擒住。
高處一邊飛逃,一邊求饒:「冤家易結不宜解啊,前輩你何必和晚輩一般見識,傳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
木寒停下身形,有些氣喘,他冷哼一聲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弄老夫,老夫怎能與你善罷甘休?」
他沉吟了下,又道:「除非,除非你認了老夫為義父,前邊的過節我就一概不再追究。」
高處一楞:「不是吧,認你做義父?有沒有別的選擇?」
木寒冷冰冰道:「沒有。」
高處眼睛連眨:「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可以化解我們之間的恩怨,還能讓我們結成義名父子。」
木寒問:「什麼辦法?」
高處嘿嘿一笑:「你認我做義父,以往的一切過節我們就不再追究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