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九章 被迫收徒 文 / 懶散
(第69章的存稿丟失了,憑印象重新寫的,有缺失和生硬處,請見諒)
「為了一個女人？」高處被這莫名其妙的回答弄的有些莫名其妙。
他繃直了身子目不轉睛的盯著白鬍子老頭兒，心裡開始有些忐忑，不知道這個看似精神恍惚的老瘋子會說出什麼更驚人的話來。
老頭兒搖頭晃腦地欣賞著高處的尷尬神情，猜到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卻又故意別開話題去，面色略顯慍怒，用一種教訓晚輩的口氣道：「就這麼讓我站著和你說話嗎？現在的年輕人可是越來越不知道尊重長輩了。」
高處唇邊漾起一絲苦笑，無奈之下只好領了老頭兒進豪宅端茶奉水伺候著。
明明自己是招徒弟的，沒想到卻領了個爺爺回來，趕也趕不走，打又打不得，真是讓人憋氣。高處一雙水汪汪的小眼睛盯著老頭兒正打壞主意，卻聽得腳步聲響，獨孤鶩回來了。
高處感覺身子立刻輕了許多，幾步奔出去將師傅迎進來，指著白鬍子老頭兒忿忿道：「師傅，來了個麻煩老頭兒」
獨孤鶩還是第一次享受被他迎出門外的待遇，正yu誇幾句以鼓勵他再接再厲，目光錯過他看到了大搖大擺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老頭兒，神情立刻大變，張口結舌，話都說不太利索了：「哎呀，您老人家怎麼怎麼來了？」
高處一看師傅的臉色就感覺不對勁兒，再一聽師傅稱「您」就感覺更不妙了，沒想到接下去讓他更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獨孤鶩推開高處噌噌幾步急趕走到老者面前，雙手一撩袍子，撲通跪下了：「晚輩獨孤鶩給老前輩見禮了。」
老者趁高處發呆的當兒給獨孤鶩使了個眼色，然後故意裝出驚訝的神情：「咦，後生仔，你是哪來得，怎麼很喜歡給人磕頭嗎？」
獨孤鶩先是發懵，繼而明白過來，蹭又站起來了，故意把臉拉的老長，非常不樂意的嘟囔了一句：「他什麼什麼的，認錯人了。」
高處本在一邊惴惴不安，忽見師傅鬧了這麼一出，忍不住低笑出聲，心說師傅這個虧可吃大了，倒省得我再添油加醋，總歸有這老頭兒的好看。
獨孤鶩聽到徒弟的輕笑吁口氣。他耷拉下一張老臉，冷冷問那老頭兒：「老人家，你是何人？上山來所為何事啊？」
老頭兒正要開口，高處先跳了過來，煽風點火地說：「師傅，這老頭兒口口聲聲您拐帶了他老婆，敗壞您名譽，您文武雙全的徒弟我就行了個緩兵之計把他留下了，任憑師傅你發落不過如果你真幹過什麼令人髮指的事就把他老婆還給他吧，那麼大年紀的有味道麼？如果您不願意還，就滅口得了，徒弟我出去給你把風。」.
獨孤鶩臉色蒼白，見老頭兒神色坦然並未動怒，遂放下心來，叱道：「混帳話，給我退到一邊。」高處怏怏退到一邊，沖老頭兒擠眉弄眼等著看好戲。
老頭兒卻神色自若，將上山學藝的事又說了一遍指名道姓要拜高處為師。獨孤鶩雖愕然卻甚是爽快的一點頭「准了」高處本想靠師傅做主攆了這惹是生非的老頭兒，不想師傅這麼乾脆的把他賣了。
他意外的看著獨孤鶩想說些什麼，一聲「師傅」還沒叫出口，就被獨孤鶩冷冷的截下了：「你先出去。」口氣不容置辯。
高處看著他陰沉下來的臉，無奈的歎口氣，悻悻的去了。
眼看著高處出了門，獨孤鶩撲通又跪下了：「哎呀，老人家，適才無禮了。小徒頑劣，您老人家見諒。」
老頭兒笑的眉毛鬍子一起翹：「無妨無妨，你機變甚快，反應敏捷，不錯不錯，年輕就是好啊。」
獨孤鶩苦笑一聲：「我都知天命的年紀了，哪裡還年輕？當然和您這老神仙比起來就太年輕了。」
他將老頭兒重新讓到上座，想想剛才的話，依然不敢相信，猶疑著發問：「老人家，您蒞臨小重山，有何吩咐啊？」
老頭兒爽朗的一笑，甚是快意：「我剛才不是都說過了麼？」
獨孤鶩離座往門外看看，見沒有人將門虛掩上：「老人家，現在沒有外人，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老頭兒依然一副嘻嘻哈哈模樣：「不是外人，難道你還是老夫的內人不成。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啊。」
獨孤鶩怔怔的離著，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許久才吁口氣，似乎明白過來：「您老人家是特意前來指點晚輩的，如此高齡還為武林大局為念，千里奔波，大仁大義大恩大德請受一拜。」
老頭兒鬍子又翹了起來：「我最討厭人家說我老了。罷了，你這麼喜歡給人磕頭，那就磕滿一百個讓我看看你的虔誠吧。」獨孤鶩神色一凜，確實依言磕了下去，砰砰撞地有聲。
老頭兒歎口氣：「迂腐，不如我們年輕人來得隨意。」
他走出門去，一轉臉看到高處在門口不遠處發愣，饒有興趣的走過去，詭計得逞似的一雙小眼睛熠熠閃光盯著高處。高處也不搭理他。
獨孤丹藍端了一盤精緻的點心走過來，溫柔的對高處道：「師兄，我親手做了一些小糕點，不知道對不對您的胃口。」她抬眼看了看老頭兒，禮貌的說：「老人家也嘗嘗？」
老頭兒毫不客氣接過糕點，塞了兩個在嘴裡，臉上顯出享受神情：「不錯，很對我的胃口啊。」
高處有些氣惱的看著他，發現他一雙眼睛甚是明亮，心中一動，笑道：「老人家怎麼稱呼啊？」
老頭兒搔搔頭：「哎呀，幾十年不用了，我叫什麼名字來著？」他用力的思索了一會兒，訥訥道：「我的名字好像叫武白。」
「我白？」高處看著他一頭一臉的白髮白眉白鬚：「很貼切的，是挺白啊。武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武白黑亮的眼睛裡全是笑意：「是，小師傅。名徒出高師，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武白一邊說話一邊將整盤糕點端到近前望嘴裡塞，將高處伸過來的手推到一邊：「肚子很餓啊，這些東西正好飽腹，唉，年輕人不多吃點東西還真挺不住。」
高處看著他道：「你的兩隻大眼睛挺有神啊。」
武白哈哈一笑：「你的就遜色多了。」
高處道：「你平時看綠豆的時候也這麼聚精會神吧。」說完他仰天一笑，拉著獨孤丹藍走了。
武白會意過來，笑罵道：「好小子，消遣我老人家，拿我比王八了。咦，我又聽到誰在說我老了好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