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38，再論江湖 文 / 北辰

    江湖中，現在最大的挑戰，莫過於抗擊蝙蝠島。

    要想抗擊蝙蝠島，縱觀當今武林，只有依靠嵩山一派。

    要依靠嵩山，就離不開江靖天。

    展劍塵一見到江靖天，就相信江靖天必然會成為新的江湖領袖。

    江靖天冷靜，果斷，思謀周到而又做事決絕，少年老成，說話簡潔明快，喜歡聽別人說，自己則不輕易表態，不過一旦開口，就是定論，就是要手下必須去完成的命令。

    而只要行動起來，就不留退路。

    這一點，江靖天已超過青無衛和杜秀城。

    青無衛太過陰柔。

    杜秀城則略帶天真。

    包括凌雨楓，都不具備江靖天的這種氣質。

    這三個人都可以成為一個好的江湖俠客，但成不了一個好的江湖領袖。

    如果當今中原武林有一個人能夠領導各門派和蝙蝠島作拚死搏殺，這個人一定是江靖天。

    展劍塵一直在看江靖天。

    江靖天告訴展劍塵：「幫派中的事，你會有些不習慣，會有約束，會有勾心鬥角的陰謀詭計，甚至會有兄弟間的殘殺。和一個人的江湖不一樣。」

    「這個我懂，我會慢慢習慣。」

    「有時，不習慣也是件好事，保留一點個性，江湖中就多一份活力。」

    「為了一個統一的江湖，個性有時也是多餘的。」

    江靖天點點頭：「這樣我就放心了。」他看著展劍塵，問：「你知道這次我去海邊，最大的收穫是什麼嗎？」

    展劍塵：「瞭解了一下蝙蝠島的野心和實力。」

    江靖天搖頭：「是認識了你。」

    展劍塵笑了。

    江靖天道：「我在路上，遇到過太陽教的人，還有黃山派溫雲飛的手下，讓我很失望。見了周子規以後，我的心情才稍稍好了一點，可惜他不能加入我千鈞堂。但是你來了，這比什麼都重要。」

    展劍塵笑了笑：「杜秀城，凌雨楓，李原仲，諸葛敗，還有青無衛掌門，都很不錯。」

    江靖天也笑了：「所以還有希望。」

    展劍塵：「希望很大。」

    兩人相視哈哈笑了起來。

    江靖天又道：「其實冷眼看江湖。對抗蝙蝠島，即有希望，又有險阻，就看我們怎樣努力。」

    展劍塵看著江靖天，等他說下去。

    江靖天也是對大家說：「要抗擊蝙蝠島，必先統一武林。要想統一武林，必先穩定嵩山，確立光明教的地位。要穩定嵩山，確立光明教的地位，必要有一個權威教主。這一點，鍾書楷不行。青無衛沒有實力，所以他請來了太陽教助陣，但這只會攪亂嵩山，別無他用。」說到這裡，江靖天目光閃閃，冷靜逼人，看了看各位堂主，才對展劍塵道：「真正可以領導光明教統一武林的，只有靠我千鈞堂。」

    展劍塵靜靜聽著。

    在座的都是江靖天的心腹，江靖天在他面前已沒有任何隱瞞。

    江靖天道：「所以，一旦師父逝去，我們必須把教主之位拿到手。」

    展劍塵點點頭：「有道理。」

    江靖天繼續：「拿到教主之位，嵩山派就只是光明教的一個分舵。所以，嵩山派掌門，必須服從光明教教主。」

    展劍塵同意：「這樣才可一統武林。」

    江靖天：「中原武林變成一個拳頭，打出去才會有力。才不會被別人一口吞掉。」

    展劍塵問：「但當今江湖門派眾多，數的出的名門大派就有二十多個，有多少會同意你的想法？」

    江靖天語氣平靜：「少林武當，是例代武宗，從不參與江湖權力之爭，和我關係也較密切，他們一定會支持我；南嶽衡山李原仲和西嶽太華山諸葛敗，兩家實為一家，李原仲心地醇厚，在江湖中有一定威望，但諸葛敗足智多謀，工於心計，李原仲對他言聽計從，他們有心稱霸江湖，但實力不濟，可能會反我，也可能和我聯合，尋找機會；北嶽恆山，西山雁心性靈活，左右逢源，諒他雖然不甘心歸服我光明教，但也不敢公然和我對抗；中岳泰山，左雪涼年少，且受他叔叔左騰牽制，挾以泰山之威，雖不一定服從於我，但因他和蝙蝠島有血仇，所以也絕不會和我作對；其他如五台，崑崙，青城各派只會採觀望之勢，不足為論；以下只有蒼巖山俞強峰，性格狂野，有土匪作風，不可以常理論，只可以武力征服，以震懾其他門派；最難辦的是黃山派溫雲飛，此人心高氣傲，目中無人，久有稱霸江湖的野心，皖地人心好鬥，他手下也人才濟濟，實力較強，此次公然上泰山搶奪金書烏鐵券，全然不顧江湖道義，我和溫雲飛，必有一搏。」

    展劍塵聽了頻頻點頭，等著江靖天繼續說下去。

    江靖天飲了一口茶水：「所以，我們要以嵩山少林武當為後盾，穩住李原仲諸葛敗，把西山雁涼在一邊不理，集中力量打擊黃山溫雲飛，然後一鼓作氣消滅蒼巖山俞強峰。對泰山左雪涼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怕他不歸服。那時西山雁必然見風使舵，主動歸服到我光明教旗下。則武林大局可定，那時我再騰出手來，解決李原仲和諸葛敗。如果順利，不出一年，便可平定江湖，一旦光明教一統中原武林。蝙蝠島又何足懼哉！」

    展劍塵聽罷，很是讚賞。

    江靖天又道：「上個月我已派人西域雪山梅林鎮找梅林鎮座主韓破冰，請他們在唐古拉山下精心飼養藏獒。藏獒體形威猛，力大無窮，一旦成功，對付野狗不成問題。但我聽說韓破冰已被段決騙去蝙蝠島，此事還要再探。為了對付東海黑雕，我已令人在山下設立鐵箭堂，專門鍛造鐵箭車，可以對空射擊飛鳥，如果任飛尋能帶人習練好駕乘紅嘴青鷗，對付大海雕更沒有問題。但對吸血蝙蝠，我一時還沒有什麼好辦法。」

    展劍塵：「我知道蝙蝠最怕藥味，這個可以請抱撲真人幫忙。最可怕的，其實還是衛天野的操練陰魂之術。」

    「這就要看天意了，如果我們趕在他練成之前準備就緒，直撲蝙蝠島，衛天野就沒這個機會了。」

    展劍塵問：「如何處理和朝廷的關係？」

    「朝廷現在一片混亂，沒有力量直接插手江湖。凌雨楓上次路過嵩山，青無衛想通過他借用鐵柏手下的鐵禁軍，凌雨楓沒有答應。凌雨楓表面上一團和氣，滿臉微笑，其實這個人城府很深，他支持太陽教，讓青無衛請太陽教上嵩山，都在為他日後騰出手來管理江湖打下伏筆。」說著，江靖天也不隱瞞自己對凌雨楓的看法：「我知道你和凌雨楓是好朋友，但我以為，我輩江湖中人，就是要天馬行空，ziyou自在，有自己的尊嚴和地位。不能變成朝廷的附庸和走狗，所以，我對朝廷，不抱什麼興趣，也不打算合作。

    展劍塵問：「那麼太陽教呢，你打算怎麼處理太陽教？」

    江靖天也知道展劍塵和杜秀城關係很好，便不再提路上遇到太陽教的事，只是平靜的道：「太陽教問題，會和嵩山派內部事務一道解決。」

    展劍塵又問：「鈞座打算怎麼解決？」

    「或殺或和，別無第三條路可走。」

    展劍塵沉默許久，說了三個字：「和為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