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八章 第一炮 文 / 老毒物唐
俄軍偵察兵行進到běijing城外約10公里處時，都沒有遇到一個中國兵。他們發現沿途一片狼藉，清軍為了能快點逃跑，把衣服、鞋子、軍用鍋等物品扔得到處都是，遍地都是各種軍用物資，甚至有些人的槍都丟了就為了快點逃跑，還有成千上萬塊吃了幾口使扔掉的西瓜皮。看來清軍撤退時，儘管很匆忙，但仍然沒有忘記搶掠。
而此時，俄軍偵察分隊來到běijing城外約2公里路的地方，登上一個高土牆，向城內窺視。一片洋槐、柏樹和垂柳掩護了俄軍的行動，斜陽照耀下的護城河水光粼粼。躲藏在一棵垂柳後面的華西列夫斯基看見了城牆上飄揚著飄揚著龍旗。大清朝的首都安靜地躺在烈日之下，儘管洋槍隊己兵臨城下，但是守城部隊仍沒有丟掉吃完飯睡午覺的「優良」作風，城上空無一人。彷彿這戰時和平素沒什麼兩樣，吃飯睡覺是第一重要的。至於洋鬼子們，不是說他們才剛到楊村嗎！到běijing城下還早著呢！
華西列夫斯基左看右看，總也猜不透城牆上怎麼沒有守衛的秘密。他們當然不懂《三國演義》中的空城計，如果知道華夏有此計謀，俄國人肯定不敢輕易攻城的。
華西列夫斯基很快發現城牆上雖然沒有士兵，但是卻在他們要攻打的城門東便門外有一些清軍駐紮的營帳。華西列夫斯基更加搞不懂了，清軍有這麼高大的城牆不防守，卻要在門外駐紮。難道是為了體現他們的英勇而準備和聯軍在城外決戰嗎？華西列夫斯基越想越不明白，決定讓部隊暫時原地休息，等晚上偵查一番後再做計較。
夜幕降臨，華西列夫斯基派出了一支16人組成的小分隊，前去偵察。小分隊偷偷模到東便門前沿，卻發現門外駐紮的那些清軍毫無防備。除了幾名疲憊不堪昏昏欲睡的哨兵外，其餘都在帳篷裡睡大覺。
這些是曾經幫清軍打下江山立下赫赫戰功的八旗部隊，不過現在這些八旗老爺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打仗，洋鬼子們兵臨城下了，他們該睡大覺照樣睡大覺，在他們的想法中，敵人也要睡覺，我們睡覺的時候敵人也一定在睡覺，就連站崗的哨兵也忘乎所以的找個角落靠著去尋找周公夢遊了，夢裡估計是與宜chun院的小桃紅相會去了，一臉傻笑哈喇子都流出半尺多長。所以這一睡這些八旗老爺們大多把小命給睡沒了。俄軍偵查小分隊沒費多大勁就神不知鬼不覺地用刺刀結果了哨兵的性命。華西列夫斯基指揮部隊一擁而上，迅速攻到東便門旁。熟睡的清軍遭到突然襲擊後傷亡慘重，這些八旗老爺們就算是驚醒了面對如狼似虎的俄國兵時完全楞在原地毫無還手之力。哭爹喊娘的八旗老爺們抱頭鼠竄，不過這些被酒色和鴉片煙掏空了身體的官兵就連逃跑也跑不過那些喝著伏特加的灰色牲口，大多被一一追上用刺刀挑死，只有少部分活著的都潰散到黑夜中，不知去向。至於向城門上的清軍預警報信的事完全沒有人理會。整整一個營的數百名士兵就這樣被十六名俄國鬼子砍殺了大半。夜色中的東便門城門暴露在俄軍的目光之下。
已經是14ri凌晨時分。明晃晃的月光下，běijing城就像一頭沉睡的巨獸不曾有一絲要醒來的跡象。東便門，běijing城東南通惠河邊的一座偏門，是1553年明嘉靖年間修築běijing外城時，在外城東面開的兩座城門之一。外城東面正式的城門應該是廣渠門，為了出入城方便，特地另外開了一個小門，稱「東便門」。雖然它屬於外城東面的城門之一，但開在城牆的拐彎處，大門不是朝東而是朝南。
俄國人收拾完那些八旗大爺們後，把兩門大炮架在距城門幾十米遠的地方，實行抵近直射，炮口對準門閂處，聲震整個城門。這是八國聯軍向běijing城發射的第一發炮彈，也是běijing城遭到攻城聯軍的第一次炮擊。榴彈擊中了包鐵皮的木質雙層大門，但是大門仍然未被轟開。接著又是第二發、第三發……
炮擊開始近20分鐘後，清軍士兵才開始從城牆上向牆下射擊。他們被突如其來的炮聲嚇破了膽，由於缺少情報偵查，清軍對八國聯軍動向情報是一無所知，聯軍到哪了，具體有多少，會從那個方向進攻běijing城，這些清軍都無從得知。只是盲目的把人分配在各個城門。而且由於紀律渙散士氣低下，到了這個午夜時分，除了執勤站崗巡邏的士兵，大部分的高級軍官全部都回大營裡呼呼大睡去了。所以突如其來的炮擊到來時，幾乎所有的士兵都嚇的抱頭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直到俄軍炮擊了近20分鐘，才有些膽大的士兵開始胡亂的向城外射擊，但是由於極度害怕緊張手抖的厲害，子彈都不知道飛向何處去了。
běijing城的城門，即使是這樣一個偏門，也依然十分堅固。雙層的厚木，加上鐵板的保護，炮彈打上去好像不起什麼作用。俄軍炮兵連續向同一個點轟擊，整整轟擊了數十炮，時間長達一個小時之久，凌晨兩時正，牆外響起了俄國步兵和炮兵興高采烈的歡呼聲，因為門閂被一發榴彈擊斷，城門已經被打開了。俄軍紛紛擁進城門。一場慘烈的城門爭奪戰在黑暗中展開。
「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剛剛從睡夢中給巨大的炮擊聲驚醒的張雲想胡亂套上官服就趕到了城樓上。不過這些明顯驚嚇過度的守城士兵實在是控制不了平素就很少實彈射擊的槍口，子彈往往射向了離俄軍十萬八千里的黑夜。張雲想又急又氣，手持馬鞭拚命抽打著士兵：「你往那打啊！你準備打星星還是打月亮啊，槍口抬這麼高。瞄準啊，瞄準了人再開槍。子彈和你們沒有仇，不要這麼急著開槍。」
「啪」的一聲，手中的鞭子又抽到一個士兵的頭上：「你在做什麼，都沒子彈了，你還拚命扣什麼扳機，你不知道裝子彈嗎！」
轟隆一聲巨響打斷了張雲想的咆哮！緊接著一親兵慌張的跑了上來：「守備大人，不好了，大門被轟開了，洋鬼子要衝進來了。」
「你奶奶個熊！」張雲想罵了一句：「親兵和一排跟我走，其他人留下給我瞄準了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