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一章 血戰(3) 文 / 老毒物唐
當俄軍總指揮利涅維奇看到自己引以自豪的部隊如此狼狽之時,氣的哇哇大叫。當即指揮部隊,向城門發起了猛烈進攻。漫山遍野的土黃色身影開始向東便門城牆下衝來。
俄軍第十團指揮官安丘科夫上校傲慢地騎在馬上指揮戰鬥:「給我沖,衝進城去殺光這些黃種猴子,這城裡的黃種猴子大官家滿是黃金,衝進去殺光他們黃金就都是我們的了。城來還有無數中國女人在等著你們!」
被黃金和女人沖昏了頭腦的俄國農夫們瘋狂的喊著烏拉冒著清軍密集的火力不要命的向城門衝去。看著如此多的俄軍離城牆越來越近了,有不少甘軍士兵開始慌了,拿槍的手開始抖了起來開始找不著準星了。
穿著整齊官服的董福祥此時上了城牆大聲的下令:「給我狠狠的打,不要怕,打死一個俄國士兵賞銀二十,打死一個當官的賞銀一百,誰要是能打死他們的指揮官立刻官升三級。但是誰要是敢後退臨陣脫逃,那我手中的這把刀就不認人了!」
看著自己的指揮提督也提刀站在城牆上,甘軍將士士氣高漲火力全開,底下的俄軍不時有人倒下。聽到打死俄軍當官的可以賞銀一百兩,那些俄軍中穿著軍官服的立刻被重點照顧,每個俄軍軍官立刻被數把槍瞄準了。而騎著高頭大馬的指揮官安丘科夫更成了甘軍眼中的香餑餑。
首先還完全沒有感覺的安丘科夫繼續拿著指揮刀揮喊著俄軍奮勇向前。不過他很快發現有越來越多的子彈打在他身旁的土地上,一簇簇騰起的塵土讓他不安起來,他正準備調轉馬頭離開,一顆來自清軍神槍手槍膛裡的子彈鑽入了他的頭顱,這個不可一世的俄國侵略者結束了他罪惡的生命,失去生命的身軀跌下馬來摔在黃土地上一動不動。
「我打死他了,我打死俄國鬼子的指揮官了!」一個甘軍士兵高興的跳了起來。城牆上的甘軍一片歡呼士氣更加高漲,與之相反俄軍錯誤地估計了形勢如今指揮官又被打死士氣一落千丈。很快在甘軍猛烈的火力壓制下,先是又小部分潰敗後退然後便是全面的大潰退。只留下了一片片和城下泥土相近的土黃色俄軍屍體。這些俄軍士兵帶著他們的黃金女人夢永遠的留在了這個異國他鄉。
俄軍很快又組織了第二次衝鋒,結果除了增加幾具屍體,增多一批傷員外,一無所獲。這下子打前鋒的參謀長華西列夫斯基按棕不住怒火,決定親自出馬指揮。
不過華西列夫斯基學乖了,他不再像第十團的安丘科夫那樣騎著高頭大馬耀武揚威,他步行混在衝鋒的俄軍中指揮,且還讓幾個親兵擋在身前以做到萬無一失。不過他很明顯沒有想到之前他一直被人簇擁著趾高氣揚的指揮時的情景早已落在有心的甘軍士兵眼裡。
馬福祥也是這有心的甘軍中的一員,他老早就發現這個縮頭縮腦躲在人群中的俄軍指揮官。並且招呼左右的兄弟都瞄準了此人。
俄軍的衝鋒很快就遭到了城牆上甘軍的全力阻擊,在甘軍的強大火力下俄軍陣型開始散亂開始有了潰敗的預兆。華西列夫斯基不得不左支右調的控制著士兵向前衝鋒,身前的親兵也漸漸分散到了各處。
「好,你終於露頭了啊,等你很久了!」一直等待時機的馬福祥知道機不可失,等華西列夫斯基剛一露頭,立即就成了馬福祥眾人的靶子,華西列夫斯基揮起的手還沒落下來,便被子彈打穿右胸,躺倒在地。子彈在他身邊的黃土地打出一個個彈坑,騰起一小團一團的黃色煙霧。
城牆上各處的甘軍得到消息很快也發現這位被擊倒的俄軍參謀長,各式的長短火槍火力始終壓住這個方向,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俄軍也發現了自己的參謀長被擊倒,但是先後上前搶救的十數名俄軍士兵接二連三的被擊傷、擊斃,終於有一個漏網的士兵衝過了封鎖線,跑到華西列夫斯基面前,他冒著槍林彈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參謀長拖到一個彈坑裡並拖來附近幾具自己人的屍體堆積在坑口避免華西列夫斯基暴露在甘軍的火力之下。但是要背著傷重的華西列夫斯基四處平坦的甘軍射程之外也是不可能的。
甘軍密集的火力把彈坑四周的平坦地帶變成了死亡地帶,一兵一卒也休想通過。身受重傷的華西列夫斯基躺在彈坑裡忍受著炎ri的毒曬和不停流血的傷口的劇痛,還得蜷曲著身子躲避甘軍的射擊,疼痛使得他大聲地呻吟著。炎熱的陽光和燙手的城牆兩面蒸烤著他的軀體,汗水與胸前的血水溶合在一起,從捂著傷口的指縫間滲出來,他咬著牙,疼痛使他渾身顫抖,那個士兵掏出急救包,給他簡單地作了包紮。華西列夫斯基體內的血很快便濕透了繃帶,他漸漸感到渾身發軟,一種死亡的恐懼從心頭升起,他無神的眼睛向這個世界投去了無限留戀的一瞥。一個小時過去了,又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呻吟了近兩個小時,漸漸有點支撐不下去了。
潰退下去的俄軍連續組織了兩次營救,除了護送了兩名醫生和一名士兵縮入了彈坑,其他人都成了周圍冰冷的屍體,這個不知是被幾發炮彈轟擊成的半人深的彈坑成了幾人唯一的掩護體,但是幾人不敢稍有動彈只要有人一露頭,立刻就有一陣彈雨朝他打過來。趕來搶救的醫生,曾兩次試圖把華西列夫斯基背出彈坑,第一次,那名醫生剛剛弓起腰來,脊椎上就挨了一槍,經過半個小時痛苦呻吟才緩慢的死去了。第二次,另一名企圖救人的醫生背著華西列夫斯基在另兩名士兵的掩護下準備衝出去,結果兩名士兵當場被打死,那名醫生手上和腳上也受了傷,雖然他總算保住了性命並把華西列夫斯基重新拖回了彈坑。但是本來傷重的華西列夫斯基經過這麼一折騰已經開始口鼻流血,出氣多進氣少了。這個俄軍參謀長終於償到了他身為侵略者的罪孽在痛苦和恐懼中緩慢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