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小日本的毒計（3） 文 / 老毒物唐

    此時的山口素臣正按原計劃率領日軍大部隊對廣渠門進行猛攻。

    一通炮火過後，六千多小鬼子冒著硝煙分成三個梯隊向廣渠門發起了衝鋒，還是一成不變的三角陣形，還是一樣的蒙頭猛衝。

    「轟轟」段祺瑞指揮的右軍炮兵可不是吃素的，呼嘯的炮彈從城中某處飛出，準確的落在小鬼子中間。巨大的爆炸聲中，不少撒丫子跑的正歡的小鬼子被炸個正著，騰雲駕霧般隨著硝煙飛上半空再四分五裂掉下來，每一個炮彈周圍都下起了一片夾雜著人肉泥土的血雨。不過小鬼子士兵還是訓練有素的，大部分士兵聽到炮彈呼嘯而來，立刻本能的撲進身邊的凹地。等到第一輪炮擊過後立刻又爬起來繼續向前衝去。

    自從上次俄國人的炮兵陣地被端了個底朝天後，小鬼子也學乖了，他們的火炮一般只打一輪，不管打沒打中都馬上就轉移陣地。他們認為清軍的炮兵掌握了一種計算方法，多打兩輪他們就能算出自己的火炮陣地，要不不可能每一次清軍都打的這麼準。

    不過這樣也算是歪打正著，他們打一輪就換，也讓在野外找尋他們的右軍偵察兵們一時還沒有找到他們的準確位置。

    而段祺瑞也只打了一輪火炮就沒有繼續了，龍騰為了最大限度的保存珍貴的炮兵資源，不能輕易的暴露炮兵的位置。

    龍騰在天津倉庫被běijing城搜刮的各種口徑的火炮有數百門之多，所以他現在在每個城門範圍內隔兩千米就佈置了一個火炮陣地，右軍的炮手們從這個陣地打完一輪後立刻騎自行車趕到下一個陣地繼續開火，這樣就能讓聯軍摸不透右軍的火炮陣地到底在那。雖然由於火炮的分散使得威力減小很多，不過右軍的炮兵卻成了最安全的部隊，幾乎毫無損失。當然只要能確認敵人炮兵陣地的準確位置，段祺瑞也就不會再在乎暴不暴露了，一定會集中火力先滅掉敵人的火炮。

    發現清軍的火炮沒有繼續轟擊後，小鬼子們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般怪叫著向前猛衝。

    「等放近些再打！」雖然城牆上的馬克沁已經開始吼叫起來，但是於清水還是命令手下們放小鬼子近點再打，現在還不是步槍的最佳射程，隔著四五百米想要打中小鬼子那只能撞大運。

    黃土地被馬克沁的子彈打出一排排的彈坑，黃土飛濺，硝煙和塵土騰起一道薄薄的煙霧。

    最前面的一千多小鬼子喊殺聲震天的，驟然加快了衝鋒速度，眨眼之間就到了三百米以內。

    「打！打死這些東洋猴子！」隨著於清水一聲大吼，密集的排槍聲響起。

    於清水和弟兄們拚命開火，子彈橫飛，硝煙瀰漫，衝在最前面的小鬼子被打成了蜂窩，後面的小鬼子迅速補上前面的空缺，每向前衝幾米小鬼子們就要倒下幾個，小鬼子們一路衝鋒一路留下層層疊疊的屍體。

    小鬼子很快就衝到了近城牆兩百米左右，這時不知道小鬼子是怎麼想的，居然停了下來，臥倒，利用附近的凹地甚至是自己戰友的屍體組成了一道簡陋的陣地，爬在那裡和城牆上的右軍對射起來。

    「小日本想做什麼，他們的指揮官腦子進水了不成，讓手下趴在那裡等死！」於清水滿腦子疑問，城牆外十分空曠，幾乎是毫無遮掩，趴在那小鬼子身前可憐的防禦對於居高臨下的右軍來說完全可以無視。知道你小日本士兵的槍法准，可是在毫無遮掩的空曠地和有城牆掩護並且居高臨下的右軍對射那也無疑是找死的行為。

    「有那裡不不對，小日本絕對不是傻子……」於清水還在想哪裡不對勁時，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悶響，然後彷彿是天搖地動。於清水感覺腳下的城牆在晃動，一股巨大的氣浪夾雜著青磚塊和土塊將他掀到了一邊。

    迷迷糊糊中他睜開了眼睛，發現周圍一片混亂，有人在四處奔跑，有士兵抱著缺失的傷腿大哭，王立言站在不遠處衝著他大喊大叫著什麼。於清水發現此時他什麼也聽不見了，耳邊只有嗡嗡的叫聲。恍惚間，他竟有些分不清自己是生是死，是在夢境裡還是在現實中。他試圖用雙臂支起自己的身體，可它們一點都不聽使喚，全身上下感覺不到一絲力氣。

    嗡嗡聲漸漸退去，於清水終於能聽到周圍的槍炮聲，哭喊聲。王立言已經過來扶著他搖晃了幾下，他靠著王立言慢慢站起，力氣終於在一點點回到身體裡，身上似乎沒有受什麼傷。當他抬頭看看四周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他所處的城樓左側的這段城牆被炸的塌陷了一大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缺口，而原來駐守在這一節城牆上的右軍士兵早已經和城牆一起支離破碎了。這個炸開的口子上夯土和碎青磚形成了一道大斜坡，由於爆炸城牆上的士兵還是一片慌亂，小鬼子們趁機順著這個斜坡衝上了城牆，而醒悟過來的右軍士兵們只得倉促的拿起槍和小鬼子展開了肉搏，各自為戰缺少指揮的右軍士兵正被小鬼子逼得連連後退。

    「小鬼子太惡毒了，他們挖好了通向城牆腳下的地道，然後在地道裡埋上了大量的炸藥，一下子就把城牆給炸塌了，可憐城牆上的那些兄弟們，屍骨無存……」王立言的話讓於清水一下子清醒過來：

    「快，你快去向五爺請求預備隊前來支援，廣渠門十萬火急！」於清水推著王立言要他快走，又想起什麼：「你先去通知段祺瑞，讓他馬上用炮火壓制，絕對不能讓後面的日軍再衝上來！」

    「大哥，你要小心啊！」王立言還有些擔心，不過也知道現在情況危急，掉頭就衝向城內。

    「弟兄們，堅持住，不能讓小鬼子們進城，我們不能再退了，身後就是我們要保護的國家，同胞，百姓。小鬼子們想要去禍害他們，我們絕不答應！」於清水收攏部隊退到廣渠門城樓裡堅守，他要將小鬼子阻擊在城牆上，不能讓他們衝下去打開城門。

    「我們絕不答應！」士兵們整齊的回答。

    看著身邊大多都掛了彩的士兵們，於清水眼睛有些濕潤：「兄弟們，我們絕不放小鬼子過去，小鬼子想要過去必須先從我於清水的屍體上跨過去！」

    於清水又接著說道：「兄弟們，只要我們堅持住，援軍馬上就到。等到打退小鬼子，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英雄，首長會給每一個人頒發獎章和賞銀，並且將每一個人的名字都記錄在史書裡，讓子孫後代們瞻仰！」

    「打敗小鬼子，堅持就是勝利！」在於清水帶領的呼喊聲中，城樓裡的每一個士兵目光都無比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