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71第 71 章 文 / 平淡的幸福
葉踐行故意坐到桌邊,拿著筷子感慨:「嗯,可樂雞翅,腐ru肘子,冬瓜丸子湯,白灼西生菜,哎呀,看上去就覺得味道能不錯,我先來一塊雞翅嘗嘗。」他拿起一塊雞翅啃了兩口,吧嗒吧嗒嘴,一臉陶醉:「嗯,甜鹹適中,香而不膩,味道真是不錯啊!」葉灼實在忍不住了,乾脆跑到桌邊一屁股坐下,拎起雞翅道:「我決定了,幹嘛要為個不相干的人跟自己過不去,哼,我就胖了,怎麼地吧,我還不信了我嫁不出去?」看她一臉不服氣的天真樣子,李妙和葉踐行都笑了起來。
李妙在葉家住了一周,看葉踐行的後背好的也差不多了,米菲菲也回來了,忙提出回家,米菲菲極力挽留,可李妙說要過年了,家裡也要忙著收拾過年了,米菲菲無奈只好放李妙走人。送走了李妙,米菲菲無精打采的到兒子房間裡抱怨:「我說兒子,你到底啥時候能把這個媳婦給媽娶回來啊?你說這姑娘,要人才有人才,要樣貌有樣貌,性格溫柔,還做得一手好菜,現在上哪找這麼好的姑娘啊?你可得抓緊啊,別讓別人鑽了空子!對了,我上次讓你問問她畢業分配的事你問了嗎?她想去哪?你要是找不到人,媽幫你!」
葉踐行無奈的說:「我問了,可妙妙說不需要咱們家幫忙,她還沒想好去哪呢,再說你知不知道她現在廣給學生補課一個月的收入比我還高呢。就是不找工作她也完全能自給自足。」米菲菲吃了一驚:「補課能掙那麼多呢?」「她去年教過的學生原本學習一般,她補課補的好,那倆孩子考上了三中,她就成了名師,按小時收費,一個小時一百,我一個月才開三千多,她一個月掙五千多呢。」米菲菲恍然大悟,感慨道:「現在當補課老師這麼掙錢呢?這孩子看上去穿的挺樸實的,原來一個月掙這麼多呢?那還找什麼工作啊?畢業就開個補課班,專門給學生補課,時間還ziyou,掙的還多,兒子,你眼光真是不錯,一下子挖著個寶啊!」葉踐行哭笑不得,外公家也是軍人出身,母親自小到大都在部隊大院生活,生活環境單純,養成了大大咧咧的天真性格,說話長不經大腦:「媽,你說的好像我是小白臉打算讓妙妙養著似的!」
米菲菲不以為然:「這有什麼不好?有女人願意養著也不錯啊,說明我兒子有魅力!」葉踐行無語,只覺得自己一腦袋黑線。
李妙回到家美美的洗了個澡好好的睡了一晚,覺得精神大振,她素有擇席的毛病,在葉家一直睡的不踏實,加上葉家太大,總有些空曠,她常常半夜驚醒。
李妙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還是自己家好啊!」李丹捏著跟酥脆的油條笑道:「怎麼的?住在葉家不習慣啊?」「他們家太大了,我覺得空的慌,害怕!」李丹笑嘻嘻:「讓葉踐行陪你不就不怕了?」李妙做了個鬼臉:「切,說的這麼溜,是不是你們家大新陪過你了?」李丹一臉眉飛色舞,晃著腦袋笑道:「想知道?哈哈,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我就不告訴你!」後面基本是唱著小龍人的腔調來的,李妙撇撇嘴,想自己心裡也是三十幾歲的人了,跟著二十幾歲的姐妹們混久了,感覺自己也越來越幼稚了。
寧樸吃過早餐收拾東西準備上班,忽然想起一事來,跟李妙說:「妙妙啊,咱家那三幅字畫都賣了,我把錢存到你的存折上了,一共一百五十萬,你在家好好鎖好門啊!」李妙笑著答應了。今天是李丹休假,姐倆把家裡的窗簾被罩床單統統洗了一遍,拿著新掃帚掃了天棚,屋子裡所有擺設擦洗好,不用的東西統統扔掉,這就是迎新年必做的辭舊迎新。晚上姐倆累的腰酸背痛,堅決抗議,要求父母犒勞去飯店吃大餐。寧樸和李仲文覺得女兒辛苦,加上口袋裡有錢,一家人好好吃頓飯實在是應該的,決定順應女兒的提議,一家人打車去了著名的歐羅巴西餐廳,奢侈了一把。
李妙想起李繡的事情來,忙問寧樸,寧樸喝了口鮮搾西瓜汁,苦笑道:「你可別提了,我還沒等說呢,你二大娘就熱情洋溢的跟我說,繡繡的婚期定下了,今年四月二十號,讓咱們都去參加婚禮,又說那個馮什麼來的,馮萬達多麼的大方,沒等結婚就給繡繡買了房子和車子還買了貂皮,他們集團的車都上你二大爺那去修,說還要幫你二大爺把修配廠做大,要做成什麼什麼大型的4s店,我也不太懂,反正你二大爺一家都認為是攀上高枝了,一家子從此發達了,我還能說什麼啊?」李妙眉心微蹙:「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馮萬達白手起家,這麼大歲數什麼沒經歷過什麼女人沒見過,李繡又不是什麼絕色美女,沒有任何企圖就為了她離婚,又對她那麼好?我怎麼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呢?總覺得這裡面有點什麼不對勁!」李丹冷笑:「也許人家李繡有什麼內秀,是咱們一向不知道的,那位馮總就迷上了唄!」李仲文也憂心:「你二大爺一家一向急功近利,只希望這次別是個什麼陷阱才好!咱們雖說是親人,可二哥這人一向眼高於頂,咱們還是勸著點,聽不聽就看他自己吧!」
大年三十的夜裡,李妙在一片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接到一個短信,只寥寥幾個字「新年快樂,妙妙,希望你一切順意。」是齊浩然發來的。李妙合上眼睛,半晌,又看了一遍,沉默著刪除。後半夜,城市的喧囂終於靜了下來,只有零星的鞭炮聲。李妙躺在床上,生生的逼回眼淚,眼睛因而刺痛,她怔怔的看著蒼白的天棚,前生今世與齊浩然的一幕幕走馬燈似的在腦海中閃過。
前生,她也是這樣,常常在暗沉無邊的夜色中,一遍遍的回憶,他在初識的夏末,站在扶疏花叢中,白色的荼蘼星星點點,吞吐著幽暗的芳香,他殷切溫柔,低聲問:「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