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回 快點走! 文 / 暫無此人
「我……我……」洛克·格勒訝然看著宕冥,見對方語氣緩和很多,不禁暗中鬆了一口氣,眼裡不自覺地閃過一道狡黠笑意,他故作為難,想要推托,道,「可是我……」他的話還未說完,就已被重重一腳從沙發上踢到了地上,鮮血從鼻子裡淌了出來,染了半邊臉都是,顯得既猙獰又醜惡,他吃驚地看著凶神惡煞的天娜,結結巴巴道,「別……別殺我……」
「去死吧!」天娜哪裡與他囉嗦,又是一腳踢得對方整個身體都飛了起來,撞到**的鋼壁上又彈了回來,被天娜一腳踩住脖子壓到牆壁上,她惡狠狠道,「瞧你剛才得意的鬼樣,你有什麼好得意的?殺你就像捏死一隻小螞蟻一般容易,敢在我面前耍花樣,不想活啦?信不信我將你的兩個眼珠都挖了出來?」
「別……別殺我!殿下,你冤枉我了,我可……沒有得……得意……」洛克·格勒臉都因驚恐而扭曲成一團,拚命地擺著雙手,大呼道,「殿下饒命,饒命啊!」他眼淚、鼻涕都一股腦兒淌了出來,混著臉上的血污顯得要多醜惡就有多醜惡,連宕冥在邊上看了都厭惡地扭過頭去不再看。
「還敢狡辯?你還敢狡辯?」天娜一點也不客氣,甩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將洛克·格勒的半邊臉都打了腫起來,不過她看到自己的手掌上沾上了對方的血汗,不禁大怒,抬起腳猛踢過去,洛克·格勒根本就毫無反手餘力,整個人像狗趴一樣摔倒在地上,痛得不由叫出聲來,天娜上前一步將他踩在腳下,冷冷道,「洛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嘿,以為我好欺騙嗎?想背後與我玩陰的,你還早生一千年了!你想幹什麼我會不知道,就憑你剛才那鬼樣,我就可以將大卸八塊,是那種痛而不死的大卸八塊,知道嗎?」
洛克·格勒驚恐地看著天娜,不住地點頭道:「我會配合的,我會配合的,我不想死!」
天娜冷笑道:「那你說說看,你想怎麼配合我們?」說著,突然抄起尖銳的梅花刺,朝洛克·格勒的眼睛刺去,洛克·格勒看了不禁臉色慘白,驚叫起來,低下頭想避開,但卻發現那梅花刺其實並不是要刺他,而是刺他的耳朵,他只感到耳朵一陣劇痛,待睜眼看時,耳朵已被梅花刺刺出一個透明血洞。
「別忙著回答,想好再說,若說錯了,可就有你好看了!」天娜冷冷地笑了一聲,將梅花刺拔了出來,吹落刺上的血珠,道,「我可不在乎在你身上多刺幾個透明窟窿,反正放的血又不是我的!」
洛克·格勒吞了一口津沫,嚥了好半天才道:「我……我一切都聽你們的,你們想要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
「真的是要你怎麼樣就怎麼樣嗎?」天娜斜著眼睛看他,饒有興趣道,「不要言不由衷啊!」
「不……不會,我真的會配合你們!」洛克·格勒見天娜仍然保持著懷疑的態度,生怕她代此來折磨自己,急忙道,「如果你看到有不配合的地方,可以一刀殺了我!」
「我不會一刀殺了你!」天娜嘿嘿笑了起來,轉過身去對宕冥道,「我想借你的一樣東西用用!」
「什麼東西?」宕冥好奇地看了看天娜,又看了看洛克·格勒,有些莫名其妙。
「真空斬!」天娜笑了起來,但嘴角邊卻浮出一道冷酷的笑容,道,「我知道你可以自如地收放這真空斬!我現在需要你的一個小型真空斬就夠了,就這麼大!」她說著伸出手掌,示意要巴掌大的真空斬。
宕冥感到很奇怪,但還是製造出一個巴掌大的真空氣旋,道:「你說的就是這個嗎?」
天娜看了宕冥手心中真空氣旋,皺了一下眉頭,道:「是這麼大,但我不需要這麼銳利的真空氣旋,我需要柔和的並且是隱藏式的,對,就是沒有殺傷力的真空氣旋!」
宕冥呆了一呆,道:「什……什麼?要柔和的,不帶殺傷力的真空斬?那製造出來有什麼用呢?」
天娜笑了笑道:「你就先別問了,到時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真空斬我相信你會做得出來!」
宕冥想了想,道:「那好吧,我試一下,雖然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他說著,將那充滿凌銳邊緣的真空氣旋轉變成一團迷濛鬆散、若聚若離的氣霧,他抬頭看了天娜一眼,問道,「這個怎麼樣?」
天娜走上前去,伸手進那團迷濛氣霧之中,但馬上便縮手而出,皮膚上已被刺出細微的血痕,她皺了皺眉頭,道:「這不行,還是太凌銳了,我要的是無害的,泛散xing的,不覺察的氣霧,如果坎爾布特·尼爾森能感覺到這真空氣旋的存在,那我們就失敗了,他很厲害,如果我們做得不夠隱蔽,就會被他一眼看穿!」
宕冥點了點頭道:「我再試一下吧!」他說著又運起神力,將那已泛散的迷濛氣霧消散開來,稀釋得已看不到它存在的跡象,他對天娜道,「你再試一下吧,這回應該可以了!」
天娜依言將手伸進去,收出來的時候皮膚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就只是一陣冰涼,她甩了甩手腕,道:「這下可以了,不過我想看看你能不能重新把它凝聚成鋒利無比的真空斬?」
宕冥張了張嘴巴表示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沒再問什麼,他運力一收,那似隱似現稀釋氣霧立刻凝結成一道鋒利無比的真空氣旋,銳利的邊鋒甚至讓一邊的天娜都感到凌厲的氣勢。
「扔到那邊沙發去讓我看看效果!」天娜起了好奇心,想知道這真空氣旋有多凌厲。
宕冥看了天娜一眼,奇怪她怎麼在這種時候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對什麼事都感到好奇,但他卻不想問,因為他相信天娜一定會給他一個答案,他將手掌中的小型真空氣旋投擲了出去,正中沙發,只聽噗地一聲,那長條形沙發一下子就斷成兩截摔到地上,那小型真空氣旋還將地面的鋼地板斬出一個深深的凹槽,在半空中轉了一圈又回到宕冥手中,宕冥側過頭看了看天娜,笑道:「現在應該滿意了吧?」
「很滿意,非常滿意!」天娜輕輕地鼓起掌來,她笑著點頭道,「真看不出來你手上的花樣這麼多,我剛才還生怕你做不到,但看來是我錯了!」她說著,慢騰騰地走到洛克·格勒的面前,笑嘻嘻道,「剛才的那一幕你可看見了?呵,應該能猜出我後面想做什麼吧?」
洛克·格勒驚恐地看著天娜,一步步地後退,直至退到牆壁上再也無法後退才停止,他顫顫巍巍地點了點頭,但很快又像撥浪鼓一般拚命地搖著頭,無比緊張道:「不……不,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不知道沒有關係,只要能看到就行!」天娜冷酷地笑了起來,轉過身向宕冥打了一個響指,道,「宕冥,你剛才問我向你借什麼東西,你當時說不知道,現在應該知道了吧?」
宕冥怔了一下,看了看手掌中的小型真空氣旋,心中一動,不禁失聲道:「你是說這個真空氣旋嗎?」
「對,就是你手掌中的真空氣旋!」天娜點了點頭,但很快又搖了搖頭,道,「不不,我要的不是這個真空氣旋,我要是剛才你造出來的柔和毫無殺傷力的氣霧,對,就是那個氣霧!」
宕冥急忙把手掌中的真空氣旋變成一團似隱似現的柔和氣霧,走了過去,道:「天娜,你是說這個吧?」
天娜看了一眼,笑道:「沒錯,我要的就是這個真空氣旋,洛克,你不是說想要我們怎麼樣就怎麼樣嗎?那很好啊,我需要你張開嘴巴,這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我相信這對你來說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啊,不不,殿下,別……別殺我,我願……願做你最忠實的僕人!」洛克·格勒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斷地滾了下來,他渾身不住地顫抖,結結巴巴道,「饒……饒了我吧,我……我只是……只是可憐的小人物,無中輕重的小人物,殿下,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和我這種可憐的小人物一般見識的!」
「不用緊張,洛克,我知道你的神經一向是很大條,殺個犯人對你來說只是眼皮跳跳的事情,更何況只是讓你張張嘴巴,很難嗎?我說過不殺你,就不會殺你,但你如果不配合我的話,那我可就翻臉不認人了,到時可就別怪我辣手無情!」天娜目露凶光,冷哼一聲,道,「還不快給我把你這張臭嘴張開!」
洛克·格勒早已嚇得肝膽俱裂,他搖了搖,但見天娜氣勢洶洶地逼近,終於不堪忍受對方的威逼,閉上眼睛,張大嘴巴,反正豁出去了,要殺要剮都隨天命。
天娜向宕冥點了點頭,低聲道:肝膽俱裂宕冥,把你手上的氣霧放進他的嘴裡!」
宕冥雖然早已猜到天娜要他這麼做,但當天娜這麼說的時候,不審大吃一驚,呆了呆,怔在當時好半天不知所措,但見天娜推了推他,這才醒悟過來,將手中泛散型真空氣旋灌入了洛克·格勒的嘴裡,只一下就被洛克吞到了肚子裡。
「感覺怎麼樣?」天娜笑嘻嘻地踢了一腳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的洛克·格勒,道,「快給我爬起來,別像死豬一樣躺在地上,看到你這個鬼樣我就感到噁心得不得了。」
洛克·格勒費力地睜開眼睛,顫聲道:「我……我死了嗎?你剛才給我灌……灌進了什麼東西?好冰涼啊!」
天娜笑道:「還沒明白嗎?真空氣旋,剛才就是那個把沙發給劈成兩半的真空氣旋,我把它灌進了你的肚子,怎麼樣?滋味不錯吧?這世界上第一個嘗到真空氣旋滋味而還沒有死的,恐怕就只有你一人了,所以你該感到自豪和高興才是!」
洛克·格勒臉白了一層,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在他眼裡,天娜比惡魔還更為恐怖,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怪誕的表情,誰也不知道他是在哭還是在笑,但他的精神顯然已在崩潰的邊緣。
天娜見洛克·格勒精神馬上要崩潰了,急忙按住他,道:「你放心,只要好好地配合我們,老老實實地聽我們指揮,就保你不死!但你若想和我們耍花招,你自己應該很清楚會有怎麼樣的下場,別忘了有一個真空氣旋還在你的肚子裡,想想剛才那沙發是怎麼被截斷的,你的肚皮再強還能強過那個沙發啊?」
洛克·格勒本已翻白眼的眼睛總算慢慢地恢復過來,他臉上也漸漸有了氣色,呆呆地看著天娜,好半天才哆哆嗦嗦道:「殿……殿下,你真的不會要我的命嗎?我……我真的……可以活下去?」
「前提是要配合我們!」天娜板起臉故作凶狠道,這時她突然想起那個被關在十字型攻擊機裡的羅恩·格瑪,她想如果早知有這麼好的脅迫手段,早該將這真空氣旋用在那個渾蛋的身上,以警告他不可以亂來。
「我……我一定會配合你們,絕無二心,絕無二心!」洛克·格勒既驚又懼地頻頻點頭道,「否則讓我死無葬生之地!」
天娜冷笑,不語,拿著那尖銳的梅花刺指著洛克·格勒的眼睛,慢慢地從臉上一路滑下,一直滑到胸口的心臟部位,輕輕地刺了刺,好半天才道,「記住,如果你不是真心配合我們的話,你會比這滿屋的屍體還要淒慘。」
洛克·格勒忍不住打了一寒顫,嘴巴張了張始終說不出話來,這時宕冥走了過來,道:「洛克,你不要害怕,如果你真的肯配合我們,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別那麼緊張,我們可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洛克·格勒正想點頭,但一邊的天娜卻不耐煩地踢了他一腳,惡狠狠道:「宕冥說得對,你若肯配合我們,就不會傷害你,否則會讓你一寸一寸地死,聽明白了嗎?是一寸一寸地死!」她見宕冥心太軟,生怕因此洛克有恃無恐,便加大威迫力,給他精神上保持高壓姿態,果然,洛克·格勒才剛剛鬆一口氣,又馬上毛孔豎了起來,神經緊張地看著天娜,生怕她又冒出哪個歹毒的念頭來殘害自己。
天娜掃了房間裡面狼藉不堪的景像一眼,道:「這樣可不行,這麼打開鐵門,外面的哥尼薩士兵,即使是傻瓜也知道怎麼回事,都把這裡好好地打掃一下!」她說著轉身看了洛克·格勒一眼,眉頭再次皺了起來,道,「瞧你這鬼臉,就這副模樣出去,即使你肯配合我們別人也一眼就知道你是被我們脅迫,你快給我把臉弄乾淨來,若讓我看到你臉上還有污垢的地方,你就慘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洛克·格勒聽了這話,急忙掏出手巾,將臉上的血污抹去,可是很快手中就變成髒兮兮的一團,而臉上卻仍沒有乾淨的趨勢,他哭喪著臉看著天娜,結結巴巴道,「這……這臉是擦不乾淨!」
天娜看了他一副貓臉,感到又好氣又好笑,道:「你沒看到邊上有個水池嗎?不會到那邊好好洗洗你這張鬼臉?洗不乾淨就不要來見我,我有的時間等你洗完!」
洛克·格勒急忙屁顛屁顛地跑到水池邊上,打開水龍頭灌滿了大半池子的水,把整個腦袋都泡在水池裡瘋狂地洗,天娜在後面看了一眼,又皺起眉頭道:「還有你這身都是血污的衣服也要給我換了,太髒了,一出去人家還不馬上就知道裡面有激烈的打鬥,而且你還負傷了,這可不行,這地上的屍體你翻翻,找件比較乾淨的衣服給我換上,這樣看上去也更順眼一些,出去別人也不會立馬就起了疑心!」說著,她在房間裡走了一圈,看看有沒有疏忽的地方。
「天娜,你想得倒是很細緻啊!」宕冥在一邊看了也不由笑了起來,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道,「我身上也濺了點血跡,要不要也……」
「不用了,我們是犯人,留點血別人才更不會起疑,我們這樣最好了!」天娜看了宕冥身上點點血斑,不由笑了起來,道,「其實你臉上再抹點血跡那就更逼真了,走出去保證別人不會懷疑。」
宕冥聽了,想了一下,將一些血污抹在臉上,一本正經道:「天娜,你說的對,臉上多抹上血漬,這樣外面的人就更看不出來了,天娜,你要不要也在臉上抹一點,裝得更像一些啊?」說著就要將血污抹到天娜的臉孔。
「別,別,太髒了,會弄髒我的臉!」天娜又好氣又好笑地躲到一邊去,搖頭道,「我還是這樣最好了,抹得這麼醜,打死我也不幹,呵,人家還是姑娘嘛,怎麼能亂抹骯髒東西在臉上,丑都醜死了!」
宕冥聽了不由醒悟過來,不禁搖了搖頭,笑道:「我真笨,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
天娜見宕冥那窘到耳根都紅的樣子,不禁噗哧一笑,道:「其實我們還要再做一起遮掩,你看這屋子裡太多的死屍,地上滿是鮮血,血腥味極重,我們得把這兒好好清理一番才能出去,否則即使外面的哥尼薩士兵不懷疑,神通廣大的坎爾布特·尼爾森也會懷疑的,要是打開鐵門發現裡面是這種狀況,那我們就真的暴露了!」
宕冥聽了不由大皺眉頭,道:「那我應該怎麼辦?這可不好清理,尤其是這血腥氣味!」
天娜轉身看了看已經將臉上血污清洗乾乾淨淨,並且換上一身乾淨裝甲衣的洛克·格勒,道:「你去把所有的屍體以及沙發都堆在柵欄裡的角落,用水池裡的水把地板沖一下!」
洛克·格勒心驚膽戰地看了宕冥,生怕他發動小型真空氣旋將自己的身體撕成碎片,不過發現宕冥只是鼓勵xing地點了點頭,不禁鬆了一口氣,急忙按照天娜說的,把肢離破碎的屍體一一堆在了柵欄內的角落裡,然後把斷截的沙發和破碎的桌子蓋在屍體堆上以遮掩住,然後用水池裡的水將地上淤積的血衝開,稀釋掉這濃烈的血腥味,忙裡忙外好半天,見差不多了,便抬頭問道:「殿……殿下,這樣可以了嗎?」說著忐忑不安地雙手垂立一邊。
「可以是可以了,不過空氣中還是有血腥氣味,得把它再稀釋一些!」天娜在房裡走了兩圈,回頭看了宕冥一眼,道,「這地上的水已積得差不多,不可能再用水來沖了,宕冥,你有沒有辦法將這兒的空氣凝固住,讓血腥味不到處瀰漫,飄到外面去,讓外面的那些哥尼薩士兵引起猜疑。」
宕冥點了點頭道:「讓我試一下吧!不知道用大功德天轉業訣行不行,它可以改變物質和能量的屬性,也應該可以讓空氣裡的血腥味凝固起來,不四處飄散」!說著,他運起大功德天轉業訣,將神力引向空氣之中,把空氣變成一團凝固懸浮的透明半晶體,他看了一眼天娜,問道,「你要的就是這個嗎?」
「沒錯,宕冥,你真厲害!」天娜高興地蹦了起來,突然在宕冥額上親了一口,道,「這獎你的,剛才我還在想這麼高難度的難題不知道你會不會解決,沒想到你真的可以,看來我還是一直低估了你!」
「現在該怎麼辦,就這麼出去嗎?」宕冥笑著攤開手,道,「別誇我了,再誇的話,我就要翹尾巴了!」
天娜笑道:「先別忙著翹尾巴,宕冥,你跟著我做就沒事,只需聽我的口令就好了!」說著,轉身對洛克·格勒道,「聽明白了嗎?如果不老實聽話,你就死定了,好了,現在由你去打開鐵門,但不能全打開,只要打開一道半人身的縫,我們一個一個魚貫而出,我們走在前面,你在後面,樣子還要和以前那樣趾高氣昂的做押送我們的樣子!」
「押……押送?我要押……喔,不,我要送你們到哪裡呢?」洛克·格勒沒聽明白天娜的意思,斜著身子問道。
「送我們到五樓去,直接奔格林斯達的房間!」天娜嘿嘿冷笑道,「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格林斯達住在哪一間,你要給我清楚地給我記著,如果弄錯了,我們倒霉,你也要完蛋!」
「不……不敢,不敢!」洛克·格勒急忙低下頭不去看天娜,生怕再引來一陣斥喝。
「還不趕快打開鐵門?」天娜毫不客氣地喝斥道,她訓洛克就像訓一個犯人一樣毫不留情,宕冥在邊上看了有些不是滋味,拉了拉天娜的衣角,示意她不要這樣,但天娜卻湊到宕冥耳邊低聲道,「這傢伙是欠嚇,不嚇他,他很快就會神氣起來,到時反而壓倒我們那就很被動了,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洛克·格勒只得硬著頭皮走到鐵門邊上,用力將鐵門打開半個身子的縫,他見門外站崗的兩個哥尼薩士兵正詫異地轉過身來看他,不禁惱羞成怒,大吼道:「看什麼看,快給我滾到一邊去,我現在把裡面的兩……兩個犯人押到五樓奧古拉·尤金祭司那裡去,聽候他的發落!」說著,他從門縫裡飛快地擠了出來,本來他想趁機關上鐵門,因為這間屋子是全合金鋼造成的,如果能把天娜和宕冥鎖在裡面,那宕冥即使再厲害也沒辦法發動藏在他體內的真空氣旋,這樣他不僅可以保住這一命,而且還可以向上級舉報立下大功。
洛克想得雖好,但天娜早就料到這個狡猾得就像一隻老狐狸的洛克·格勒背後會有一連串小動作,她還未等洛克關上門,人便飛快地鑽了出來,貼到他的身後,在他的後背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竟把一層皮肉給硬生生地擰了下來,洛克吃痛,皺起眉頭正要叫痛,但天娜已悄悄地在他耳邊一字一字道:「你若敢叫一聲痛,你就會看見自己的肚子被真空氣旋割成稀爛,心肝,腸胃和血管灑得滿地都是,我還可以保證你要很久才會死去!」
洛克·格勒的臉頓時變了,他的身體禁不住微微地痙攣起來,只要想想天娜那蛇蠍一般惡毒的手段就足以讓他連做好幾晚的噩夢,他神經質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將……將軍,你怎麼啦?」一個哥尼薩軍官見洛克·格勒臉上古怪的表情,不禁感到好奇,上前一步,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上司,又看了看身後的天娜和宕冥,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總感覺這裡面的氣氛很詭異。
「去把鐵門關了,給我叫人在這兒加強值守,誰也不准進去,我等下還要再回來!」洛克·格勒又被天娜悄悄地擰了一下,忍痛衝著那個哥尼薩士兵大吼道,「如果有人要強闖進去,給我格殺勿論,聽明白沒有?」
「明……明白了!」那個哥尼薩軍官被吼得臉一下子刷白了,他有點兒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要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也不知道為何要派人加強看守這道鐵門,裡面還有自己的同伴在裡面,他只覺得這裡面有太多的疑問,但軍人以服從為天職,他不敢多問,便轉過身叫來幾個士兵把門關閉上,並派人守在邊上。
「你不要跟著我,也守在這裡,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擅離崗位,否則我要了你的命!」被天娜要死要活地威逼了大半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洛克·格勒正想找什麼地方好好發洩一下,這下可有人撞到槍口了,他那怒火都噴到了那個哥尼薩軍官的臉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湊到自己的身前,一字一字道,「如果我回來的時候沒看到你在這兒,你就死定了,聽明白嗎?」
那個哥尼薩軍官又驚又恐,但又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得一挺胸脯大聲道:「聽明白了!」
洛克·格勒這才滿意地拍了拍那個哥尼薩軍官的衣領,道:「這樣才差不多,好好幹,將來你也會幹到我這個位子!嘿嘿,小伙子,你將來會大有前途!」看到那個哥尼薩軍官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他突然又意味深長地補充了一句,道,「不過你得有命去做這個位子,如果保不住命,你的未來都是一場空!」
天娜見洛克·格勒與一個小兵羅七八嗦覺得很煩,悄悄地踢了一下他的腳跟,洛克·格勒震了一下,回過頭來見天娜臉色很不好看,知道她很生氣,正想陪笑討好,但突然想到這已經不是在鐵門內,在外面得配合天娜他們做假,否則暴露了自己的小命也將不保,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鼓起勇氣故作神氣活現的樣子,道:「看什麼看?再不老實就活剝了你們的皮,還不給我快走?等我將你們送到奧古拉·尤金祭司那兒,看他怎麼收拾你們,嘿,見到尤金祭司你就會感到我現在對你是多麼的仁慈了,趕快享受一下這短暫的好時光吧,它很快就要結束了!」
天娜故作氣憤地朝地上吐了一口水,道:「我們是無辜的,我們才不怕到尤金祭司那裡說理去,只要見到他,你不完蛋了,我一定要向祭司告你隨便抓捕哥尼薩軍人,真正感到害怕的人應該你!」
「還嘴硬,還不快給我走?」洛克·格勒輕輕地拍了天娜一把,顯得很凶煞,但其實卻生怕弄疼了天娜,因此動作幅度大但力道卻奇小無比,而天娜也順勢往前走,她向宕冥使了一下眼色,宕冥也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