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百三十三課三 蛻變 文 / 宅律師
看著原本半死不活的嬰兒忽然張開猩紅的眼珠瞪著自己，一般人多少都會有點畏懼。不過好在無論是秦老爺子還是諸葛羽都沒有歸在一般人裡面，所以也沒有出現嚇出翔之類的事情。
老頭看到方軍泡了個澡之後就開始昏迷不醒，而胸口的嬰兒反倒是活過來了，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事情，於是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諸葛羽，希望能得到合理的解釋。
諸葛羽內心也不平靜，看到自己玩砸了，所以琢磨著是不是要找個機會開溜。可惜當餘光撇到一旁老頭子手已經摸到腰間就知道，自己要敢跑，老頭子立馬就會掏把槍出來。
一邊後悔為啥見面是沒有手快一點把方軍弄死，諸葛羽一邊歎著氣再次給面前的褲衩男檢查了起來。
保險起見，諸葛羽這次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足足花了十多分鐘，直到老頭子一臉不耐煩的開始檢查彈夾裡的子彈時候，諸葛羽才回頭解釋道：「老爺子，事情到沒有那麼糟糕。」
「你小子臉耷拉的和癩皮狗一樣，你覺得你這話可靠嗎？」老頭翻了翻眼皮道。
「就結論而言，這小子短命的體質是被改善了。」諸葛羽抓了抓頭髮，「體內沒有找到第二靈魂的存在，所以也不用擔心他胸口那個小鬼會閒著沒事去奪取方軍的身體。」
「你是說這個紅著眼的小鬼咧著嘴笑的這麼滲人沒關係？」老頭把彈夾插回手槍裡問道。
「嚇人是嚇人了一點，不過用處到不小。剛才的改造手術全都用在這個小鬼身上了，現在這個小鬼最多算是方軍身上多了一個器官。」看到老頭子手上有槍，諸葛羽盡量在挑人話講。
「你是說小方身上現在多了個瘤子？」
「差不多，不過這個瘤子不但能像以前一樣提供死意，吸收了這麼多魔獸血液之後，還能不斷為他提供生命力。一虧一盈折下來，壽命和一般人也差不多。」諸葛羽解釋道。
老頭聽完這才把手槍別回腰間，「那小方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醒？」
諸葛羽苦笑道：「這小子是多年用死意，身體虛得很，現在正靠睡覺恢復。」
秦老爺子點點頭，然後兩人一個抱頭一個抱腳把方軍抬到裡屋的床上將他安置好後，才鬆了口氣。
「之後就讓他好好睡吧，二十多年的死意造成的虛弱不是一兩天就能恢復的，沒個十天半個月這傢伙是別想醒了，醒了之後多吃點就沒事了。」諸葛羽看著沉睡著的方軍道，「現在麼，每天給他打點葡萄糖溶液防止他脫水就沒什麼問題了。」
諸葛羽說完這些，發現老頭子的表情這才鬆下來，不由的搖了搖頭，人越老難道真的會變得越軟弱。
之後，不大的臥室裡，包括病員一名在內，三個男人一言不發的營造出了一個死一般寂靜的空間來。
五分鐘之後，秦老爺子終於忍不住問道：「現在不用給他吊一針嗎？」
諸葛羽一愣，然後攤開手聳著肩道：「我又沒有人間的醫師資格，怎麼可以隨便給人打點滴呢？」
老頭聽後，腦門青筋暴起，你妹的現在才說這些，剛才玩改造人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提那個狗屁資格？
看到老頭怒了，諸葛羽乾笑了幾聲道：「好啦好啦，不是我不給他吊，我身邊哪有葡萄糖這種東西啊，殺人的**倒是有不少，外傷藥也有許多，葡萄糖…反正我身邊那群傢伙都皮實的很，缺水什麼的直接丟到水塘裡就沒事了。」
無奈之下，老頭只好打算把方軍拜託給了附近的軍醫院。
結果，還沒等醫院的人來，老太太倒是端著湯鍋走了出來，一問事情，立馬就讓諸葛羽送點葡萄糖過來。打點滴的事情就由她老人家親自接手。
諸葛羽一想，也行。老太太當年是醫療兵，還是彪悍到對面炮擊沒停，她就敢衝上去救人的那種。老頭當年也是被老太太救回來的，至於兩人到底怎麼攪合到一塊的，諸葛羽就沒膽子去問了。
方軍的事情暫時就這麼被緩下來後，諸葛羽卻被老頭給扣下來了，看樣子倒是有種方軍不醒，你小子就別想跑的感覺。
「老爺子，我這邊事情也忙得很啊。城市剛剛起步，城主就翹班，怎麼看都不太好啊。」諸葛羽用眼角撇著頂在自己太陽穴上的手槍道。
雖說他現在身體已經強化了不少，理論上來講普通手槍的子彈打上去最多也就是擦破皮，但諸葛羽對於零距離射擊太陽穴之後，自己會不會有事這種實驗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
「我這邊事情也不少，後天就是我大壽了，現在小方倒下了，我連個把門的都沒有了。你說怎麼辦？」秦老爺子沒好氣的瞪著諸葛羽。
諸葛羽用鼻子哼哼，你還找不到人當把門的？你只要吱一聲，估計本地的駐軍都會排著隊跑來面試…
看著諸葛羽一副老大不情願的樣子，老頭樂了，看到這猴精猴精的小子不爽，老頭就高興。軍人都是直腸子，都不太喜歡諸葛羽這種滑頭。當然，主要的原因還包括了當年諸葛羽沒少把辣椒粉往老頭的煙絲裡摻。
「我明明是來蹭飯的，怎麼讓我去吹風呢。」雖然唧唧歪歪的抱怨著，諸葛羽倒也沒拒絕，正如老頭說的，他的確少個把門的。
秦老爺子這幾年雖然已經退下來了，但猛虎歸林，雄風依舊。在軍方，老頭的影響力還是相當大的，這次大壽估計會有不少不識相的人跑來湊熱鬧。而事實上，老頭只是想和當年那些老戰友重新聚一聚。就像老太太說的那樣，到他們這把年紀，都是看一眼少一眼的人了。所以，想通了的老
頭乾脆就把所有老兄弟都招來聚聚，好好熱鬧一下。
而諸葛羽所要做的就是把那些另有目的的傢伙給統統擋下。雖然這事情讓一般士兵做也不是不可以，但考慮到被擋下的大多都是權力階級。他們雖然不能對秦老爺子做些什麼，但揉捏一介小卒還是輕而易舉的。
所以，能不用擔心他們的威脅，又願意當門衛的人可謂少之又少，秦雷那貨自從沙洲闖禍之後，也學著諸葛羽的樣子跑到魔界躲風頭去了，他的大哥大姐又忙得很。於是乎，門衛這差事也就只有碰巧被抓到的諸葛羽來頂缸了。
結果，老頭過壽當天，諸葛羽就穿著洗的有點發白，但燙的卻十分平整取了肩章的軍服站在了小院門前。據說這套衣服還是老頭當年留下來沒捨得扔的衣服。好歹也算是秦家門面的諸葛羽當天站的像一桿標槍一樣挺拔。
你說，這懶貨什麼時候學過軍姿了，答案當然是他沒學過。上過戰場的老頭也不喜歡那套，打仗衝鋒都貓腰著前進，你筆直的戳在那裡準備當靶子？
之所以這貨能站的這麼直，唯一的原因是當年練槍的時候，端著槍站在那裡一站就是兩小時還不准動。當時倆小鬼為了學搶可以說吃夠了苦頭，只要腿一軟，手一鬆，老頭手裡的籐條就抽下來了。所以，現在你讓他站個把小時還是沒什麼難度的。
最初來的幾個都是和秦老爺子同輩的老頭，有幾個當年還抱過諸葛羽，悄悄塞幾顆子彈給諸葛羽打鳥用。照幾個老頭的話來講，男娃娃麼，就該喜歡刀槍，長大好上戰場啊。
所以，幾個老頭看到諸葛羽筆直的站在門口，都一副老懷大慰感覺到後繼有人的表情，拍了拍諸葛羽的肩膀，笑著走進了門。
當然了，那些不識時務的傢伙也來了不少，像什麼趙老闆啊，錢部長啊，孫秘書啊，反正，大傢伙和在一起能湊出一部百家姓來。
剛開始諸葛羽還有心思開口解釋讓他們回去。結果發現這幾個貨有點牛皮糖的意思，好話說幾筐他們不聽啊。
於是當面前圍著好幾個大肚腩的的時候，撲面而來的肉夾氣讓諸葛羽感到一陣陣不爽。然後，諸葛羽大爺就彎起袖子用另一種方式告訴他們，今天老子在這裡你們就別想進去了。
一群鼻青眼腫的老爺們自然嚷嚷「你小子是誰？」「有種報上名來」之類的話，結果還沒等他們放出狠話來，諸葛羽光報了名字之後，這群大爺就沒聲音了。
身居高位也不是沒有好處，諸葛羽當年一怒之下在沙洲挖了個湖出來的事情他們還是有所耳聞的。即便是那些不太信的，找度娘查了查地圖更新前和更新後的對比之後，也就都相信了。
他娘的，合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門神竟然是那位主，幾位大爺都開始為自己只是受了皮外傷而感到慶幸。若是面前這尊大佛弄死你之後，人家最多拍拍屁股回魔界，你麼，呵呵。
得到經驗後，諸葛羽遇到接下來的不接待客人也不多話，上去就是一頓暴走，然後遞上名片。讓諸葛羽遺憾的是，沒有人哪個硬漢在看到名片後再說點什麼讓諸葛羽感到有些新意的。
最後，在諸葛羽這位門神的守護下，幾個老頭坐在小院裡，喝著燒酒，吃著花生，聊著當年的歲月…
「喂！十二月的天，你們還真準備讓我站到天黑啊！」流著鼻涕的諸葛羽在夜幕降臨後，把小院門一鎖，屁顛屁顛的也攙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