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之前沒採用的前四萬字(3)完 文 / 二十四法
第十二章大塊頭阿諾斯基
丁光輝房間的門外好像被一堵牆擋上一樣,黑乎乎的一片,只能從兩邊看到外面的光,雖說這門不是太高吧,但是全擋上也得費點勁。
只聽到頭上有人說話,依舊是剛才那渾厚的聲音:「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擋到你出來的。」然後那個巨大的黑影就往旁邊挪開了一步。
丁光輝走出門來,抬頭往上看去,一個身高大概有兩米三左右的大個子也在看著他,兩人眼神直勾勾地對看了有幾秒鐘。
「你們兩人再看就要擦出火花來了。」旁邊響起籐堂香澄的諷刺。
兩人聽到她的嘲諷,同時腦袋偏了過去,大個子立正站好,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說道:「籐堂中尉,營長叫你和新兵去吃飯。」
「知道了。」籐堂答應了一句就從兩人中間走了過去,還撇了丁光輝一眼,走下樓去。
「哇,大個子,你叫什麼名字啊?怎麼長得這麼高啊?還這麼壯實。」丁光輝等她下樓之後跟著大塊頭一邊走一邊問道。
「我叫阿諾斯基,我天生就長得比別人高一些,爸爸總是罵我傻,但是在我被別人欺負時還會幫我去報仇,呵呵。」大塊頭阿諾回答道。
「阿諾啊,好名字,你老爸很會取名字,不過你長得這麼大塊頭怎麼還會被別人欺負呢?誰敢動你,就揍死他啊。看你這胳膊,恐怕比我力氣都大。我就不信這世界上還有很多人能打得過你。」丁光輝又開始傳輸他的流氓思想了。
阿諾傻呵呵地說道:「媽媽說過不要亂打架,那不是好人應該做的事情。而且我以前把別人打傷過,家裡賠了很多錢給人家,弄得媽媽很傷心,所以我也再不打架了。」
丁光輝拍了拍他的胳膊,(肩膀太高,想拍還得把手用力向上揚)說道:「嗯,你長得這麼威猛,生在那種地方真是可惜了,你要是跟我們在第九區混,保證你會成為一方霸主,誰見你都得喊聲大哥。」
阿諾笑著回答說:「呵呵,我不要做大哥,很麻煩的,我這人比較笨,長官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這樣會比較不容易犯錯,也省得我招別人討厭。」
「你怎麼會招人討厭呢?像你這麼誠實可靠的人可是不多見了啊。這樣吧,以後你跟著我混,我以前也是帶過小弟的,我們在第九區可是威名赫赫的大人物呢。」丁光輝得意地說道,不過他絲毫沒有提及自己那究竟是威名赫赫還是臭名遠揚。
「呵呵,我才不要跟你混,我比你早入伍一年,而且比你的年紀也大了一歲,你還是跟我混好了,我是跟營長混的,聽營長的話總是沒錯的。營長說過不要在營里拉幫結派,那樣是不利於團結的,所以我會聽營長的話。」
「哎呀?你這個大個子一點也不傻嘛,難道你也是個扮豬吃虎的角色?哈哈,算了,不跟我混沒關係,總有一天會讓你服我的。我叫丁光輝,以後多指教啊,阿諾。」丁光輝舉起了手習慣性地想拍拍對方的肩膀,但看了看高度還是尷尬地收回來拍了拍胳膊,然後去撓頭。
「我知道你叫什麼,下午你跟籐堂副營長比試格鬥術的時候,我也在那裡看呢。你真的很厲害,很少有人能打敗她呢,如果不是最後營長出手攔住你的話,副營長是敗局已定的,這點大家都看得出來。而且在下午的時候,你們比試的事情就已經傳出去了,現在連其他營隊也知道四營來了一個很能打的新兵。剛才開晚飯的時候還有人問起你呢。」
「是嗎?哈哈哈,沒想到我的名聲傳得這麼快啊。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是金子到哪都得發光啊。哈哈哈哈。」丁光輝得意得大笑起來。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六點到七點是其他營隊吃飯的時間,現在他們都已經散去了,只剩下操勞了半天的四營炊事兵們正在吃晚飯。
見到阿諾帶著丁光輝進來,很多人對他揚起手來問好致意,雖然這個新兵剛來沒滿一天,但是已經在眾人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能在第一天就讓大家記住的新人,除了兩年前的籐堂,一年前的阿諾,就是今天的丁光輝了。
四營的炊事兵們大多是主動申請來這裡的,他們都在外面聽說過『雅克營』的名氣,都知道這裡待遇比較好,管理不像其他營隊一樣嚴厲,但是他們每一個都有自己在做菜方面的特長,沒有任何用處的人雅克是不會要的,只會被分到其他營隊受苦上戰場。而且這裡的人都很守規矩,除了籐堂香澄以外,也沒人會主動找事,因為以前有人曾經找過麻煩,試圖想在這裡造成個威勢,但是無一例外都被雅克營長一頓臭揍,然後扔出四營,被派到炮灰營隊上戰場送死去了。所有大家都很安分。
直到今天丁光輝這個人型核彈出現前,這裡一直是風平浪靜的樣子。
其實雅克營長也動過想打壓一下丁光輝囂張氣焰的念頭,但是他以前對待挑事分子從來都是親自出手把他們打服,然後再扔出去,好樹立威信。在看了他與籐堂的對戰後,雅克有點心裡沒跟,這個小流氓似乎不比他弱多少,弄不好打急了爆發一下把自己放倒,也不是沒可能的事。而且他似乎與自己的老上司龐斑有很深的淵源,所以就打消了教訓他的念頭。看這小子也不像是個不懂事的混球,就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
雅克看著這個新兵一臉得意的笑容就坐在了自己對面,然後周圍一片安靜。
「喂,新兵,到這邊來,那個座位不是你坐的。」旁邊有人叫道。
「啊?這裡不是空著呢嗎?坐哪不一樣?而且這個椅子比較舒服啊。」丁光輝問道。其實這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會先挪開屁股,然後私下再問為什麼不能坐,但是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痞.子卻是完全沒有這種思想概念。
雅克看著他這種充滿年青人特有的朝氣表情,不由得笑了一下,然後告訴他說:「我對面的這個位置,一般是留給軍隊高級長官坐的,有時候他們會來找我吃飯談事,就會坐在這裡。所以一般也沒別人坐。你坐一會兒倒是可以,不過一會師長瓦爾默少將會來找我,那時你就得挪開了。」
「哦,那一會兒我等那什麼少將來了再說。也許他來時我都吃完了呢。」丁光輝依然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我已經來了。」一個陰沉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第十三章花火軍的魔獸
就在身後說話聲響起的同時,周圍立即變得死一般的安靜,大家連飯都不吃了,都看著這邊,想看這個光芒四射的新人怎麼應對這種場面。
丁光輝也被嚇了一跳,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看去,一個穿著花火星政府軍高級軍裝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那裡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他。
這個男人頭上戴著頂軍官帽,正中是花火軍的火焰之花徽章,他的臉上滿是肅穆的表情,深邃的五官上有著難以模仿的氣勢。身上筆挺的軍裝乾淨整潔,胸前掛了一塊丁光輝怎麼也數不過來有多少槓的勳表,腳上的黑色大皮靴透出股威嚴的氣息。
「喲,不好意思長官,我不知道您來了,我這就讓開。」丁光輝被他這個扮相震撼了一把,能有這種氣勢的人,不好惹。以前當混混時不是沒見過這樣的人,在遇到自己判定無法壓制的對手時,能軟就軟一下,大丈夫能伸能曲才是王道。
「站住!」那個男人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一句話就把他叫住了,「士兵在見到長官時應該怎麼做?!」
丁光輝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學著電影裡的樣子右腳用力一踏地面,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板著臉大聲喊道:「對不起長官!長官好!」
這不是應該講氣勢的時候,眼前的對象也不是能講氣勢的人,在軍隊裡,長官的命令就是一切,士兵要無條件服從,否則就拉出去槍斃,這點丁光輝很懂。流氓歸流氓,他不僅不傻,還很聰明。也許身上痞.子氣是重了一些,但是在面對選擇的時候,他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眼前這個人是師長,頂頭上司。不比籐堂那種小官,起碼還有營長幫著說好話,壓制她一下。這人還是個少將,帶將字的都是能指揮幾十萬人的大官,丁光輝對軍隊建制還是有一些瞭解的。惹到這種天大的人物,說槍斃你就能槍斃你,沒理由整你也可以把你扔到送死的炮灰連隊裡去,那真是死得不堪其所也。
所以丁光輝瞬間就做出了正確的判斷,立刻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以一個正常士兵的樣子向他敬禮。
旁邊看熱鬧的四營炊事兵們,很多都在暗中對他豎起了大拇指,這才是有勇有謀的男人該做的事情。如果一味講究臉面,講究氣勢,面對少將也敢不服氣,那是十足的蠢貨,只會被大家鄙視。見風駛舵乃王道也。
瓦爾默少將看他這個樣子,便也沒再追究下去,揮揮手示意他離開,然後坐到了雅克營長的對面,對他說道:「雅克啊,你手下的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每一個都是這麼鬆散的樣子,就說是炊事營吧,也不能沒了規矩壞了紀律啊。」
雅克笑著給他倒上了一杯酒,然後把菜盤推過去一點,回答道:「哎,你就別這麼囉嗦了,把唾沫留著回去訓你的部下吧。那個小子是今天剛入伍的,很多規矩還不懂,你堂堂少將別他小孩子一般見識,來喝酒吧。」
瓦爾默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在嘴裡砸吧了一下味道,然後說道:「什麼少將不少將的,如果不是你當年自己要來這炊事營,現在這個少將應該是你來做的。」
「哎行啦,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現在在這裡過得很開心,每天做做飯菜,跟一幫小子們喝喝酒打打牌,不比上前線去看死人來得更好?我可不想每天看著自己培養出來的孩子們一個個地死去,再也不要了。」雅克的回答有些哀傷。
「是啊,這些事你不願意幹,就把我扔去幹,你於心何忍啊。就說你以前救過我一命吧,現在我也就算償還你了。」瓦爾默繼續喝著他的酒,只是不動菜。
丁光輝貓著腰一溜小跑竄回普通士兵的桌子上去,坐到了阿諾的旁邊,問道:「哎,阿諾,那個傢伙是什麼來頭?氣勢這麼威嚴?搞得老子我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
阿諾還沒來得及回話,另外一邊有個留著中分頭的小個子搶著告訴他說:「那是瓦爾默少將啊,他以前是跟著雅克老大混的,後來因為戰功突出就被提升上去了,聽說他的提升還是老大親自跟上面的人推舉他才得以實現的。所以他跟老大的關係就特別好。」
「哦,原來如此,哎,這位兄弟,我聽你說話語氣好像跟我差不多,難道你以前也是混的?還沒請教?」
小個子瞪著他的小眼睛看著丁光輝說道:「啊,我叫肖書貝。以前是烈火市第九區的,我有個親戚在你們文火市第九區,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以後多指教啊,丁家老二。」
沒想到在這裡居然會有認識自己的人,而且還知道自己是丁家老二,這讓丁光輝有些高興,伸出手去跟他握了握,說道:「以後互相指教互相幫助啊。還有,你的名字很有個性……」
「是吧,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我老爹可是個文化人呢。」肖書貝還得意地甩了一下他那中分頭。弄得丁光輝很無語。
『小鼠輩』繼續對他講解道:「這個瓦爾默少將啊,可是很有名的,他以前在跟正陽星打仗的時候創造過無傷亡全殲對方三個營的記錄啊,正陽星的混球們一聽到他的名字都要嚇得尿褲子呢。他跟別的靠關係爬上去的蠢貨軍官不一樣,是憑真本事上去的。後來跟塞昂人開戰,他也是第一個擊落塞昂戰艦的指揮官呢,真的很強,人家都管他叫做『花火軍的魔獸』。」
丁光輝看著那個滄桑的中年人,心裡想像著指揮著千萬人開著戰艦與對敵人對轟的熱血場景,有些沸騰不已。但隨即想到自己的現在的處境又是一陣心灰,再次想起那個叫做嘉米的女人,狠狠腹誹了一頓。
瓦爾默把杯裡的酒喝得差不多,又自己拿起酒瓶來倒上了一杯,然後對雅克說:「最近二團就快回來了,他們在前線打得還不錯,擊毀了三艘塞昂巡邏戰艦,自己就損失了一艘,算很好了,但是也增加了很多傷兵,他們的醫療問題又是讓人頭疼的事情。還有三團就快出發了,你們這些日子得加班給他們做食物了,以免上了太空沒得吃。」
由於宇宙戰艦內安全隱患比較多,所以是不允許有明火出現的,而士兵們又不願意吃速食食物或是噁心人的營養液,所以每次上太空打仗前都會帶上足夠份量適合攜帶的飯菜。這就要求各個團部的四營在他們上戰場前都要給士兵們準備出大量的食物來供給。
雅克把碗裡的飯都扒拉進嘴裡,回答道:「哦,知道了,我會讓他們從明天起加班加點的,什麼時候三團出發?」
「三天後。」
「時間還挺緊,不過好在是四個團的四營一起準備,否則真是累死也做不出來。」
「可問題是士兵們都喜歡吃你們這個四營做的東西啊,都說跟你們做的東西比起來,其他四營的伙食簡直就是垃圾,所以你們需要多辛苦一下了。上面給你們派了一半的任務來。」
「什麼?你想累死我們啊?」
第十四章兩個大叔的對話
雅克的叫聲引得眾人全向這邊看過來,瓦爾默轉頭瞪了他們一眼,大家便各自裝著沒事人悶頭吃飯了。
「你叫這麼大聲幹什麼?你以為我想讓你們多受累啊?誰讓你們聲名在外的?早就跟你說過多培養幾個人出來,去外面帶帶其他四營,也省得你們這麼累,你有聽嗎?說了兩年,你就交給我一個平田廣明,還被三團給搶走了。現在他在那邊累得不行,這得怨你自己吧?」
「唉,好啦好啦,別這麼囉嗦,怎麼一見面就跟老太婆似的沒完沒了,來喝酒。」雅克趕緊叉開話題。
瓦爾默喝了一口酒,說道:「哼,還是跟以前一樣,自己帶出來的人就不願意撒手,護犢子。要不是平田主動站出來,好讓你不至於一個人都交不出去,我看老頭子罵人時你該怎麼辦。」
雅克從口袋裡把煙掏出來,給瓦爾默一根,自己叼一根,各種點著後抽了一口說道:「哎,管他呢,到時再說。老頭子最近身體怎麼樣了?還能活幾天?」
「哈哈,老頭子的身體好到你死了他也死不了,自從坐上後勤部司令,他每天過得可高興了,從裡到外,從上到下,事無鉅細他都要親自過問。生怕別人看他老就謙讓他。忙得要死,但也忙得很充實,起碼比以前打仗時笑容多了很多。你不說去看看他。你要去了的話,他一定會很高興的。」瓦爾默說這話時,盯著自己手裡的煙,好像煙的消融是個很值得注意的事一樣。
「算了吧,我跟他一碰面就吵架,也不知道犯什麼邪了,還是不去為妙,等哪天他死我會去撒把土的。」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還是放不開啊。」
「廢話,我每天一閉上眼就能看到滿臉鮮血的圖雷在我眼前求救。那麼多我帶出來的孩子都死在土城星了,那個混蛋卻受不到應有的懲罰,現在還當上了高官,你讓我怎麼放得開?那個時候老傢伙為什麼不說話?」雅克的情緒有些激動。
「你以為老頭子不想弄死那個王八蛋啊!要不是他爸爸是當時的後勤部司令,掐著咱們師的供給,老頭子早就親手把他撕成碎片了!老頭子拚命爬到這個位置是為了什麼?怎麼到今天你還是不體諒他呢?」瓦爾默的聲音也有些大,又是引得一陣側目。
「別廢話,我就是想不通。」雅克說不過瓦爾默,乾脆耍起無賴。
「哎對了,還有個事,我這新來個小子,下午的時候他跟籐堂家小丫頭打了一場,他所使的招數好像是龐斑教的。」
「什麼?!他沒死?!」瓦爾默驚叫了一聲,這回周圍的士兵得到了經驗,連看都沒往這看,很多人已經吃完飯去休息了。
雅克好笑地看著他,說道:「你看,你也激動了吧?淡定一下,先聽我說。那個小子叫丁光輝,文火市第九區來的,個性挺有趣的,跟以前的龐斑很像。下午他跟籐堂小丫頭發生了點矛盾,然後兩人就比試了一下。他用的招數就跟龐斑當年一模一樣的無恥下流,而且身體素質似乎比咱們這幫人當年剛入伍時還要強一些,真不知道怎麼練出來的。如果光是下三爛格鬥技也無所謂,可是他最後都用上帖山靠了,如果不是我及時分開他們,恐怕就要出事了。所以我就非常懷疑他是龐斑教出來的。」
「然後呢?你有沒有問問他是怎麼回事?」瓦爾默有些迫不及待。
「當然了,他們倆打完之後,我帶著阿健去問了一下這個新兵小子,他說是十年前在街上撿回來的一個老瘋子教他的這些東西,那個人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腦子好像已經壞掉了。而且,他去年得重病死了。」雅克說到最後時臉上的表情已經變成了落寞。
「死了?就這麼死了?得重病?那麼多子彈炮彈激光劍都沒弄死他,得了場病就死了?上帝真會開玩笑。我去他媽的。」瓦爾默罵了句髒話,端起杯子來一飲而盡。
「誰知道呢,也許新兵嘴裡說的老瘋子和他不是一個人呢。我也是不太敢相信他就這麼死了。在大家都以為他死的時候他能活蹦亂跳地出現,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不了的時候,他就那麼消失了。連點屍體渣子都沒找到。誰知道呢。」
「那個新兵叫什麼?長什麼樣子?」瓦爾默問道。
「他叫丁光輝,剛才你見過他了,就是坐在這裡的那個小子。」
「原來就是他啊?哎?他走了。」瓦爾默伸長脖子找了一圈,「算了吧,回頭有機會我再好好看看他吧。」
「還有一個事得請你幫個忙。」雅克說道。
「有話就說,別賣關子。」
「那個新兵小子,說是想找他哥哥,叫丁光耀。兩年前入伍的,我去查過兩年前的新兵檔案,的確是出現過丁光耀這個名字,但是只寫著他入伍後進了情報部下屬特戰隊,然後一切就全是機密了,我無權查閱。如果你有空的話,幫我查查是怎麼回事,我就是有點好奇。」
「知道了,有空我會幫你查,丁光耀是吧,我記住了。不過情報部那邊可不好辦啊,要是被他們發現我查他們的隊員,那麻煩就大了。」
「別廢話了,誰不知道你神通廣大。別跟我這裝。回頭我親自給你炒幾個菜就當補償好了。」雅克笑著說道。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先走了,你記得明天開始叫他們趕工了。」瓦爾默說著就站起了身離開了這裡。雅克也沒站起來送他,只是坐在那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然後繼續喝他的酒。
第二天早上,丁光輝很早就被外面的號聲驚醒了,趕緊穿衣服下地,打開門後先是一楞。
「哎?怎麼還這麼黑?難道還是夜裡嗎?」
「啊,對不起,我又擋上你的門了,我是住在你另外一邊的。呵呵。」阿諾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丁光輝揚著頭看他:「啊,我說呢。剛才那號聲是怎麼回事?」
阿諾回答道:「那是四營的晨號,聽到這個號聲就要趕快去操場集合。剛才已經是最後一次了。」
「啊?那你還在這悠哉悠哉的?為什麼不下去啊?」
「因為我剛才路過你門口時,一著急把手卡在窗戶上了。」
「…………」
第十五章早上的急行跑
阿諾的胳膊實在是太粗,足以頂得上正常人的大腿,剛才他經過丁光輝門前時,為了躲閃衝過他身旁的籐堂副營長,而把身體向旁邊窗戶靠了一下,結果一條胳膊正好被窗框卡住,困在了這裡。
「那現在怎麼辦?你不動我也出不去啊。」丁光輝被悶在屋裡犯了愁。
「呵呵,其實也有辦法。那就是我把窗框弄壞,就可以把胳膊弄出來了,咱們也可以走了。」
「那你倒是快弄啊,干站這等雷劈呢?」
「我怕把窗戶弄壞了要我賠,窗戶很貴的。小時候我就經常弄破別人的窗戶,爸爸總是揍我。」
「天哪,你快弄吧,弄壞了我幫你賠行不行?大哥,你快點啊。我都能聽到營長點名了。」
「好吧,那咱們走吧。」阿諾說這話的同時就開始繼續前進了,隨著他的腳步聲響起了一陣咯吱咯吱的金屬扭曲聲,同時還有玻璃破碎的聲音。
在他讓開門口的時候,丁光輝趕緊閃身出來,抬身看了一眼,被嚇了一跳。鋼製的窗戶框居然完全變形,最上面的小窗口居然整個被硬生生的扯斷了,留下一片殘破的鋼條。
「哇靠,這是人嗎?」丁光輝不由得發出驚歎。
就在他看窗戶屍體的時候,阿諾已經以與身體體形完全不成比例的速度衝出了一樓,向著集合隊伍靠攏了。
「死大個子,我太陽你先人板板!擋了我半天也不說等會兒我!」丁光輝大罵一聲,然後看了看樓下,從破開的窗口一躍而出!
其餘的人都已經站在樓前集合了,大家都等著看新兵遲到挨罰的好戲,沒想到他居然從窗口跳出來,很多人驚呼出聲。
丁光輝在做著高速ziyou落體時,身體在空中團成了一個球,然後落到一樓的時候,雙腳猛然用力後蹬!轟地一聲踹到牆上,整個身體藉著反衝力直向集合隊伍衝去!
在他衝過來的方向上,眾人紛紛躲閃開來,然後他用一個在與籐堂香澄對戰時的空中彎腰的姿勢像隻貓一樣輕巧地落到了地上,比大塊頭阿諾還早了一步入隊。
嘩嘩嘩嘩,周圍響起一片掌聲,這幫無良的炊事兵們又吹口哨又叫好。『小鼠輩』跑過來對他伸出大拇指說道:「小丁啊,你是我們四營有史以來最厲害的了。這種高難度動作,就算放到斯巴達特戰隊也沒幾個能做得出來啊。」
丁光輝得意萬分地說道:「哎,這不算什麼,以前我跟我哥在家裡經常玩這個,別說三樓,就算是七八樓我們也跳過,小意思啦。斯巴達特戰隊是什麼東西?」
肖書貝回答道:「那是軍部直屬的特種戰隊,一共才十三個人,每個人都是武藝高強,槍法神准,天下無敵的超級戰士,全是從各個連隊裡選進去的,他們的任務往往是一些超高難度的任務,比如暗殺敵方大將啊,竊取機密情報啊之類常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不過他們隊裡經常會有新人替補進去,因為死亡率很高。其實裡面的成員也都是一些犯過事兒的高人,要不沒人願意進那種九死一生的戰隊。」
「哦,講解得真好,我看應該派你去招待處做講解員,要不然真是浪費了你這張嘴呢。」旁邊一個聲音響起。
肖書貝還渾然不覺得地跟人家謙虛:「哎,沒什麼啦,這都是小意思。其實呢……啊!營長!對不起!我馬上去站隊!」
雅克看著他倉皇而逃,然後板起臉來對所有人喊道:「雖然咱們四營平時要求不是很嚴格,但是你們這群小子實在是太過份了,最近越來越散漫,越來越沒有紀律,為了讓你們記住自己是個軍人!從今天起每天早上全體去給我圍著團部基地急行跑五圈,最後落下的二十人沒有早飯吃!馬上出發!」
大家在一陣嘈雜聲中跑出了大門,團部基地的一圈少說也有四五公里長,五圈下來最後二十公里,就四營這幫平時散漫慣了的傢伙來說,還真是滿困難的。
當丁光輝輕鬆地跑到第四圈時,發現已經超了某些掉隊的人整整一圈,這還是他刻意放慢速度而為之,他怕自己跑得太快會引起同事,哦不,是戰友們的嫉妒。
看到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四營兄弟,丁光輝一橫心,把他舉了起來,托著他繼續不減速地往前跑,這讓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看他,這還是人嗎?
他這變態的跑法也驚動了其他營隊,正在訓練的三營長官指著丁光輝對自己的隊員喊道:「看看你們這群廢物!你們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戰士!連四營的伙夫都不如!一會兒每個人都把身邊的人舉起來圍著這裡跑兩圈!互相舉!跑不下來的就罰做兩千個俯臥撐!」引得眾人一片怨聲載道。
跑完自己的最後一圈時,丁光輝已經舉著那位好運的老兄達到了隊伍的中間,怎麼也不會落到最後了,在得到他的感謝後便自己走回了營地。
雅克對於丁光輝第一個回來一點都不意外,如果不是他才會驚訝呢,點起一根煙等著後面的人。丁光輝也厚著臉皮跑到雅克面前要了根煙,然後一起等。
第二個回來的不出意外地是籐堂香澄,在丁光輝來到四營之前,籐堂一直是名聲在外的,籐堂武館大小姐的名氣可不是吹出來的。她從剛懂事起就學武,沒有任何一個同年齡的人能是她的對手。在碰到丁光輝這個痞.子之前……
第三個回來的卻讓丁光輝很意外,居然是阿健這個大胖子!雖然他喘得跟死狗一樣,肥胖的腦袋上流的汗就像道小瀑布一樣,但他還是比其他人更快地回來,看來以前跟雅克沒白混,沒比年輕時差太多。
第四個人回來之前丁光輝就知道是誰了,阿諾那比營地圍牆還高的腦袋從老遠就能看到。奇怪的是他進來之後並且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喘得要死,而是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坐到一邊休息,這讓丁光輝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心,難道這個大塊頭也是個扮豬吃虎的主兒?
第十六章高強度的工作
在等其他人回來的時候,丁光輝湊到了阿諾斯基的旁邊坐了下來,拿著從營長那搶來的煙遞給他一根,完全無視了旁邊營長撇來的白眼。在給他煙時,發現這個大塊頭的手非常地粗糙,而且手指上有一層很厚的老繭,便問道:「阿諾啊,沒想到你體力這麼好,長得這麼大個子跑得還挺快,而且你的手看起來也是練過些東西,以前是做什麼的?」
阿諾傻呵呵地回答他:「呵呵,我從小住在山腳下,平時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跟老爸上山去打獵,我沒什麼朋友,倒不是我不合群,因為我長得太高了,一般的孩子都害怕我,所以我只好自己在山裡玩。我老爸說我家裡祖上是都是獵戶,我們也不能丟掉傳統,所以就總是在山上待著。而且我老爸打獵不用槍,他說那是弱者才會用的東西,真正的獵人是要用弓箭的,所以我從小就經常在山上追著獵物跑到很遠很遠的地方,然後用弓箭去she。所以現在體力還算不錯,而且手上的繭也下不去了。」
「原來如此,看來你小時候也是吃過苦頭的,那你是怎麼進到四營來的?」丁光輝繼續問道。
「來四營是我自己申請的,我老爸以前也當過兵,聽說過雅克營長的名聲,他一直很遺憾沒能在雅克營長手下跟過,所以就告訴我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一定要在他手下當兵,那才會有出息。當初報名時我就跟募兵處長官說過想到雅克·貝潘手下當兵,可是沒想到他現在是炊事營營長了,所以我就只好老老實實跟著做一個炊事兵了。不過我相信老爸的話不會有錯,跟著雅克上尉,哪怕是做一個炊事兵,也一定會有出息的。」
丁光輝看著這個大塊頭,在他眼中有著非常堅定的光芒在閃動,他對他的選擇和老爸的話深信不疑,所以心無旁騖。這讓丁光輝有點羨慕,自己從小就失去父母,雖然一開始很傷心,但時間久了,就連父母長什麼樣子都快忘記了。從小跟著哥哥和老瘋子長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兩個人就像是他的父親一樣,在指引著自己人生的方向,可是這兩個人卻都不是真正的父親,甚至他們自身的性格都有些問題,這也就導致了丁光輝對自己選擇的道路產生了迷茫的感覺。這條路真的是適合自己的嗎?他不知道,只是茫然地走下去而已。
如今都進了軍營,再想太多也沒用了,不到退役的時間自己也根本走不出去軍營,私自逃跑可是要槍斃的,老老實實地當自己的炊事兵吧。等以後服役期滿了,出去之後是繼續做廚師或者回第九區收保護費,當個流氓頭子,那都是後話了,走一步說一步。
這時所有四營的人也全都回來了,絕大部分人都趴在地上裝死狗,最後二十個人更是連眼淚都快出來了,早飯就這麼消失了,不難過那是假的。
雅克走到空地上,大喊一聲列隊,然後所有人就都喘著粗氣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看著這群無組織無紀律的火頭兵,雅克心裡也有點發軟,自從到炊事營來管事之後,以前那種鐵血的思想的都逐漸被消磨光了,現在只留下對這群孩子們的溺愛了。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唉,看你們這個樣子,還像個當兵的樣子嗎?想當初我雅克·貝潘帶出來的兵哪一個敢不伸出大拇指說聲好的,現在真是不比當年了。所有人立正!然後解散休息一下,把氣喘勻了,都去吃早飯吧,一會兒還有活要干了。」
眾人大呼一聲營長萬歲,然後就像群亂哄哄的鴨子一樣衝進食堂吃早飯去了。
阿健在走過去的時候說了一句:「老大,你還真是變了很多啊。」
「別廢話!還想不想吃飯了?要不你再跑兩圈?」雅克的怒斥讓阿健以與身體不相稱的速度衝進了食堂。
在大家吃過早飯後,雅克站到眾人面前大聲說道:「從今天開始,咱們團部裡所有的四營都要開始為三天後上戰場的三團準備食物了,所以這三天所有人取消一切休息時間,要全力趕工,而且不允許偷工減料,要用心做。衝在前線的士兵們每天在用生命跟敵人戰鬥,咱們要讓他們吃上舒服的飯菜,所以大家一會兒收拾一下就可以開始準備了。」
眾人對這種事情也是習以為常,經常會有為了上前線的部隊加班加點的時候,而且人家是去拚命,自己就是在這裡拚力氣,所以也沒人有怨言。曾經也有發過牢騷的,但很快就被送上前線音訊全無了。
這三天讓所有人都忙得暈頭轉向,他們不光要趕工為上戰場的士兵做食物,而且平時的工作也是一點都不能少,所以大家都是滿負荷運轉,每一個人每一天都是在緊張的忙碌中渡過的。
新兵丁光輝自然也不例外,他剛進四營就趕上這種需要玩命工作的任務,每天累得他晚上回房倒頭就睡,就連堅持了十年的練功都暫時告以斷落了,不過種高強度的工作也不比練功差多少,甚至還會更累,他現在的想法是寧可練功也不想再做飯了。
地獄般的三天終於過去,這三天對於四營的人來說都是一個考驗,不過『久經飯場』的老兵們都已經習慣了,現在他們正三三兩兩地坐在宿舍樓門前的空地上抽煙聊天,享受這久違的休閒時光。
丁光輝已經跟阿諾還有肖書貝混得很熟了,三人現在正坐在一起抽煙,三個的身材正好是大中小號,坐的順序也是從高到矮,所以看起來頗有喜劇色彩。
他們看著外面集結整裝的三團士兵正在排隊準備出發,他們即將要奔赴茫茫星空中的修羅殺場。也許他們會得勝而歸,也許他們從此再也不會回來,只有上帝知道這些人的下場會是怎樣。
在隊伍中,丁光輝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孔,那是個黑人小伙子,臉上帶著興奮的神情,他就是與丁光輝同一架飛機運抵這裡,並且還在飛機上笑他的那個人,他正在跟旁邊的士兵說說笑笑,好像很期待即將面對的東西。沒想到他剛來三天就要上戰場了,這讓丁光輝多少有點羨慕和嫉妒。
那個黑人也看到了坐在一邊抽煙的丁光輝,對他伸出手揮了揮,喊道:「嘿,小子,原來你在這裡啊。做了多少盆飯啊?哈哈哈。」
他的嘲諷引起了周圍士兵一片哄笑,然後得意地繼續說道:「我就要上戰場了,我可是在訓練中得到長官賞識而被特批上陣的新兵哦,你等著我拿軍功章回來給你看,到時候讓你掛在脖子上爽一下,哈哈哈哈。」
丁光輝懶得理他,伸右手比出中指來為他送行,阿健教導過他不能在友軍上戰場之前說不吉利的話,否則會被所有人排斥的,所以他也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們徐徐走向了宇宙飛船發射基地。
在過了半小時之後,基地那邊發出了足以撼動大地的顫抖,十幾艘宇宙巡洋艦呼嘯地以磅礡的氣勢飛上天空,然後很快就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進入廣闊無邊的宇宙星空。
第十七章歸來的黃金獅子
看著升上天空的飛船,丁光輝心裡有些嚮往,如果三天前不是自己臭嘴得罪了那個惡毒女人的話,那現在自己也有可能會以優異的訓練成績飛上宇宙,成為戰爭中的一員。不過這世界上也沒有賣後悔藥的,沒那麼多如果,現在自己已經進了四營,就給人家老老實實當三年炊事兵吧,想那麼多沒用。
站起身來正準備走,阿諾把他喊了回來:「光輝啊,你走那麼急幹什麼,你不看一會兒二團回來啦?」
「啊?還有回來的?」聽到這話的丁光輝一屁股又坐了下來。
肖書貝接過話來說道:「那當然了,有上去的就得有下來的,三團這是頂替二團去的,每一個旅部第一個師部都要有相應的人數在上面保持相當的軍力即可,不然全都上去了那不擠死了,人家塞昂人的大炮一轟過來不是閉著眼也能打到嗎?」
「哦,我不懂這些。」
「你新兵蛋子一個,不懂是正常的。聽說二團這回打了個勝仗,他們幹掉了塞昂人三艘戰艦,而自己就損失了一艘,也算是個奇跡了。這回他們團長一定會受到嘉獎的。」
「那損失了一艘會死多少人?」
「四五百人吧。」
「塞昂人那三艘戰艦裡有多少人?」
「不知道……」
「要是人家全是無人戰艦呢?那咱們不是虧大了?」
「不會啦,曾經斯巴達特戰隊攻進去過塞昂人的戰艦,據他們證實裡面的確是有人在操作的,只不過好像沒咱們那麼多人……」肖書貝的回答有些心虛了。
丁光輝好奇地問道:「塞昂人長得什麼樣子?是像咱們一樣嗎?還是電影裡那種異形怪物?張開嘴就能吐酸液的。」
肖書貝想了想,回答道:「具體不知道,聽人說他們也是有四肢的,好像跟咱們差不多,但他們的身高都很高,也很強壯,最差也是跟阿諾那個級別的一樣,聽說他們還長了條尾巴,好像就是放大以後的猴子一樣,不過具體長什麼樣子誰也沒見過。他們都是穿著一種特製盔甲的,所以看不到臉。」
「這也是那什麼斯巴達特戰隊的人說的?」
「那當然,除了他們,還沒有誰能有機會近距離跟塞昂人短兵相接的。而且他們身上都穿著花了大價錢定制來的光環戰甲,這種戰甲可以讓人在宇宙中保持長時間的作戰能力,而且還能防彈防火防輻射,防住很多攻擊手段。」
「那給士兵們每人發一套不結了?那不是會加強很多實力嗎?」
肖書貝咧著嘴說道:「你沒聽到我說那戰甲是花了大價錢定來的啊?知道那套號稱『死神鎧』的戰甲要多少錢嗎?兩百億啊!政府花錢是要投票表決的,哪來這麼多錢去給每人發一套?把整個花火星賣了還差不多。而且那戰甲也不是一般人能用得了的,據說需要極強的身材素質和反射神經才可駕馭它,所以一般人根本沒得想。不過我看你倒是挺厲害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丁光輝有點嚮往地說道:「那以後有機會我去穿一下吧,要是能進那種戰隊就好了,他們一定都是萬眾矚目的英雄吧?」
肖書貝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勸你還是別想了,能進那裡的人,都不是正常人。不是跟你說過嗎?他們都是背負著罪過的高人,而且那裡死亡率很高,並且軍方並沒有公開他們的事情,具體的東西都是諱莫如深,他們是軍事機密,不能亂宣傳的。」
「那還真是不幸啊……根本就是敢死隊嘛……」
阿諾突然說了一句:「回來了。」然後眾人一起向天上看去。
天空中首先能看到的是一團團的紅點,那是飛船進入大氣層時磨擦空氣產生的熱量產生的光,然後進入耳朵的是巨大的轟嗚聲,十幾艘花火軍宇宙巡洋艦映入人們的眼底,它們好像神話裡的眾神一般,破開雲層,落向基地的船塢。
丁光輝再一次被震撼了一把,這飛船下降的氣勢比飛上去的氣勢要強上許多,以前只是在電視裡看過,沒太大感覺,如果真的距離觀看卻是另外一番感受。那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激動和嚮往。
飛船徐徐落下天空,穩穩地降落在船塢的超大平台上,周圍有許多人跑向那裡,想近距離看看歸來的戰鬥英雄,丁光輝也沒有例外,他跟在阿諾的身後跑到了船塢旁邊,那裡已經是層層的人群,把這裡擠得水洩不通。
阿諾的大塊頭不是白長的,他一路擠了進去,所過之處無人能阻當他哪怕一丁點,就連停頓都沒有就直接擠到了最裡面,丁光輝和肖書貝兩人自然也樂得其所,在眾人的指責和謾罵聲中趾高氣昂地走了進去,兩人的臉皮都是跟古代城牆有得一比,自然不會把這些無謂的精神攻擊放在心上。
船塢外圍有一圈鋼絲網,都是用高強度納米軍用鋼用的,跟宇宙戰艦是一個材料,別說用人力,就算是用激光劍都斬得很費勁。而且上面全是觸動式防衛網,一碰就會激光亂射,哪怕來個神仙也得死翹翹,所以大家也就是圍在外面伸長脖子看,沒人進得去。
飛船的艙門轟隆一聲打開了一道縫隙,然後吱吱地向下降著,丁光輝現在正坐在阿諾的肩膀上向裡看,所以看得很清楚。底下的肖書貝由於夠不到,所以只能在下面乾著急跳腳。
艙門完全打開後,首先下來的人身上穿著厚實的宇宙作戰服,頭上還有太空盔,看不到長什麼樣子。
他走下船來,然後用了一個極其瀟灑的姿勢把頭盔摘了下來,露出一頭華麗飄逸的金髮捲曲長髮,一張足以迷死任何女人的英俊臉蛋。
看到是他,場外一眾花癡女兵立刻尖叫起來,她們高呼著一個叫做萊因的名字,興奮地跳著叫著,就像見到唱歌的天皇巨星一樣。
「哇靠,這是什麼人啊?怎麼搞得跟電影明星一樣?」丁光輝問道。
阿諾回答道:「他叫萊因·哈特,是三師二旅二團團長,也是整個第四集團軍最耀眼的新星,他的爸爸是人稱『銀狐』的政府軍參謀長裡皮·哈特。他本人則被人稱為『黃金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