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章 好友曾三 文 / 聖地海格
黑虎寨召來的這些孩子，大多數都是並刀門門下弟子的一些親戚的孩子。如果沒有熟人介紹的話，只怕想進入並刀門，還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在這點上林四非常感激黃程天。
只不過這黃程天對自己似乎並不感興趣，恐怕只是不好意思拒絕吧。
林四雖然只是一個孩子，心中也知道這一點。當然他對黃程天心中不論有什麼樣的想法，還是心存感激的。
不過到了那下家坪的時候，林四就暗暗地叮囑自己，以後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要去找黃程天了。
雖然父親沒有給林四說過什麼。林四還是隱隱地覺得，老是去求一個人的話，原本就是一個件十分不好的事情，何況像父親那樣的腆著臉，說上半天好話。
只不過為了讓人將自己留下來。
林四一想，就十分的為難。這對於林四來說，可比起早起跑步，以及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要困難多了。
何況自己畢竟和黃程天非親非故，自然不可能老是去找別人幫忙了。
至於到底有什麼不好，林四卻說不上來，不過那黃家公子沒來由的一腳，也讓林四記下了。
想到黃少爺的一腳，林四伸手抓了一下胸口的香囊，那塊銀色的像是一塊圓盤上破損的殘片，被林四裝進了香囊之中已經好久了。現在那香囊之中分別裝著那鵝黃石和那塊殘片，並沒有多少擁擠的樣子。
這是林四時刻讓自己記著，那黃家大少爺的無緣無故的一腳的，不是因為別的。林四想：就是因為自己是一個鄉下的孩子，所以被人欺負了，因為自己有求與人，自然也不好翻臉了。
不過就算翻臉了，恐怕也打不過那黃少爺吧。
這一次還和以前和二狗子打架時候不同，以前不過只是小孩子之間的互相嬉鬧，就算是翻臉，也不過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現在林四的心中已經知道什麼是羞恥了。
在林四在跑步累了的時候，或者自己不想再去鍛煉想偷懶時，林四就會用手撫摸一下子那塊銀灰色的殘片。
他正是靠著這種情緒鼓勵自己鍛煉身體的，以求被人看中之後，可以學習黑虎寨的功夫的。
到時再見到那黃少爺的時候，在他面前露上一手，讓他震驚半天，呵呵，恐怕到時笑都會死的。
至於學習什麼樣的功夫，能有什麼成就，林四根本一點也不清楚，他也並不擔心。總之，到時他一定要讓黃少爺看一下，自己煉的功夫如何。
最好一個凌空飛腿，手上再握一把長劍。呵呵，那威風的樣子。
黃家少爺如果知道竟然有一個人如此的記掛他，他一定會啞然失笑，說不定在夢中想起，都會被笑醒的。
不過這是林四的秘密，他自然不會和任何一個人說起。
在張教頭教的孩子之中，雖然平時並沒有看出來有什麼差異，不過林四到了沒有多久，還是發現了他們這些孩子之中也分為了幾等人出來。
最高等的自然是那些平時身穿錦袍的孩子，他們一個個的神情居傲，出手闊綽，大多是黑虎寨一些高層的親戚，或者是並刀門哪個堂主的親戚，在沒有進黑虎寨的時候就已經學習了一些拳腳功夫，平時的時候就在人前指來點去，對於不聽話的孩子常常就拳腳相加，十分的威風霸道，沒有哪個孩子會去惹他們。
第二類的則是那些在城鎮的生活的孩子，他們通常頭腦靈活，為人機靈，嘴巴會說，卻也討得那些霸道的孩子喜歡，在一起的時候也常常狐假虎威。卻是比那些高層親戚的孩子更讓人討厭。
最後一類就是那些雖然進入了並刀門，不過自己並沒有什麼本事的弟子，他們往往央求人，或者送禮而且還要尋找機遇才將家裡的、親戚的孩子托人送來。在張教頭手練習一下，然後再憑資質，期望能夠進入黑虎寨的初練堂學習基本的功夫，以求有朝一日出人投地。
也只有這類的孩子，在張教頭教導時訓最為刻苦學習的。
這些孩子如果能夠通過測試，就能在初練堂開始學習最基本的並刀門的功夫，半年再經過測試，還要在同門的師兄中奪魁而出，才能夠進入並刀門的清風堂，在幾位護法弟子的教導下，真正開始學習並刀門的絕技。
至於直接由並刀門的高層護法直接教導的孩子，就是那些堂主親戚的孩子，也不敢心存奢望的。
只怕只是特別優秀的孩子，才能夠被那些護法看上的。
當然，並刀門並不只是這幾個弟子在這裡學習，其實每年，黑虎寨都要從各地招些孩子來的，他們通過測試之後，都是馬上進入初練堂開始訓練的。
在那些孩子中，如果測試不合作，他們連去做外門弟子的資格都沒有，只怕一不小心被人拿來當拳靶進行陪練，當成別人的拳靶煉拳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如果混到這一步的話，在並刀門已經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了。
林四聽著曾三給他講這些，以及他隨後的觀察，林四心中暗暗地吐了口氣，他慢慢地明白了，如果不是有那位黃師傅，他想來並刀門基本沒有什麼希望了。
就算進來，恐怕最後連個外門弟子也當不上。
這讓林四愈發珍稀眼前的一切了。
在三個月的時間裡，林四和曾三的關係越來越好了，幾乎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
曾三比林四大三歲，也是一個什麼堂主家裡八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不過，他倒是練過一些家傳的功夫，只不過不怎麼入流而已。
黃石城地屬黃州府，這裡雖然民風純樸，以前並不好武，不過由於天羅國的原因和後來逐漸進入此地的天遲國國民的敵視，卻讓整個的黃洲的人都開始好武鬥狠起來。
說起來也真是讓人感到好笑，雖然黃洲早已割讓給了天遲國了，天羅國人並不認為自己是天遲國人，天遲國也不認為這些黃洲本地人是天遲國人。
兩國之人住在一個地方平時還看不出來什麼，不過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就發現兩族之間存在已久的矛盾了。
天羅國人叫天遲國人叫蠻族，認為他們兇猛好鬥、野蠻，不講道理，經常仗著官府欺壓他們。天遲國人則蔑稱天羅國人為誇子，意思是只能夠誇誇其談，一點正事也都幹不了的族群。這樣的族群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會害怕的，也根本不應該留在天遲國內的。
似乎也是應了這些說法，天羅國的誇子們真是不行一般。只要兩國人發生衝突的話，大多的時候都是天羅國人吃虧的，一旦鬧到了官府，官府的人幾乎無一例外的偏袒天遲國人。
這也造成了天羅國人私下鬥狠，卻輕易不上官府解決爭端的習俗。
這樣一來，學武鬥狠不但在黃洲非常吃的開，而且加入一個幫派也是天羅國人的不二選擇，就是一個尋常百姓，雖然不願意加入幫派，不過給自己心儀的幫派捐錢捐物，卻是非常的盛行的。
如果一旦能夠在某個幫派裡面學武有成的話，在黃洲卻是很能夠吃得開的。
黃洲不但幫派眾多，就是山匪馬賊，也經常出沒，對於此處的民風來說，加入某一個幫派卻是非常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林四每天回來都覺得很累，甚至一動都不想動了。
可是林四看著曾三還要劃手劃腳練習什麼，一招一式竟中規中矩，不時盤腿坐在床上，手上擺出各種的動作，一副有模有樣的派頭。
開始林四的心中雖然覺得稀奇，不過他不好意思問。
曾三練習的倒是有模有樣，因為不是什麼家傳絕學，他倒是不怕讓林四學了去。
當林四和曾三熟了之後，開始向討教他的那些功夫技能時，曾三熱心的指點並教給了林四。
兩個人都是孩子，曾三也是心裡藏不住事的人，又比林四大上幾歲，心智也成熟許多。
他平時看著林四雖然不愛說話，不過看到自己打坐時，卻是也十分好奇而且非常專注的樣子。臉上卻露出一絲的得意的神情出來。
直到有一天，林四忍不住開口問曾三，他到底修煉的是何等的功夫之時。曾三看著林四，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出來。
「怎麼，你也想學嗎。」
「嘿嘿，如果三哥想教的話，我自然願意學了。」
「可以，不過以後，我身上的衣服髒了的話，你要給我洗，而且每天的被子你都要幫我疊好。我自然教你我家的家傳絕學。」
曾三的雙目發光，看著林四，臉上露出大有深意的神情。
「真的？」
林四一聽臉上一喜。不過有些猶疑地看著曾三，對於這位朋友，他的心中還是有些不能相信的，如果真是家傳絕學的話，只怕根本不會外傳吧。
「你等著，我給你看。」
曾三看到林四一臉不信的樣子，有點著急了。當下將自己的包裹打開，翻了一會兒，從裡面拿出來一個薄薄的小冊子出來。
林四一看，那冊子竟然不是什麼紙張，彷彿是牛用皮或者是羊皮沾了硝鹽揉搓出來的，上面更是寫著許多林四並不認識的古字，好像年代久遠的樣子。
「這是什麼。」
林四一愣，心中有些不滿意了，那羊皮做成的小冊子，不要說是自己見過，就是聽也沒有聽說過。
「嘿嘿，這自然是我曾家上祖的家傳秘籍了，不說別的，這上面的字跡你都認識吧。不過我可以給你講解一翻，你就可以按照之上面的方法進入修習了。到時自然知道這功夫的厲害之處了。」
曾三得意的說，這本小冊子，他可是第一拿出來示人。祖上可是將此物一直當成寶貝一樣，不但不讓外人知道，就是家族中也只有幾個知道這小冊子的。
「你們家族的秘籍，你怎麼能夠輕易拿出來給別人。」
林四有些不信，嘴巴咧了一下。雖然那皮冊看上去年代久遠，可是林四可不相信，他們家族竟然能夠容忍這種秘籍竟然也能夠輕易的給別人練習。
雖然林四隻是一個孩子，心中隱隱地也覺得不對了。
「你知道什麼，這無名心經，原本就是我曾家至寶，我祖上曾經說過，此無名心經，非大智者不能夠修習，非有恆力者不能夠修習，非有真身者不能夠修習，非有領悟天地機緣者不能修習……。嘿嘿，就算是我，也不過修煉了皮毛，現在也不得要領呢。」
曾三自傲的說道，嘴裡口若懸河，一套套的。聽的林四目瞪口呆了。
「這麼說，你這無名心經修習起來，豈不非常的困難了，只怕沒有四五年，根本無法修煉成功了。」
林四的臉上馬上露出一絲的震驚之色。這樣的話，恐怕那越來越臨近的測試豈不是用不上了。
「呀，四五年，哼，十年你能夠修煉成功，只怕已經是莫大的機緣了。」
曾三冷冷一哼，臉上露出一絲的譏笑之色出來。不過沒有將心裡話說出來。
「怎麼樣，學不學。」
「可是……。」
林四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這曾三，如果讓自己學了，自己豈不是要給他洗十年的衣服了，如果學成還好一點，自己還不算是吃大虧了，如果學不成呢，自己豈不是吃大虧了。
「嘿嘿，我也不讓你洗多久，就在下家坪這幾個月的時間。不過你要答應我，這無名心經只能在你的手裡，絕對不能夠外傳的。當然了，你能否修習成功，要看你的天賦和造化了。」
曾三自得的說道，眼睛中都露出了笑意來了。
曾三對於林四並沒有說謊，這的確出是他們曾三的祖傳的一本秘籍不假。不過其中的一些秘密卻是不可能告訴眼前這個小子的。不然，不但洗衣服的事情要泡湯了。恐怕這小子發現以後，也不會像個跟屁蟲一樣的跟著自己了。現在就像是一位跟班一樣，曾三心中大感受用。
最近這段時間，這小子可是對他言聽計從的。
「只是幾個月，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試一試。」
林四一聽，雖然大感意外，不過在權衡利弊之後，還是點頭。
曾三的臉上露出一絲的喜色出來，然後開始一眼一板的給林四教了起來。
還好那些古字雖然深奧，不過曾三祖上似乎已經深深的研究過了一般，在曾三的講解之下，林四用了不到三日的時間，就將那無名心經全都默記下來了。
這個時候，林四才瞭解，那無名心經不過只有三篇。裡面不但許多意思林四有些弄不明白，就是裡面修習的方法也讓林四有些糊塗了。
林四沒有辦法，只好強記下來。心中暗叫吃虧了。如果一篇意思都弄不明白的功法給了自己，只怕自己弄懂這裡面深層的意思，也不是一朝一ri的事情了。
不過裡面講解的倒是修習的功法，這一點上林四覺得曾三卻是沒有騙自己。
「誰讓自己和他是好朋友呢。」
林四感到自己吃虧之後，自嘲一笑。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當林四將那三篇的無名心經強行記住後，才發現自己只能暗暗地獨自揣摩了。這讓林四無語了了。半晌林四歎息一聲，對此他也認了。
曾三竟然借口說要準備馬上臨近的測試，自然沒有多少的時間去給林四講解了。
後來林四才知道，他的這位好朋友，竟然根本就沒有修煉這無名心經。
日子過的非常快。
當曾三和林四在張教頭手下時，就跟著大夥一塊練習一些基本的功法，當就只有兩個人時，曾三則帶著林四學習他家傳的本事，當然主要是教林四無名心經了。
至於自己修煉的功法，雖然不怎麼樣，不過卻是讓曾三準備在日後作為能夠進入並刀門內門弟子的秘法，這是根本不會輕易外露的。
這樣曾三雖然教的有模有樣，林四去學得不怎麼樣，這主要並不是曾三藏私，而是他說的並不是很明白，曾三卻嘲笑林四是個笨蛋了。
林四自然不和曾三爭論，他小心的將那古字記住了許多，而且全憑自己的揣摩，倒是十分領悟了二分了。
就是這樣，林四還沒有進入初練堂，就知道練功要練氣，也知道功夫上的那些花架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在外人根本看不出來練氣的法門。
林四盤腿坐在床上，像模像樣的意守丹田。半晌他才一臉鬱悶的站了起來，然後緩緩的噓了口氣。
林四已經修煉了兩個月了，一直也沒有曾三所說的產生氣感的存在。當林四將自己心中的疑惑給曾三說起來之時，曾三的臉上露出一絲的嘲笑和不忍之色。
林四自然不知道。這門功法並不是什麼世俗功夫的心法。
這正是林四修仙的開始，如果沒有他最初在曾三這裡學習了一些最基本的知識，就算是他後來有了奇遇，也不過像是個討飯的花子且拿了金飯碗而不知罷了。
曾三也從來沒有給林四說過。他的這三層無名心經雖然大有來歷，不過根本不是他們能夠修煉的。
當然箇中的原因曾三也不明白，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告訴林四了。
曾三給林四學習的修煉的法門雖然說是家傳的武功不錯。這一點他倒是根本沒有欺騙林四。
不過這部無名心法在曾三看來根本就是一部廢物的功法，要不就是家族的前人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垃圾，還不知道為什麼當成了寶貝了。
曾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傳下來的規矩，這本無名小冊子上的幾段的法訣，家族規定每個曾家的小孩子從小都要修習，雖然這個法訣前後只有三層，每一層短短的不過百字的樣子。
只是這個法訣實在是不入流，曾家的每一代年輕人幾乎都學習修習過，可是似乎什麼用處都沒有，不但產生不了氣感，就是修煉了好幾年後，還是依舊不得要領，這讓曾家人大為鬱悶。
看來此法訣不是太過高深了，就是原本就是一部廢功，根本就是讓人修習的。
到曾三這一輩的手裡時，家族之人已經不將此功法看重了。
曾三在修煉了半年也是絲毫沒有任何作用，早已放棄不修煉此功法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曾家家族中還有另外一部功法，如果不是他還修煉了自家的另外一種內功心法，曾三也不可能在日後很快地脫穎而出了。
雖然在上幾代，這無名心經全族之人還當成寶貝，不但秘不示人，還讓自己弟子秘密的修煉，甚至根本不准外洩。
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家族人中一個人也沒有修煉出來，家族幾位前輩都研究了十幾年，不便發現這功法根本不能修煉，甚至根本不知道這部功法到底有什麼用處。
家族所有的人大失所望。
到了曾三這一輩，再就沒有將這無名心經再當成什麼寶貝了。
曾三也是看著這個法訣沒有什麼用處才大方的傳給林四的，反正是他也修煉不好，還不如送給林四做個人情呢。
這樣林四倒是得到那無名的三篇法訣，很快地就熟練的默記下來了。
轉眼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讓林四鬱悶的是，他根本就沒有感到自己的腹中能夠產生了一點的氣感。不過在第三個月準備測試的時候，林四才感到體內有了一絲的清涼的氣息。
根本沒有曾三說的那種火熱的如同腹中有一團火的感覺。
唯一讓林四感悟的，林四竟然感到了自己的心境莫名的發生了一絲變化，林四感到心中竟然有些蒼老的感覺，心智上也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這一點讓林四有些驚疑不定了。
林四不過只是一個小孩子，對於心境的變化自然十分的敏感了。只是林四細細感覺，並又沒有發現心中的異樣。
莫非是離家久了，心態竟然發生變化了。林四私下揣摩半天，得到這似是而非的答案出來。
這些變化在林四知道和曾三修煉的感到根本不一樣時，林四沒有告訴曾三。
林四自然擔心曾三嘲笑自己，心中本能的覺得自己修煉的心經和曾三所修習並不一樣。
只怕曾三修習的才是家族中正宗傳下來的功夫，而自己修煉的不過只是一些下三濫有功夫。
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將真正家傳秘訣給自己吧。
林四自嘲的一笑，對於這位好友，心中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了。林四心中也有些猶疑起來了。
林四哪裡想到，其實他早被曾三給忽悠的一把而不自知罷了。
一方面林四驚懼修煉的艱難，作為報答，林四則在收拾屋子，干體力活方面盡量多做，甚至把原本指派給曾三的活也都包攬了。
曾三雖然說是讓林四給他洗衣服，收拾屋子，不過曾三雖然不是什麼窮苦人家，也不是什麼大戶，自然沒有那種指使人的習性，這樣的交情曾三還是要記的，
曾三也就成了林四就在黑虎寨結交了他的第一個朋友，也是林四交的唯一的一個朋友。
轉眼三個月就到了。
這一天，還有林四他們剛剛開始準備一天的練習的時候，林四就看到了遠遠地來了四個身家穿並刀門青袍的年青人。
林四一怔，回頭看了曾三一眼，曾三臉上竟然略帶興奮的表情，林四一下便明白過來了，看來是那測試弟子的內家師兄過來了。
這樣一想，林四的心中竟然有些不安起來。
「放心吧，沒事，你年紀還小，還可以讓你在這裡再練習幾個月的。」
曾三一臉興奮，不過看到林四一點把握也沒有的樣子，不由地笑著安慰道。
「噢，這麼說還是有機會了。」
林四一聽，心中雖然還有些緊張，卻是有些放下心來了。
如果現在測試的話，只怕自己根本就過了關了，那麼就一點的機會也沒有，不過就是三個月以後，林四心中也沒有多少的把握，可是比起現在來卻是還有些機會了吧。
林四不由地將手握緊，一張小臉露出一絲的堅定的表情。
兩人正說著，那四個年輕人便已經出現在了林四他們這一群的孩子面前了。
「好了，現在所有人都停下來。」
張教頭看了一眼帶隊的那個年輕人，臉上露出一絲的驚奇之色。
「林四、張武、王峰、趙友、武廣元……，你們幾個出列。」
「是，」
林四的臉上露出一絲的驚疑之色，不過乖乖的和那幾人走出了隊伍了。
林四一看，出列的孩子都是年紀不大的孩子，林四有些不明所以。
「剩下人，原地呆著。不准亂動。」
張教頭眼睛一瞪，露出一絲的凶光出來，相互交頭接耳的孩子們立刻全都安靜了。
「張師傅，人都在這裡了。」
「哈哈，原本是聞小子，現在是在程堂主手下了吧，怎樣，程堂主還不錯吧。沒有想到竟然這次是你來挑選人。」
張教頭哈哈大笑，臉上露出少見的笑容出來。
「全虧了張師傅當年教導有方。我原本不是這一趟的當值，不過想見張師傅了，所以就領了這一班的當值了。」
一個面容平常，說話尖聲細語的年青人，見了張教頭連忙施了一禮，神態異常的恭敬的樣子。
「噢，還算你小子有些良心。怎麼，這次是準備挑選幾個去內練堂呀。」
張教頭哈哈一笑，爽快之極，當年這位聞小子，可是在測試和時候也差一點落選的弟子，不過聞小子這裡又修習了三個月後，便出乎意料的被程堂主給看上了。現在倒是一副人模狗樣了。
這小子也算有良心，在成了內門弟子之後，倒是來看了張教頭幾次。
還帶了幾罈好酒來，算是記著他這位師傅了。
另外三位年輕人看著張教頭，臉上露出一絲的淡然之色，他們顯然不是張教頭以前教的弟子，所以根本沒有和張教頭說什麼客氣話。作為內門弟子的傲慢盡顯無疑。
「好了，你們幾位小子，現在就去圍著巨石山跑上一圈，誰落到最後，再罰他跑上兩圈。」
林四和張武等一干人的眼睛便都直了，望著遠處，隨即不知是誰選帶了頭，竟然向著飛奔而去了。
林四一愣，已經遠遠地落到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