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09 卓洛夜襲嘉西雅 文 / 地獄戰風
「幻術師？」蘭洛絲和蘇菲異口同聲地驚訝道，「你確定？」本來打算氣勢洶洶質問卓洛是否真的泡mm去了，但是卓洛回來之後說的話，著實讓兩個人吃驚不小。
「我不確定。」卓洛搖了搖頭，「但是當時，確實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好像在做夢一樣。雖然我勉強能感覺到，卻無法分辨出來。我想，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除了眾神之外，就只有幻術師了吧！？」
「從來沒有遇到過幻術師，所以不清楚，但是理論上來說，沒有多少東西，能夠瞞過龍族號稱最強之眼的神龍眼吧？」蘭洛絲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嘉西雅。神龍眼，號稱除了真實之眼之外，最接近真實的眼睛，同時，也擁有龍族的最強龍威，沒有什麼東西，能在巨龍的注視下隱藏。
嘉西雅的瞳孔一下子收縮了，看向卓洛的眼神，更顯得有些畏縮。是的，龍族的神龍眼，號稱可以破除一切幻術。除了龍族的皇族可以做到隨時開啟神龍眼之外，就算是普通的巨龍，只要到達聖階，也可以連續使用神龍眼，雖然有很重的負擔。這是常識……只是，當初嘉西雅曾經在神魔森林中使用過一次，並告訴卓洛，要使用神龍眼，對於她很困難。因為在她的認知中，卓洛對於大陸上關於強者的常識知道的比較少，所以才敢於那麼做，所以卓洛即便發現了有人使用幻術，也沒有讓她使用神龍眼，她也不會覺得奇怪。但是蘭洛絲和蘇菲……如果繼續下去的話，恐怕身份……
「你們在說什麼啊！」卓洛的話，讓嘉西雅更加吃驚，「嘉西雅雖然在我的幫助下，盡可能的補充了魔法元素……但是魔法元素並不能在段時間解決一切問題的。現在的嘉西雅，根本連平時的四成實力都沒有……我怎麼可能讓她再使用消耗巨大的神龍眼？」
不對！我的實力已經還原了！甚至已經超過了以前……甚至連那些需要利用睡眠補充的魔法元素都補滿了！只是因為不要太過驚世駭俗，所以不要說出去。這是只有兩個人的秘密！但是，為什麼卓洛會那麼說？難道說，他已經知道了？關於我的龍族身份？什麼時候知道的？是在今天嗎？是那個雷之劍聖告訴他的嗎？他去了皇家圖書館，是為了驗證這件事情嗎？嘉西雅忽然之間覺得，自己的渾身都變得冰冷。
「對不起，我有些不舒服……想要先去休息了。」不能繼續想下去了……嘉西雅選擇了逃避。
「求求你……卓洛，不要進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求求你……」嘉西雅死死頂住了門，擋住了想要在後面進門的卓洛。
「嘉西雅。」卓洛無奈地笑了，比哭還難看。明顯已經帶著哭腔，而且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抖的嘉西雅，只要稍微一用力，卓洛絕對就可以進門……但是，對於蘇菲敢於使用精神力誘導的卓洛，此刻連強行進門都有顧慮，只能無奈地放開了手。只有不在乎，才會好惡顧忌……雖然對蘇菲不能說毫不在乎，但是至少，卓洛不會對嘉西雅使用精神力誘導。因為，無論怎麼小心，在進行精神力誘導的時候，都會有可能造成精神損傷。而這種損傷，直接作用在靈魂之上，甚至沒有辦法治療，只能等待自行痊癒。
「小雅怎麼了嗎？」蘇菲一臉的擔心。此時的她，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偽裝了，但是卓洛覺得，即便是不偽裝，她的性格，其實也沒有變化多少，只不過，是在處事的態度上，有一些不同了而已。至少，對於關係不錯的嘉西雅，還是會擔心的。
「應該只是因為實力一直沒有辦法恢復，所以幫不上忙，心情不太好吧……」卓洛隨便找了個借口。如果是平時，這個借口蘭洛絲和蘇菲絕對都是會相信的，因為畢竟是合情合理，但是眼下卓洛擔心著嘉西雅，所以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透露著「敷衍敷衍你們得了」的意思。不得不讓她們懷疑這個本來非常真實的理由。
他還是瞞著我……們很多東西。蘭洛絲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中卻是糟透了。
怎麼辦……蘇菲的心中，再沒有出現殺了嘉西雅這樣的念頭，但是心中的焦慮，有增無減。
四個人的心，都有些亂。尤其是事情起因的嘉西雅。躺在床上，用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那些曾經的嘲笑的面容，再一次浮現在眼前。那些吃驚了，藐視的眼神，彷彿將她刺的遍體鱗傷。
「這種傢伙，也可以成為聖階啊！」
「卑賤的傢伙。」
「讓龍神保佑她死在龍島外面吧！」
「雜種！」
不！不要這麼說我……即便如此……即便如此我不也是龍族麼？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我是龍族啊……我真的是龍族啊！
眼淚，一滴滴從嘉西雅緊閉的雙眸中滑出，將身下的被單打的挺屍。
卓洛的話……會怎麼看我？會不會因為我欺騙了他，而放棄我？一定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卓洛他……那麼溫柔體貼，一定不會在意的！嘉西雅……要相信他……
就在嘉西雅胡思亂想的時候，她忽然之間感覺到有人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她的房間。是卓洛！就算不用契約的力量，嘉西雅也可以憑借那種熟悉的感覺判斷出來。輕輕的腳步聲，若有若無的呼吸聲，甚至是在身邊就很安心的那種感覺……很熟悉，很熟悉。
不過，從卓洛口中說出的話，卻讓嘉西雅感覺到陌生。
「嘉西雅，我忍你很久了。」這是卓洛在說話嗎？為什麼……對我用這種口氣？為什麼……雖然很傷心，但是卻一點都不吃驚呢？
「對不起。」要被拋棄了吧……就像當初那樣……畢竟，我只是這樣的我而已……或許，我應該只是一個人，生活在那個沒有人會去的山洞……一直一直……
嘉西雅忽然之間，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被子直接被卓洛掀開了。心情不好，她根本沒有換衣服，直接穿著禮服就窩在了床上，此時已經是皺巴巴的。
卓洛直接將嘉西雅纖瘦的身體抱在了懷裡：「我說，嘉西雅，你是龍族吧？」
「我……」嘉西雅忽然之間覺得，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因為，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要迎接她的，是怎麼樣的暴風驟雨。
「我還記得當初，你告訴我，你是最優雅的巨龍嘉西雅……」
「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實力做什麼？」卓洛抱住嘉西雅身體的雙臂開始漸漸用力，「我當時就在想，你還真是優雅的巨龍……甚至沒有一點身為龍族看不起其他種族的自傲呢……但是為什麼，不僅僅是自傲……你連自信都沒有了？」
「我……」
「嘉西雅，你要知道，我們之間的契約！雖然當時我並不清楚那個契約究竟是什麼樣的，但是你難道要一直指望我永遠也搞不清楚那個契約究竟是什麼？嘉西雅，既然我們之間有那個契約的束縛，那麼，為什麼你還要對我隱瞞些什麼？」
嘉西雅的聲音中，充滿了哽咽：「那是因為……我後悔了……卓洛，對不起……我後悔和你簽訂契約了，我真的後悔了……簽訂契約的那時候，我確實很高興，但是當冷靜的下來的時候，我卻非常的害怕……如果你討厭我怎麼辦，如果我的實力配不上你怎麼辦，如果你其實不希望被我束縛怎麼辦……滿腦子都是這種念頭，甚至每天晚上，都會被噩夢驚醒……」
「嘉西雅……」卓洛剛想說什麼，就被嘉西雅打斷了。
「對不起，卓洛，請聽我說完，好麼？我是巨龍，但是卻不是普通的巨龍……簡單來說，我不是純血龍族。我的母親，是一個風系的巨龍，但是我的父親……是一個精靈。」
卓洛沒有打斷嘉西雅的敘述，只是再將她抱緊一些。
「母親死後，我甚至沒有居住於龍島的權利……還好，精靈族畢竟有頗受巨龍尊敬的巨龍德魯伊奧薩羅大人，在他的斡旋下，總算除了被禁止居住龍島之外，我還有其他所有龍族的權利……也就是說，我是一隻被驅逐出龍島的巨龍……或者說，是半隻巨龍……那天，我去龍島上進行我的成年禮，雖然在這上面我並沒有受到什麼刁難，但是無數的冷嘲熱諷，卻令我很傷心……我不斷地告訴自己，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最優雅的巨龍嘉西雅……我盡力想要使得自己快樂起來……我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淒慘的你，我想，如果有一個比我更淒慘的，卑微的人類的話……或許，可以成為我的小丑，讓我開心起來……所以，我才將那樣的你，救回我的龍崖。」
被卓洛抱在懷中的嘉西雅，此時顯得格外脆弱。
「龍族，拜服強者，雖然我不是純正的龍族，但是我也一樣……你擊敗了我，即便那是我不熟悉的人類形態也是一樣的……那時候起，我就想，如果這樣，我是不是應該成為你的坐騎，讓你成為龍騎士。不過，那時候，我就已經很擔心了……因為，我畢竟不是純血巨龍……我不想你在什麼時候，被人指點著說，『看！那個人！他號稱龍騎士，但是坐騎卻根本不是巨龍！』所以，我一直在遲疑，一直在遲疑……終於有了一個好機會，我和你簽訂了契約，但是當時，我鬼使神差的，選擇了最高契約……」
「這樣的我，你會怎麼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