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五章 愚者的智慧 文 / 御宅Valhalla
摸了摸分毛未長的光潔下巴；伴彎起不住的嘴角、腳踩著不知名的節奏——正是那份按耐不住的激動似是熱血一般在週身翻騰奔湧。不是在享受所謂「勞動最光榮」的那份榮光，而是在感慨成果——只屬於他一人的「城市」，一座無需任何人力和能量來運轉的「星際」基地。
透過面板，像是從上空鳥瞰全景一般——「雜亂」卻「有章」。
整個兩平方公里的地下空間就被規劃得井井有條——一條還未整平、疑似「跑道」的存在把整個基地分割為統戰（科研製造）區和軍事（生活）區兩個部分。
靠近暗河一側的統戰區是集綜合司令部和塔台為一體的「指揮中心」為中心，四周建有專門壓搾某種特定生物的「精煉廠」和以高達類機械兵器製造為目的的「軍工廠」。另一側的軍事區則是設有：作為訓練專門作戰人員的「兵營」；提供生活和軍事上「定量」物資補給的「補給站」；培養特定維修和後勤人員的「電機工程所」；以及僅能在「基地」製造的、帶有自動維修功能的「格納庫」。
可是，即使有著某遊戲《模擬嗶市》打底的記憶，卻無法彌補不了某種「限制」。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更何況「巧」字無從說起。
自身的資源有限，從而限制了這座誠的主基地完全拔地而起。這同樣也造就了另一種景象——有序當中的「別樣雜亂」。
統戰區，三棟呈品字形的建築，其兩兩間隔著足可讓一些大型機械通過的通路。也因這種格局，單單以整個統戰區為視角，從遠處看去——一座孤立於曠野之上的幽謐小鎮。當然，這還要多虧誠有著良好的夜視能力；否則，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下，唯有靠著多塔普的探照燈前進。
相較於統戰區的密集，軍事區就顯得稀稀落落。每樣同樣都是一個，但兩兩之間則預留著大量空間。不提「兵營」和「電機工程所」本就佔著一大半維持訓練所需要的空地，光一座「格納庫」和一座「補給站」並不能滿足整個基地的未來發展。
從總體而言，這已經是很不錯的了。雖然沒有應有的安保措施——防禦性建築，但這一切僅花去了一個小時和誠一大半的「積蓄」。扣除700mineral和100gas的費用，只留下了微薄的247和294兩個數字，期間還得扣除為這座「死城」加點人氣所需的花銷。（250/五人，週期：十天）
——————
「真夠扯淡的！塞石頭還能出這些東西！！！」
自言自語地往補給站裡塞了幾塊大石塊，接著誠便像一名獨角戲藝人一般，舉起了吐槽大旗，可這一切卻顯得令人別樣「心酸」——如果不是現有環境的影響，不免讓人想起了神經質的海嗶寶寶。
當然，這一切都是有目的性的。
已經在山谷底下等待了幾個小時的誠就在剛剛收到了警報。伴著一陣「嘟——嘟——」聲，像實時轉播一樣，兩路人馬——陸空（空：直升機）組合即將踏入某人的警戒領域——大文字山。且不論誠對這土地所有權是否合法，如果這一切曝光，那麼其結果不言而喻。而且他們的目的……
於是通過「補給站」，他拿到了眾建築中唯一擁有「等價交換」原則的「物資」——即彈性繃帶、軍用煙火，還有山地軍靴。然後，一邊嘴上碎碎叨叨地念著「越離谷底越遠的地方被發現，基地才能最安全！」……「該死！這加籐乙女還真的找來了『救火隊長』！」……之類的心語和問候，某人一邊開始了自己的「征途」。
事先經過一陣忙碌之後，匆忙把洞口遮蓋住。接著是一系列的準備——換上了山地軍靴；雙手綁上了彈性繃帶；小心翼翼地拆開軍用煙火把屬於鎂粉的一塊取下並塗抹於雙手。誠這才開始嘗試了所想到的唯一的笨辦法——抱石攀巖。
通過暗河，雖能逃出生天，但要記住——「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這句話，而且這「和尚」還非得露個臉不可。
……
對於愛好者來說，抱石攀巖要求人們在各種高度及不同角度的巖壁上，連續完成轉身、引體向上、騰挪甚至跳躍等驚險動作，集健身、娛樂、競技於一身，是一項刺激而不失優美的極限運動，被他們稱為「峭壁上的芭蕾」。但這些是在自知之明下；與自己的性命和秘密與之相無關為前提罷了，所以這種運動對誠來說——暗藏凶機。
身為初學者的他，沒有巖盔、沒有吊帶等等安全保護措施，攀爬的山壁雖然有些傾斜度，但高度也是極具挑戰性，心裡還有這負擔和壓迫感等等不利因素下，要完成這項「峭壁上的芭蕾舞」——真的很難。
因此他只能萬分小心地做到不失誤、不踩空，在每上一步上都在盡量保持著自己呼吸穩定。
這場「芭蕾」變成了「人偶劇」。
……
「撲拉~啪啦！」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誠的腳踩空了。但不幸中的萬幸是——就在那一瞬間，鎢金短刀死死地被扎進了巖壁，充當為一個支點，第三次避免了誠的滑落。
鎢金並不存在，它的全稱應該是鎢合金。質量決定於渠道（你懂的……），這在哪裡都通用。儘管這是從老管家手裡得來的「廢料」，但誠還是很「放心」。只需要稍稍打磨和上se，自製武器便誕生了。
——這玩意兒真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啊！
並不是在心裡炫手裡的優質武器，現在的誠可連說句話都不敢，喘任何一口氣都難免會發生意外。
菜鳥上路就是hell/difficulty（地獄難度），這誰都傷不起。
靠著這第三個支點，誠趁此機會再放鬆一下，以避免全身肌肉的逐漸緊繃而限制自己繼續下去的運動能力。不得不說，誠這具經過兩次改造的**，其強度和柔韌性是十分過硬的。這一優勢，不僅在前面殺敵時，所體現出的——極高度的靈巧、迴避、突刺等動作反應上，也在抱石時得到了充分體現，做出的高抬腳或雙臂交叉等動作有幫助，使得自己的重心貼近巖壁，極大地節省了體力。
……
——已經一半了！
萬分幸運的是，之前下滑時所造成的——那深淺不一的劃溝。不僅從距離識別上，還是到借力攀爬上，這倆方面都給誠帶來了極大的幫助。
意外，應該說——就是為某人量身定做的才對。
當濃霧漸漸散去，在不知不覺當中，天亮了……正是這一陣突如其來的強光照射，閃到了誠的眼睛。下意識地放手一鬆，雙腿用力一箍。某人陡然忘記了這裡是懸崖峭壁……
——擦！我去！
「漱落漱落——」的一陣下滑，匆忙間的「翻包」，拿到手裡的卻是罐頭！
「快下放！快下放！小伙子！小心……好！接住了！」
隱隱約約之間傳來的聲音，不禁讓誠打了個激靈。直到映入眼簾的是山嶽救助四個字，一切的憂慮這才消弭。
「報告l1！報告l1！這裡是l16！人已找到！人已找到！」
對講機的另一頭傳來最後的命令——
「馬上返回！」
——得救了嗎？
即使身心疲憊，全身力氣已經被抽乾了一大半，誠還是把彈性繃帶扯去人扔掉之後，整個人才癱軟在了救援人員的臂彎裡。
漫長的一夜終於過去了……
——————
「大叔！喂……算了！」
亦是以白色天花板、滿是藥水味的白床單為主旋律的房間。盤算著先打了一個電話給學校說明情況的某人愕然發現——儘管自己有著過人的體質，但心神俱疲的自己愣是在醫院裡躺到了第二天中午。
「那她們呢……」
一覺過後，煩惱並沒有減輕多少，反而增加了——正由於「她們」的不知所蹤。於是，喃喃自語的某誠接著嘗試搖了一下大叔。這才確認……他人來了，魂兒還沒到。
「……」
一切顯得是那麼「自然和諧」——粗獷的弱化版筋肉人拿著一朵「無瓣」花。這已經不是僅僅以一個反差萌所能形容的了。以「hentai」（變態）一詞或許更能感慨這一份……「當花瓣已離開花朵……」般的殘虐喜感。
而接著一句——
「……被拿走了。」
更是讓一頭霧水的某誠展開了某種惡意的猜想……
……
「叮咚！」
「請進！」
特護病房門鈴響起之後，在誠的同意下隨即被門外的人打開了。
「伊籐先生，有位名叫浦島雛田的夫人來看望您！」
——浦島？！雛田莊老闆娘！？（二人住的便捷旅館）探望我？
誠下意識先望了一下身旁的大叔，然後才向護士小姐點了點頭。
果不其然！就在護士小姐退下之後，萌叔突然動了！他震了一下身軀，機械性地轉頭站起，雙眼無神的呆臉配合著不斷抽搐的嘴角，搞笑「萌叔」的稱號看來是一輩子逃不掉了。
「小少……少爺！我先失陪一下！去一趟廁所！」
這間「不用付費」的特護病房裡可謂是一應俱全，儼然是現代化套房。醫院「特有的」這裡有，不常見的磁浮移門這裡也有配備。其他普通的——電視、會客沙發、茶几……當然還有著duli廁所。
——是尿遁嗎！？嘿嘿！！！
對於已經長時間玩了一個人的獨角戲的某人來說，現在是party/time！緊接著……磁浮移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只因一聲拖長音的「大——叔——啊——！」掩蓋了全部，並順利拖住了「萌叔」。
「親愛的！你果然在這裡！你出門也不和我說一聲！」
隨聲音而至，宛如乳燕投懷一般的身影一飛而過，雛田莊老闆娘竟徑直撲進了「萌叔」的懷中。
「噗！」
幾乎是同時，成熟御姐的loli音的第一句就讓誠笑噴了，但他盡量了克制自己。不過……
「這裡……不太好吧！」
猝不及防、瞬間被「抓現行」的萌叔卻全然沒有誠意料之中的那種尷尬的囧態。瞬間板起了臉，化身為了相良嗶介的他緩緩吐出了這樣一句話。顯然，還是有一些緊張。
「嗯！好的！蘇……」
雛田莊老闆娘似乎也覺得在這樣的公共場合做這種完全嘲諷單身漢的行為——太有傷風化，完全背離了公序良俗的「真」、「善」、「美」。會意地點了點頭之後，她便依依不捨地鬆開了「相良嗶介」。
——哇卡卡！！！肚子好痛的說！行啊！大叔你知不知道，你的功績，會讓那條街上多少人都徹夜難眠啊！？
而這時，雛田莊老闆娘轉過了身，向誠問安道：
「你就是伊籐少爺吧！重新自我介紹一下——蘇雛田！這是我給你們帶來的午飯！啊！小少爺你還不知道吧！現在……這個太羞人了！這樣……親愛的！還是你說吧！」
在那兒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雛田莊老闆娘一語道破天機。「相良嗶介」也在這時坦然地站了出來，肩負起了自己應承擔的「責任」和「義務」。
「小少爺！這位正是內子……」
「那麼……開飯嘍……」
誠仍扮作一名孩子，沒有過多地說些什麼。但抿嘴的笑意和那充滿祝福的眼神，以及鄭重其事的點頭，則代表了一切。
……
席間，大叔還詢問了那一晚的詳細情況，不過全部被某人含糊過去了。只因為說起那一晚，某只歐吉桑（大叔）的故事或許更精彩……
「好冷清啊……真是的！多事之夜啊……」
望了望孤寂的病房，換了一個自認為舒服的姿勢，接著重新查看起了列表。這一次，誠顯得是異常冷靜！其實，他自己的那顆剛剛還點燃了熱血的熾熱之心，僅僅過去幾天，就如同遭遇了冰山，馬上冷卻了下來。
認真看待了那無情的字眼——資源告竭！
而且自己的頭上還懸著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那關乎自己生死的任務！正由於當時各種情況加諸於自身，使得自己同樣是沒理出任何頭緒……而現在！
呃……
「『發展』還是隨緣吧！而這個……頭痛噢！」
再一次失去了目標和信念——迷茫！愚者的智慧盡顯於此！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