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兩天一章……)
茫茫雪原之上,連綿不絕的山脊像一座座浮島一般,映入所有人的眼簾,緊接著……已然約在南岸前哨基地東西方一百多公里處的若羌巴*扎(非原·若羌縣),這座依巖壁而建的迷宮式街區小鎮、這座看似與世隔絕的小鎮、就這麼突兀地矗立在那裡。
但如果不是在對方整個車隊的前導下,沿著不為人所知的天然防禦屏障——冰雪覆蓋的巖山細縫,慢慢靠近的話,誠斷然不會領略到如此風景。即使他有攜帶著24小時全息地圖,也依然如此。
當然,這一切都無關緊要。
最重要的……就目前的形式而言,憑著「老張頭」的名號,以及出乎意料的「登場」,一切似乎真像看起來的那樣——非常非常的順利!
「好了!現在我們彼此都有些瞭解了,那就長話短說……由『老張頭』推薦來的年輕人,你究竟有什麼事情?」
大鬍子雖然用輕鬆的語氣說著,卻彷彿主動想從誠等人口中套出什麼,眼神仍然亮不鬆懈的觀察著。當然,誠也是一樣,打著這樣的心思。
「伊力亞斯先生,既然大家這麼想,就先請你們的人把武器放下吧。」
此時已經主動坐在對方帶有附加式裝甲的武裝吉普之上……某誠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而且他的眼睛散發出冷靜而透徹的黑色光芒。(附加式裝甲——焊接或是栓鎖方式加在裝甲車輛上以增加保護xing,這類的裝甲通常是以陶瓷或是高硬度鋼鐵製作而成的。)
看似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但誠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正是因為自己已然覺察到了些什麼,他所以才會——選擇以先發制人的方式,這樣說道。
畢竟打從一開始,誠就已經知道對方不是什麼好欺負的角色。
請記住……在這個衝突地區,有些武裝游擊隊雖然不是恐怖*分子,但作為平民的他們無疑比之還要可怕!
席隊長那不屑與「某人」對話的身影在誠的腦海裡浮現。(還記得他嗎?一卷第五章)
母星和地球當然截然不同,這裡的「游擊隊」——作為非正規軍編制的他們也擔當抵抗外星物種beta的角色。不過在國際上,他們一直被廣泛被認可為「僱傭兵」(私人軍事公司和組*織,pmc)。而且同為「刀尖上舔血的人」,他們惟利是圖的本質絕對是相差無幾的。
「如何?」
誠此話一出,大鬍子便露出一個警戒的笑容,然後轉向勻速並列行進的武裝吉普,向車上的乘員們打手勢示意。
「那東西也是!」
誠指的是law——斜挎在武裝人員的火箭筒。相較那些被取下的「巴祖卡」和「rpg—7」,只要一個扳機就能搞定一切的一次性火箭筒,威脅性要大得多。(無需填裝一體化)
大鬍子瞇了瞇眼睛,重新轉過了身去……
「先不急!不急!等到了之後……我們再談!」
低語聲像一條小河,汩汩地流著,但繼而就淹沒在了車流之中。
——————
「這邊請!」
揭開偽裝幕布,視線陡然一黯,誠、阿克勒少尉和葉斯波勒准尉跟著大鬍子伊力亞斯開始往一座山巖裡面走去。而與此同時,誠也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這似乎並不是正確的過場形式,雖然從不漏聲色的阿克勒少尉臉上看不出什麼,但葉斯波勒准尉那一臉的驚訝,足以說明他對這裡也同樣陌生!而且,在此之前,誠可沒忘記——這倆人可是要隔三差五來這地方,負責「聯絡」和「交換」的!
「你們原來……原來都住在這種地方嗎?」
不知是不是原本就有的,這裡到處都是一個個相互通聯洞窟,裡面堆滿了武器、彈藥和各種生活用品。沒錯!給人的第一印象濟就是——雜亂!這也難怪知道某些「道道」的葉斯波勒准尉會這麼問。
「和你們官大人的想法一樣,這裡就是我們家園的前線基地,家……自然還是在鎮子裡。」
微微板起了臉孔,大鬍子好像不想回答這類問題一般。但這並不妨礙他領著誠一行繼續往裡走。直到光亮維持到一個對人體適宜的程度,他們好像來到一間像是指揮部的房間——到處可見的密佈管線;一大方桌的沙盤;以及角落裡,成排像是通訊或數據分析用的儀器。
「哦……」
若有所思地想起了些什麼,葉斯波勒准尉便在點了點頭之後,不再問東問西。相反,誠迫不及待地清了清嗓子。
「咳咳……我……」
然而,話還沒說出口,一陣洪亮開闊的聲音便打斷了誠。
「伊力亞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一位老人翻開幕布徑直走了進來。嘴唇上下蓄著有些雜亂的鬍鬚,突出的前額和眼角上刻滿深密的皺紋,裡面像是藏著無數的苦難和驚險;背有點駝,但還是精神抖擻;從他的動作上,發現不了一點遲鈍、衰弱的表示,依然剛健有力。
但主要還是靠老人身上一襲正式既富含民族特色的著裝,誠很快能猜測出——他的身份不低!
「阿*訇!他們是客人。」
果不其然……對於來人,大鬍子馬上志立敬禮道。(主持清*真*寺教務者尊稱為阿訇。)
「客人?我不是下命令暫時關閉巴*紮了嗎?」
老人先是反問了一聲,接著,開始不住地打量起了三人。
「不是的!阿*訇!他們是來幫忙的……」
大鬍子伊力亞斯一邊這樣說,一邊轉過了身,面對起了誠他們。然後……悄然地把視線,再一次停留在了誠的身上。
那是一雙冷靜而深沉的眼神。
「——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幫助我們呢?當然!你們的要求,我們也會盡量滿足你們的。」
望著大鬍子那看似狡黠的、難以捉摸的、揣不出真實情緒的微笑,連自己這方目的還沒提出來的誠不由得感到了一陣惡寒。
——好像變得越來越麻煩了……(伊騰誠)
似一次千里奔襲,草泥馬們穿越了茫茫的雪原沙漠,闖入了某人的心間,毫不顧忌地踐踏起那張已是殘破不堪的心靈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