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五章 血色的罪贖（下） 文 / 御宅Valhalla
（ps：今天的份，多出來的字就算上周週末的份……下一章，總算結束了。）
「老闆……請盡量克制自己！建議使用這個……」
手持自動武器簇擁著走過通道的警備人員們，聽到那不自然的咆哮聲而脊背一寒，迅速連拖帶拽，把「金主」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隨便出聲會暴露自己位置的這種低級失誤——他們不會犯，也不想犯。一切只因為從判斷上看——對方是好手、是老手……那一個接著一個斷絕的聯絡，便顯然是很好的例子。而且……儘管這種「被包圍」——是在意料之內的，但確確實實，自己這一方被堵在了這裡。
只不過——
「嗯……真是的，老鼠們盡耍這些小聰明……逃吧！終究會被撕裂四肢、打碎頭蓋骨、拉出內臟餵狗……逃吧！當這一切都化為火海……」
羅奎寧昂起頭看著火光的方向——火舌沖天而起，舔著烏黑的天，雪地也映染成了紅色。可隨後，他在對講機前的「激情」戛然而止，神色也突然冷了下來，轉而竟變得有些歇斯底里起來。
「不對……不對！庫巴謝維斯基隊長……不要再燒了！給我快點幹掉他們……幹掉他們！」
一連串前後矛盾的話語都出自他一人口中，而且發生在這轉瞬之間。尤其當不遠處的一棟意思擁有防禦性功能的高塔建築隨著沖天的火光，開始轟然塌落……失焦的眼睛正逐步深陷至精神深處。
「老闆，你沒事吧？」
身邊的傭兵部下靠到他的跟前說道。然而，白人男子並沒有接受他的好意。被對方碰到自己的肩膀之後，他猛然一顫。
「啊……別碰我！快快……圍上去！盡快消滅那些後院裡的老鼠……」
推開看似不自覺後退的部下，他悄然拭去整張臉的唾液與淚滴，方纔的異常眼神已然不復存在。
「你們幾個跟我過來……『對付』那種『大傢伙』應該沒問題吧……」
冷澀的話音剛落，一場原本在上演的「貓抓老鼠」的遊戲，竟在不知不覺當中，天平漸漸開始向弱勢一方偏轉……
「幸好這身子骨比以前耐*cāo……呸呸！是棒多了……沒錯！棒多了！」
就在對方扣下火焰噴射器的扳機之前，誠就已經跳起，撲進了倉庫通道最深處，充滿了空曠與黑暗。
其實，他一直有一個顧慮——這些巨大倉庫內究竟放了什麼？如果只是存放一些雜物以及……如同剛剛派出來、現在正面對的那一台fp強化外骨骼裝甲一般的武器部件，那還無所謂。一旦裡面囚禁的是……誠實在是無法想下去，雖然不能算是人道主義者，但同樣不是冷血動物。而且，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找到並保護「他們」。
「這就是fp部隊的威力嗎……真是塊難啃的骨頭。呃……瞧不起人嗎？只留自己一個傢伙，還這麼篤定！」
儘管這一路的敵人只有一人，但失去「同伴」的誠沒有選擇從這個方向突破。要知道，若想要擊破它……無論如何，如果不能抓住機會一擊造成致命的話，反倒可能因為暴露在對方視界之下而喪命。
靠在牆根，擺出一個毫無破綻的姿勢，悄悄瞪著光源射來的地方。就在剛才出現的火源附近遠處所晃動、所照出的包裹著鋼骨架像怪物一樣的影子——那名緩緩走來的fp強化外骨骼裝甲兵。
就在誠還不能理出如何解決這些傢伙的時候，叫著「人在那裡」「是這邊」「剛才有響動」的幾道聲音從陰暗的拐角處湧出。接著就是叫聲和槍聲的重疊————這些集體行動的專業者，往往一群人的配合可比單人的素質強得多。
「該死！發現我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誠看到跳彈的火花在牆壁上此起披伏地奏響著c小調第五交響曲《命運》，但決定再糊弄他們一下，他將身體靠到牆際，並且放低姿勢。
雖然誠舉著槍，卻沒有之前輕易扣下扳機的打算。相對77式手槍並不能對那這種「東西」造成任何優勢，用這對付幾隻「雜魚」還是有信心的……可「雜魚」一旦達到一定數量，並把他牽制進膠著戰……那麼，結局肯定會是不言而喻的「nice/boat」。
顯然，誠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一直在等著對方行動而露出的破綻。而對方似乎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一邊護著探照燈，一邊謹慎地對可疑的地方派人或針對性地「攻擊」。
「這樣下去不行啊……」
眼瞅著自身的空間不斷在被壓制，又一直沒等到機會出現，誠也不禁著急起來……那麼。爬牆離開這裡？不不不……誠覺得自己還沒有到選擇放棄的地步。
「咦？想幹什麼？」
本要繼續拉開雙方的距離，繼續捉迷藏，但是還沒等他邁出幾步，又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停住了腳步。接下來，對方的行為讓誠的表情為之一鬆。
出乎誠的意料之外，卻又實實在在地發生著……
沐浴著藍白色的月光以及微紅髮熱的火光，fp強化外骨骼裝甲兵竟然丟棄了足以能將死他的火焰噴射器，轉而選擇了一直沒有動用過、掛載在肩膀的重武器進行廣域掃射。
「那麼……嘖……」
還是決定得先拉開距離，可途中手槍的槍身不知碰到了什麼，一陣「——當！」的脆響，先是引起其的注意，繼而凝固住了誠的視線。
——看來還是得硬碰硬地來一下啊！（伊騰誠）
果然，相持不下的「沉默」，不過只是一瞬間罷了。
「覺悟吧！」
誠跳了起來……是從屋頂，一根排水管道把他引到了這個絕對有利的地方。他以遠超人類的跳躍力，趁著重機槍歇火的一瞬間，躍到了對方的頭頂，從他的死角，開了槍。
「——當！當！當！當！」
著地之後，翻滾著消減衝擊力的某誠，他的臉一下子就綠了……就像在網游裡對高於自身等級好幾倍的怪物發動襲擊一樣，「無效」的字眼陸續不斷地伴隨著攻擊而跳了出來。現在，清脆的「——當！」之音，就像是在對某誠的無情嘲諷。
站住，停下，兩人四目雙對，誠看得清清楚楚……對方——庫巴謝維斯基隊長吐出了一口氣，彷彿是在笑。接著，他以極快的速度衝了過來……某人似乎已避無可避！
「茲……」
硬接了這一下，誠以短劍擋下了對方那鋼鐵架構所包裹的左臂。沒錯，就是短劍——誠的老朋友、誠所獨有的「魔術」。只不過，對方，庫巴謝維斯基隊長不是「獨嗶楊過」（我沒寫錯！），五肢健全他斷然揮下了右臂。
這讓似乎一直在笑的庫巴謝維斯基隊長臉上浮現出了驚愕之色，表情顯得有些扭曲。可能是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能與鋼鐵碰撞的人類吧。
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還未從雙方的耳中消失，肉做的左臂頂住了鋼鐵右臂的事實，甚至讓感到狀況的傭兵們忘記了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就這麼呆呆地站在遠處，看著兩人這一瞬間的攻防戰。
但這種男子漢的碰撞沒有持續多久，誠似乎被打飛了……
「哈哈哈哈……區區人類的**怎麼能比得上鋼鐵之軀！」
狂笑中，重機槍再一次轉動了起來，瞄準了在失去平衡狀態下而著地的誠……即便是個怪物，在暴風狂雨的彈襲下，也應該死的不能再死了才對。
那麼，誠的故事結束了……
「很遺憾，那個不是我……」
一陣破空的耳語聲從庫巴謝維斯基隊長的身後傳來。
「不可能的……那麼那個東西……」
「就是一個抱枕而已啦！至於怎麼回事……忍術啊！忍術！曾經為向某個凶婆娘解釋些什麼，不得不露的一手哦……大叔！你可是第二位見識到的人啊！很慶幸吧……阿勒……大叔別硬撐了，撐著對身體不好……」（要解釋的東西——一卷三十二章）
誠既沒有逃跑，也沒有發動攻擊。只是微微瞇起眼，拍了拍身上的雪漬，把笑的表情表現得更加燦爛了而已。
「你……竟然……」
竭盡全力地打開面罩，並轉過身。庫巴謝維斯基隊長不可置信地看著對方，一團血塊突然從他的嘴中噴出，他還想說些什麼，但已無法在吐出一詞一句，只能夠在「——呃——呃！」的兩聲充滿疑問意義的響聲中，捂著下檔，以極不雅觀的姿勢倒地不起。接著，在短短一瞬之後，就沒了聲息——是某種疼痛令他要斷了自己的舌頭。
「呼呼……先是『胯下之辱』，又是委屈了你這『老夥計』……這五刀捅的……不愧是西歐人，一股子sāo臭味！那接下來……」
帶著一抹笑意，重新取出77式手槍，打爆了那盞fp上礙眼的探照燈，血夜繼續降臨……
——————
「原來還有這種『大傢伙』啊……只不過，我說……你們這種最終boss，怎麼都這麼軟捏？」
拍了拍身旁銀灰色『大傢伙』的履帶，他微笑著俯視著已經躺倒在地上的羅奎寧，以一雙黑色的眼睛與他對視著。四周橫七豎八伏倒在地上的屍體彷彿說明了——這位黑髮青年，哦不，黑髮少年又做了些除暴安良的好事。
「大蝦！（只有這兩字是炎黃語）我羅奎寧·德塞萬提斯·薩阿維德拉其他都不怕，只怕死！所以……無論什麼，只要你喜歡，我給……我全給你……只求你放過我！不要再對我……」
少年的眉毛微微一動，這位來自南美的白人兄弟馬上選擇了掠過。但地上那灘黑褐色夾雜著清黃色的液體……掩飾不了剛剛所發生的事實。
「我都說了……那些孩子不在這個院子裡！大蝦！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那些交易單子我也給你了，就放過我吧……」
節操以及骨氣都已經被這個剛剛還自認為是「成功商人」的男人全部拋諸腦後，帶著走投無路的絕望和哀求，他膽怯地望著眼前的這位少年。
「安靜一下……安靜一下！嘶……依照我的推理……應該不是還有一個人嗎？那個進入你宅邸的客人呢？獨蛋大叔？」
少年以不帶感情的聲音問道。同時，右腳微微抬起。
「對對！就是他，李長生……全是他的錯！那批囚禁的孩子一直是由他照顧的……是中院，具體是哪個房間我還真不記得了！」
「咦！剛剛不是說什麼都交代了嗎？怎麼……難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隱瞞著？」
突然把臉湊近，少年緊緊地盯著對方。
「怎麼可能？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羅奎寧像是驚訝似的咬緊嘴唇，轉過臉去。
「本來想讓你少受些罪的……既然你執意如此！大嗶翼的絕技——衝力she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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