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從經驗中不斷學習的「愚者」 文 / 御宅Valhalla
(ps:花了一整天弄前兩卷的人物表。現在,繼續……對了,話說明天就要上飛機了。)
「還愣著幹嘛?沒聽見我剛才我說的嗎……還不快幫我扶她回去!」
帶著種把一切視作為死狗一般的眼神,突然起身的拓跋醫生單手叉腰指著誠,這樣說道。
「——哦哦!」
順著對方幾乎是吼出來的氣勢,誠點了點頭,趕忙起身。
——真是有多惹人厭就有多惹人厭……尤其還像一個帶著發條的人偶……難道島國都盛產這種撥一撥才動一動的傢伙嗎?(拓跋曉)
搖了搖頭,用力捏了捏因一把火冒上來而導致的太陽穴脹痛,接著再度回到了診療桌旁的座位上。
「觀察室就在左轉到底第二扇門……不要記錯了!你可以扶她回去休息了……」
不難看出,這位拓跋醫生對誠不怎麼友好。
然而,這其實是情有可原的——任誰一開始被挑著眉頭的傢伙用肆無忌憚的眼神觀察了這麼一陣,對方還大搖大擺地支使自己,而且……做人是如此「下品」。即使以冰為象徵的女子,血液畢竟不是被冰凍住的,難免會往腦袋裡沖。
於是,她就這麼訕訕地下達了「逐客令」。
「那麼……拓跋醫生,我……我們先告辭了!」
誠僵硬地揚起一邊的嘴角,微弱地笑了起來。繼而,扶起憔悴的少尉,「——吱嘎!砰!」一把關上了門。可就在這一系列發生的同時,甚至齊籐少尉自己被人扶住,她始終大大地睜著幾乎失焦的雙眼……
直到一股溫暖逐漸將飛散的意識拉了回來。她這才有了反應。
「昨晚,我……」
「昨晚,我……」
幾乎是下意識地,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吐露出這倆個字,但是……又是一陣沉默,宛如夜晚星空下帶著點點閃爍的運河伸向沒有盡頭的遠方,伸向天際。接著,兩個人開始用同樣沉著的腳步繼續向前走著,好像又各自尋思起自己的心事來。
這一段短短的路程彷彿有經過一個世紀一般,那麼漫長……
「借過……借過!」
闖入的聲音不斷突兀響起的同時,一輛運送著標有白底紅十字的醫療貨物的推車正以非正常的速度迎面駛來。眼看著貨車越來越靠近,只剩不到幾秒就要撞上去。
「!?」
一種無力感再次襲上心頭,一時之間,齊籐少尉忽然發現自己突然失聲了。不知怎地,她做出了認命一般的選擇——至少不發出難堪的慘叫而拚命地咬住了嘴唇。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是意料當中的衝擊以及巨響!
只不過——
「嘶……你這傢伙沒看見樓道上還有人嗎?」
順著爆發之勢而起的疼痛厄運並沒有落在自己的頭上,齊籐少尉茫然地睜開了眼睛——在非常近的距離下,再一次與對方黑色眼睛傳來的視線片刻相交。而且,他正緊緊地抱住自己。
——又是這個孩子……(齊籐明莉)
腦中異常清晰地描繪出剛剛錯過的場景……用雙手緊抱住「我」,並旋轉身體使自己位於撞擊面。一定是這樣!
「對不起……對不起!只是沒想到這麼早就會有人,以為像平常那樣叫兩聲就可以了……唉!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了!看這位小姐一副病人的摸樣,算是作為賠禮——要不要我幫忙一起……」
「不用了……由他送……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就當「肇事者」好意提出幫助之時,齊籐少尉出聲了——她輕微地搖了搖頭,出聲說道。只有正耳根子發紅的她自己才知道為何會說出這樣「和笨蛋一樣」的話——數十秒,也有可能數分鐘,他們動也不動地保持這個姿勢站在那裡。
或許說,是荷爾蒙的氣息讓整個人放鬆下來,令她的腦袋也隨之一片空白……
「應該沒事吧……」
訝於就這麼「打發」走了「肇事者」之後,像是在自言自語,帶著一臉的怪異回頭瞄過一眼後,誠又立刻垂下了目光。
「嗯,沒事……可你……還有……」
瞬間一陣陣短促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讓瞬間意識到什麼的某誠僵住了。像跳機械舞一樣,誠放開了左手手臂,慢慢轉身。
「那個齊籐少尉……一時情急,我腦子有些轉不過來,所以……咳咳!請多包涵!呃……昨天也是!」
「boy!你真是可愛……其實,昨天我也有失禮的地方。」
齊籐明莉少尉將淡灰色的瞳孔朝向了誠,淺淺笑道「只不過,現在是不是應該……」,並用充血的眼睛看向了不遠處的觀察室。
「——哦,哦!」
誠又一次回頭看著雙眼,便在瞬時之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
橫躺在床鋪上,雙方各自相隔不是很遠的距離。不知為何——齊籐少尉感到有些害羞。彷彿要驅散這股從中學時代過去以後,就很久未體會過的情感——害羞,她開口說道:
「欸,繼續剛剛的話題吧。」
「啊啊,嗯……不就是『今年中二都想結婚』嘛……真是汗一個!」(ズ有「二」和「在」的意思)
由於要接誠的人遲遲未出現,於是在不知不覺當中,倆人展開了第二輪聊天之旅。不過,這一次是談天說地,無所不聊。就譬如剛才——為什麼會選在炎黃人的「春節」,前來組團慰問?後來逐漸轉換到了「春節」的本身。
島國以前的「春節」其實是和炎黃一脈是相同的,但自「那時候」起「春節」就變成了元旦。但不管怎麼說,「初詣」便是必不可少的項目。求世界和平、健康、學業、戀愛……某誠也是過來人,咳咳,這裡的「過來人」只是指——在異國他鄉渡過的第一個元旦。
「嗯什麼意思?什麼今年中二……」
吐槽的聲音儘管很輕,儘管是用炎黃語,但齊籐少尉還是嗅到了「不尋常」。
「——怎麼突然那麼慎重?其實沒什麼啦……只是炎黃聯邦的一個諺語,就像『颳風了,桶店老闆就賺大錢』什麼的差不多啊!畢竟泱泱大國,文化久遠,沒聽說過……才是應該的!」
誠的嘴角瞬間微微僵住。不過,立刻就緩和了下來。用平穩的聲音這樣回答道。
「是嗎?」
撘攏著腦袋,正側耳傾聽的齊籐少尉,那灰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
——不對,即使在大量的翻閱和學習中也不曾聽說過……真是……個……不老實的壞孩子!(齊籐明莉)
從來到這裡,持續這幾個月留在她內心深處,不斷刺痛她的那股險惡與寂寞的感覺,突然變成了大浪侵襲著自己。
無意識中,輕膩又簡單的話語從她的口中流瀉而出:
「吶……握住我的手……」
將身體向右緊了緊,從床鋪中伸出右手,並往旁邊伸了過去。
「噗!」
誠陡然睜大了眼睛……直到——
「——嘩啦!伊籐經理先生在嗎?綵排馬上要開始了!我是接你回去的……」
聲音突兀地闖入房間裡,不過,從某誠的表情來看……似乎卻是恰到好處的說。
「對不起……你說什麼?剛才聽到有腳步聲,而且正好這接我的人……所以我沒聽到!齊籐少尉……」
「什……什麼都沒有!」
像是只被抓到尾巴的貓,她立馬縮回了頭,連被子也一併提上蒙住了整個頭。
「啊……是嗎?那麼就祝你早日康復吧……我先走了……」
聲音越飄越遠,邁著那戰戰兢兢的八字步,幸好只被那位門前一臉茫然的小卒子瞧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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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拉克之海)
亞雷亞雷……臭小子還做得不賴嘛!不輕易辯解……勇於自我嘲諷……隨機應變,轉移尷尬……有時候學著裝傻充愣——呃!呃!嘶……可為什麼就是在「有些時候」做不來呢?人類還真是奇怪的生物啊……
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之後,在這半封閉的幽謐空間之內,一位正在洗澡的冷艷女子做出了這般毀譽參半、模稜兩可的評價。當然,對於這些,某誠是絕對不會知道的——即便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一切應該會被她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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