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敵人是誰？（中） 文 / 御宅Valhalla

    （ps：又晚了啊！倦怠期……倦怠期……）

    炎黃聯邦自行研製、自行製造的大型噴氣式軍用客機「運十」，繼幾天的興師動眾之後，再次組團「光顧」了這條定期航線。即便炎黃聯邦的航空運輸資源在原有戰前時的80%已上升至95%左右，即便有f—ck1教導大隊——紅藍爭奪戰的風聲，但如此頻繁的調動難免不給人心底埋下小九九的陰影。

    譬如——

    「喂……小艾啊……你說這是哪門子國際玩笑啊？又不是臨戰時分的緊急動員，怎麼受罪的總是我們倆？」

    機場這種遼闊空曠地帶總是會比所謂平均溫度低好幾個點，可無關乎天氣因素，這位再一次抽到「下下籤」的jing衛隊員，他的心情已經降到了冰點。

    如果說之前，還能八卦一下，緩一緩之前的「衰氣」，並小小地苦中作樂一下。現在的他，目光彷彿剛從遙遠的地方摸索了回來似的。在這冰天雪地當中，認命似地一連站了好幾個鐘頭，眼睛出神地向一刻也沒停過的機場方向呆望。

    「是啊……」

    同樣的，他同伴也麻木了……與前幾天相比，著實有些小巫見大巫了——就在剛剛，一連十幾架伊爾76就完全把他們口中的「小鬼子專列」比了下去。

    與此同時，「運十」向最終的目的地——敦煌基地進入著陸姿態，徐徐把高度降低了下來。

    超過40米的身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作為引以為傲的國產——它也能被稱為龐然大物了。機頭最頂部便是駕駛艙，其後方就是混合級佈置下的124座。從「經濟艙」——後108座開始，便涇渭分明地分成左右兩列。對於他們這些特殊的乘客來說——這旅程根本算不上漫長，不過由於某些理由，基本上完全沒有什麼像樣的會話。

    途中，就算是有——也只是「小團體」之間無關緊要的對話，而且還是以不觸及「對方」的底線的情況下，進行的。這樣的「模式」不知重複了多少遍。

    「真是夠荒涼啊……」

    靠在窗邊，瞧向窗外。伊薇喃喃地道了一句。

    「這就是前線——只充斥著破壞與殺戮，無法產出任何事物之地。如果追逐下去，留下的，便只能是一世的仇恨和一時的熱血。啊嘶……鬆手！鬆手……」

    長篇大論還未開始，便馬上無疾而終了。就在這個時候，伊哲愷就感覺到有人正在以旋轉90o的方式，不斷拉扯著自己的右耳。「啵！」由低密度凝膠為構造的舶來品耳機，同樣發出了抗議。在受到超出負荷的強大怪力的作用下，恢復原狀並脫落不是什麼新鮮事。

    「少說兩句你會死啊！」

    鬆開了手中的力道，但龔麗那氣鼓鼓的臉上仍是橫眉豎眼。

    「都是些沒經歷過『死亡8分鐘』的雛兒，提前灌輸些東西沒有錯嘛……」

    「可她是你侄女……」

    儘管帶有幾分情義，但言語上，在旁人聽來——仍略帶幾分蠻橫。

    「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什麼侄女不侄女的……她現在就是我的學生，伊薇准尉！我有義務的……」

    伊哲愷搖了搖頭，以極其客觀、自然的態度，繼續道。與以前相比，這種態度，對於知根知底的人來說——他根本就是不正常！

    「伊……哲……愷！你嗆藥吃多了嗎？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是吧……」

    無視說明著陸進場的廣播，她一動不動，採取了冷暴力措施。

    那雙直盯自己的眼睛，如秋水，如寒星，如寶珠，如白水銀裡頭養著兩丸黑水銀，不管怎麼說——都飽含「劇毒」。一時之間，猶如停在了槓頭之上，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不禁有些令哲愷他自己汗顏了起來。

    心中微微歎了口氣，重新擺正態度，帶著幾分軟下來的口氣說道：

    「好了好了……我知錯了！大小姐……這不是時隔多日，又回到了這種地方了嗎？乖哦……來！把安全帶繫上！」

    「哼！我又不是3歲小孩子！」

    「是啊……是啊……」

    嘴上雖然一邊這麼說，但一邊他還是在心裡補了這樣一句。

    ——這大小姐發起脾氣來，連3歲小孩也要退避三舍呢！（伊哲愷）

    情感這種東西真是不太好說。或許對大部分人——她就是一個女妖，是具有無限誘惑力的妖化美女，在任何情況下她都不讓你看清她的真面目，只讓你瞧見背影。那背影無論怎樣形容其婀娜多姿也不過分，具有看不見的神力、魔力，吸引著你喪失自製的功效，令你孜孜不倦地去追趕她。

    你總想看清她的面孔，但你永遠追不上，永遠也看不清。她就是這麼奇怪、這麼討厭、這麼害人、令人陶醉和痛苦。

    而同樣很多人，就如同伊薇這樣——既然看不懂，弄不清，那不妨就學著作為旁觀者，搖頭微笑就可以。

    一瞬間著陸進場時的震動，打斷了這啼笑般的場景。接著——四發引擎順利完成推力抑制，飛機平安著陸。

    「——呼，終於和這些傢伙要分道揚鑣了！再下去……快憋死了！」

    「經濟艙」中第一個下了飛機，第一個呼吸到了所謂新鮮空氣的伊哲愷馬上抱怨道。總的來說，那就是種吃下一整只蒼蠅所泛上心頭的噁心感。

    「二伯，他們就是——他們是不是……」

    自上飛機之後，當注意到氣氛不對，伊薇便選擇了觀望。而且，她還從對方身上，若有所思地感到了些什麼。

    「沒錯！不愧是我們老伊家的血脈，有點見識——那就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狠勁！沒想到是那姓姜的那小子帶隊……不是學院派啊！這就難辦了啊！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從前線退下來的？要是他的話……對！就這樣！趁著這幾天……『強化訓練』！」

    事先的保密工作雙方都做得非常好，即使連「長輩們」都一致緘口不談。直到互相見面之後，這才……不得不說，這令伊哲愷一下子失去了方寸。在回答了侄女的問題之後，便一個勁地、暗自打起了所謂的「對策」。

    「你又開始打什麼鬼主意？」

    如果說，剛剛「我們」二字，讓她的心在胸口像小鹿一般，一陣砰砰亂跳。但也僅僅是令她自得了一小會兒，之後，便馬上從「小媳婦模式」中轉了回來。

    只因——只因這種時常正經，卻又偶爾做非常之事的「准男友」，著實讓自己傷透了腦筋。

    然而——

    「秘密！」

    趁著打定主意之際，伊哲愷卻在這裡賣起了十足的壞笑和關子……

    ——————

    作為半個leader的伊薇同樣也沒有歇著。

    只不過——

    「那是誰？」

    正當把應對的思緒轉向更富有詩意、風雨欲來的黑灰天空，無意間，伊薇她發現有人在遠處在不斷打量這裡以及有著一牆之隔的貴賓通道。雖然對方的眼神因地勤人員專用帽的帽簷擋著看不到，但或許是出於少女的直覺，她總感覺對方一定不友善。

    而且——在這裡，她總能感受到別樣的安心。

    別懷疑她們的直覺，女人直覺的準確率可往往要在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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