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空白的三日之間(下) 文 / 御宅Valhalla
(ps1:主次要分清,先寫報告……嗯嗯……既然就這麼決定了,所以……
ps2:上尉帶領一個大隊看似是一個笑話,但在下文的解析便是——非官方xing,純粹只是沿用二十多年前他們出生入死時候的軍銜稱呼而已。老朽會再標注一遍……)
(1991年2月13ri)
(炎黃聯邦—未知地域)
風吹彎了矗立在這神秘營地的幾台固定在原地的戰術機,撕碎了好幾座行軍營帳的布幌,揭淨了桌上所有的報單,遮斷了本就昏沉的月亮,唱著,叫著,吼著,迴盪著;忽然直馳,像驚狂了的大地精靈,扯天扯地地疾走;忽然慌亂,像不知該怎麼才好而決定亂撞的卡呂冬野豬,四面八方地亂卷;忽然橫掃,宛如不死的軍神武將乘敵人不備地襲擊著地上的一切……
「風向變了啊……」
久違的好天氣,依然是這麼短暫,或許上一秒還是丹霞似錦,但下一秒就如現在這樣——天空裡頃刻出現了燒焦的破棉絮似的雲塊,變得天昏地暗、混混沌沌……老天似乎在做著準備,為了醞釀下一次更大的「暴風雨」(the-tempest)。
其實,歐內斯特·梅迪納上尉根本無心於帳外的「風捲殘雲」,因為一塊大石頭仍壓著他自己——即便知道無論如何,就在明天,一切答案都將會揭曉。
「歐內斯特長官……您還沒休息啊!明天我們pinky大隊可就要開拔了!難道您還是在為前幾天的事情感到心煩?」
不速之客的意外闖入並沒有出乎歐內斯特他的意料之外——總會以自己的名字來稱呼自己這做長官的;總會在不該出現的時間段出現;總會微微瞇起眼睛,擺出那副似笑非笑,令自己十分作嘔的表情;最重要的,眼前這位總會說一些令自己揪心的話。
pinky——這個單詞他已經迴避、嘗試去遺忘了多年。然而,如今這不死的夢魘竟然再次燃起……想想如果當時沒下那種愚蠢且錯漏百出的命令;想想如果不是前幾天自己執意迴避的態度……根本沒有如果這一說,還是自己的錯,這粉紅村整村人的「帶粉色的」血腥污跡就是他所要承受的罪。
「凱利中尉?我只是還有些納悶而已……」
歐內斯特笑著說道。可笑的事情就是如此,作為長官的他又實在是「不方便」、也「犯不著」和這種人直接翻臉,儘管這人的劣跡斑斑已經不能再和國民警衛隊的幫派追殺、drugs、混飯吃……等諸多現象相媲美,已經達到了一種質的變化。
「我的長官大人您可別有太大負擔喲!既然是戰場,那就會死人,選擇就那麼簡單——幹掉人或被人幹掉……如果想得太多,倒霉的可能會是自己!而且……我們不再隸屬於軍隊,是個地下組織,不過,我們手上花的還是納稅人的錢。」(正由於非官方xing,他們沿用了二十年前的軍銜)
右手對著頸部輕輕一劃,接著馬上意有所指地朝劇烈搖曳的營帳出口的方向瞟了一眼,本來就像是在笑的表情變得更有了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凱利……魯莽行事永遠只是在暴露自己的行蹤!不但把首要目標放在一個小鎮和前哨基地的某附屬設施上,還放棄夜間突襲,以那種捨近求遠的作戰方式……實在是太胡來了!」
話說的是沒錯,現在身邊的一切,包括矗立在營地的鋼鐵巨人在內都來自納稅人所捐出的一分一厘。但早已不當軍人好多年、現在仍然算不上軍人的他可是不用再顧忌自己的身份了,盡可能地去施捨源自自身,那最低限度罪贖的憐憫——以自己的方式。
「別無選擇罷了!對我們來說——重點不是作戰計劃、動向什麼的,而是『盟友』的幫助……畢竟世界是如此殘酷!想開點……長官!」
「是那些滿腦子理想主義的無政府宗教分子?為他們鋪路搭橋?還是像回歸中世紀那樣……剷除異端?」
非常自然——
冷哼了一聲,歐內斯特上尉以不屑的眼神看著眼前人——威廉·凱利中尉。但是威廉中尉卻絲毫不以為意。
「別這麼說嘛……歐內斯特長官!起初gook(米軍的惡意稱呼—亞洲賤*種)以及hajji(同上—朝聖狂),您也不是忘記他們是人,把他們當成敵人看待?」
「夠了!威廉……中尉!」
抬起眼睛望著那張笑盈盈的臉——一陣狂野的衝動攫住了他;恨不得立刻撲到那完全背離人道的「魔鬼」咽喉上,狠狠地去咬上幾口。但最後的理智制止了歐內斯特上尉這樣做。儘管兩頰的肌肉不住地在顫抖;儘管嘴裡突然「——咯崩!」一聲,一個下槽牙被咬碎成兩半。他依舊沒有過多去說些什麼,僅僅把掉下來的半塊牙齒吐掉。
「好吧……好吧!既然長官不喜歡這樣做,那就分兵好了!讓安德烈帶一個小隊去幹好了……在這極度交通落的大陸上,四台『viper』足以對付那種破爛小鎮的全部武裝力量!」
「呃……到時在通訊以及匯合方面,怎麼辦?」
聽到對方這樣說,歐內斯特上尉如鯁在喉。他並不是懷疑「安德烈」——這名老持穩重的老部下的「工作」能力,同樣不是對於「viper」(愛稱)——f-16戰隼的作戰能力和作戰時間(耐久力)持懷疑態度。
除了對既定的未來所產生的(最低限度的)憐憫,還是因為——
「請您放心……長官!我早已有了了詳細的準備!時候也不早了,我還得為明天勝利做一些準備……那長官您還是早點休息吧!」
看似全權指揮的自己,或許早已經成了一件威望的擺設品罷了。歐內斯特上尉無不有了這種想法。然而,對方則背對著這不容沮喪的尷尬空氣,輕飄飄地離開了。
「——光!」
看著他獨自去確認所謂的戰備,歐內斯特上尉一把拉起營帳。接著,用全力踹向便攜折疊方桌,但鬱積的憤懣,不可能這樣就能獲得消解。
於是——
他盡可能地用鼻子吸足了氣,理所當然地放聲大吼:
「王八蛋!你要背離人性至何種程度!」
從丹田噴湧而上的這股吼聲,撼動著指揮官營帳的布幌……只不過,這是鬼哭狼嚎的風聲?還是某人的歇斯底里?沒有人能真正分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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