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26章 經濟分離 文 / 太過分了吧
漢兵衛一行二十四人在吃過飯後出發，為了方便趕路，貨物都被安置在多購的九匹馬身上，三十三匹馬揚起一陣煙塵向西面的三木城方向進發。
越是接近三木城，就有越來越多的散兵游勇出現，有赤松家的也有三好家的，可見戰火已經燃燒到了播磨境內，而三好家明顯佔據了主導權。
「漢兵衛，不如從這裡繞過三木城吧，我知道有一條小路，可能會多花一些時間，不過我們沒必要攙和到戰場上去吧？」日吉丸看情況有些不對，打馬追上漢兵衛小聲建議。
「禿鼠啊，就你膽小，我們騎馬快速通過三木城就是了，何必多走冤枉路？他們兩方都未必會理會我們吧？」前野長康大咧咧不以為然地說著，中午喝了多少酒還清楚的反映在他通紅的臉上。漢兵衛很佩服他居然還能那麼直挺挺坐在馬鞍上。
對於前野長康叫自己的綽號，日吉丸倒也沒放在心上，只是靜靜等待漢兵衛的決定。
「小三郎，過來。」漢兵衛見兩人的意見相左，很乾脆的回身叫來之前表現出眾的小三郎。開玩笑，讓現在能搞清東南西北就很偷笑的自己來決定這麼多人的命運，不管怎麼說都有點太勉強了些。對於這一點漢兵衛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師傅大人，你叫我？」終於能正式稱呼漢兵衛為師傅的小三郎樂呵呵的策馬而上，躬身行禮。
「剛才日吉丸說走小路遠遠繞開三木城，不過將右衛門不太贊同，你怎麼看？」
小三郎看看前野長康又看看日吉丸，有些許猶豫。
「你就直接說你覺得怎樣比較好吧，不用理會他們。」漢兵衛微笑著給小三郎打氣，前野長康一臉的無所謂，而日吉丸則很訝異於漢兵衛居然會把問題去詢問小三郎這樣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小孩子，雖然日吉丸自己也不過只有十七歲而已。
「回稟師傅大人，小三郎同意日吉丸的提議。」這次沒有猶豫，小三郎果斷贊同了日吉丸。
「好，那我們就走小路！日吉丸帶路。」漢兵衛一槌定音，「確實沒有必要冒無謂的風險。」而且現在就要開始培養小三郎謀將的自信和自覺了，這才是漢兵衛真正沒有說出口的話。
如果說剛才日吉丸只是訝異於漢兵衛對小三郎的重視的話，現在則是震驚於漢兵衛不問理由的言聽計從了。一夾馬腹當先帶路的同時對小三郎在漢兵衛心中的份量立刻有了一個全新的估計。
平安繞過三木城的漢兵衛一行人順利進入丹**多野家的領地，在龜山之町稍作休整之後繼續東行，三日不到就來到了二條城下的京之町。
雖然重視商人，不過漢兵衛卻並沒有太大的耐心自己經商，於是所有的生意往來都交給了日吉丸和二次郎，打發左之助手下的半右衛門帶著十個人保護他們去這一帶四處交易，不過在他們離開之前私下囑咐二次郎注意收購上好的黃楊木和金剛木按漢兵衛交代的方法儲存，另外也需要收購上等的鐵礦石和糧食囤積起來，同時招攬一批工匠，特別是手藝高超的木匠，鐵匠。
「二次郎啊，這次我給你的資金和貨物足夠你在石山之町開設一個商舖並工匠鋪的，但之後物資的收購卻必須要靠你賺到的錢才能完成了。以後你暫時先以石山之町為根據地，經營這近畿地方的商路。我要你準備的材料以後我會告訴你如何處理，日吉丸會在去納屋之後幫助你一段時間，然後就會回來我這邊一起去尾張，以後就要靠你自己的了。你有信心嗎？」
二次郎聞言有些發愣，畢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聽到自己被委以如此重任一時之間有些發懵。
漢兵衛也有些無奈，自己熟悉的這個年代那些後世赫赫有名的人物現在大多都是拖著鼻涕的小屁孩，有的壓根就還沒生出來，現在自己信任又能依靠的只有這三兄弟，而其中又只有二次郎有商業天賦。
「二次郎，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把商舖設到石山之町嗎？」想想還是覺得有點托大了，漢兵衛打算最後考驗一下二次郎的眼光。
「石山之町交通便利。」二次郎這幾天都一直跟著日吉丸學習，有空也聽日吉丸說自己的經歷見聞，眼界倒是大有長進，加上之前漢兵衛有意識地教給他一些自己後世學到的計算方法和經營理念，在最初的驚愕過後就馬上回復了平靜，聽到漢兵衛的問話不假思索地回答。
「石山之町位於京之町和界町兩大繁華之地的中間，不但避開了和兩地豪商的正面衝突，反而有左右逢源的優勢。背靠有名的堅城石山本院寺，又有港口海運的便利，安全方面也很有保障。」
「不錯，這些都算是優勢，二次郎你看的很清楚。」漢兵衛沉吟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沒有大名的武力支持的商人是沒有辦法在這個亂世立足的，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要想插足界町或者京之町的商業圈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石山之町處於兩大商業勢力的中間點，沒有人主動進駐可以看作是雙方把石山之町當成默認的緩衝地帶，當然也有因為太接近兩地，重複設立店舖沒有意義的關係在內。」
「現在我要你在石山之町開設店舖，一方面是因為我們的資金小，不會引起雙方的敵意，加上敏感的地理位置也不會有一方隨意先出手對付我們，這就是我們可以利用來發展的大好時機。雖然這段時間並不會太長，但你也必須控制分寸盡量不要觸動到他們的底線，暗中利用這石山之町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在雙方反應過來聯合打壓我們之前站穩腳跟。」
二次郎聽著漢兵衛的諄諄教誨，臉色凝重連連點頭。
「另外最後一點，我判斷三好和赤松的戰鬥不會持續太久，石山之町從水路到姬路之町比較方便，你有空多去看看你母親和太郎。」
「是，師傅大人！」聽到漢兵衛提到阿友嬸和太郎，二次郎原本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溫情。
「對了，我聽說石山之町有一個浪人，你一定要找機會招攬到他。」漢兵衛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怎麼就把這人給忘記了。
「安井道頓！你注意尋訪這個人，想辦法先攏絡住他，等我有了一定的勢力之後再親自招攬他。這人是一個商業上的人才，如果你能找到他，倒是能幫你很大的忙的。」
二次郎有些奇怪，看漢兵衛的神色似乎並不認識這個叫安井道頓的人，要不然就應該寫一封介紹信給自己帶著才是。可既然不認識，又是怎麼知道這個默默無聞的安井道頓的呢？不過這些想法二次郎也只是想想罷了，嘴上答應著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奇怪神色來。
「二次郎，在我中華漢兵衛仁氏騰飛之前，只能委屈你暫時蟄伏以待時機，將來你的努力都會得到回報的。」
「是，主公！」二次郎跪伏於地，沒有再稱呼師傅，而是正正式式再一次叫出了主公，表達出了自己拚死效命的決心。
而漢兵衛這次也沒有開口拒絕二次郎的效忠，今後中華家的經濟家底，從這一刻正式開始在暗中獨立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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