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31章 大會賠率 文 / 太過分了吧
「正是。」足利義輝點頭承認，「今天來除了去看看武道大會場地的佈置情況之外，就是拜訪源左衛門互相切磋幾下，看了剛才漢兵衛和源左衛門的較量之後，我才知道這傢伙和我比試時是沒出全力留了一手的，真是太可惡了。」
「沒有的事。」吉岡直綱有點臉紅，若說不顧忌足利義輝的身份那是假的，可要說沒出全力也有些說不過去，畢竟足利義輝的劍豪之名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靠別人吹捧出來，而是確實有真材實料的，「殿下的劍法已經深得香取神道流的精髓，源左衛門出盡全力都未必能是殿下的對手，哪裡還敢有留手啊。」
「你剛才那招秘技『霞』可沒有對我使出來過啊，嘿嘿，怕我偷學了去不成？」足利義輝見吉岡直綱有些尷尬的臉色，更是面露奸笑不依不饒。
「你還不是沒把『一之太刀』『八神太刀』『神妙劍』都使出來過。」吉岡直綱小聲嘀咕著，不注意根本聽不出他在說話。
「說什麼呢？大點聲！」足利義輝雖然沒聽清，不過用膝蓋想也知道吉岡直綱是在抱怨呢。
「沒有沒有。」吉岡直綱嚇了一跳，要真被足利義輝聽見，那可是大大的不敬啊，「源左衛門是說殿下若對『霞』有興趣，是我吉岡流的榮幸。」
這話倒是真的，足利義輝雖然知道吉岡直綱剛才嘀咕的肯定不是這話，不過他這麼說了也就不再繼續逗他了。
轉向在一邊看熱鬧的漢兵衛，足利義輝笑瞇瞇的說道：「漢兵衛剛才的秘技不知叫什麼名字，實在是犀利之極啊，可惜看著不像是劍術。」
「公方大人好眼力！」漢兵衛點點頭，既然使出來就沒打算隱瞞，燎原槍法的絕招可不止這一下，被人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原本這是槍術中的秘技，名為『星火鑽天』，用太刀使出來卻是叫大家見笑了。」
足利義輝和吉岡直綱聞言齊齊動容，立刻便捫心自問若是漢兵衛手中的是槍，使出這招「星火鑽天」的時候自己能否抵擋，答案卻是出了一身冷汗……
「漢兵衛只憑這一槍，便足以稱槍達人有餘了。」足利義輝由衷說道，吉岡直綱在一旁也鄭重點頭應和，當世兩大劍豪共同推許，漢兵衛這個槍達人的名號就此落實了。
「過獎了，漢兵哪敢當此讚譽啊。」
「漢兵衛不用謙虛，光憑方纔你門下弟子將右衛門最後時刻的出手數招，就可知你在槍術上的造詣有多深厚了，加上你劍術也是不弱，莫非還想著要來搶我們的劍豪稱號不成？」
吉岡直綱抓住機會也開始打趣起漢兵衛來，令漢兵衛覺得和兩人的相處十分愉快。
「說來漢兵衛開始使得又是什麼劍術？以前都沒有見過，卻是迅疾凌厲兼而有之的上乘劍術啊。」足利義輝原本就對劍術相當癡迷，所以相比起槍術來卻是更在意剛才漢兵衛使出的迅雷刀法。
「那是我偶然得到一位大明異俠傳授的迅雷刀法，是他自創的所以還沒流傳出來吧。」
「大明異俠？！」兩人再次動容，日本的文明可說都是從中國得到的傳承，自遣隋使遣唐使之後雖然斷絕了官方的交往，但正是那段時間的學習奠定了日本文化的基礎，經過數百年的自我發展之後才有了現在的日本文化，所以當時的這兩人對那個大國還是保有了足夠的敬畏。
「今日有些倉促了。」足利義輝看了看天色，很有些依依不捨的說道，「有些事情必須要趕著處理，不知道明天漢兵衛你有沒有時間，我想辦一個小型的簡易茶會招待你和源左衛門，繼續今天的談話，可否？」
足利義輝親口發出的邀約豈是等閒的，吉岡直綱雖然對茶道沒什麼興趣的樣子，卻仍然欣然領命，而漢兵衛也只能答應，反正他對這兩個劍豪都很有好感，也正想好好結交結交。
「如此，我就先告辭了，明天早上在町上的別院恭候兩位光臨。」足利義輝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作為主人的吉岡直綱自然就要相伴送客，漢兵衛也就跟著一起出來了。原本圍在場外豎著耳朵偷聽的吉岡直重前野長康等人便呼啦啦一窩蜂跟在後面送了出來。
足利義輝離開後漢兵衛同吉岡直綱約好明天先來道場匯合才去足利義輝的別院赴會便也告辭了。
「師傅大人，你什麼時候開始教我們剛才的劍術槍術啊？」前野長康誕著臉湊了上來。青山新七也完美詮釋了跟屁蟲的定義，同樣誕著臉跟著前野長康湊了上來。
「等你們基本功練紮實了再說。」漢兵衛忍住笑掃了一眼兩人，見兩人誇張的耷拉著臉，才緩緩接著道，「先喝酒去吧。」
「歐嗚！」兩人大喜怪叫，當先向酒屋跑去，連師傅都不等了。
漢兵衛失笑搖頭，拿這兩個酒鬼沒轍。
依著記憶中的道路跟在兩人身後不急不緩的走到酒屋，一進門卻意外發現前野長康兩人站在門口拐角處沒有進去喝酒，而是圍在一堆人外面看著什麼，隱約從裡面傳來一個充滿煽動性的聲音。
漢兵衛好奇之下也慢慢靠了過去，聲音也逐漸清晰起來：「最新消息啊！最新消息！剛從吉岡流道場傳出的消息，有一個自稱是中華流中華漢兵衛仁氏的人，剛剛在吉岡流道場和劍豪吉岡直綱打成平手，得到吉岡劍豪的推許，稱他為有資格問鼎槍達人稱號的強者。可靠消息，此人將會參加武道大會，現在開出中華漢兵衛仁氏奪冠賠率一賠四了。有人買沒有？」
漢兵衛大奇，果然這賭博的文化才是最為源遠流長的，現在武道大會還沒開始居然就有人開始開出盤口了，而且消息傳播這麼快，自己剛剛發生的事現在居然就已經傳到這裡開始被人用來作為開盤參賭的依據了。
那邊圍著的人聽了介紹後都有些吃不準，紛紛打聽這個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中華漢兵衛仁氏是個什麼傢伙，怎麼一向沒聽說過的人突然就成了槍達人了？靠不靠得住啊？
前野長康和青山新七不樂意了，自己的師傅那麼厲害賠率居然只有一賠四，那個吉岡直綱掛著的都有一賠二呢。
要不是兜裡實在沒錢，丟一箱金子買師傅贏還不賠死他們。
「讓開讓開。」前野長康隨手撥拉開擋在身前的人，擠進圈內大聲嚷嚷著問：「有沒有前野將右衛門長康的賠率啊？」
「客官，你問的是那個中華流弟子前野長康嗎？有的有的，沒想到客官是個喜歡博冷門的賭家啊，而且消息這麼靈通，我們這兒剛掛上你就知道了。」
前野長康順著這個囉嗦的莊家伸出的手指一看，差點沒給氣樂了，只見他身後牆上掛了幾排竹片，上面寫著人名和賠率，他前野長康的名字赫然排在最後一排的最後一個，奪冠賠率一賠一百九十五！那是絕對的大冷門啊，也是夢想一夜暴富者最佳的選擇。
「這個前野長康雖然自稱是中華漢兵衛仁氏的弟子，不過據傳回來的消息說他沒幾下就敗在吉岡劍豪的弟弟吉岡又市手下。」說著點點中間的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吉岡直重，一賠四十五」的字樣，然後接著說道，「所以他的賠率很低，若不是看在新晉槍達人中華漢兵衛仁氏的面上，原本是沒有資格掛牌出來的。」
前野長康那叫一個臊啊，偏偏人家說的是大實話，還不能發作，不然就真是自取其辱了。當下只能嗯嗯哦哦打馬虎眼掩飾過去，並裝作很認真的樣子看著牆上的賠率。
漢兵衛走上前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那番話，看到青山新七捂著嘴巴在人後偷笑，不由也覺好笑，不過最終還是抵不住看看名單上有些什麼人參加的誘惑，憑著高人一頭的身高很輕鬆就在後面看了起來，卻被名單所列的人名嚇了一跳，才知道足利義輝說吉岡直綱會寂寞的話根本就是開玩笑的。
在那些赫赫有名的名字中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新陰流的柳生宗嚴，奪冠賠率二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