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一章 第二次動手 文 / 一指彈琴
沙河幫幫主的房間裡，眾人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蕭銘四天努力成果的消化問題。
「全面戒嚴，把靠不住的人趕出去，有了這些槍，全面的軍事化管理就可行了，我能把營地打成個鐵筒的江山。」提到老本行，趙亮說話的語調明顯高了兩拍。
「昨天我剛把青幫的軍火庫給端了，今天你就在營地裡搞出這麼大動靜，若是讓那些被趕出去的人一說，被有心人一聽，會有好結果嗎？」蕭銘打擊著表哥高漲的熱情，「現階段，各幫各派口糧充實，沒一個幫派會把好容易攬來的人往外推，你幹的這麼另類這麼明顯，再加上被趕出去的人心懷怨恨，十有**會出事兒。」
「那把不牢靠的人全殺了了事，有槍我還怕個鳥！」趙亮見此計不成，馬上再出一策。不過，血淋淋的語氣讓邊上的兩個小姑娘大皺眉頭，還在飯桌上呢，他這一說誰還會有味口。
「世道本來就不穩定，人心惶惶的。你這一弄，一了白了，不利於咱們的消息是傳不出去了，但是人心也散了啊。」於小慧馬上否定趙亮的提議，她發現若是讓趙亮再這樣沒邊際地說下去，指不定會把一個好好的事情推到哪裡去呢。
見兩個女孩子反感趙亮的提議，蕭銘也順水推舟地勸道，「表哥，小慧說的很在理，人心這東西平時看起來不輕不重的，一但出了事兒，它可起著決定性因素。」
喪屍殺過，人也殺過，經過幾個月的歷練，蕭銘不會心懷婦人之仁。若是用殺的，能起到奇效，他會贊同趙亮的意見。如於小慧所說，殺人雖然是解決問題最快的方法，但是要殺多少人才能守住這個密秘呢？一千人夠不夠？
活下來的人，本來是忠心的，被你這麼一殺，心裡也會毛毛的，以後忠心會打折扣。營地存在的目的是為人們提供庇護之所，它需要安寧平靜，不需要殺戮，特別是對營地裡人的殺戮。
「幫裡有足夠多忠心的幫眾嗎？**百把槍全發下去，若是被有異心的人得到，危險比被青幫知道我們偷了他們的槍更大。」蕭銘見表哥滿臉的不爽利，勸解道，「還是先把幫眾培養起來，有了精銳的幫眾，才對得起我辛辛苦苦弄來的槍啊。」
「也是，我就按一千人來練吧。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把隊伍練的七七八八不成問題。」說到這兒，趙亮又來了精神。
「我擔心的並不是表哥帶人的本事，蕭哥抄了青幫的軍火庫，接下來市裡會出現什麼樣的動靜呢？」於小慧的思想果然前瞻，想的不僅是得來的槍該怎麼用，還有偷槍所造成的後果，「青幫會懷疑誰？會不會動手？若是發生了衝突，市裡的勢力格局的變化有什麼樣的變化？」
蕭銘看著說到最後自言自語的於小慧，發現自己當初的決定十分明智，早早地把如此聰慧的一個女孩子拉上了自己的船，以後對他的幫助會越來越大。
一個女孩子，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再加上很有心計很聰明，幸好只十五歲，若讓她長大幾歲，在過去說不得有做女皇的潛質。在她鋒芒未露的時候，把她綁在身邊，形成緊密的利益共同體。這樣做的效果要遠遠強於等她有了獨立的觀念時再拉攏她。
現在她的意識裡，蕭銘霸道地把她留在身邊，安了個小老婆的身份，雖然最開始很是無奈，但是時間長了她會形成一種習慣。自古女人都會不自覺地依附男人，除非這個女人強到沒有男人能征服她。
在她心裡早早地留下種子，依靠蕭銘的種子，等她成熟之後，也會依從於以往的習慣。如此以來，蕭銘只要不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兩人的關係是不會發生變化的。
「小慧想的很到位，槍到手了，怎麼用好商量。市裡經過我這麼一弄，會是個什麼樣子，不好說。」蕭銘用讚賞的眼光看了於小慧一眼後，把目光對準表哥，「我們在市裡有沒有探子？」
「沒呢，你不是不知道，就現在沙河幫的樣子，能保住營地已經很不容易了，哪裡有精力去管市裡。」趙亮聽蕭銘一問，馬上反應過來，「即然有了槍，有了實力，我馬上派一批靠的住的人，到市裡把最近最新的變化打聽回來。」
「即然已經拜訪了青幫，要不要到紅幫去看一看？」蕭銘這句話提的突兀，眾人還沉浸在剛到手近千把槍支的喜悅中，根本沒想到他會有這麼瘋狂的想法。
趙亮手裡的筷子『吧嗒』掉在桌上，這漢子飯量大，這會兒就他一個沒吃完。
「還要去紅幫？」趙亮瞪大眼睛盯著蕭銘，用不確定的語氣問，「沒發燒吧，青幫的軍火庫被盜了，紅幫一接到消息，怎麼會不注意自己的？不要有『紅幫到現在還不知道青幫軍火庫被盜』的可笑想法，青紅兩幫相互都有間碟，昨晚上丟的東西，可能現在紅幫高層已經在討論到底是誰幹的了。」
「表哥，不要激動嘛，沒有把握的事兒，我是不會幹的。」蕭銘平靜的說，「只是青幫有點損失，事情不可能鬧大呀。只有把紅幫也拉進來，讓市裡兩個最大的幫會一起瘋狂，我們才能在混亂中取得足夠的好處。」
於小慧看到蕭銘讚賞的目光，本來有些得意的，能被比自己強的人高看，怎麼也是件讓人心情舒暢的事情。當她聽到蕭銘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也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高，真是高，他的想法真是變幻的讓不跟不上腳步啊。
能被蕭銘看重，於小慧的腦袋也是裝滿黃金的，不用蕭銘開口解釋，她已經想出了這句話的大概的意思，和他的目的。
市裡比青幫紅幫稍低一級的幫會，核心的武裝力量最多不過兩千。這裡說的核心不但有訓練有素的要求，還要有槍，人人手裡一桿槍。在金沙市一支槍絕對比一位合格的戰士重要，這裡實在太缺軍火了，到現在於小慧還沒想明白市裡各幫會那麼多槍是從哪兒來的。
這樣的幫會有十幾家，但是他們的力量合在一處也不可能給青幫紅幫以重創，不僅因為青幫紅幫比這些聯合幫會人多團結，這兩個幫會所囤積的槍支彈藥實在是多到讓人吃驚的地步。一個能把上千支槍留在倉庫不用的幫會，它所擁有的軍隊數量會少麼？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這是於小慧大致推算出的數量。
這樣的巨無霸，有兩個之多，就是沙河幫把蕭銘弄來的槍全裝備上，在眾多幫會中也只是個二流水平。上面有兩位太上皇壓著，能有什麼大發展？蕭銘不想屈居人下，她也不想。讓這兩個幫會互相爭鬥，兩敗俱傷，才是最好的結果。
青幫紅幫的老大可不是笨蛋，想讓他們犯互相殘殺這種低級錯誤，無疑難上加難。若要讓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只有兩幫高層震怒，且沒有多餘思考的時間，才能造成蕭銘想要的結果。
「若是想取得更大的成果，市裡是必需再去一次的。不把紅幫的火頭給挑起來，我們再努力也只是個二流幫會。」於小慧看向蕭銘，她聽白了他話裡的意思，取得這巨大利益的同時，風險必不可少，「你一個人去不安全，讓阿七陪你去吧。」
「對，讓阿七陪你去，他會穿牆啊。」趙亮見蕭銘鐵了心要去，於小慧也持贊同態度，只得順了他們的意，「阿七跟著你，我就放心了。他不但不會拖你的後腿，在關鍵的時候，還能助你一臂之力。他是跟著我的老人，你也認得的，用起來可靠，我也放心。」
雖然兩人不是親兄弟，但是趙亮跟蕭銘兩人的兄弟感情是不一般的深。儘管兩人平日裡說話不大客氣，一些細節問題也不注意，可相互間的關懷卻可以在無聲無息中感受得到。
阿七是沙河幫最早完成進化的人，也正是有了他的進化，才促使趙亮有了主動試毒的舉動。兩人能活下來，可見都進化成功了，也都獲得了異能。趙亮的異能是解離術，在一米的範圍內，他可以把其中的物質分解掉。這是一種功擊性異能，而阿七得到的能力是穿牆術。穿牆術是非官方叫法，阿七把手穿過了他臥室的牆壁，才知道自己得了新能力。經過一段時間的熟悉，阿七已經能夠真正的穿牆而過，牆的厚度不超過一米，是難不到他的。
穿牆術作為輔助性異能，最適合這次的行動。蕭銘早知道阿七有異能，但具體是哪種能力，他並不清楚。
「即然這樣，讓阿七跟著吧。」事情這麼定了，蕭銘交待趙亮道，「我們今晚去，早去早回。你也要快點兒把人派出去，我們有了槍，缺的是消息。」
「我一會兒去選人，明天讓他們到市裡。市裡將有大變動，若重要的消息知道的晚了，於我們很被動。」趙亮發現蕭銘變聰明了，變的有主見，以前他可是個悶葫蘆。
「去的人不要帶槍，讓他們打進一些幫會，幫會不要太大，一個是大幫會查的嚴格，另一個時間來不及。關於情報的傳遞，還有保密的問題，這方面你比我清楚，我是外行也不多差嘴。」蕭銘把一些注意事項提了一下，不說可能趙亮也會注意，說了不是更放心麼？他們兩兄弟間不存在什麼勾心鬥角。
趙亮聽完蕭銘的話，站起來，「那我現在去安排吧，時間不多。阿七我讓他過來，今晚上行動的事情你跟他說吧。」
看到表哥這麼有幹勁，蕭銘十分欣慰。以前在沙河鎮，表哥是鎮上最大幫會的老大，用了近十年的時間才爬到這個位置。如今世道大變，又把他打回原形，在金沙市的勢力圈裡，只是個墊腳的角色。
這樣的打擊，對他猶為沉重。從底層往上爬，雖然很艱辛，但是能一步一步地看到自己往上攀登的腳印，心裡還是很滿足的。一夜間被打回原形，被趕到市效幾十里才安下駐地，這對於表哥來說是一種恥辱。特別是蕭銘千辛萬苦找來的時候，他能感到表哥的無耐和悲涼。英雄末路，表哥的鬥志很是低沉。
為什麼他會冒著生命的危險去盜青幫的軍火庫？於小慧不讓他去，認為呆在這裡沒有希望。他給她的理由十分官面化，他也知道她不信。
在獲得力量後，人會有野心，甚至有的人會迷失自我。為什麼？因為沒有目的，不知道什麼是自己所需要的。有了遠超常人的力量，該幹些什麼呢？想不明白，就會失去生存的意義。
蕭銘也曾經迷失過，他也有野心。他離開沙河鎮是為了找表哥，趙亮是他唯一的親人了，除了找他，蕭銘沒有其它的事情可想可做。
當他看到表哥的落魄，他發現又有新的追求等著他——讓自己至親的人幸福快樂。在他不知道該做什麼之前，這是他唯一該做的。人有了目標，生活才會豐富多彩。
「我晚上走，若不出意外，明天一早就能回來。」蕭銘看著於小慧，「但萬事有意外，就像上一次一樣，若是明天我回不來，一定是有事擔擱了。」
「這次你不用擔心，我又進化了一次，在金沙市的地盤上，沒人能傷得到我。」蕭銘把他在市裡四天的情況簡單地說了，「我走後，若暫時回不來，小慧呀，你要安心等我，順便幫下表哥整頓下營地。
有了槍，想要把它轉化成真正的實力，需要一個過程。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惡狼幫的鐵戰快要從南各鎮來了，怎麼用他們是一個問題。青幫紅幫要來收糧，現在遇到青幫槍支被盜的事情，可能會緩一緩。這是一把懸在我們頭上的利劍，一天不把它除掉咱們一天過不了安穩日子。」
於小慧靜靜地聽他說完，想了一會兒，「你能這麼盡力幫表哥，我也很開心。凶險的事情你一次次地挺過來，現在實力強了也不要大意，金沙市會出現精神力進化到第五級的進化體，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最近有時間我看了下電視，進化體出現的幾率很小，像金沙市這樣地廣人稀的地方，不該有啊。即然這裡有一隻進化體，保不定有第二隻，你要當心，我跟小雨現在可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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