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50章、孩子們 文 / 勞勞

    「等等我。哥，你等等我。」

    向陽正看著，卻發現從草叢中又穿出幾個孩子來，這些孩子穿的是開襠褲。「虎子，你還沒有擦屁股。」

    「誰讓你不等我。」

    「站住，全都站住！」口水、鼻涕、泥土，現在連屎尿都來了。這些虎頭虎腦的孩子，現在在向陽眼中，可是絕對的恐怖存在，所有的良好感覺全都一掃而空。

    孩子們停了下來，他們不知道向陽為什麼發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哇－」有第一個哭聲，然後便是哭聲一片。

    「哇，向子孫欺負人。」

    「別哭了，向子叔給你們買糖吃好嗎？」沒有孩子的向陽哪兒會哄孩子，他們一哭，他就變得不知所措。

    「不，我們不要吃糖。我們要蘋果、桔子、梨……喂，那個帶硬殼，裡面是黃色的，炒著吃和煮著吃，又甜又面的，叫什麼？」剛喊口號，就有孩子不知道那叫什麼。

    「是李子。」

    「不對，是栗子。」一個帶著眼鏡的孩子一本正經，糾正他的錯誤。

    「荔枝？哦，我們要吃荔枝。」

    向陽頭疼了，他也聽混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孩子們，向子叔帶你們去買好不好？」

    「不，我們就要吃你種的。」

    「對對，向子叔的好吃，外面不好吃。」

    「可是向子叔的果樹還沒有結果子啊！」向陽很頭疼，看著這些孩子，除了幾個本莊的，多是他不認識的。後來他才知道，這些不認識的都是他們的同學，說是去同學家玩，其實是奔著吃來的。

    「向子叔，你騙人，早結的滿滿。」

    向陽一低頭，正看見三娃一手抓著他的衣服，另一隻手的食指正在嘴中吮吸著。鼻涕口水，然後吸……向陽想分開他的手，可是他的小手卻抓得緊緊的，根本就分不開。一旦用力，他就擺出一副「我要哭」的架式。「結了？你們去摘好了。」向陽不知道又掛果，他並不在意孩子們吃。即使全都吃了，也沒有什麼好心疼。這裡是農村，你吃我點水果，我拔你點菜，都很正常。

    「向子叔養了好多大狼狗，它們不讓我們去摘果子，還有鳥兒，也用石頭打我們的頭。」

    有好吃的，孩子們當然不可能不去偷。不過別忘了那裡有狼群護衛，同時鶴也落戶了，那兒也有它移過來的靈芝草。空中和陸地，他們想進去，還真不容易。

    「哇。」突然有孩子大聲哭了起來。

    「怎麼啦？」

    「我拉在褲子上了，哇，媽媽會打我的，哥。」

    「叫你別跟來，別跟來，你偏不聽。我會帶給你的。」

    「你騙人！上次你拿了我兩個蘋果，一個桔子，你說會還我四個蘋果，兩個桔子，可是根本就沒還。」

    他哥哥愣了一下，說：「你知道2倍的意思？」

    「哼！我早問過月紅嬸子了。向子叔，幫我洗屁屁，不然媽媽會打人的。」三歲的孩子向向陽走了過去。

    向陽嚇得直想躲，他可不想把屎沾到自己身上。

    「我來吧。」

    「月紅嬸子。」

    是月紅來了，向陽剛鬆了一口氣，卻聽月紅一邊幫他擦屁股和褲子上粘到你屎，一邊說：「你到底養的是什麼狼狗？我想抓隻雞都不讓。還有那對鶴，聽二叔說，也是你養的。」

    什麼狼狗？向陽不記得他有養過，他正疑惑，卻聽月紅又說道：「也幸虧你養了，不然咱們家的東西早被那些商販偷光了。」

    她在說什麼，向陽完全都聽不明白。在月紅解釋中，他才知道他離開這些天發生的事。

    首先，當然是李麗的曠工，月紅沒有明說，卻是那樣暗示的。然後才是商販在購買不成之後，有些人是立即離開了，可是還有極個別的，本人是離開了，卻僱傭了專業的小偷。

    那幾天裡，向家莊是夜夜都能聽到狼嘯鶴唳，當然還有人類的慘叫聲。月紅沒有報警，因為向家莊不喜歡警察，她想融入這裡，自然要入鄉隨俗。不過，這並不代表，她沒有報復的手段。她和醫院的人打過了招呼，只要是這段時間，有抓傷的病人，一律加倍收費。

    醫院自主盈虧，知道他們是因為什麼才受傷的，而在向第一個病人加倍收費，他根本就沒有聲張之後，也就放心大膽起來。為了這事，醫院還特地獎勵了月紅，這讓月紅的心平衡不少。反正農村的小偷小摸，警察知道了，也不一定問。即使過問了，抓了人，也不過才關一夜。

    向陽聽了這些天的事，是明白了不少，可是有件事還不明白，就是他什麼時候養過狼狗了，他是一點兒印像都沒。

    「向子。」

    「二叔。」是向二叔過來了。

    「向子，咱們山上又來了狼群了。不過我沒有往上說，太爺爺讓我們統一口徑，說那是狼狗。你知道你二叔不是那麼喜歡警察，而且我看那些狼並沒有進村，也不傷村裡人，也就同意了。」

    向陽終於明白了狼狗是怎麼回事了。「嗯，我也發現了，這群狼很通人性的。其實狗也是從狼馴化來的，沒什麼好擔心的。」有了向家莊的統一口徑，向陽以後帶狼下山，也就容易多了。在這一點上，他還要感謝他們呢。

    「嗯，不過還是要小心，讓大貓多看著些，我已經通知村人離它們遠些了。」

    「向子叔，走，我們去摘蘋果，走啊！」向陽和向二叔說話，孩子們卻早就等不急了。每天都能聞到水果特有的果香，卻沒有辦法吃到，他們的心簡直有如百爪撓心一般。好容易等來了向陽，他卻在聊天，孩子們向三娃使了個眼色，讓他催促向陽。

    「好好，我這就帶你們去摘果子。你千萬別抱我。」看他想抱自己，向陽一把抓住他，讓他和自己保持下距離。三娃長得胖乎乎的，很是可愛，但是長得再可愛，一旦身上沾滿了口水和鼻涕，那麼再可愛也沒用，是不會有人想讓口水和鼻涕抹在自己的衣服上的，更不必說向陽這還是件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