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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卷第六十章杜牧 文 / 我愛肥妞

    大炎帝國didu——炎城,此時已經夜深人靜了,街道上面沒有了什麼行人,絕大多數的人都已經回家睡覺了,可是有些人在回到家之後卻是難以入眠,因為有些事情沒有想明白,他是難以睡著的。

    炎城城南的一座府邸,遠遠的望過去就能發現它的非同尋常,整個府邸被修建得那是大氣磅礡,那種外發出來的氣勢讓人忍不住望而生畏,從自己的內心深處發出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覺。只能夠在遠處進行觀望,一輩子都難以有機會踏進一步。

    在府邸的大門的最上方寫著杜府二字,這表明了這座府邸的主人是姓杜的。雖然在整個大炎帝國的上層社會當中姓杜的人家很多,在這炎城裡面姓杜的大戶人家也不少,可是身份能夠與眼前這府邸相匹配之人,唯有當朝宰相——杜牧了。

    此時杜府的書房裡面,正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已經步入耋耄之年的老者,另一個是正處於不惑之年的中年男人。

    一看就知道這個中年男人就是當初帶著杜曉蝶去參加林少奇的成年之禮的杜文淵了,既然已經知道了杜文淵的身份,那麼他旁邊那人的身份自然而然的就呼之欲出了。

    這老者就是整個大炎帝國朝堂之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宰相——杜牧了。論年齡,這杜牧比之林天南還要年長近十歲,加上他是文人出生,不像林天南那樣子是修為高深的武聖,所以看上去比之林天南大了不知道多少歲。

    此時的杜牧看上去已經是老弱不堪了,頭上那如霜一般的頭髮也因為年齡過大而變得稀稀疏疏,臉上以及身上佈滿了老年斑,整個人瘦骨嶙峋,顫顫巍巍的伸出來的手就像是那雞爪一樣,整個手指的關節都顯得特別的突出。

    說話的時候也是有氣無力,時斷時續的,兩隻眼睛也因為年齡太大而變得視力不好,老眼渾濁,沒有一點精氣神。這一切都表明他已經是處於風燭殘年的時候了,看見他現在的樣子,人們很難把眼前的這個老者與當朝宰相這個身份給重合起來。

    只是他眼睛裡面偶爾發出來的精光,顯示了出來他的大腦並沒有因為年紀老邁而變得反應遲鈍,他的睿智並沒有隨著年老而有絲毫的減少,完全能夠配得上他當朝宰相這個身份。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而杜牧和杜文淵父子卻還沒有去睡覺,而是聚集在了書房裡面分析著今日在朝堂之上所發生的事情。

    「父親,你說今日在朝堂之上,我們那位陛下為什麼會連續發佈那麼多道聖旨出去召喚在炎城之外的封疆大吏回到炎城,甚至是還親筆書信給護國王父子,邀請他們父子一起來這炎城?」杜文淵輕聲的向坐在自己旁邊的父親問道。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好像是害怕自己說話的聲音過大而會驚嚇到自己的父親一樣。杜牧雖然年紀大了,而且實力也變得不好了,不過好在他那一雙耳朵依然很靈敏,聽力沒有任何的變化。所以雖然杜文淵說話的聲音很小,可是杜牧卻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聽見杜文淵的問題之後,杜牧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手伸向了旁邊茶几上面的茶杯,想把杯子拿過來喝一口茶。

    看見自己父親那顫顫巍巍的動作,杜文淵趕緊站起來以手代勞,把茶杯拿了起來,然後服侍杜牧喝茶。

    在杜牧喝好以後,杜文淵把茶杯重新放到了茶几之上,然後自己也重新落座了。直到這時,杜牧才開口緩緩的說到。

    「還能是怎麼樣?我們這位皇帝陛下是在開始做準備了啊,他是不想當年的事情再次重演啊。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初登帝位之時的他了,他現在考慮得更加的長遠,更加的實際了。」

    杜牧緩慢的把這些話給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就在那裡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好像說完這些話之後已經耗盡了他的全部力量一樣,他現在正在重新積蓄力量。

    對於自己的父親的身體狀況,杜文淵那是十分的瞭解的,所以在發現杜牧的情況之後,他也沒有繼續發問了,而是在那裡等待杜牧重新緩過勁來。

    「父親,不知道皇帝陛下到底是在做什麼樣子的準備呢?」在看見杜牧已經緩過了勁來,杜文淵重新開口問道。

    對於他父親一開始所說的話,他也能夠看出來。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看出來,他們這一位皇帝陛下是在做一些準備,接下來整個大炎帝國的朝堂肯定是會發生一些大的動作,不然不可能同時下旨召回那麼多的封疆大吏。

    可是眾人卻沒能夠看出來他們這位皇帝陛下到底想要做一些什麼準備,這就是體現一個人睿智與不睿智的區別的時候了。

    「還能是做什麼準備?無非就是禪位於太子,逼迫護國王府表態,把護國王徹底的綁在他們皇室的戰車上。」

    在聽見杜文淵的疑問之後,杜牧直接開口道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在聽見自己父親的話以後,杜文淵忍不住吃了一驚,他顯然沒有想到當今的皇帝陛下居然是在做著這個打算。

    皇帝炎明現如今也就是剛步入花甲之年,雖然年齡有一點大了,可是身體卻沒有任何的問題,精力也還足夠的旺盛去處理朝政。

    在杜文淵看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短時間之內炎明是不可能禪位於太子的。可是沒想到今日自己的父親卻突然會有此言論,這又怎麼能不讓他感到吃驚呢?而且以他對他父親的瞭解,既然他父親都已經這麼說了,那麼這件事肯定就是仈jiu不離十的了。

    杜文淵也算是心思敏捷之輩了,在經歷過一開始聽說皇帝陛下即將禪位於太子的驚訝之後,再次想到了自己父親後半句話。對於皇帝陛下的心思,他也就猜了一個大概了,只是還不是十分的確定罷了,所以他得找他的父親求證。

    「父親,您是說我們這位皇帝陛下是想通過把皇位禪讓給太子這樣子的手段來徹底的籠絡護國爺?」

    「除了這個,還能是有什麼。現在整個天元大陸看似平靜,可是實際上卻是波濤洶湧,暗流不止啊。大蕭帝國的蕭牧之和蕭霸天兄弟兩人一統整個天元大陸的狼子野心根本就沒有消失過,甚至是越來越強烈了。」

    聽見自己父親的話以後,杜文淵那是深表贊同的。雖然他不如他父親的官職高,可是他也是六部之一的戶部尚書,統管整個大炎帝國的錢糧。

    這麼多年以來,大炎帝國一直沒有放鬆對於大蕭帝國的戒心。每一年在兩國的邊疆接壤之處都會發生一些大的戰爭,那些小的摩擦更是連連不斷,

    每一年大炎帝國輸向邊疆的軍餉錢糧,那是不計其數,就是為了防備有朝一ri大蕭帝國會向大炎帝國發動戰爭。

    「父親,雖然那蕭牧之以及蕭霸天一統整個天元大陸的野心沒有停止過,甚至是與ri俱增。可是只要有護國王的存在,他們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啊。畢竟當年那蕭霸天可是在護國王的手中吃過虧的啊。」

    雖然知道自己父親所說的話都是事實,可是杜文淵卻任然認為他們這位皇帝陛下實在是有一點太過於小題大做了一點。

    「你呀。你的目光還是太短淺了一點,所以你這一輩子為官也只能止步於這個戶部尚書一職了。」聽見杜文淵的話以後,杜牧用帶著怒其不爭的語氣向杜文淵說到。

    戶部尚書在整個大炎帝國的朝堂上面已經算得上是為數不多的那幾個人了,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對自己還是不滿意,杜文淵一時間感到有一點無奈,可是他也沒有出言替自己辯解,而是在那裡耐心的聽自己的父親繼續講解下去。

    「雖然當年因為護國王的原因,蕭霸天止步夏城,最後無奈的收兵回國,沒有能夠真正的一統整個天元大陸。可是經歷過當初那一戰之後,大陸之上那大大小小的數十個王國被滅,五大帝國被滅掉兩個,現如今只剩下三大帝國。」

    「大蕭帝國也因此實力倍增,現在大蕭帝國的國土面積比之我們兩大帝國之和也差不了多少了,人口眾多,軍隊的數量以及戰鬥力都不是我們這兩大帝國可以比擬的。你認為他們會因為一個護國王的存在就終止了一統天元大陸的野心嗎?」

    「到時候戰爭發起,誰又能保證護國王一定會如當年那樣子拚死抵擋呢?」

    杜牧耐心的把這其中的關鍵向杜文淵給分析了一遍,在聽見杜牧的分析之後,杜文淵一時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瞬間就覺得豁然開朗了。

    「原來如此啊,聽父親您這麼一說,今日在朝堂之上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了。還是父親大人您看得透徹啊,不愧是當朝宰相啊。」在聽了杜牧的分析之後,杜文淵不大不小的拍了杜牧一記馬屁。

    「不僅如此啊,我敢肯定到時候太子即位,一定會封他和太子妃的孩子為新任太子,而現在的太子妃自然而然的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了。這樣子一來,護國王府和皇室那就是真正的綁在了一個戰車上面,到時候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聽見自己的父親這麼說以後,杜文淵又產生了新的疑問了。

    「父親,這麼一來,護國王府的勢力不是更加的如日中天了嗎?難道我們的皇帝陛下就不怕有朝一ri尾大不掉嗎?」

    聽見杜文淵的問題之後,杜牧忍不住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你呀,終於聰明了一次了。」

    聽見自己的父親對自己的讚賞,杜文淵一時間不知道是應該感到高興呢還是感到無奈呢?最終杜文淵只能選擇了閉嘴,用笑臉以對。

    「這皇帝陛下也是無奈了啊,只能選擇了這麼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啊,除了這個辦法以外,他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啊。」

    在聽見杜牧的話以後,杜文淵也覺得是那麼一個道理。除了這個辦法以外,他們的皇帝陛下也沒有了其他的辦法可想了。想到了這裡,杜文淵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所以就忍不住開口向杜牧說道。

    「父親,按照你這麼說,那麼曉蝶和林少奇的婚事那是必須得進行了,這樣子對於我們杜家的幫助會更大的啊。」

    「好了,關於曉蝶的婚事,你就不要操心了。等護國王到炎城的時候,我會親自去和他商量的。在這之前,你不要在曉蝶面前提起這麼一回事了。」

    聽見杜文淵提到林少奇和杜曉蝶的婚事之後,杜牧忍不住出言打斷了杜文淵的話,也算是阻止了他繼續參合到林少奇和杜曉蝶的婚事當中來。

    聽見杜牧這麼說,杜文淵也就打消了去說服杜曉蝶接受她與林少奇的婚事這一回事了。在他們看來,林少奇和杜曉蝶那一個什麼三年之約,完全是做不得數的。兩人最終的婚事還是需要由各自的家族去進行決定的,又豈能由他們自己去決定呢?

    看了看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今晚該說的也都說了。所以杜文淵趕緊起身去扶自己的父親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自己的父親向他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親自服侍杜牧睡下之後,杜文淵才離開了杜牧的房間,在離去之前還喚來了丫鬟隨時守候在杜牧的房間裡面,以便杜牧半夜有什麼吩咐的時候好去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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