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章 變得現實 文 / 紅紅海海
我們來到了小鎮東區的醫院，發現這裡已經佈滿了警察的封鎖區。一眼望去，路障、蒸汽機警車、吃著甜甜圈的警察靠在警車上談笑，還有就是作為背景的兩層樓高的醫院圍牆。
我們商議了一下，決定派眼鏡去詢問一下情況，於是眼鏡走到兩個警察身邊問道：「長官，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情況嗎？」
a警察說道：「這裡被警察封鎖了，想通過請繞路。」
眼鏡道：「但是我侄女生了病，要去醫院啊。」
兩警察頓時緊張了起來，就如看見了匪徒或通緝令逃犯一般。
b警察連忙嚴厲地問道：「你侄女生了什麼病？」
眼鏡道：「肚子不舒服，消化不良吧。怎麼醫院出什麼問題了嗎？」
兩警察頓時放鬆了下來。
a警察說道：「如果你的侄女得了咳嗽或者發燒之內的病，你們現在就已經被逮捕了。」
看著眼鏡疑惑的目光，b警察道：「醫院現在被封鎖了，裡面的惡性傳染病人會咬人，被咬的人也會被傳染，他們都成了會咬人的人型野獸。我們今天接到上級命令就把這裡給封鎖了，但還有一些病人在我們封鎖之前就逃了出來。」
眼鏡道：「原來是這樣啊，非常謝謝你們。你們真是辛苦了，這麼晚還在工作。我先回去再找家人商議一下，看看能不能換個方法來治癒一下我侄女的病。」
a警察笑道：「沒什麼的，都是為了女王的榮光嘛。」
眼鏡回來後和我們說了情況。我一下子就頭痛了起來。哎，雖然在現實裡很有點小聰明，自認為是高智商，可結果還是有許多事沒有意料到。真是羨慕《無限恐怖》裡那個楚軒的智力啊。但現在怎麼辦呢？我雖然是凡人的智慧但也不想死啊。怪不得許多無限流小說裡大學生大都是炮灰，這和他們缺少現實社會的歷練有關。
不過正因為缺少歷練，想像力才比那些年紀大的人多。那麼主神能夠影響劇情裡人物的意識，並且又合情合理。那麼現在求生的機會是……，跟著劇情走？
等等，如果一個故事，主角死亡了，那麼這個故事就自然結束了，所以才會有主角不死論一說，那麼跟著理論上不會死的人，安全性無疑大大的增加。
主神給我們的恐怖片，不僅僅是只是提供一個場景罷了，還提供了一個劇情。哎，是我錯了，以前看無限流小說，就感到裡面的人有點智力上的問題，在主神沒發佈跟劇情相關的任務的時候，只要繞開故事發生的地點和時間，自然就能得到最大的安全，但他們卻要跟著劇情走。現在才發現，其實他們是正確的。這回輪到我，我也不得不跟著劇情走，看來是我錯了。
知道劇情是優勢也是劣勢，因為一旦劇情稍微有點改變，那麼我們就會非常被動。我們正是那「稍微」的原因。根據蝴蝶效應，比如現在我隨手丟了一塊香蕉皮在地上，也許就被主角踩了。也許因為主角滑倒在地上，就被一個蒸汽機汽車給壓了。也許因為主角被一個蒸汽機汽車給壓了，所以就死了。於是，劇情就改變了。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這些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沒出現，那麼故事的劇情就將會和電影裡一摸一樣。但是，正因為我們出現了，那麼想要保證劇情大體一樣，盡量減少不可控的蝴蝶效應就是最關鍵的。兩種方法：替代命運法：故事裡的嘍囉或路人甲，只要不會死的，我們把他殺了，並取而代之，這樣，只要我們完成了他的戲份，自然也不會死。虛數代入法：文學作品裡經常會用到虛數，就如古代中國文言文裡經常用三，用九，來指很多很多的意思。電影裡也經常用到這種虛數手法，就如《完美生物》裡，借十幾具屍體和空無一人破敗的小鎮來指出大清理，再如，戰爭電影裡用幾個兵就代表一個軍隊。那麼我們只要混進那些不會死的虛數里，這樣自然就不會死了。因為本來就是虛數，多我們幾個少我們幾個本來就不會有什麼影響，關鍵是看怎麼融入世界。對了，融入恐怖片的世界，這樣就不會受到恐怖片世界的排斥，也不會出現比較大的蝴蝶效應。
我對三位隊友說道：「我們馬上要找一個無人的地方，最好是女廁所，越臭越好，再看一遍電影，我剛剛想到一些想法。我們邊走邊說。」
怪力道：「跟著我走吧，我們前幾天打聽情報，對這個小鎮的構造也有了一定的瞭解。」
我細心地提醒道：「最好沿途收集些重物，存到空間戒指裡，用來堵門用。例如，大石頭啊什麼的。」
路上，我把我的思路說給了他們，眼鏡他們聽得連連點頭。接著，我們就到了一棟小住宅樓的二樓女廁所裡，把門鎖好，並且把路上撿的一些如被怪力用手搬下來的一些鋼鐵，公園長凳，還偷了一輛蒸汽機汽車，都堵好門。而後，我們再一次看了一遍電影，進行了分析。
我沉吟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
除了眼鏡，其他兩人都驚奇地看著我。
我接著道：「等大清洗的時間。兩種可能，第一種，大清洗在任務的十天之後到來，這樣一來我們的危險就只有小怪。因為，有智慧的高雅的吸血鬼不會到女廁所，而我們又不會主動去自來水廠，怪力的空間戒指裡的純淨水也足夠我們度日，只有進食慾的小怪才會來攻擊我們。不過，第一種可能的概率不足20%，主神不會讓我們輕易地過關。那麼，第二種可能，大清洗在任務的十天之中到來。」
我看著眼鏡說道：「對於大清洗的時間，由於電影使用了模糊化的手法，所以不好確定，不過應該就在這幾天內。只要我們聽見了炮聲，槍聲，廣播聲，就證明了大清洗的到來。根據電影，女王給軍方的命令是殺死一切，不論是生病的，或是沒有生病的。所以，這段時期應該就是我們的難點了。眼鏡也許有度過這段時期的辦法吧。」
眼鏡點了點頭道：「我被你啟發了一下，決定用你所謂的替代命運法：我們在大清洗期間，殺四個士兵，換上他們的軍服。這樣甚至可以混出小鎮。即使混不出去，也能在小鎮裡免受槍擊，當然被榴彈或炮彈打了那是倒霉了。」
我心道：「眼鏡啊眼鏡，無聲即使穿起軍裝也破綻百出，所以在你的原計劃裡無聲已經是炮灰了，所以根本沒有考慮。而我如果不是表現了點小聰明，我也會在這環節被淘汰吧，因為我並沒有襲殺軍人的能力，更不用說得到他們的軍衣了。而就算你和怪力幫我得到了一件，那也肯定是順手得到後讓給我的。所以，我現在繼續體現我的價值，則我必然不會成為炮灰的首要目標。哎，誰讓我是最弱的一個呢？只有擁有他們沒有的能力，才會變成不拋棄不放棄的對象。」
我裝傻問道：「按主神的個性，只要合乎常理且不利於冒險者生存的行為，他就會去做。那麼，一個軍隊少了四人，收隊集合點名時必然發現，那該怎麼辦？」
眼鏡說道：「你不要以為軍隊vs平民的戰爭就不會有減員，這可是一場與吸血鬼的戰爭啊，減員是肯定的。這四人絕對會當做戰死處理。」
我說道：「明白了，你是說只要獲得了軍衣，我們就可以在封鎖區自由行動，而不會被槍擊。當然，我們要裝模作樣地裝作在搜查。但是你們能保證大清洗期間，埃德加不會去傳染軍人嗎？當然這些被感染的軍人回去後就會被隔離或者清理，但只要有一個沒被發現……」
眼鏡打斷我的話道：「電影裡沒有提及，所以我們只要不想混入軍隊，主神也應該不會拿這些來玩我們。那麼，軍隊被感染的事情就不會和我們有任何關係。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害怕如果軍隊也被感染了，女王的清理計劃就更加堅決，這只軍隊都放棄了，軍衣也沒有用，甚至是兄弟會親自出馬清理所有人，你多慮了。」
我點了點頭道：「嗯，從電影裡面得知，大清洗只有人類高層和吸血鬼高層知道，連一般的吸血鬼兄弟會成員都不知道。這是導演為了表達自己對政治厭惡的一種方式。」
怪力總結道：「好了，我們大清洗期間的行動方案有了，首先，獲得軍衣。其次，每天白天在街上遊走，這是為了避免被炮彈炸。晚上如果軍隊收隊，且沒有榴彈和炮火的話，我們找女廁所過夜。反正到時候我們隨機應變。」
眼鏡補充道：「總之，不要離小鎮北邊的蒸汽自來水廠太近。從電影裡知道，boss在那裡甚至可能殺過軍隊，因為boss在針對他這個病原體的大清洗中存活了下來，而且，女主角莉莉也活了下來，這本身就是個很有用的線索。」
我點了點頭道：「boss在大清洗期間活動區域為北區自來水廠附近。所以，軍隊開始活動的時候，我們躲避炮彈也要進行戶外行動。軍隊不開始行動的時候，我們躲避boss蹲女廁所。」
所有人一陣歎氣，因為我們現在所在的女廁所實在太臭了。一想到接下來要在這樣的地方度過幾日，實在是……哎，不過只能自我安慰了，連我們都有些受不了的地方，嗅覺靈敏的吸血鬼肯定也受不了，有些時候，嗅覺靈敏也是缺點。
眼鏡道：「總之，吸血鬼聽覺上來算，就算boss耳朵聽見了我們的動靜，也不會來，嫌臭。當然，換句話說，只有進食慾的小怪，喪屍吸血鬼肯定會來，不嫌臭。所以，我們以後在廁所裡休息，依然要輕。盡量不要說話，而且，輪流守夜。」
我心裡想到：「這個時期的人們對女王的忠誠就和我們中國以前的老百姓對皇帝的忠誠一樣。大清洗的時候，廣播裡不停播放：女王命令老百姓必須呆在家裡。結果，所有人就真的呆在家裡被活活炸死燒死，跑出來的又被槍打死。」
我想了想後，接著道：「大清洗結束後，軍隊都收了隊，封鎖區裡除了自來水廠是最終男主角boss戰地點外，其他地方應該都安全，但如果我們就這樣結束，也許就只能賺一千點。這一千點，就是對應我們逃離埃德加追殺和大清洗的酬勞。額外的獎勵，必然出現在劇情人物上。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想法沒有？」
我心裡默想：「雖然我是保命第一生存萬歲的人，但必須要瞭解周圍人的貪婪程度，所以必須要試探一下。」
怪力首先說道：「算了，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眼鏡說道：「高級吸血鬼能躲子彈，所以就算我們有槍也偷襲不死他們。我也提議安全過關就行。」
無聲難得地開口道：「就是就是。」
我總結道：「好，就這樣吧。那麼我們現在開始我們的第一個夜晚的在女廁所的休息。我就先靠在牆上睡一會兒，你們商量出守夜安排後叫我……」於是，便睡了過去。
凌晨四點左右被叫起站崗，卻一夜無事。
第五天，我們依然是在這所被堵了門的女廁所裡度過，早上曾有要上廁所的住戶來敲門，但後來她們決定去一樓或三樓去解決問題了。
怪力的儲物戒指裡的供給支持一個月都沒什麼問題，所以現在我們除了生活的地方臭了點外，還有就是自從來了恐怖片世界後，我們都不曾洗臉漱口洗澡……
無聲當然是最受不了的，怪力一個勁地說自己粗心，並且只好把兌換的飲用水拿給無聲洗臉。我們三個大男人雖然可以忍受不清潔，但是，一想到只用5天就能脫離這個世界了，這飲用水還多，於是也清潔了一下自己。
在臭哄哄的女廁所裡我們又度過了一天一夜。
第六天早上，快接近中午的時候，我們四人正悄悄地打著牌（以前怪力兌換用一分獎勵分兌換的），怪力感歎道：「哎，這日子，也還不錯。如果能這樣混到任務結束的話，該有多好啊……」
砰！一聲巨響打斷怪力的話，廁所的門彷彿被某生物猛烈地用身體去撞。
砰！又一聲！所有的人都全神貫注地緊盯著門。
砰、砰、砰……連續地撞擊讓大家反應了過來，應該是一隻沒有理智的被感染的喪屍吸血鬼了。
怪力歎道：「哎，如果是我們在一樓該有多好啊，還可以跳窗子逃生。」
我回答道：「如果是一樓，我們昨天應該就遇到小怪了。剛剛這隻小怪肯定是聽到了我們說話和打牌。」
門鎖，漸漸地被撞變形。蒸汽機車和雜七雜八的障礙物也似乎有些抵擋不住了。砰、砰……聲音越來越密集，眼鏡苦笑了一下，「現在可以推斷出，至少有兩隻小怪了。」
怪力緊張道：「現在怎麼辦？」
我對怪力鼓勵道：「怪力，你雖然身體上已經有些小超人了，但心理上還是普通人。你要相信自己，憑借47的力量，四倍於常人，再加上軍擊拳，你一定能打贏他們的。也許這一戰後，你也能更相信自己了吧，也能更適應自己的力量了吧。」
怪力沉重地點了點頭。
沒多久，門就被撞開很多，蒸汽機車也發生了許多橫向位移，一隻喪屍吸血鬼伸進脖子，看到了四個食物後，敏捷地跳上車子頂棚，然後瘋狂地向著站在最前的怪力撲來。第二隻喪屍吸血鬼也摸了進來。
廁所就這麼大的地方，只見怪力一招弓步出拳，砰！正中的打在了第一隻撲來的小怪的禿頂上，天靈蓋碎裂的脆響所有人都聽得非常清楚。那隻小怪被打在地上，想要爬起來，結果沒站穩又倒了下去，便不動了。
這隻小怪也怪倒霉的，撲在空中沒法辦法改變動作，敏捷高也沒用，而怪力這個搏擊新手趕鴨子上架的一拳，常人四倍力量恰好打在了小怪的頭上，誰讓這個小怪要用撲這個動作呢？哎，一命嗚呼了。
怪力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拳頭，沒想到過程居然會這麼簡單，還沉浸在自己蛻變成高手的喜悅當中，就聽見我和眼鏡和無聲齊聲的大喊：「小心！」
「嗷……」另外一隻喪屍吸血鬼就把正在發呆的怪力撲翻在地，朝著怪力的脖子就要張嘴咬下去。
也許是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怪力一隻手連忙拚命地抵住喪屍吸血鬼的頭，另外一隻手拚命地搬開喪屍吸血鬼抓著自己衣服上的手。現在啊，什麼軍擊拳都被拋到了腦後，只見怪力抓住喪屍吸血鬼，霍然起身，像小孩子摔人型玩具一般拿著喪屍吸血鬼往牆上猛摔，嘴裡還不停罵道：「rnmb、rnmb、rnmb……」（參考tmd，只選取髒話的拼音首字）。
一遍又一遍地，怪力拿著喪屍吸血鬼的頭往牆上撞。血，腦漿，還有腥味，成了我們眼前的一切。
怪力像個精神病人一般，一邊重複地罵著同一句話，一邊一遍又一遍地拿著喪屍吸血鬼的頭往牆上撞，無聲已經吐了，我和眼鏡的臉色也不好，又過了一會兒，眼鏡試探地道：「怪力，停下吧，已經死了。」
怪力仍舊一邊罵著一邊拿著喪屍吸血鬼的屍體撞牆。
眼鏡不得不再一次說道：「怪力，停下吧，已經死了，停下來吧」
這一次怪力停下了，把屍體丟下，轉過身來，睜著一雙充滿血絲的眼鏡看著我們。
我心裡嚇得發毛，原來人有些時候比鬼還嚇人。但嘴上也說道：「沒事的，怪力，都過去了，你做得很好。」
怪力說道：「我的雙手雙腳都不聽使喚了。抖得厲害。」
我一看，果然怪力的雙手雙腳都在輕微地顫抖。
眼鏡卻似乎臉色好了一點，說道：「你這是第一次殺人吧。我以前在美國用手槍殺過一個人，也和你一樣，雙手雙腳不聽使喚地發抖，後來我就逃回中國了。雙手雙腳發抖是正常現象，這是由於過於緊張造成的，這就是軍隊裡新兵症的一種，有些人的症狀是嘔吐，還有的人是……興奮，總之，是正常現象啦，只不過是新兵症而已。」
我雖然也有要吐的感覺，但忍住了，於是也跟著安慰道：「怪力，你殺的是喪屍吸血鬼而已，不是人。」
怪力聽了我的話後似乎好了一點，但眼鏡卻厲聲道：「你最好把他當做人，你最好能適應這種感覺，一切都是為了生存。總之，這就像軍隊裡一樣，我們大家都要克服新兵症。」
一時間，場面靜的嚇人，也許是每個人都真實瞭解了自己的命運吧。說真的，在電影裡看到殺人和小說裡看到殺人都無所謂，可是切身體會了以後，真實地旁觀就已經毛骨悚然了，更別說以後還需要親手施為了。這就是我們的命運，不想被殺死，就要先一步殺死對方，無論對方是人、外星人、鬼、魂、仙、神、魔、佛、妖、畜生、昆蟲、機器人……無論對方是什麼……
我決定開一個玩笑緩和下氣氛：「這兩個喪屍吸血鬼也真是的，明明是男的，還跑來女廁所。」
見眾人像看白癡一樣驚訝地看著我，我只好尷尬地道：「我開玩笑的，你們怎麼都不笑啊？」
怪力道：「哎，可能是這裡環境不是太好吧，又惺又臭的。我也恢復了一些了。我們抓緊時間離開這裡吧。」
眼鏡道：「在這之前，怪力，你要沖洗一下，再換一套衣服，吸血鬼的鼻子可是挺靈的。」
怪力點了點頭就開始脫衣服，無聲馬上轉了身子，背對怪力。
怪力說道：「我只有我原來的那件迷彩野戰服了。」於是脫了貧民窟的衣服，拿出空間戒指，用飲用水隨便洗了個澡，然後換上了迷彩野戰服。
「好了，」眼鏡道，「怪力你把蒸汽機車收起來，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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