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二章 我是，陳迪團長 文 / 紅紅海海
一個軍隊的軍魂已經形成，就算是剛進入的士兵，也比那些打游擊的散兵厲害得多。
我這只軍隊散發的氣勢有三個特點，用鬼子們的評價說，第一，嗜血。第二，貪婪。第三，狡猾。嗜血體現在經常全滅敵軍，不留一個活口。貪婪體現在戰爭只為利益而行，被鬼子說成是穿著軍裝的強盜。哎，其實這最主要是我受到了後世美**隊的行事風格的影響，戰爭的目的基於效用而不基於破壞，再加上大學學的又是金融學，博弈論和效用論已經印到了骨子裡，所以自然和這個年代的許多軍人不同，顯得比較異類。狡猾，則是不打硬仗，每次都是用500人打100人或200人。利用山林的優勢在敵軍援軍到來之前就跑。其實，若是鬼子知道我的檔案裡有善打硬仗的評語，不知道會怎麼想……
一個軍隊的軍魂，雖然主要由主將的性格構成，但是成員組成還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因素。我們獨立團，有一大部分是由過去的山匪強盜組成，這些人以前幹得都是刀口舔血的無本錢的買賣，兇惡之極，還好有老楊在，唐僧一般地不斷改造他們的思想。但是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易，導致我們團的軍魂就定型了。
看著一些純純的鄉村青年在加入我們團後，也受到團裡風氣影響，學著見到女孩就吹口哨了。老楊的臉就天天的黑著。有時，那麼有性格的老楊也受不了壓力了來向我訴苦，我只用一句就把他頂了回去：「**說了，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努力爭取民族獨立和無產階級革命的偉大勝利。」
不過，我軍的戰鬥力倒是非常強，在嗜血效果的加成下，每個人都將會是敵人的噩夢。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現實中的光環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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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6月上旬的一天，我坐在辦公室裡正閉目練著內功。
「報告！」門外傳來報告聲。
我回道：「進來！」
又是老楊，刷刷的坐到了我對面，說道：「據內線報，日軍駐石家莊區域的三個團將對我軍古月鎮進行圍剿行動，出動兵力總共8000人左右。」
「哦……」我老神在在的應了一句。幸好不是來訴苦的。
我靜靜地思考了一會兒，這遲來的圍剿，鬼子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說句實話，有了四個月的發展，在許多熱血青年的加入下，在充足的物資下，我手下已經有8000士兵，正在訓練中的有2000預備役。所以我根本不慌張。
雖然這8000士兵裡，真正能打仗的，也只有4000，其餘還剩4000的水平，就和以前我帶的1營差不多，屬於剛剛會開槍的和只懂得基礎軍事知識的那種。
我沉默片刻後，就對老楊說道：「走，我們去參謀部。」
正所謂，大軍未動，糧草先行。根據情報，石家莊區域內鬼子三個團，在荷塘鎮通過貨車運送集結了大量物資，有一個團約3000鬼子守衛，與古月鎮遙遙相對。其他兩個團加起來4000鬼子，也在石家莊市摩拳擦掌，隨時準備以荷塘鎮為基地，給古月鎮發奮一擊。
參謀部得出的兩個方針是，一、伐敵先伐糧。斷其軍需，敵兵自破。二、以守代攻，以逸待勞，防守反擊。
軍號在驢山各個連駐地紛紛響起，整個下午，老楊都在進行動員大會。晚上，吃了罐頭肉後，我領著3500兄弟，包括4營偵察營在內，直接下山，進駐古月鎮。古月鎮的防守兵力一瞬間就達到4000人了。
這一次是我領兵來最大的一次戰役，所以我尤其重視安全問題。警衛連是最裡層防禦，外邊包著4營偵察營。由於日漸富裕，手頭武器越來越好，表現最好的1營的武裝已經達到半個偵察營的標準，只有一半人還抬著日軍有阪99式海軍步槍帶刺刀。他們的老大，我的老部下，1營營長，已經和我一樣抬著日軍99式輕機槍（全自動）了。
這1營營長，可以算是團裡自我之下第二神槍手了，而且比較迷信，聽說我的槍法是因為拿活人來喂槍法才練出來的，於是學我也用活人練。
起初，我帶著500人到處搶劫時，他的這種思想令我挺氣憤的，這不是搶獎勵點嗎？他又沒有獎勵點一說，還這麼積極地搶我心裡已經要了的鬼子，傳說中的搶人頭。所以，我就下令道：「如果只是小貓小狗三兩隻，不是鬼子大隊人馬，就都留給我殺，你們誰也不許開槍，否則軍法處置。」
1營營長還是有點邏輯推理能力，看我對人頭這麼重視，雖然嘴上不說，但每次他單獨領著手下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會對手下說：「如果只是小貓小狗三兩隻，不是鬼子大隊人馬，就都留給我殺，你們誰也不許開槍，否則軍法處置。」那語氣，那神態，把我的淡漠和嗜血模仿得幾乎一摸一樣。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大男人模仿一個二十一歲的小青年，還洋洋得意。
結果，他的槍法就真的越來越好了，甚至超過了團裡原來排名第二的4營偵察營營長。大家都引為一奇。其實，這只是因為他有天分，而且又熟能生巧，射人射多了自然就槍法快成神了。但他卻認為是人頭的原因，他在想，每個人其實是有靈魂的，殺了別人就可以獲得別人的靈魂，增加自己的煞氣，而煞氣又可以輔助自己殺人的本領，所以槍法就會越來越好。當然，他自己通過以前封建迷信推演出的邏輯不敢和別人說，因為大家都是信仰唯物主義的。但他卻對自己的邏輯分析很有自信，因為確實很有效果。所以他越發的重視人頭了。
中國人有一點聰明，就是借腦。有些事情自己想不明白，但一想到比自己聰明的人看重的東西，那肯定是有油水的東西。所以自己雖然想不明白，但一定要去爭取。只是，有時聰明反被聰明誤。
1營營長自以為得到了我的秘密後，又成為了團裡老二的高手，連曾經高高在上的第二高手4營營長都來虛心請教，於是他開始擺起了架子。一副淡漠，老神在在，得道高手的樣子。雖然是模仿我，卻不知道我之所以顯得淡漠是因為與這個世界一直有一份隔膜，融不進去。看著自己知道的歷史一件一件地發生，那是一種很荒謬的感覺。知道了新中國必然會成立，卻還要好似拼了命才能成功一般，真的很荒謬的感覺。而且來自未來世界看多了花花綠綠，在這個世界卻只能靠練內功打發時間。
這些都是讓我顯得無求無慾，遺世獨立的原因。但在1營營長的眼裡自然是必須要模仿的高手姿態。而所有的團員們，也喜歡借腦，足足的被喜歡擺架子裝高手的1營營長忽悠了一把，自己雖然想不明白，但都認為親手殺鬼子可以提高自己的槍法。
結果連長對排長說：「如果只是小貓小狗三兩隻，不是鬼子大隊人馬，就都留給我殺，你們誰也不許開槍，否則軍法處置。」然後一臉淡漠。排長對班長說：「如果只是小貓小狗三兩隻，不是鬼子大隊人馬，就都留給我殺，你們誰也不許開槍，否則軍法處置。」然後一臉淡漠。
這就像皇帝的新衣，每一個都裝成高手的樣子，讓沒弄明白的人也要裝的弄明白。在大家都以為人頭可以提升槍法的時候，唯一看破內在的是老楊，但是老楊沒說破，因為老楊覺得嗜殺的戰士更厲害。
當然，29歲的老楊還是謙虛地向我這個21歲的青年不恥下問，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唯物主義的科學內在，我只說了一句：「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老楊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心裡為剽竊了後世的某某偉人的著名思想而心中慚愧。哈，開玩笑的啦，我這麼厚臉皮，怎麼會慚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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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我軍4000人在我的領導下駐紮在了古月鎮。我依然是採用最保守的辦法，畢竟，我是輪迴者，我的生命很重要，明明知道新中國時候到了必將建立。所以我也沒有這個時代的人的危機感和使命感。對我來說，完成輪迴任務和保命是最重要的。
哪不知，保守的戰術，以逸待勞，依托地利防守反擊，這些都沒有用。因為，時間過了一個月，敵人居然沒有進攻。
鬼子在搞什麼名堂……
但是把4000人撤回山上又不行，這一個月裡，敵人只是不斷地一卡車一卡車地朝著荷塘鎮運著物資。鬼子的三個團，一個在荷塘鎮，兩個在石家莊，互為掎角之勢，就如圍棋上的小飛，隨時準備暴起傷人的樣子。
一卡車一卡車地運輸物資的壓力，差點把我壓垮了。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這句古諺，時時縈繞在我心中。就如後世，賭博，對手似乎拿著一手好牌，然後不斷地加注……
在一次參謀部會議上，一個參謀說出了我隱藏在內心的一個想法，「會不會是鬼子正在等一個師級單位支援呢？」
古代，觀察對方的帳篷和炊煙可以估算出對方的兵力。現代，觀察對方的供給可以估算出對方的兵力。
我的推斷中，首先，抗戰的相持階段開始於1938年底，即日軍佔領武漢後。隨後的時間裡，鬼子隨時有可能從前線調回一個師，畢竟，沒有了進攻的壓力，而國民黨也開始消極抗戰，那麼日軍完全有餘力抽出一個師來。
第二，隨著荷塘鎮軍需物品越來越多，我憑藉著8000人的兵力，就算強襲荷塘鎮時被石家莊的鬼子夾攻，丟了些人命，這些軍需也值了。鬼子認為我只有4000人，所以必定是夾攻。但我卻有8000人……
一旦我攻下了荷塘鎮，就有n多的軍需，而且我還有地利，誰怕誰，我從來不怕打硬仗。
所以我要先下手為強。鬼子做出一副攻城之勢，而又不攻城，說明鬼子比我還需要時間。所以，肯定是在等援軍。當真是謹慎啊，難道就因為我嗜血的凶名，連8000打我名義上的4000都不敢主動攻擊了嗎？
7月中旬，古月鎮第9獨立團4000人，在我的帶領下走山路突襲了鬼子的荷塘鎮3000人。
軍需啊，我來了……
迫擊炮聲，手榴彈聲，槍聲響徹了荷塘鎮。那些城牆和日式碉堡，在各種重武器的打擊下，不堪一擊。由於我凶名在外，而日軍又以一種我不知道的原因士氣低沉，在我攻破城門並且進行巷戰了不到一個小時，日軍團長居然帶領著殘餘手下棄城跑了。
是役，我軍損失1200人，殲滅鬼子2000多人，剩餘的1000不到的鬼子成功逃跑。
1營，剩餘370人，衝鋒最勇，所以為了獎賞，我把掃蕩日軍軍需庫的剩餘鬼子的美差交給了他們，武器裝備他們優先選取。我要把1營打造成為第二個偵察營。
在其他營的戰士羨慕的眼神下，1營營長裝高手，老神在在的一臉淡然地帶領著手下士兵去了。
在軍需庫和倉庫廣場，果然是有小貓小狗兩三隻鬼子。1營營長自然是要練槍法的，都由他來射擊，而且還裝高手，把我模仿得十足。
什麼是感覺？什麼是天才？輕機槍當做狙擊槍使，見到人都是送上兩三顆子彈的點射。其實中國一直不缺乏有天賦的人，1營營長就是其中一個……
卻不知此時居然有忍者裝扮的一個鬼子躲在倉庫的房頂上的視線死角處，望著一切，居然拿出一個類似無線電對講機的東西說道：「饞嘴的貓上鉤了，確認目標。」
這位忍者把神槍手1營營長誤以為是我了……
無線電對講機的對面，是日軍埋伏在小鎮外的情報人員。他又把信息上報了遠在石家莊的領導。
而遠在石家莊的一個老日本人，穿著和服，在聽到手下情報官通報的這個消息後，一邊品著茶，一邊微笑地對旁邊一個中年人道：「他死了。」
鏡頭再轉回來。
那名忍者結束了通話後，低聲地道：「為了大日本帝國，為了天皇，為了主子北條家，萬歲，萬歲，萬歲。」然後按下了一個類似遙控器的按鈕。
「轟隆隆！」滔天的火光從倉庫廣場那邊升騰而起，馬上狂暴地幾乎席捲了一切。
此時的我正在閉眼聯繫著主神查看獎勵點，總共1060點獎勵點，突然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劇烈的爆炸。睜開眼睛，看著升騰而起的巨大火光，我愣住了。
我下令道：「報告損失和傷亡情況。」
站在我旁邊也在發愣的偵查營營長才回過神，馬上就去統計了。
不一會兒，他跑步回來，一臉哀痛地說道：「報告，1營全軍覆沒，去湊熱鬧在倉庫廣場旁邊等待的2營全軍覆沒，6營被波及了123人。總共損失886人。還有許多附近平民也在爆炸裡喪生。」
我一臉肉痛，一瞬間，就一瞬間我就失去了886個戰士。這些戰士不是普通的戰士，都是經過了戰火考驗的精銳老兵，跟著我出生入死的，這真是件慘痛的教訓。
一直順利的我，終於中了敵人的苦肉計。
剛剛派遣4營營長去進行統計的時候，我以11倍常人的智力一下子把所有事情想通了。雖然有些晚了。
鬼子一定是看透了我的行動規律後，設下了一個圈套，可能名字叫做誘餌計劃。
他們確實缺時間，但並不是為了等援軍，而是運送大當量炸藥。運送的越多炸得越厲害，這時還沒有原子彈，但這炸藥居然可以炸了接近1/4個城鎮，可見投入血本了。而且不斷地增加運輸量可以給我以沉重的壓力。他們又看出了我喜歡主動進攻。
先前鬼子與我作戰其實是因為執法部在後面相逼，我就說為什麼感到日軍士氣低下，當時還自戀以為是自己的凶名的原因，還故意虎軀一震王霸之氣四散而出。
真是悲劇啊，真是失策啊……
日軍的苦肉計，讓我軍殺了他們2000多，真是下足了血本。僅僅只是為了麻痺我。
不過，按照規模來看，日軍這一次計劃應該是斬首行動。從他們喜歡靠對手過往的規律來謀劃的思維方式進行逆向分析。他們的目標其實應該是我。
我以前喜歡帶著500人，親自衝在最前。導致他們認為我是身先士卒的將領。從貪婪的性格分析出我喜歡軍需資源。而普通時候，分獎勵品應該是由長官先得的，特別是生性貪婪的人。
當猴群通過族群戰爭獲得戰利品，猴王是最先分配財寶的。日本人的性格和猴子很像，所以他們的大將總是第一個分得財寶。結果他們以為我也是這樣的人，所以這是他們對我性格分析有誤造成的。
所有與我對敵的鬼子，除了最先能跑掉的之外，無一倖免於我的毒手，所以鬼子並不知道我真實的樣子，更不知道我只是派手下去看軍需，我對這個世界的財物其實半點**都沒有。
1營營長努力的模仿我，結果讓對我不熟的鬼子以為是我，畢竟鬼子只能靠辨別我過往的處事風格來辨別是不是我。
這樣，我僥倖逃得了性命，但鬼子應該是認為我已經死了。
所以，看來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我心中真的怒了，我一定要報今天的這個仇！
「報告！」7營營長跑了過來。
「說！」我現在心情不好，所以說話也很簡短。
「大約有4000左右的鬼子，從後山上衝下來了。」就是石家莊的鬼子的那兩個團了，他們居然埋伏在後山……哦，應該是以火光為信號。
7營營長之所以能準確報出4000這個數字，就是因為根據情報對方還剩下的那兩個團加起來有4000人。
而事情總是那麼有戲劇性。我的行事風格，就像人走路，一前一後。打仗，一明一暗。以前炒股也是一短一長。我也埋伏著軍隊。
通過一個月地獄一般的加強訓練，我的那4000兵馬也被惡魔楊調教得差不多了。惡魔楊現在正在調教預備役2000人，而且還源源不斷地有各路好漢來投軍。
也就是說，我還有4000人可用。
而我的剩餘的4000人，就埋伏在前山。
荷塘鎮的地理，僅僅前後兩座山，一座埋伏了我軍，一座埋伏了鬼子，而的主力雙方都沒有互相發現，而且伏兵的兵力剛好都是4000，真是太戲劇了。
我忙讓警衛連裡的通訊兵發電報，聯繫領兵的第九獨立團總參謀長。哎，要是我也能收刮到一對無線電對講機就好了……怨念中……
一個將計就計的計劃就形成了……
我帶著還殘存的1800多人，有條不亂地往後山走，對，是往後山走。主動朝著鬼子前進。
沒錯，我們要拖延住鬼子，好讓我軍支援速度趕來。鬼子現在根本不知道我有4000伏兵，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優勢。
才到了城門口，就與鬼子發生了武裝接觸。
從後山衝下來的鬼子想來包圍我們，卻見到我們人數還挺多，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
我在城牆上拿著機槍對他們掃射。我的偵察營也以最強姿態在城牆上亮相。當然，我軍士氣極低，因為我從來沒有告訴他們我具體的計劃，他們只知道在前山有我軍伏兵，而那些援軍已經在趕來支援的路上了。
慢慢地，在敵人迫擊炮的轟擊下，我們主動讓出了城門，敗退入城。
我們的偵察營擁有不輸他們的火力，這讓他們以為抓到了我們最肥的主力。確實，我們偵察營是最優秀的。不過，我既然打算犧牲最優秀的戰力，肯定要收回10倍的成本。
激烈的巷戰開始了，所有的日軍都認為對方的主帥死了，他們的士氣極為高昂。
我已經換了一套小兵的服裝，1營營長已經代我而死，既然鬼子認為我死了，我就要利用好這一點。
他們幾乎是追著我們打，而我們就邊打邊退，漸漸地從後山的那面城牆，轉移到了接近前山的那面城牆。我在警衛連的保護下，上了靠前山的那面城牆，同時陸陸續續上城牆的，還有從前山下來的4000人我軍士兵。
而英勇的偵察營，以及其它各營，在我的命令下，向鬼子發起了反衝鋒。一切都為了，掩護從前山下來的4000人我軍士兵上城牆。
用鮮血和生命來轉移日軍的注意力，壯哉……
援軍偷偷上城牆的4000人，雙方都沒發現。因為雙方殺紅了眼，似乎雙方的建制都衝亂了。
我在城牆上看著城裡激烈的戰火，我的那些精銳士兵，各自為戰。他們接到我的最後一個命令，就是各自為戰，為前山下來的主力爭取時間。
我的團裡有些士兵潰敗了，開始逃跑，一些人以前山賊的本性顯出來了，瘋狂的往外逃。而後面的日軍則是哈哈大笑地追殺他們。
單方面的屠殺。
我的心好痛……
但是計劃依然在進行……
正在酣戰的城裡的雙方的士兵，沒人會注意到，城牆上躬著身子行走的我軍士兵已經包圍了這個小鎮，四個城門已經悄悄地被我軍控制住了。
甕中捉鱉！
鬼子4000人我一個都不想放過，我用的餌是我軍最為精銳的戰力，下的本錢大了，只因為我的恨。
我在這一刻，似乎和這個世界融合了，以前的隔膜感消失了。我彷彿就是在這個世界長大的一般，而非來自未來世界。
當城牆上所有的我軍士兵露出身影，朝著鬼子射擊的時候，下方的我軍士兵見到援兵到來，而且控制住了場面，士氣大振。而鬼子的士氣則是跌到了低谷。
他們想要逃出去，但是城門被我軍士兵控制了。依然是單方面的屠殺，只不過角色兌換了一下，屠夫變成了我們。
我的子彈打完了，又換一把槍，繼續干。
神之一怒，毀天滅世。我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我好想毀滅一切，毀滅這該死的主神空間，為什麼讓勘破一切的我還會有這種無法控制的感情波動？
戰爭，很快就結束了。這一戰，城牆下面的我軍1800多人又死了1500左右的人，但活下來的全是精英，這剩下的300左右的人，後來成為了我的軍隊中的各級官員。這不單單是安撫，更是對他們價值的認可。城牆上面的4000人，只死了121人。
這一役，全殲鬼子4000人。
再加上前面殲滅的2000多人鬼子，也就是說石家莊附近區域內的鬼子只有2000人了。乘勢解放石家莊吧？
不行，這是一個危險的誘惑，我現在兵力太少了。就算打得下來也守不下來……
我們默默地回到了根據地，並沒有因勝利而高興，而是在惡魔楊的主導下，開了個追悼會，並立了一個木頭做的紀念碑，上面刻「紀念英勇無畏的第9獨立團的烈士們！」
此戰後，日軍失去了大部分石家莊區域的控制力。而我們對外宣稱，第9獨立團團長受了重傷。
於是雙方一時之間都得到了難得的和平。
我心裡恨恨地想著：「這裡是中國，我們可以迅速補到兵，而鬼子卻要從日本本土運兵來。我的這個仇，慢慢地報。」
而後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歷史已經有些改變了。
我的蝴蝶效應越來越大，這一場戰役在我所學到的歷史知識裡是完全不存在的……
這意味著什麼？
一場在真實歷史裡完全不存在的戰役發生了！
也許，主神能夠不知不覺引導世界裡npc的思維方式吧……
不，其實是因為我做的太過火了，搶劫成瘋了，這同真實歷史上的共軍不一樣。所以主神把正常的邏輯賦給了鬼子高層，賜予了他們進行強烈反彈的權利……
主神是不會讓輪迴者來度假旅遊的……
一切都是因為我的蝴蝶效應……
哎，既然我選擇了要有所作為，我就不懼蝴蝶效應，主神不是說過根據輪迴者的表現，授予特殊職業和稱號嗎？
那麼我會得到什麼樣的一個特殊職業和稱號呢？
但好像，我的某些感情已經不再受我的控制。身為輪迴者的我，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啊。這些感情的出現，也許會令我再也無法保持對於獎勵點和生存原則的永遠理性……
如果我能如《無限恐怖》裡的楚軒一般，完全沒有感情，該有多好……
我忽然又抬頭看著木頭紀念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沒人知道我在想什麼……
只有我知道，我對於這個時代的隔膜感，消失了。
此刻，我也是這個時代的一員了，那個前世的大學生，就如一場夢一般，遠去了……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
我是，第九獨立團的，陳迪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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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請大家幫我打打粉絲卡，最好能把我的名字擠下去，我以前不小心自己給自己打了粉絲卡，囧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