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三章 島津家的陰險 文 / 紅紅海海
依然是在1559年2月，我又召開了一門眾會議。今年由於形式複雜，召開一門眾會議的次數特別多。
會上，我首先說道：「大家，朝廷的官職就是掛一個名，我們按照自己的體制，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啊。」
接著，我問道：「大家知道為什麼天子會在此時一下子讓我們買兩個守護，來承認我們島津家的合法統治嗎？」
我的話語引起了大家的思考。
島津歲久不解地說道：「是啊。我們攻克下肝付家的時候，按照道理朝廷就該派人讓我們購買大隅守護的官職，還有我們戰勝了伊東家，他們也沒讓我們買日向守護的官職。直到我們現在進入休養生息，過了2個月，公家眾的人才出現……」
島津義久說道：「這個問題其實不難回答，我們攻下肝付城時，他不給我們買，說明天子還不承認我們佔有肝付城的合法性，其他勢力就可以不需要理由就攻擊我們的肝付城。同理，我們拿下佐土原城的時候，只要天子不承認，那麼其他勢力也可以任意攻擊我們，因為我們是非法佔有。至於我們休養生息2個月後公家眾才出現，那是因為大友家沒有和我們開戰的意思，於是天子的人就出現了。一方面發點小財，另外一方面也引起其他家對我們的壓力和恐懼感，容易形成反島津包圍網和反島津聯盟。」
我給島津義久投了一個讚賞的眼神，然後問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島津義弘說道：「我想還有因為我們的體制問題，我們成功的關鍵是體制。如果天子能夠用分封的方法，將我們兄弟各自分封在不同的地方，則就使我們回到老體制上面了，大大影響我們家的發展。」
島津歲久說道：「我還想到一個原因，天子已經注意到我們了。按照歷史來看，似乎實力強大的大名都會受到天子特別的關注。」
我點點頭道：「大家說的都不錯，而且天子也就只能玩點小聰明，畢竟我們山高皇帝遠，天子手再長，能夠摸到這兒？還黑掉我2200兩黃金，現在先容他逍遙一段日子，日後再讓他看看我的厲害……」
我發洩完，又把話題拉回來道：「這個天子，對天朝的文化很有涉獵，尤其是漢朝。封建制度，在於分封。對了，忘了和你們說，我把舊體制定義為封建體制。」
看著一門眾的幾人如同小學生一樣專心聽我說話，很是有成就感：「我們就用天朝舉例子，每個朝代，都有開國元勳，他們的勢力，有時會和皇族抗衡，形成尾大不掉。這時皇族想要維護他的統治，你們猜他會怎麼辦？」
島津義久說道：「明朝依靠殺功臣（朱元璋）以及削藩（朱允紋，朱棣）來維護他的統治。」
我點頭道：「不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彈弓藏。這是一種很直接的方法。皇族通常採用借刀殺人，再棄刀的方法。或是直接用內戰的方式奪得權利。但是這些都是虎狼藥，傷身體，有沒有緩和的藥呢？」
看他們都不說話了，我說道：「天朝的漢朝時期，劉邦皇帝一方面採取了虎狼藥殺功臣。另外一方面，他開出了一劑慢性毒藥，這一招好毒，效果就是到了他的子孫漢武帝時期，就再也沒有了能夠和中央抗衡的勢力了。以至於漢武帝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別繞圈子了，爸爸你快說到底是什麼方法啊？」島津歲久急切地問道，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我慢慢道：「自從劉邦時代就開始，鼓勵那些大貴族多子多孫，一旦某一個大貴族死了，他的一切都必須平均分給他的所有兒子。這樣雖然表面上顯得公平，但是一般大貴族都要有十多個兒子，這樣一來……」
島津義久興奮地拍掌叫道：「這招好毒啊，大貴族一死，就變成了數個中貴族。中貴族一死，就變成了許多小貴族。小貴族一死……怪不得漢朝能夠統治天朝上國那麼久，天朝人多數也以漢人自居。」
我接著說道：「還沒完，漢朝還實行買賣爵位的制度。它有個貢獻值，地主們可以主動把自己多餘糧食捐給朝廷，換取貢獻值，用來提升爵位。爵位有公侯伯子男五個等級。你們說一說這一招有什麼用？」
島津義弘說道：「估計是用來挑起新貴族和舊貴族之間的矛盾吧。舊貴族都是開國元勳的後代，而新貴族都是捐出來的，自然雙方在成分就上有衝突。這種互相制衡下，皇帝就高高在上了。」
我笑問道：「還有呢？」
島津義久說道：「我搞政治的我比較清楚，就是用皇帝動動嘴就能製造的爵位換取大批的糧食，啊，對了，漢朝之所以能夠戰勝匈奴，後勤能夠支持就是和這一招有關。」
島津歲久說道：「是啊，將心比心，如果我是地主和富人，物質已經多到麻木了，倉庫裡的錢和米已經多到數不清了，寧願去換取爵位。漢朝的人見到比自己爵位高的人都是要行禮請安的，光是得到別人尊重這一點，就足夠許多人散盡家財。」
我繼續點撥道：「不要忘記漢朝實行的制度，職業的尊卑是按照士農工商來排列的哦。」
島津義久佩服地道：「太牛了，天朝人的智略，還真是一環扣一環啊。商人是最卑賤的職業，於是商人內心就會自卑。而唯一提升社會地位的方式就是家裡有人做了官或者自己花錢買個爵位。而攀比之心人皆有之，一旦買了最低的爵位就算進入了貴族圈子，而貴族圈子其實就是一個惡性循環，見到爵位高的人的概率就大，見到爵位高的人就要受氣，越受氣就越努力捐錢，這樣每個商人都因為內心的自卑而陷入瘋狂而又努力地困獸之鬥，就為一個虛名，就為了受人尊敬，於是最後朝廷得利。」
我最後總結道：「現在天子也是用這個計謀來害我們島津家的，用官位平等的方式來巧妙地離間我們島津家，這官位在亂世不起作用啊，就和漢朝的爵位一般。我一個大名，卻和你們一樣只有薩摩守護這樣五品官的大小，甚至以後還不如你們，這不是鼓勵我們搞內亂嗎？最混亂的就是令出兩處而大家不知道該聽誰的……」
喝了口茶，我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想要團結，想要不被天子的計謀害到。只有通過我們獨有的新制，分工管理，大家表面上演好戲，內裡依然是各自負責自己該負責的，那我們島津家就會繼續擴張下去。而我能看到，在未來，整個日本都是我們的。」
大家瞬間豪情滿懷，似乎看到了最美的希望和夢想。而一直沒說話的島津日新齋，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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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1559年2月末，我丟在相良家人吉城的眼線騎快馬來到了內城。他甚至連水都沒喝一口，直接就來到了內城島津府，說有急事要報。
我親自接待了他，而且得到了大消息。相良家以絕對優勢的兵力攻下了阿蘇家新建的八代城，據說阿蘇家正密謀反擊，同時譴責相良家的不義行為。
哎，古代信息傳播就是不方便啊。這麼重大的事情如果是現代的話，一個手機就能辦到，但古代的信息就要滯後好多……
我聽了眼線的敘說，看來相良家有智者啊，這一場戰役還是有許多精彩之處的。
日本絕大多數地方還是用傳自天朝上國的農曆的，當然信仰西方教的地區除外。農曆上最大的一個就是春節，當時的日本人也喜歡過春節的。
於是，相良家的軍隊就在別人過春節的時候佔領了八代城，頗有些偷襲成功的味道。當然，這樣必然會使得阿蘇家激烈反撲。看來戰爭還是會持續一段時間。
相良家的智者，還是蠻厲害的嘛。雖然平時不出名，居然還會想到在人家春節的時候進行偷襲。這可是後世以色列和伊斯蘭國家的戰爭裡經常會用到的計謀啊。
簡單實用的智者，嗯，相良家的軍師好像叫做上村賴與。看來我必須去火上添油一把，阿蘇家激烈反撲會使得戰爭持續一段時間，相良家新得的八代城也必須守上一段時間……
一個計謀在我的腦海裡形成，比上一次寫騷擾信更毒。這可是有可能誘發相良家和阿蘇家全面戰爭的計謀哦。
我讓島津義久重賞了人吉城的眼線部門，而後騎著快馬帶著秘書島津義虎以最快的速度衝向薩摩忍者村。這一次由於我心裡急，只花了三天時間就到了。
薩摩忍者眾頭領隱風以最高規格親自接待了我們，一番親切會晤後，我們終於來到了密室，談起了正事。
在密室裡，我說道：「我委託你幫我殺一個人，目標是人吉城相良家軍師上村賴與，條件是必須由你親自出手，最好是毒殺，不能讓人看出是忍者所為，不能讓他們懷疑是島津家。這個任務我出5000兩黃金，你接不接？」
隱風驚訝道：「5000兩黃金，這可是一個大數目啊，都夠新建半個城了。區區一個軍師怎麼會值這麼多？」
我說道：「我的目的是挑起相良家和阿蘇家的全面戰爭，現在雙方都是在小摩擦，如果相良家突然死了一個軍師肯定會懷疑是阿蘇家搞鬼。那麼，我的目的就達成了。」
隱風道：「這個任務我接。但是我必須提醒你，你的計謀有漏洞。在我看來，如果我是相良晴廣，一旦自己的軍師被刺殺，很有可能會停戰，畢竟這個軍師可是非常重要的，可以說是相良家奪得八代城的首功。」
我歎道：「哎，你們的情報確實非常強大，我3天前才得到消息的，比你們慢多了。不過，我相信你們的職業操守，你們是不會把我的話洩露出去的，所以我和你說說我具體的想法吧。」
我頓了頓後說道：「一旦軍師被刺殺，會出現兩種情況。第一種，相良晴廣因為憤怒而起所有兵力攻擊阿蘇家，這是我最樂意看見的，但我也知道有些不大可能。第二種，相良晴廣因為害怕而尋求停戰。」
隱風說道：「根據我們的情報來看，相良晴廣在八代城有優勢兵力，最終獲勝概率超過八成。但是，一旦軍師被刺殺，而阿蘇家的兵力源源不斷地在八代城集結，相良晴廣最終獲勝概率會降低到五成以下。所以相良家應該會尋求停戰。」
我笑道：「如果我們島津家以相良家盟友的身份參戰呢？就提供2萬兵力吧，你再算算概率。」
隱風說道：「那相良家贏定了，可是我想不通這對你們島津家有什麼好處？而且，我察言觀色，好像貴久大人是想要謀相良家吧，為什麼還要幫他們？」
我說道：「現在我們家和相良家聯盟，我雖然想謀他們，但不能表現出來。相良晴廣以絕對優勢佔領八代城後，也很有信心守住，即使我去派兵相助，很有可能被拒，而且還會令相良家起疑。所以錦上添花並沒有任何效果。」
喝了口茶，我繼續道：「一旦相良家軍師被刺，那麼相良家會突然勢弱，而阿蘇家由於不斷地援兵會漸漸勢強，假設相良晴廣是理性人，那麼他會尋求停戰，可是戰爭是會想停就停的嗎？」
隱風問道：「這話怎麼講？」
我說道：「我可以預言，一旦上村賴與被刺殺，阿蘇家會主動說這是他們幹的，當然前提是你行動的時候沒有露出破綻。」
我忽然想起當年的美國和伊斯蘭國家之間的矛盾，一旦美國發生什麼恐怖襲擊，基地組織就會搶著聲明是他們幹的，即使不是他們幹的，他們也會在半島電視台宣稱對這件恐怖襲擊事件負責。這樣一方面可以顯示他們的能量，另外一方面還可以鼓舞士氣。
還有朝鮮，對國民宣稱基地大叔**是他們派出去對抗美國的，這是朝鮮的小學課本裡的內容,而且，朝鮮國民甚至相信每一次不利於美國的事情，都好像是他們國家領導的偉大勝利。朝鮮這麼做圖個啥？也就是圖個民心與士氣。
所以估計阿蘇家也會把這件事的責任領了，這是人性。
我繼續說道：「相良家如果想停止戰爭，除非讓出八代城，並且支付戰爭賠款若干云云。可是，這苛刻的條件相良家必定能不遵守就不遵守，於是戰爭就停不了。在他陷入於泥潭，仍對戰爭毫無進展的時候，而我這時主動給他帶來勝利的希望，他必然高興，畢竟戰爭是個無底洞，意味著錢糧的支出。那麼我的兵力就可以成功開進他的勢力範圍了。」
隱風問道：「我不懂，亂世難道還存在道義？你們進攻肝付家和伊東家的時候，可是直接就進攻的，可為什麼這次謀相良家卻要這麼掩飾呢？」
我說道：「問題的關鍵是我們並不想馬上就和相良家開戰，也不想損失很大的名聲。連續的征戰讓我們軍力和錢糧有些緊張，所以我們想要休息一下。這次我們家的目的，主要是在出水建一座新城，為以後做準備。」
隱風問道：「出水？你們要建立出水城？出水不是在內城和人吉城的必經之路上嗎？」
我說道：「是啊，建立出水城，可以更方便以後的北伐。如果是平常的時候，我要這樣建城，肯定是會引起相良家的警惕和紛爭的。但是現在我打著支援他的旗號，他也就沒什麼好說的呢。」
我偷師了大友家的那個輪迴者……
隱風也笑道：「厲害啊，不錯的計謀。而且你這個盟友還自負錢糧，在他看來真是夠義氣。那麼我先在這裡恭祝貴久大人新得出水城了，這個任務我接了。」
我使了一個眼色，讓島津義虎把該付的保證金交給了隱風，然後再一次叮囑道：「我們今天的談話千萬別洩露出去啊。」
隱風點頭道：「我知道，你是我們最為重要的大客戶，我們肯定是不會洩露的。我們也非常重視長期利益。」
而後，正事談完，又在薩摩忍者村玩了一會兒，我便帶著侄子島津義虎離開了。
不得不感歎啊，隨著智力的增加，以前讀《鬼谷子》、《資治通鑒》、《史記》等書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也明白了。而且我感覺還繼承了中華五千年文化積攢下來的智慧，使起計謀來也是一套連一套環環相扣的了。
從寫騷擾信挑撥離間到假裝出兵為建新城，一切都是那麼流暢和諧。使計謀使到了行雲流水，天馬行空，舉重若輕的程度，也算是出師了。擅長連環計的龐統，以及心思縝密的諸葛亮，他們的思維方式我都開始漸漸地掌握。但是，從性格上來說，我更像毒士賈詡，以厚黑之道來掌控人心和人性。
智慧在中國人的腦袋裡，金錢在猶太人的錢包裡。這是全世界都認可的話語，中華民族和猶太民族都是經歷了多災多難之後，才擁有了別的民族所沒有的智力和與眾不同。
主神空間只能單純地加智力，就如提升計算機的內存。但是，這並不能使人真正變聰明，就如數學家通常在生活中都是傻瓜一般，智力雖然高，但卻不厲害。想要真正變得厲害，就要多經歷多感悟，擴展見識就如升級軟件，這才是最重要的，而這些必須靠讀書，靠自己去體驗。
我現在，終於有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感覺了。雖然遊戲的勝負到最後才能知曉，但根據情報，其他輪迴者的進度都還沒有我順利。
不過，我們這些穿越者的蝴蝶效應已經徹底地改變了歷史。在歷史上，1556年，島津家就發動了攻擊相良家的戰爭，結果沒成功，而且兩家變成仇敵。
歷史上，島津家採取遠交近攻的戰術，想要一統九州島。只是最後的結果是相良家、阿蘇家、大友家形成反島津聯盟，在大友家的領導下，共同敵視島津家。
這一次，由於我在1556年繼續和相良家結盟，採取近交近攻的戰術，使自己永遠不限於兩面作戰，歷史就改變了。
於是歷史上本應該是盟友的阿蘇家和相良家，在這一次的日本戰國裡成為了敵人，而且還是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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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快地流過，歷史的車輪是不會受到任何阻礙地前進。任何人不管再怎麼偉大，也僅僅是在歷史的前進路程上，刻下幾道輕淺的痕跡罷了。
1559年4月，如同預料中的一般，相良家軍師上村賴與死於毒藥，阿蘇家親自承認是他們做的。
故事編得還有模有樣，如小說一般描繪了特務人員是如何混進上村賴與的府裡當小傭的，臥薪嘗膽了十幾年，經歷了多少困難和驚險，終於取得了信任，並且接到任務，就有了勇武之地了。而後如何如何下毒，描寫得繪聲繪色，如何如何差點被懷疑，如何如何逃離……
九州島的說書人都有了最新的題材了，生意大火，而這個虛構出的人物也莫名奇妙的出名了。就如後世人特別崇拜零零七一般，這位阿蘇家虛構的人物由於其傳奇一般的經歷，在精神文化相當少的日本戰國，迅速成為了家家戶戶茶餘飯後都要聊起的人。
當然，結果是上村賴與家的僕人和女傭，全部被相良晴廣賜予陪葬。封建時候就是這樣，動不動就牽連無辜人。無論是明朝誅九族的刑罰，或者日本戰國這樣說死就死的陪葬……
而相良晴廣的這種做法，更是坐實了說書人嘴裡的故事，於是一傳十，十傳百……
後來不僅僅是九州島了，連整個日本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各種眼線和特務都把這位日本戰國版零零七奉為偶像，甚至某些忍者村還把這件故事編入教材，用來教育下一代……
1559年5月，軍師被毒殺事件之後，相良晴廣果然是大方向上還是理性的，沒有因為這件事急著和阿蘇家拚命，而是尋求停戰。可是果然阿蘇家提出的條件是歸還八代城，且支付戰爭賠款若干，並且要求道歉。
相良家現在在八代城甚至還處於優勢兵力，兵強城堅，沒有接受，於是戰爭沒有停。膠著打了小戰百餘場，卻沒有一場大戰，明顯是阿蘇家疲兵之策，拖延時間，等待後續援軍陸續趕來集結。
相良家看破了對方的陽謀，但是苦於沒有應對之法，心裡乾著急，而我的使者，我忠心的家臣伊集院忠朗也來到了相良家人吉城。
伊集院忠朗遞交了我的書信，並且表達了我出兵援助的意思。伊集院忠朗是島津家所有家臣中最為靈活機智的一個，相當具有外交才能。以前讓他當一個足輕大將，但其實前線打仗不適合他。
相良家沒了軍師，所以只能讓各家將來討論。由於為了最快速度停止戰爭。相良家最後決定，接受島津家的援軍，共同擊滅阿蘇家軍隊。事後八代城的利益有島津家一半。
至於八代城的一半稅收，是為了掩飾我真實的目的。其實我根本無所謂的，但畢竟沒有人會相信亂世裡有人會做沒有利益的事情。如果純粹說是為了義氣，反而會使人生疑。
而且利益還可以轉移大家的注意力。由於有了利益，相良家的家臣討論問題，就從要不要島津家支援，而變相成了島津家戰後所分配的利益。
於是大家互相討價還價最後五五分，卻花去了整整一下午，所有人的頭都昏昏的。議定各種條款也討價還價，又花去一晚上。沒有人再想島津家是不是有陰謀了。
特別是在伊集院忠朗垂頭喪氣的離開後，相良家的眾人更以為自己佔了便宜。因為，協議裡稱島津家援軍的錢糧由島津家自己支付，駐軍出水一帶，與人吉城守望而助，形成犄角之勢。
自帶錢糧就意味著島津家的軍隊由島津家自己養活。日本戰國歷史上不乏那種佔便宜的例子，打著支援別人的旗號，帶著幾乎全部的大軍去別人那裡騙吃騙喝，用別人的稅收養自己的軍隊，而後隨便編個理由就跑路。
所以伊集院忠朗垂頭喪氣的離開後，所有人相良家的眾人都笑了，誰也沒發現伊集院忠朗出門後，嘴角噙著的一絲略帶憐憫的冷笑。
伊集院忠朗心裡會想到他的主公島津貴久，也就是我說的那句話：「溫水煮青蛙，青蛙必然不自知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