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回 漫漫尋途 文 / 邢逍遙
「我們幫你。」,陳到和雪芊璇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陳到繼續說道:「不過你需要告訴我們應該怎麼去幫你。」
「嗯,是這樣的。我曾經去過她的公司,她租住的房子,還有她曾經最喜歡的酒吧找過,都沒有找到。我想你們是不是可以幫我向她的好朋友們詢問。你知道,我是沒有辦法和其他人交流的。」
「行,明天就去!」陳到信心滿滿的說道。對他來說,這真的是舉手之勞。
「哦,對了,明天要上班。這怎麼辦?」陳到回憶起答應項城明天要去公司上班來著。轉頭一看,身邊的雪芊璇一雙哀怨的眼神,遂立刻又說道:「什麼困難都可以解決嘛!」
想想還是抓起電話,撥響了項經理的號碼。
「陳到啊,你有什麼事情嗎?」電話裡項經理的腔調彷彿是和自己的領導在說話。
「項經理,我有個事情要辦。明天可能暫時不能去上班了。」
「不是吧,小陳啊。你今天晚上才答應我的啊?是不是又有什麼不開心啊?要不我過來一趟,有什麼話你當面和我提。」
電話裡項城的語氣就像是被陳到遺棄的怨婦一般。讓陳到心中好一陣的惡寒。然後,陳到仔細的向項城解釋。自己不是不去上班,只是想請幾天假期,把家裡的一些事情處理了。
聽陳到解釋後,項城也恢復了沉靜。「哦,這樣啊。那你去忙吧,幾天都可以。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介於你以前的工作表現,我準備聘請你為我的經理助理。以後,我們可要多多合作啊。你以後,就叫我項哥吧,項經理什麼的都聽的見外了。」深怕陳到逃跑似的,丟給陳到一個天大的餡餅。
「哦哦,好好。那就這樣吧,項……哥再見。」受不了項城態度的陳到,飛快的掛上電話。估計自己如果再猶豫一會,項城就要讓出自己的經理位置,改行為陳到打工了。
「好了?」雪芊璇用眼神詢問著陳到。
「好了。」
「下面怎麼做?」
白了一眼有點激動的恨不得,深夜就去街上貼尋人啟事的雪芊璇。陳到很直接的回了兩個字。「睡覺!」
陳到轉頭又看向黃磊,詢問道:「你需不需要什麼?」
「不用了。我只需要在這裡靜靜的站一會。」黃磊有些好笑的看了陳到,說道:「我習慣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想些事情。」
「哦,那我就不打擾你了。」陳到又問向坐在身邊的雪芊璇:「你怎麼搞?替你開電視?」
「我……肯定是跟你進房間了。難道你要讓我一個小女生和一個陌生的男子,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夜嗎?」
「隨便你!」早就對雪芊璇的任性性格無語的陳到,乾脆隨她去了。
陳到走進了臥室,隨手關上了門。雖然實際上這扇門對阻擋家裡的其他兩位成員起不了什麼作用。但至少讓陳到覺得心底安全點。
「我睡了。別吵我!」陳到沒有脫下外套,僅僅將被單裹到一角落處,和衣的躺上床去。
「鬼才吵你!」雪芊璇回應了一句,然後一掩檀口,為自己的語病而笑了起來。
一夜無話。
早晨,不喜歡睡懶覺的陳到很早的醒來。睜開雙眼的他,突然發現有幾縷髮絲在眼前飄逸著。有些奇怪的他,半撐起身子,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雪芊璇蜷縮在自己的臂彎處,如瀑布般的黑色長髮鋪滿了床鋪。雖然身體方面沒有接觸到,但那誘人的小貓狀的雪芊璇,讓陳到心中騰騰直跳。
不敢大聲的動作,陳到小心翼翼的離開這個寧人尷尬的床鋪。有所察覺的雪芊璇仿似酣睡中醒來,一對黑色的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一下。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揉了揉微瞇的眼睛,微笑的向著目瞪口舌的陳到道了一聲:「早安!」
「你,你。你怎麼睡我旁邊了?你不是不需要睡覺嗎?」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本來是想仔細看看你,可一湊近你身邊,就感覺到一陣的睡意,那感覺就像生前一樣……然後,我就睡了一會了。」回憶中雪芊璇感覺很陶醉,也感覺很奇怪。
「呃……下次,不要這樣了。」陳到發現自己面對雪芊璇那清爽的裝扮,越來越心跳不已。含糊了一句,趕緊的走出了臥室。
「真小氣!」身後的雪芊璇又開始嘲笑起陳到的靦腆。不知道從何時起,雪芊璇總喜歡看到陳到為自己臉紅的樣子。
不停的用冷水澆灌著自己發熱的臉龐,勉強的將心中不停環繞的雪白畫面壓下的陳到走進了客廳。
客廳裡已經和黃磊攀談了一番的雪芊璇,回頭看了看陳到那仍在滴水的碎發。笑了笑後說起了正事:「我已經和黃磊聊過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去余詩曼的單位去看看。」
「哦,你說哪就哪。」陳到覺得自己其實就是個跑腿的。
出了家門後,由於雪芊璇與黃磊都沒有辦法乘坐交通工具,所以一行三「人」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走著去。
這一路上,雪芊璇都沒有再理睬陳到,而是不停的詢問著黃磊與余詩曼之間的故事。每當聽到感人之處,雪芊璇都會輕咬著嘴唇,踮起一雙赤足哀怨的看著黃磊,就好像自己就是故事中的主角一般。
看著雪芊璇不時的被黃磊的故事感動的激動不已。走在兩「人」身後的陳到突然感到心中有了一些酸意。
「到了。」黃磊停下了腳步,指了指街邊一間小門面說道。
「這裡?」陳到定過神來,環視了四週一番。這裡已經是靠近市東區邊沿的勞動路了,不知不覺都已經走了將近1個小時。
「你說的是這間?」陳到看了看門面上的牌子。「宇環裝飾公司」
「嗯,是這家。詩曼是個外鄉人,來到本市後開始在這家店裡做裝潢設計員的。她很努力,也很刻苦。」黃磊替他的愛人解釋著。
「哦,我知道。沒其他的意思。」陳到確實感到有些意外,沒想到余詩曼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打工者。不過陳到很能理解余詩曼獨自一人來本市謀生的艱辛,因為他也正是這樣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不如余詩曼。至少,余詩曼還有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