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十章 保護還是監禁 文 / 邢逍遙

    會議之後，眾人恭敬的送別載上老首長的直升機。深深的喘了一口氣後，只感覺每個人像是同時釋放了一直壓在心中的壓力一般。

    已是下午，在軍區大院用過餐後。陳到也沒有再回公司，逕直的往居所行去。

    安排給陳到的兩位中南海保鏢一路上盡職盡責。先是由張龍接換了司機的位置，同時不帶商量的告訴羅曉陽，從明天起陳到的唯一董事助理由趙雅接替。就連下車後，也是始終保持著和陳到2步的距離，兩雙眼睛警惕的觀察著每一個與陳到擦肩而過的人群。

    陳到此時正式的定居在了騰達大廈對面的那間「高級員工宿舍」中，佔地整整一層的寬大面積安排2名貼身保鏢的居住顯的輕而易舉。

    「我每天正常是7點起床，洗漱後會在8點到單位上班。中午可能會在單位的食堂吃上一餐。下班時間是在下午的17時30分之後。」

    陳到坐在沙發上的回答了趙雅的詢問後，看著對方認真的在記事本上將自己的行程記錄下來。

    趙雅用鋼筆點了點本子，蹙眉思考間說道：「還算簡單，但是以後需要做點改變。首先中午必需回到住所用餐，休息後再去公司。並且所有的飯食都不許在外面購買，包括食堂！避免無必要的外務活動，這一點我會向羅曉陽傳達的。至於實在無法推托的外出，也必須提前讓我們知道。從今天起，您的行程將由我親自安排。必須保證隨時隨地都由我和張龍的陪同。」

    「呃，那我不是跟囚犯一樣了？」陳到顯的有些不太高興。誰又願意自己天天活在被監管之中。

    「那沒辦法。這個是不能妥協的原則。這也是老首長給我們下的死命令。必須避免一切可能發生的意外。」趙雅抬眼盯看著陳到，鄭重的說道：「您的安危現在關係到很多方面。保護好自己，這也是您的責任。」

    「還有您的社交圈也必須報由我們審查。對於一些敏感的人群，我們會直接上報給國安調查局。」

    「不行！」陳到憤怒了，他可不願對方去打擾自己的親人和朋友。氣惱間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撐在茶几上，大聲的警告道：「這些涉及到我的**知道嗎？**！」

    面對陳到的怒火，趙雅微微一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略顯恭敬的立正身姿：「請首長明白。一切都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所有的社交圈都需要通過政府的審查和考核！其實，早在我們來之前，調查局也已經做了工作並且做了部分安排。比如……張君。」

    「張君？你們對他怎麼了？」

    「也沒什麼。只是將他調離了騰達集團，安排在了另一個城市的公司中。經過我們調查，之前您的某些事情與張君有關，所以為了避免進一步的糾結。將其隔離了。但是請您放心，對於張君來說一切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只是換了一個工作和生活的環境而已。」

    聽見張君沒有事，心中稍定。不過陳到怒火難消，索性身子一仰靠在沙發上，兩隻腳毫不客氣的吧的一聲敲在了茶几上「好啊。你們就隔離吧！想來你們也知道，我還是陰司的人。你們去調查啊？去隔離啊？要不要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提到陰間，趙雅心中一顫。但語氣亦然平淡：「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對您現在身邊的社會關係網進行關注。至於……如果國家命令我們必須這麼做，我們也不會猶豫的。」

    這時看到張龍已經圍著屋子裡裡外外走了一圈，轉回來後對著趙雅點了點頭。將一個小巧的電子儀器裝入了口袋中：「住所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並且我也已經將門口和窗外裝上了紅外攝像頭。請首長放心！」

    「請首長放心！請首長放心！你們是不是只會說這一句？！」陳到氣的站起身子來回的渡著步子。面前的張龍、趙雅則平靜的以立正姿勢站在陳到的面前。「以後我不是要像個小白鼠一樣在你們兩個面前生活了？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你們這叫保護？保護的我就像個囚犯一樣！」

    面對陳到的大聲吼叫，兩位平靜的像一對機器人般。彷彿他們對於如此這般的責罵早已司空見慣，在他們的心中可能只有完成任務才是最在乎的事情。

    趙雅看了看表：「現在是18點30分。我會在5分鐘內將菜飯準備好，請首長用餐結束後務必在19時30分許洗漱完畢、上床休息。」

    「你、你、你」陳到的手指指著對方顫抖的說不出話來。氣惱的一翻白眼，轉身回房。啪的一聲猛然關上了房門。

    「別來煩我！」

    屋內傳來陳到的高聲吼叫。

    趙雅無奈的聳聳肩膀，與張龍對視了一眼。

    「你去準備飯菜，我再去樓上和樓下檢查一下，然後再去這座大廈的保安監控中心搭條線過來。」

    「嗯。」趙雅點點頭。目送著張龍出門後，打量了一番屋中的陳設。打開冰箱門後，挑選著食材。當看到滿倉的紅酒，檢查封口與商標等後。素手輕揮，一瓶瓶毫不憐惜的丟進了垃圾桶中。嘴中還喃喃自語：「八幾年的紅酒也能給首長喝？不是把首長的身子給喝壞了。明天得趕緊打電話回去空運一批過來。」

    嗒嗒嗒！

    廚房的菜刀在趙雅的手中飛旋翻飛著，一溜溜被切成平滑整齊的食材飛一般的滑進了鍋中。

    5分鐘後，趙雅雙手捧著一個盛著飯菜和湯餚的托盤走到陳到的臥室門前。敲響了木門。

    「離我遠點！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

    陳到的咆哮根本就對趙雅沒有任何的效果。趙雅站在門前，平靜的說道：「請首長用餐。」

    等了約有3分鐘，見屋中沒有反應。趙雅無奈的將飯菜放在了客廳的餐桌上。

    再次回到屋中的張龍，掃了一眼餐桌。問道：「怎麼？首長沒有吃飯嗎？」

    趙雅搖了搖頭，反問道：「你那邊佈置好了嗎？」

    「好了。一會我將電腦裝在客房中。總部那邊我也打過電話了，一會就連上間諜衛星。樓上樓下的住戶我簡單看了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值班室那邊的住戶檔案我也已經傳給了國安局。如果有問題，他們會處理的。」

    「嗯。」趙雅點了點頭。指了指廚房：「那邊還有點飯，你去吃了吧。一會我值上半夜，你值下半夜。12點鐘準時接班。」

    聞言張龍也沒有猶豫，迅速的將自己的手錶與對方對了一下。轉身離開。

    臥室內陳到孩子氣一般的將頭蒙在枕頭下，對於門外偶爾傳來的索索聲與低聲細語假裝聽不見。

    「真是……」陳到的嘴巴咕嚕嚕幾下。他實在想不出什麼恰當的形容詞才能貼切的表達現在自己這種憋屈的心情。

    天早已黑了，陳到抱著被褥翻來覆去的難以安寧。

    手無意識的四處掏摸，當指尖滑過胸前的玉珮時。心中猛然一顫，翻身起床從懷中掏出一本帶著體溫的灰黃色絹書。

    「中國古代神話記要。」

    絹書不厚，拿在手中輕飄飄的。那一頁頁的書頁像是由某種絲線縫製的。灰黃色的封面下，是一張張金黃色的頁面。摸起來的感覺尤為順滑。

    翻開那繡著兩條口尾相連的金龍的封面後，一流金光詭異的劃過。原本空無一字的書頁上開始浮現許多密密麻麻的藍色字體。

    「梵文？甲骨文？我咋認得！」陳到苦惱的皺起了眉頭。眼前那一個個如同蝌蚪般的文字看的他頭都大了。

    彷彿是聽見了陳到的說話，書頁上再次閃了一下金光。一個個字體的筆畫瞬間活了起來，四散組合著。只一會就換上了一頁寫滿了陳到所熟知的簡體中文版。

    「果然是神書啊！還是自帶翻譯的。」陳到感歎了一下，定睛望去。

    「天地初分，混沌劃分陰陽兩氣。陰氣上升，陽氣下沉。陰陽化兩儀，兩儀化四象，四象化萬物……」

    開篇的一段有點類似道教的理論。曾經與馬先生一起閒聊的那些隻言片語，陳到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萬物有始發，萬物有歸途。歸途既是始發，始發亦是歸途。循環往復無始無終。孤陰不長，獨陽不生。萬靈皆為陰陽之結合，陽盛於陰時是為生，陰盛於陽時是為魂……」

    陰陽平衡之道。這個陳到甚為贊同，現今的科學家們不也早就提出了能量守恆定律了嗎？

    陳到看的很是仔細，一字一字的記在心中。那書中所寫的晦澀理論像是將他心中所埋藏的疑惑漸漸打開了。

    翻過這一頁開篇後，第二頁的空白上這才在金光中浮現出文字。

    「天地有六劫。一劫為混沌。混沌之中陰陽互相吞噬，萬物不生。三萬年後為盤古所解；二劫為暴戾。萬靈靈識未成之際，血腥與殘暴充斥世間。三萬年後為女媧所解；三劫為天譴，洪水氾濫、瘟疫橫行、陰陽紊亂。女媧歷盡三萬年終得破解；四劫為**，戰火四起諸侯爭霸，民不聊生苦不堪言。需歷盡三萬人劫被玄奘取回陰陽火種本源所安定。五劫為混亂，外氣之入侵，令陰陽不再平衡，生死成永隔。恐懼、痛苦、迷亂、憤怒應運而生。三萬年未解，不得其法。唯有立天庭和陰司分管陰陽暫時疏導；六劫為重生，歷劫無盡日。即為劫也是解。劫之天地重歸混沌，萬物消萬靈消，天地重歷六劫。解之萬物無生無死，萬靈清晰明目，從此之後再無一切劫難。天下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