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章 怪物逆襲 文 / 銅古
「哎,夜間守衛這工作還真是煩人。剛剛做夢夢到把那個討厭的前輩一拳揍飛,你就把我叫醒了。哎,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等到這種機會。」森之手·薩克西一邊用手托著腦袋,一邊搖搖晃晃地走在夜路上。今天正好輪到他和火之手·格拉斯值夜班。
「哈哈,你就不要抱怨了。相比之下,達拉克老闆給的工資是最高的。再說了,森之手,你已經在奴馬商人團呆了半年了吧?之前,你可從來沒有一份工作能幹這麼久的。還是好好珍惜一下吧。」雖然要比森之手矮上半個頭多,但火之手還是笑著拍著森之手的背,像是長輩一般鼓勵著他。
「算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勉強在干一段時間吧,算是給他們面子了。」森之手努了努嘴,「對了,鋒之手呢?那傢伙到哪裡去了?」
「她沒告訴你嗎?老闆讓她代替夏實·庫洛姆去保護他的妹妹秋蟬去了,畢竟兩個都是女孩子,說起話、做起事來,也比較方便一些。」
「是嗎?」森之手瞇著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我倒是覺得,以鋒之手的性格,要和別人好好相處有點困難。」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
兩個人無所事事地討論著無關緊要的話題,沒過多久,便來到了奴馬商人團的總部。
讓火之手頗感意外的是,原本站在建築前負責守衛的衛兵,今天卻意外地不見蹤影。這讓這幢意義非凡的建築,似乎和旁邊商店街的房子看上去沒什麼兩樣了。
「誒?真是奇怪,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火之手皺著眉頭,撫摸著自己的下巴,但沒有人給他開門,他也沒有辦法進去。
「奇怪?有什麼好奇怪的?」森之手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你沒發現嗎?今天晚上沒有守衛耶,否則不是總有兩個兵哥在外面站崗的嗎?」
「這麼說來,好像是有這麼兩個人來著。」
「哎,怎麼說得你好像從來沒把他們當回事似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每次和別人說話,總是用那種討債一樣的眼神盯著別人,想必不瞭解你的人也不會願意和你多聊天吧……」火之手搖著頭,無奈地說。
「哼,反正我也沒有興趣和他們說話,這樣不是正好嗎?」
「是,這樣我也省得為你擦屁股。但如果沒有他們兩個,我們該怎麼進去呢?手上又沒有鑰匙。」火之手煩惱地說。
「沒有鑰匙,那還不簡單?」森之手的嘴角一揚,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臉。
「喂喂,你不會是想……」
但還沒等火之手把話說話,森之手已經「砰」地一聲,一腳把門給踢開了。
火之手張大嘴巴,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沒辦法,他的這個朋友就是這麼有型的男人,不管什麼事情,想到就會付諸於行動,看不慣就會用暴力解決,這也是他為什麼總是找不到合適工作的最重要的原因。
這一下倒好,看樣子,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這份為時半年的工作,也終於可以壽終正寢了。
但火之手還沒來得及開始說教,森之手反倒率先打斷了他的思路:「火之手!」
「什麼事啊?」火之手還沒從剛才的打擊中回過神來,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你聞聞,這房間裡似乎有一股和以往不同的氣味。」
聽森之手的聲音極其嚴肅,火之手也立刻警覺起來,他試著用鼻子嗅了嗅,全身的細胞立刻緊張起來了。
不錯,確實是一種特殊的味道,而且這不是別的,而是令人恐怖的血腥味。不僅如此,還有一件事令他十分在意,森之手踢門的時候,理應發出了相當大的響聲,但卻沒有人來制止他們,這絕對不是什麼正常的事。
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迅速地跑向了大廳。
但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景象,卻令兩個人驚呆了。
四個守衛的屍體鮮血淋淋地躺在沙發之後;樓梯的拐角處,兩個穿的像是地痞流氓一般的傢伙正朝著達拉剋夫人逼近,夫人的臉上異常恐懼,但雙腳卻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看樣子只能是任人宰割了;而最讓人在意的,則是大廳中央的得瑞·達拉克,他的胸口被人並排地紮了三個傷口,但顯然還沒有完全被擊敗,一個梳著辮子的傢伙正踩在他的身上,像是正在玩弄這個瀕臨死亡的富翁似的,如果再不採取救援的話,血流得太多,達拉克恐怕就有危險了。
看到這一幕,不用說,森之手是第一個燃起了小宇宙的。像他這樣的男人,最看不慣的就是別人在自己面前使用暴力,雖說,他自己是最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的那一類人。
「金斯曼——你這只令人討厭的老鼠,到底在這裡做什麼?!」
不錯,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貝利斯所僱傭的殺手——金斯曼。而站在那邊準備對達拉剋夫人動手的,則是他的兩個流氓手下。
「喲,這不是萬年沒人要的森之手嗎?哈哈,好久不見,你怎麼會在這裡?」金斯曼一臉厭惡地看著森之手,聲音中滿是嘲笑的意味,「不要告訴我,你竟然加入了奴馬商人團?哦!原來如此,剛才踢門的那個人,原來是你啊!恭喜恭喜啊,找到工作了,怎麼也不來鬼魅酒吧逛逛?把這個好消息和我們這些分享分享?」
很久以前,森之手曾經在鬼魅酒吧工作過一段時間,正是因為和金斯曼之間發生了暴力事件,才被老闆娘辭退了。
「朋友?不要把我和你們這種白癡混為一談,我可沒有興趣和那些只會抱怨生活的人交朋友!」森之手只用了一隻手,便輕鬆地從旁邊拎起了一座看上去相當重的石像,一步一步朝著金斯曼的方向走去,「我再問你一次,你到這地方來做什麼?這是最後一次了。」
「還真是和原來沒有任何變化呢,那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的怪力!」金斯曼轉向了森之手的方向,但看上去卻並不怎麼害怕,「你還記得嗎?正是森之手你,在我的胸口留下怎麼都無法復原的傷口。不過沒關係,我還得感謝感謝你,這反而讓別人覺得我更有魅力了。」
金斯曼撤開自己的衣服,一條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腰際的毛骨悚然的傷痕,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今天讓我再次碰到你,真是老天賜給我的一個絕佳機會,只要殺了你,報了那次被羞辱的仇,我也可以沒有遺憾地離開勃勒登堡了!哈哈!森之手,這不會是命運的安排吧?!」
但金斯曼的這些話,卻絲毫沒有對森之手造成一點影響,他的臉依然如同凶神惡煞一般,死死地盯著踩在達拉克身上的敵人。
「廢話說完了?也就是說,你沒有興趣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了?很好。」忽然之間,森之手冷笑了一聲,他的兩眼中冒出了一股駭人的殺氣,「那就準備給你自己收屍吧!啊!!」
話音剛落,那座石像就像隕石一樣衝著金斯曼飛了過來。
金斯曼還真沒想到,森之手沒有一點預兆,就開始向自己動手,並且能將石像這種重物以和暗器相似的速度扔向自己。為了保命,他只好選擇立刻從達拉克身上跳開。
身後剛傳來石像和牆壁接觸的巨大聲音,森之手竟已躥到了金斯曼的身前。
——比力氣,我就算每天再多吃八碗飯,都比不過這小子;但是論速度的話,我金斯曼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
打定主意的金斯曼也不慌張,儘管森之手和他的距離已經非常接近,但他卻依然冷靜地向森之手伸出右手,想趁對手立足未穩,給予對手致命一擊。
他的右手上套有一個利爪,這也是金斯曼之所以被成為「土撥鼠」的原因。利用這個爪子,他可以用別人難以企及的速度挖開土壤,製造一條非常便捷的隧道;而平時,這對爪子又可以作為機動性很強的兵器,稱得上一舉兩得。
果然,事情的發展正中他的下懷。
也許是因為真的來不及了,森之手甚至沒有做出一點躲閃的姿勢,金斯曼的爪子便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腰部。儘管因為身高的差距,沒有傷到致命部位,但這對金斯曼來說,已經足夠了。
「哈哈!我說什麼來著?你這傢伙就只不過是力氣大了一點罷了,實際上根本不足為懼!去死吧!竟然敢在我金斯曼大人的身上留下傷痕,那麼你的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哈哈!」
金斯曼自顧自地笑了一會兒之後,這才發現,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他抬起頭,眼前的這個男人,不但沒有半點疼痛的感覺,甚至還露出了比之前更為凶殘的表情,彷彿要把他一口吞下一般。
金斯曼連忙想要抽回自己的右手,可已經來不及了,一隻沾滿了鮮血的手已經抓住了他的胳膊,無論他怎麼用力,還是無法動彈分毫。
這一刻,無論是金斯曼,還是抓著他的森之手,想必都已經猜到戰鬥的結果了。
「怪……怪物!森之手,你這個怪物!」恐懼,這才真正襲上了這只可憐的「老鼠」的心頭。
「不錯,我就是你口中的怪物。」森之手把臉湊近已然瑟瑟發抖的對手,突楞楞的眼珠,簡直就像是要從眼眶中跳出一般,「現在,我就要讓你睜大眼睛看看,什麼叫做怪物的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