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章 呆滯 文 / 航錨
「散了，散了，大家散了，大人還沒用膳呢」家丁們推推搡搡了半小時，這才將大廳地上嚌嚌嘈嘈，桌子上金雞獨立，房梁練俯臥撐地人群清走。
飯菜出奇的好，山珍海味的一應俱全，端起面前那個小盆大小的螃蟹，劉源偷眼觀瞧也在不停望他的羞紅了一張俏臉的香維，心花怒放，咬住螃蟹，黃亮亮的蟹膏黏得他張不開嘴巴
諸葛永生卻沒看見，只是一個勁的打愣神。
「大人，能不能在赤練城落腳呢？」吃飯中，諸葛永生終於按捺不住試探劉源。
劉源精彩技藝折服了所有人，他對劉源蒙皮大師身份根本沒有了懷疑，現在必須想方設法將對方留下，這對於他，對於整個家族非常重要。
剛才，他的兩位長老已經跟他說了：留住劉源，不惜任何代價。
「不！明天，我就走！」雖然心中想法於此完全相反，劉源嘴上拒絕得不容置疑，笑著，以眼角偷偷打量，看到諸葛香維突然停止了往口中送飯的動作，舉著碗停頓在那
劉源這個動作非常巧妙，玉人無法看到，卻完全送入諸葛永生與那兩位長老眼內。
「族長！大長老二長老」一個夥計在身後不遠處偷叫。
諸葛永生與劉源打了招呼，隨著夥計到了門外，兩位長老也跟了出去。
「什麼？這麼快就都知道了！」諸葛永生與長老們對視著，沒想到小城內來了一位三十兩蒙皮大師的事能傳得這麼快。
「是，現在，每一個店舖門口都排滿了人，想要預訂蒙皮事宜，據粗略統計，已經有一萬來人，這還不包括給人代號的！一萬呢！老爺！有三千蒙的是戰皮！」夥計表情巨誇張。
戰皮是骸骨幽靈界人們修練時的皮膚，與劉源現在接觸得日常衣裳，風馬牛不是一回事。
赤練城原本沒有蒙皮大師，需要蒙皮的，要在店舖登記，夠一定數量的話再由店舖主人去大城市邀請，否則，自己前往的話，不僅費用高的嚇人，蒙得蒙不上也是未知，而像諸葛家這些店舖掙得就是這個佣金利潤高的嚇人，也因此，才能支撐起這個家族。
「老爺，你想想辦法，那些想去林宇家族登記的，聽說這位大人技藝精湛，也要過來，老爺您和蒙皮大人商量一下行的話，我可收定金了！」夥計舔了舔舌頭，既能打壓仇敵，又有錢可賺，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諸葛家與林家的仇是祖祖輩輩流下來的，族譜內都註明著：必殺林家（必殺諸葛）
諸葛永生故意將眉頭奏出一個花，無奈攤手「這位大人說要走，咱這窮家也拿不出能留住人家的東西。」
沒有誰比他更心急的了。
「不，永生，你沒看見大人一直盯著小姐嗎？如果小姐嫁了他，他還能走嗎？」大長老與二長老交換了眼色進言道。
「再說，我看香維好像對人家有意思！」二長老加了一把火。
不多時，諸葛香維被父親叫了出去，就此沒有回來
「諸葛老頭說，房間有大禮相送，他是看到我高超的裘皮手藝才這麼慷慨的吧，這晚上能送的好像只有女人，最好是香維姑娘，可愛，莊重，還還那麼善良，能娶她為妻這輩子無憾了！」
吃了飯，劉源在族人帶領下來到客房，打開門，雖然心中早有準備，還是驚呆了。
明月穿過大樹枝椏在地面鋪了一層銀亮的漣漪，走動間，劉源腳下竟然有水波狀地氣流湧動。
房間內，屏風大床無不是上好的木料，一種桂花香氣瀰漫。
大紅的紗帳，大紅的蠶絲被，大紅的枕頭下面甚至壓了幾個花生，玉人在床，只披輕紗，美好酮體若隱若現，聽到腳步聲臨近，嬌羞地頭，輕紗瑟瑟。
「香維！」劉源故作驚訝的問，喉頭激烈的一陣痙攣「怎麼是你？」
女孩突兀的一抖。
「我、、是我父親要我來的，他說，要香維留下你！」女孩楚楚可憐的說，死都不肯抬頭，可偏偏那雙**隱在紅紗底下若隱若現的抖，誘人口舌。
「他怎麼這樣對付香維呢，走，我要質問他，有這樣的父親嗎？來起來，我們走！我要去問問，有這樣的父親嗎？為了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劉源拉動女孩玉臂，大義凜然地叫道，一雙貪婪地眼光深嘗輕紗中那峰巒起伏的勝景。
女孩將小手用力拉回，紅霞中，以一種幾不可聞的低聲喘息道「不，不全是父親，這是香維願意的，香維自小到大沒有母親，從沒有一個人能像相公這樣逗香維高興，我這一天獲得的快樂，比我十幾年還要多、、而且、、而且，相公還這麼優秀！」
這一聲聲相公相公的，叫得劉源心中絲甜。
一陣清風撩動，桌上紅燭輕煙裊裊，掠過香維嬌羞的臉頰，更添麗色，劉源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相公！」顫巍巍地聲音，貝齒輕咬，諸葛香維緩緩抬頭，卻感覺下頜被一雙大手牢牢托住，呆呆道「公子，香維有些怕，剛才小丫鬟開玩笑說，男女結婚，男人要把一隻腳放入女人肚子裡、、、我們就這麼抱著好嗎？晚晚這樣抱著，到明年、、、到明年，我們就會有我們的孩子！」
劉源閉上眼睛，我操的一聲叫，沒想到玉人清純如斯，發誓此生此世一定要好好待她。
「啊！」回答玉人的只有長長地濕吻，還一雙肆意的大手。
兩條人影在紅帳內粗暴地起伏，劉源有一種感覺，他感覺諸葛香維化為了一條美女蛇，在他身旁纏繞聳動，屢次將他送入雲端
天濛濛亮，劉源睜開眼睛，看見女孩以一種殷切的目光望他，好像等了良久。
「你一晚沒睡？」看著女孩眼中血絲勾連，劉源問道。
「哦！我父親讓我跟你說說，能不能幫他給店舖上的客人蒙皮，我擔心，我擔心，相公以為是香維利用、、所以、、、」
「所以，你考慮了一晚未睡？天啊！」劉源問道，見女孩小鳥般點頭，一把將其樓入懷中，動情道「不是衣衫嗎，有多少，我接多少，不過，這第一件我要送給香維！送香維一件普天下最好的」
眼眶中似有淚水，劉源深情吻下，卻看到女孩推著雙手拒絕道「不行了，不行了，我這腫了！」劉源感覺臉頰突兀的一痛，竟然有鮮血從唇邊線性的留下，癢癢的沒有了痛感。
這一刻劉源呆住了，時間在他這停止了。
他看到女孩手上突然生出無數狀如刺蝟的尖刺，有裡向外的，從皮膚內貫穿出來，像一張刺蝟的皮。
以劉源對皮革的瞭解，馬上明白女孩手上皮膚是完全真實的，有血有肉好像還在動物身上，沒有錯，是一張刺蝟表皮，卻長在人身上。「蒙皮？」
「哎呀，你流血了！」女孩伸手想替劉源擦拭，小手卻被牢牢撰住，一種顫抖傳來。
「這是怎麼回事？」劉源望著尖刺問，氣息長喘。
女孩笑「這是我第一層皮膚呀，小時候，我父親擔心我被人欺負，所以求了蒙皮大師給我蒙了一層百年刺蝟皮!是我第一層戰皮，也叫戰裳，只要我反抗，它就會自動彈出保護我了！」
玉體輕移，女孩叼住劉源嘴邊血液輕吻乾淨，玉頰溫情摩擦。
「戰皮？戰裳？什麼叫戰裳？」劉源難以壓制在不停顫抖的雙手，這種顫抖來至於靈魂最深處，想壓但是無法壓制，嘴角的苦笑抽搐。
「戰裳？戰裳是我們修煉的皮膚呀，我們這裡都是骸骨呀，靈魂在骸骨之內，血肉是骸骨的外延，這裡是人生的第二世界，哦，你又在考我嗎，你三十兩的蒙皮大師不會不知道這些吧？哎，你這皮膚怎麼這麼脆弱，和我這裡似地」
小女孩頑皮一笑，但是，這個笑意直入劉源心頭，猶如刀絞，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一個重大錯誤，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喜歡過一個女孩子，可是，他卻有可能傷害到人家，蕩婦嬌娃還倒罷了，可女孩純真地就如同白紙。
「你家有藏書嗎？」劉源不動聲色的問，他要弄明白這前前後後，而圖書館可以為他提供這個方便。
「有，等吃過飯，我帶你去，對了，你說要送我衣服的！」想像著劉源驚艷般的技術，女孩心中充滿期待。
這個世界日裳多是那些想成為蒙皮大師的學徒做的，當然蒙皮大師休閒時也拿衣服練手，件件精品。
「好！」這個好字是劉源用牙咬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