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63、伊伯爾世界的白蘭地 文 / Panda酒仙

    「你以為是什麼？」楊千羽給了李翔一個白眼。「水嗎？我和付斌倆人在這裡喝水喝的上癮？那才是有毛病呢。」

    楊千羽的語氣有些沖，不過李翔此時卻顧不上這些。現在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手中的酒杯上。

    只見杯中所裝液體色澤晶瑩剔透，猶如琥珀般顯金黃色。光線透過杯壁映射在在細棉桌布上，隱約有著幾分流光溢彩之感。

    李翔手托酒杯輕輕搖曳。一股越發濃郁而獨特的葡萄酒香味飄出，令人不由得精神一振。不僅如此，這酒香之中，似乎還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味道，有些像是樹木的清香，又有些類似花草的芬芳，層次分明，卻又幾近完美的糅合在一起。

    「這是葡萄酒？」李翔剛剛自語一句，隨即就推翻了自己的判斷。「不，顏色不對。」

    伊伯爾大陸上的葡萄酒屬於果酒的一種，不過釀造工藝很不過關。酒液中往往還殘留著許多的葡萄果肉殘渣，飲用時候若不事先篩好的話很容易被殘留的果肉殘渣給嗆到。而且散發的香味也沒有這麼的誘人。

    李翔輕輕搖動杯子後，將杯子湊近鼻尖，陶醉的享受了一番從杯中騰起的複雜香氣，這才仰頭小酌了一口，讓這流金般的液體在自己的舌間滑動，讓它在口腔裡擴散迴旋。

    下一刻，李翔竟幾乎有了些微醺的感覺。這香氣縈繞的酒竟出乎意料的烈，之前喝過的麥酒與啤酒和它相比就跟水幾乎沒什麼兩樣。

    幸好眾人穿越的時候身體都被莫名其妙的淬煉過，全身上下的血肉骨骼全都脫胎換骨使得他們幾乎百病不侵，區區的醉酒眩暈對李翔幾乎造成不了影響，稍微穩定一下精神後這股醉意就被驅散殆盡。

    「好酒」李翔不由得讚歎一聲。濃香醇厚，兼之xing烈如火，想來無論是熱血漢子還是優雅的仕女想來都喜歡上這種酒的。

    「哪裡找到的？」李翔期待的問道。

    「自產自銷。」楊千羽微笑的豎起大拇指比了比自己。「我早就想親手嘗試釀酒了，這是我仿照地球上的白蘭地用葡萄為主原料，添加其他多種水果經過發酵蒸餾後製成的酒，不過我剛喜歡叫它『葡萄燒酒』。感覺怎麼樣？」

    「美妙至極。」李翔好不吝惜讚美之詞的讚歎道。「就是你起的名字太差勁了，既然是仿照白蘭地的工藝釀製的，叫它白蘭地又如何？」

    「不好。」楊千羽煞有介事的搖了搖頭。「顯得崇洋媚外。」

    「切——」李翔比了個中指表示鄙視。心說你都山寨了還管什麼崇洋媚外？再說穿越到的這個世界和地球幾乎沒有任何的關係，乾脆就把酒名也照搬又能如何？難道地球上那幫高盧雄雞還能穿越來抓他們去審判侵權罪嗎？

    「以老大來看，這酒若是標價出售，價值如何？」感覺到李翔的滿意神態後，楊千羽微微一笑，傲然開口。

    「我對於酒文化，瞭解得算不得詳細，」李翔沉吟道，「但這酒比起我們嘗過的大陸上的那些所謂的jing釀，要超出太多太多，而且口感的烈度更是大陸上酒類前所未有的。相比那些喜愛烈酒的戰職者或貴族一定會對它感興趣。如果一定要出個價錢的話，我想，只要不超過十枚金幣一瓶，就算是我也會願意買上幾箱的。」

    普通平民喝得麥酒，是用小麥多次發酵後摻水釀成的次品，用的容器也是廉價的粗劣陶罐。一大罐足足有一升，不過才賣十幾個銅幣罷了。高檔一些的啤酒最多也不超過一個銀幣一大杯。至於那些最高檔的啤酒和果酒都是貴族們享用的上等精品，那就一點也不便宜了，升價百十倍也正常得很。李翔開出的十枚金幣的價格，實在算不上高。

    「是嗎？」楊千羽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那麼，如果我告訴你，這種酒不但釀造起來一點都不複雜，甚至能夠通過直接購買普通葡萄酒後再加工製造，而且成本還不到一個金幣的話，老兄覺得這生意能做得嗎？」

    「當然做得！」

    李翔乍聞此言頓時兩眼發光，幾乎是咆哮著說道。其神態就像小說裡那看到了金燦燦的黃金像小山一樣堆在一起的巨龍一般。

    一個金幣的成本，若是能賣出十個金幣的價格——不，哪怕只有五個金幣，那也是毫不含糊的高達百分之五百的利潤啊！

    地球上對於商人可以這樣來描述——「他們是這世上最卑劣、最奸詐、最無所不用其極的一群人。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他們就願意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他們就敢踐踏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他們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著死亡的危險。」

    同樣的評價用來形容伊伯爾大陸上的商人也很適用——在伊伯爾大陸，商人買進賣出賺取的差價就和地球上放高利貸的地下錢莊一樣，都是存在的同時也不名譽的。雖然隨著時代的逐漸發展，商人們的地位和以往相比已經有所提高。但總體來說，大陸的整體商業體系尚未成熟。人們「賣東西」的最基本原因，是因為他們需要拿到錢去「買東西」。商業買賣更多的是為了生存，而不僅僅是單純的謀取更多的賬目數字。除了極少數的奢侈品之外，物品的價格大多是相當的公平的。但奢侈品無疑是例外，而好酒——尤其是好酒中的好酒——更加毫無疑問絕對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奢侈品了。

    「老楊，你是怎麼弄出這東西的？」李翔強忍著激動的心情詢問道。「要知道就憑伊伯爾大陸的釀酒工藝，絕對釀造不出這樣的酒。」

    「指望現有的釀酒設施，只怕到世界末日我也釀不出這種酒。」楊千羽聳了聳肩笑道，「不知你是否知曉大陸上那些煉金術師和魔藥藥劑師用來提煉液體精華的蒸餾器？我這酒便是通過蒸餾器反覆蒸餾煉製出來的。」

    「你竟然用煉金術師的蒸餾器去蒸餾酒？」李翔大吃一驚，眉頭緊鎖沉吟道「嗯……白蘭地的釀造工藝最關鍵的就是蒸餾提純，而大陸上的釀酒方法還都是發酵釀酒，從沒有人想過用蒸餾。但是真的這樣操作的話，豈不是要白白浪費許多酒？」

    「是的，兩蒸兩釀，十升葡萄酒方能萃得三升精華。不過，即便如此，也是值得的。」楊千羽平靜的說道，「經過蒸餾提煉後的酒液透明無瑕，口感性如烈火，觸以明火甚至能夠燃燒至盡。再加上這個世界有和地球上的橡樹木質完全一樣的樹木，若是儲存在橡木桶之中經過一段時間，這透明的酒液便會逐漸轉變成琥珀般的金色，口感也趨於柔和，更會平添一種獨特的醉人香氣。不要說是普通人類了，即便是最為挑剔的人類分支精靈族，也會拜倒在這酒的美味之下。關於這點，我想沒人會懷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