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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十四、大難不死 文 / 蘭子龍

    也許我真的是與羽彤有兄妹之緣,所以我靈魂托夢於她;也許是我命不該絕,所以才被河水沖到河邊沙石上。

    我不知我昏厥了多久,也不知這個無人之地的地方是哪兒。我試著移動,但心有餘力,而力不從。過了好久,我才脫離水到岸上,我**拔掉插在右腿和左臂上的箭,弄得我直冒虛汗,幸虧沒有射到至命點,否則我准完蛋了。我撕下一塊布包住傷口,我感到這時我好冷,好餓,也感到右腿、左臂,還有右肩膀痛得難已忍受。右肩膀上的箭已穿背了,我沒有能耐拔下它。我試著慢慢地站了起來,一望也沒有見到什麼人煙,卻看見水草叢中浮著什麼,我一步比一步還艱難地挪動走過去,花了好大的力,把它拖出水面,原來他就是我把他拋下河的那個黃巾賊的小兵。他還有點氣息,看來還沒有死,我把他拖到岸邊的蘆葦叢中,準備為他拔下其腿上的箭,轉過他身才知此人不光是中箭,身上也受了重傷。當我把箭拔下的那一刻把他痛醒了。

    我說:「忍著點,先包好傷口。」給他包完傷口,我也快累得不行了似的,坐下來休息。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我武飛願聽恩公差遣,在所不辭。」他緩緩地坐起向我說到。

    「可別這麼叫,叫我兄長好了。兄弟當時受了傷,我又豈能見死不救呢?」我說。

    「可是兄長也差點丟了性命,難道不是嗎?」武飛看了看我身上的傷說。

    我說:「是啊,好在我命不該絕。對了,我肩上之箭還需兄弟你幫忙才能拔出。」

    「沒問題。」說著,我把前胸的箭尾折斷,說:「你從我身後抓住箭頭**拔出。」

    「啊!!他把箭拔出的那一時刻,痛得直叫。

    「不知兄長怎麼稱呼?」武飛邊為我包紮傷口邊問道。

    「在下蘭子雲,益州人士。」

    「我這條命是兄長所救,不管你到哪能裡,我願跟隨以報救命之恩。」他斬釘截鐵地說。

    我心想,看他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如果他忠心於我,做我的貼身護衛豈不是更好。所以我就答應了他。我問:「你為何去做黃巾賊呢?」

    武飛說:「我從小就沒了爹娘,是張伯把我養大的,也就隨他認識了何義,也就是他帶著黃巾軍的殘黨佔據著汝南。」

    「他們這次逃掉了嗎?」我問。

    「不知,我只知許諸大軍來攻破汝南城時,大多的被殺死了,不過我們說好了,將在光州會合。」他說。

    「那好,我們去光州。」

    武飛不解說:「兄長也想去做黃巾賊嗎?」

    「不是,我是去救他們。」

    「救他們——?」武飛狐疑似地看我。

    「這以後你就明白了。」我說,「我們還得先找個地方把傷養好了再說。」

    我出來也有很長時間了,不知妹妹他們如何了,也許他們已為我死了。我也真應回去一次,也好讓他們不為我擔,但依現在的形勢,我想兒女情還是以後再說吧。

    事過兩月,我和武飛來到光州,我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武飛向幾年看似認識之人打聽後,對我說:「子雲哥,何義大哥在光州,只是餘下的兄弟不多了。」

    我對武飛說:「小武,你去打聽光州有你們多少兄弟,你密招何義來,我想與他談談。」

    他點了下頭說:「嗯。」

    兩個時辰後,武飛帶了一個人來見我。見我就說:「兄弟好面熟,似在哪兒見過。」他想了一會兒說,「我想起來了,當時追兵上來時,兩個騎馬的攔住了追兵,原來就是你。幸虧當時有兄弟你出現,我們才得已脫身的。」

    我說:「你就是何義。」

    「正是,敢問兄弟大名?」何義說到。

    「在下蘭子雲。不知將軍你手下還有多少兄弟?」

    何義狐疑似地看著我說:「兄弟問這話的意思是?」

    我說:「既然你都這樣問,我也就直話直說了。將軍一直帶著兄弟們流浪奔波,為何不早投明主?」

    何義起身說:「不瞞兄弟說,敢問兄弟誰是真正的『明主』?天下誰屬,很難說。如果是你,你會去投奔誰?有實力的不是明主,是明主卻沒有什麼實力。」

    說得也是,雖然我想到去投效劉備,便依形勢來看,他遲早是要被滅的,雖說我知後來歷史是怎麼發展的,但是我不是一個軍勢的君主,我沒有權力用自己的想法去改變戰況形勢,也就沒有可能改變被滅的局勢,更何歷史一旦改變後,後來的發展就與我所知的歷史不同了,到底將是什麼樣,也很難說得清了。

    「那將軍為何不揭竿而起,學劉邦項羽呢?」我問。

    「兄弟說笑來著,一軍備不足,二我沒有這個領導才能,到頭來不是自不量力嗎?害了自己的兄弟。」他若有所思地說。

    「那將軍以為我怎麼樣,可否與我一起干一翻大事呢?」我問到。

    「兄弟是有猛虎之將,可是領軍還得有一位才學智士。」何義看了看我說著。

    「這將軍請放心,現在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心?」

    「那好,我可得聽聽兄弟有何高見?」何義想了想說。

    「縱觀天下局勢,我們當然不能在中原和楊州一帶起事了,這些地方都是強者要逐鹿之地,很引人注意和他們兵戎相見,而剛起事之勢力不能與之抗衡。」我說。

    「那應當如何?」何義有點清動心地問。

    「依我看,我們不如在荊州起事,如今荊南四郡尚可以一用,到時我們取下了荊南四郡,以長江為險可拒劉表,以長沙、武陵為防禦重點,等待時機,一旦時機成熟可取荊北江陵、襄陽兩郡,又以襄陽、江陵、長沙為防,以長江為險可以暫且立足一時。」說到這裡我嘎然而止。

    「那後來呢?」何義又問。

    「何將軍,你又不想與我共事,我說那麼多做什麼?將軍一不想投奔明主,二不想揭竿而,這樣猶豫不決,難到你真是想做一生流寇不成?」我反問著。

    他想了一會兒,說:「好,居然這樣我就答應和你一起共事。」

    「不知將軍手下有多少兵力?」我問。

    他說:「本來在汝南有3000左右,可是這次能逃掉的可能只有1500多人了,不過我可以多招集一點,應可以湊夠2000人吧。」

    「那好,2000人足以起事了。將軍今晚可否與在下一起把酒言歡呢?」我說。

    「正好,我們昨天準備幾罈好酒,今日我請客。」何義豪爽地說。

    我說:「這怎麼可以呢?應是我請將軍才是啊。」

    「兄弟還分什麼彼此啊,當日兄弟救了我和武飛與眾兄弟,還未來得急至謝,今日兄弟客套起來了。」他說完便哈哈笑了起來,我也跟隨著笑了。「好了,兄弟今晚我們酒館見,告辭!」

    「告辭!」

    我轉身回去對武飛說:「小武,我有一事交與你辦?」

    「什麼事?大哥。」

    「你去荊州秭歸把這信交給一個叫楊文義的人。他就是在汝南和我一起救你的人。」我說。

    他看著我,問我:「沒有別的事嗎?」

    「沒有別的事,所有的事我在信上都說好了,你去把信交給那個後,他看了自會明白。對了,到時你和他們一起到荊南桂陽,我在那裡與你們會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去吧。」

    武飛點了點頭,出了驛館上馬就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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