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五章 又一個惹禍精!奇跡般的恢復 文 / 我是色土匪
第八十五章又一個惹禍精!奇跡般的恢復
「你記得嗎?雪後腦那樣受創,昏迷到連醫生都束手無策,儘管那樣你都能讓雪奇跡般的甦醒,難道你不能讓自己恢復?現在至少你還是清醒的,你也應該有辦法恢復的。」燁對我「崇拜」的程度幾乎不下於雪,在她們眼中我幾乎無所不能。
知道雪「吃定」我後,我不想害她一生的唯一辦法就是我能夠重新恢復健康,不然雪她哪兒也不能去了,只能守侯在我的床前了。
燁此刻成了我交流的對象,萬一有什麼對我恢復有所幫助的方法,她也可以參謀參謀,不過還是不敢讓雪知道,否則即便是一個很不成熟的意見,我敢肯定她百分之百會付之於行動。
「你只想到了一點,可惜呀,如果躺在這裡的不是我,我或許可以有辦法再嘗試其他的方法,畢竟我有那個能力,而且根據我所知道還有比我更嚴重的情況也治療好了。不過怎樣你都不要和雪說,我怕她亂來。」我不由的想起了韓柏治療秦夢瑤的情景,可是畢竟別人實力擺在哪裡,難道讓雪再用一次道心種魔**接上斷脈,不說她能不能救我,恐怕她的小命也難保住。
「還有一點就是,即使我完好無缺,恐怕我也不能再做一次同樣的事情了。」我遺憾的說道,「為了讓雪醒來,我幾乎讓身上一半的生命力轉移到雪的身上,說出來也許你不能理解,也就是說你看到現在的我本身也只剩下半條命而已,能力也只有全盛時的一半,我經過恢復也只達到了最好時候的七成而已,否則以我百分之百的功力,和那傢伙單挑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我知道你厲害行了吧!」燁嗔怪的白了我一眼,「現在不是討論你能不能打過別人的問題,而是如何讓你能夠重新恢復最健康的身體。照你這麼說如果是百分之百功力的你,應該更容易恢復?」
「也許。」對這方面我也沒有肯定的答案。
「反正雪留著也沒用,不如還你……」燁小聲嘀咕。
我無聊的看著天花板,雪的照片保留在上面,也許這樣看著她的模樣度過枯燥的一生也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不一會雪又來接替燁,雪捧著一盤削的十分精緻水晶鴨梨端到我的面前,用牙籤挑了一片遞進我的嘴裡,我也不再和她「鬧情緒」,乖乖的吃了下去。
雪只是靜靜的餵我吃梨,我也只是默默的吃著,而後還是我打破了沉寂:「其實你們不用整天看護我,可以找一個保姆或者隨便一家什麼療養院,你和燁都有自己重要的事情,不要把寶貴的時間都浪費再我身上了。」
聽到我的話,雪忽然生氣起來,不滿的說:「說什麼呢,妻子照顧丈夫怎麼是浪費時間?你的事情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情,其餘的什麼事情都不重要。」
看著雪倔強的臉龐,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感動,雪忽然又說道:「是不是一直躺著覺得悶,所以心情才不好,沒關係,我買了一本安徒生童話讀給你聽,順便幫你解悶。」雪得意的從小背包裡面取出一本精裝版《安徒生童話》,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倒,心中更是嘔血,她當我是小學生呀,還讀童話給我聽,安徒生童話我都快能背出來了。
「不用念給我聽了,你靠著我躺一會,我想好好感受你在身邊的實際感覺。」雪這一次倒是幾天來難得的聽了我的話,摟著我的腰,頭輕輕的靠在我的胸口上。
「老公,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雪輕輕把頭貼在了我的耳邊,吐氣如蘭輕聲問道。
「只要我能回答,隨便你問?」希望你她不會問什麼希奇古怪的問題。
「老公,你喜歡我什麼方面呀?」雪突然抬起頭看向我的眼睛。
「喜歡什麼方面?」這個問題我倒沒有仔細想過,和雪在一起永遠感受不到壓力,身心都被快樂所包圍,不過至少不是單純的因為她漂亮,「喜歡你粘著我的那感覺。」看著雪無邪的臉蛋,我沉悶的心情也隨之一輕,有心思開她玩笑。
雪果然上當,嗔道:「臭美,誰粘著你了!還以為你喜歡我可愛呢?」
「自己說自己可愛,唉,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你又為什麼喜歡我?」我反問道。
「不為什麼。喜歡就是喜歡,你的什麼我都喜歡,所有的優點和缺點!」雪很坦然的回答,「也許我們第一次偶然相遇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我們永遠會在一起的。」
「你喜歡我身上的那一部分呢?」雪輕笑著問道。
「當然是你的那顆小虎牙。」我看著雪的笑容回答。
「為什麼?」雪撅嘴問道。
「因為如果你咬我,你的那顆小虎牙會牙下留情的。」我笑的更加開心。
雪紅著臉說了聲:「去你的。」接著把頭靠在我的心口,不過靠得更緊了。
「如果你永遠不能再動,我也就這樣子躺在你身邊一輩子陪你。」雪喃喃的說道,像是對我說,更像她自己一句誓言,「因為愛著你的愛,因為夢著你的夢,所以悲傷著你的悲傷,幸福著你的幸福。因為路過你的路,因為苦過你的苦,所以快樂著你的快樂,追逐著你的追逐,因為誓言不敢聽,因為承諾不敢信,所以放心著你的沉默,去說服明天的命運。沒有風雨躲的過,沒有坎坷不必走,所以安心的牽你的手。不去想該不該回頭,也許牽了手的手,前生不一定好走。也許有了伴的路,今生還要更忙碌。所以牽了手得手,來生還要一起走。所以有了伴的路,沒有歲月可回頭。」
聽著雪輕聲的歌唱,我這才真正體會到燁所說的話意思,雪對我用情之深根本就不是我隨隨便便說兩句傷害的話就可以改變的,可雪對我越好,我越是覺得不能這樣委屈她,即便雪並不認為在這樣我的身邊是一種委屈,她應該有更幸福的生活,而不是陪在一個殘廢人的身邊,對此我感到束手無策。
傍晚,芸接替雪來到我的身邊,看到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林經理又向我打探你的消息,我騙她說你還在出差。」
我點了點頭,我成這模樣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算不能永遠隱瞞下去,也最好是能多久就隱瞞多久。
芸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我覺得你挺能幹的,本來以為你就是聰明一點,好心一點,外加強悍一點,沒想到對音樂還能如此瞭解,從和雪的交談中得知你對美術繪畫方面的知識也懂的不少。唉,本來還想向你請教如何吹笛子呢!」
她說到笛子,我才想到我的那支白玉笛,就那麼折斷了怪可惜的。
芸說到笛子,從衣櫥裡取出那根斷成兩截的笛子說:「雪說你的東西她都會細心保留的,我也是費了半天口舌才要她給我的。」芸又掂量了玉笛幾下,「我現在才發覺你確實高深莫測,這笛子光是拿一段時間就會覺得凍手,吹奏一首曲子除非事先戴上防寒手套,可你反倒像沒事人一樣,吹了一個又一個。」芸還擺了一個橫吹笛子的優美造型。
「隔行如隔山,雪是學美術的她並不能完全體會音樂的意境,而我則一直研究音樂的,能把笛子吹奏成你這樣,讓所有聽眾能夠清晰感受到你吹奏的內容的,還真不多。我的音樂導師跟我說,演奏者就是一個軍隊的元帥,吹奏的器官就是士兵,樂器就是武器,引起觀眾的共鳴就是一場戰爭。如果想贏得戰爭,就必須讓士兵自如的使用武器,充分聽從元帥的號令指哪打哪。可惜我已經學了二十年仍然不能做到那樣。而你就可以,你吹奏河流,我能聽見潺潺水聲;吹奏樹林,我能感受鳥鳴;吹奏市集,我能體會出討價還價人們的話語。」芸的眼睛和雪一樣泛出了崇拜的光輝。
「不用很久你也可以達到那樣的水準的。」我鼓勵她,多的幫助現在的我也不可能給她了,畢竟音樂這種藝術只可意會無法言傳。
「小芸芸,好了,你到時間了。可以去休息了。」雪笑吟吟的進來「驅趕」正和我談到興頭的芸。
「搞什麼飛機,才一個小時,你都和他呆了一天了。」芸不滿的看著雪,雪卻毫不在乎的說:「今天有事,明天請早。」將磨磨蹭蹭離開的南宮芸推出房間,雪拉上窗簾,反鎖上門,笑著說道:「老公,我有辦法讓你恢復了。」
「哦?」我驚異的盯著雪,心中疑雲升起,我自己千方百計都無法想出辦法心中已經放棄了,而什麼都不清楚的雪竟然有辦法。
「別用那樣的眼光看我嘛,如果你有百分之百的功力是不是就可以了?」雪已經貼在了我的身上。
聽到雪的話我大吃一驚,心臟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剛才就看到燁神情有些不自然,難道是她故意將這種不成熟的方法透露給雪?
我焦急的大聲喊道:「你瘋了,不要亂來……」可惜已經晚了,雪緩緩閉上了眼睛,香唇吻向我的嘴唇,一股股的熱流順著她的嘴慢慢流向我的身體各處,我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阻止。
大山當道,豈是她這樣的涓涓細流所能撼動的,雪的暖流在我的身體裡處處受阻,根本就不能在任何一處通暢的流過,才不過短短的幾分鐘,雪的衣服已經盡濕,玲瓏凸透的嬌軀貼在我的身上微微的顫抖著。
雪自己也感受到巨大阻力,加快了熱流的速度,一遍又一遍的想要衝過我淤塞破損的經脈。
雪彷彿知道以她現在的能力想要打通我全身經脈已經不現實,她就專門將熱流引導向我的雙臂。
我接著感到手臂不斷的產生灼熱的感覺,手臂的經脈漸漸的鼓漲起來,鼓出的經脈像潮水般推進漸漸達到我的指間又緩緩退下,我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
雪終於堅持不住停了下來,趴在我的身上喘著粗氣,額前的劉海被汗水浸濕粘在一起,白嫩的俏臉此刻顯出怕人的蒼白,長長的睫毛無力的微微顫動著,顯示出它的主人已經精疲力竭。
許久,雪才睜開眼睛,無神的看著我,她得到的並不是我的表揚,而是低聲呵斥:「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不要命了,你這樣亂來不僅不會救我反而還會害了我,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雪默默的低垂著頭,聽著我的喝斥。
「是不是劉燁對你說的?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還好雪還懂得進退,最後時刻放棄了,否則雪出事了,劉燁她就是罪魁禍首,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的。
聽到我這樣說燁雪忽然抬起頭,慌忙搖頭不住解釋:「千萬不要冤枉燁,這事和燁一點關係都沒有,確實是我自己想到的,你千萬不要錯怪她。」
看到雪疲憊如同大病一場的樣子,我也實在不忍心責備她,畢竟她的出發點還是為了我,可是為了避免她再做傻事,有些話必需事先要警告她:「不管是燁告訴你也好,你自己想到的也好,這樣的蠢事我不希望你再做一遍了。你知不知道你簡直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幸好你能夠及時停止,否則你硬衝我氣海**,那時恐怕誰都救不了你了。我現在那些重要**道,尤其是氣海**,就像一塊有著極強吸力的大海綿,而你的那些內力不過像幾滴小水珠,有多少就能把你吸多少,就算你想停止都不可能。到那時我們兩個一個都跑不掉,全部等死吧!好了,你也累了不用照顧我了,去休息吧!」
雪聽到我的解釋後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最後點點頭喊來了燁接替她。
燁剛坐到我的身邊,我就冷冷的說道:「是你說的吧,如果沒有你的提點她根本想不到這些!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樣,你會害死雪的!」
燁聽到我的冷言冷語,激動的緊咬嘴唇,明亮的大眼睛裡逐漸模糊充滿了淚花,她哽咽著說:「是我!我知道也許你會因此恨我一輩子,可是我還是決定將這種方法告訴雪,如果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讓你康復,我會做百分之百的嘗試,假如這次雪出事了,放心好了,我絕不會厚顏活著的。」燁的話語是那樣的決絕、肯定。
「雄鷹本就應該在蒼天翱翔,就算是飛累了停下來休息,但也絕不能失去它的翅膀,只有高高的天空才是屬於它的的地方。我不想看到你躺在床上自怨自艾,那樣對你來說生不如死,我不忍心看到這樣的你,即使你以後不要我了。」燁的淚水終於順著臉頰緩緩的流下,我看到她強忍的模樣,嘴唇都咬出了血,顫巍巍的抬起手抹掉她的淚珠。
也許雪和燁對我感情表達的方式不同,雪可以無怨無悔的陪伴在我左右;燁則千方百計,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希望我康復,她們的做法雖然不一樣,可是結果都是一樣的———為了我,我無權苛責她們什麼,更沒有資格責備她們。
「傻女人!」我吃力的伸出另一隻手,燁緊握我勉強抬起的手貼近她的臉蛋痛哭起來,我的諒解對燁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我同時也瞭解了燁所說的,千萬不要認為她沉穩,為了我她也許比雪更衝動,這次雖然沒有達到她們想要的目的,但是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我的一雙手可以動了。
這一晚,燁就躺在我的臂彎睡了一覺。
黑暗中,我不時的瞅著我的手,曾經是那樣熟悉的手此刻是如此的陌生,明天,明天也許會更好吧,我安慰自己。
「老公,起來吃早飯了。」經過一個晚上的調整,雪儘管沒有完全恢復,不過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雪端著一碗稀飯坐在我的面前,用調羹舀了一小口放在自己嘴唇邊吹了吹,然後遞在我的面前,我搖頭說:「把碗給我,我自己吃。」說著,我就顫抖著伸出了手。
「老公,你的手能動了?太棒了。」雪像發現新大陸般叫嚷起來,忙不迭把碗放在我的左手心,並讓我的右手握上小調羹。
我右手顫抖的將調羹遞向自己的嘴,在做了幾十秒的努力,盛滿稀飯的調羹在我的臉上留下無數痕跡後,終於進了我的嘴,就在我想舀第二口稀飯的時候,顫抖的左手一滑,一碗稀飯就這樣掉在了地上,伴隨著清脆的「匡當」聲,飯碗碎成幾片,稀飯灑得滿地都是。
我沮喪地將調羹遞給雪,現在的我竟然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完成不了,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這是我第一次想到了死。
雪為我擦乾淨臉上的污跡後,收拾起地上的東西,我毫無生氣的看著天花板,說到:「雪,你還是給我單獨準備木碗吧,再用瓷碗,打碎了浪費了。」看來即便我想自己吃飯,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樣靈活使用自己的雙手了。
雪看出我此刻的心情,倔強的拒絕:「不,你還和我們大家一樣用瓷碗!你可以的,和我們大家沒有任何的不同。你等等,我再去盛一碗飯。」雪說著轉身走向廚房。
除了拖累人,我還能做什麼?我的視線轉移到了床頭櫃上那把雪削完梨遺留下的水果刀,我吃力的伸手將水果刀握住,冰冷的刀鋒緊貼手腕皮膚,寒冷的感覺從手腕傳到大腦,讓我的寒毛孔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看來水果刀還是更適合削梨,我又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那個大鴨梨。
我將刀鋒向手腕壓了壓,疼痛的觸感讓我體會到生命除了擁有堅強的一面外,還有更加脆弱的一面。
「啊,老公,你幹什麼?」雪的尖叫嚇了我一跳,握刀的手不禁一抖,冰冷的感覺再現,結果就是在手腕上長長的一道痕跡,鮮血立刻就冒了出來。
雪扔掉手中的小碗,撲在我的身上,一把奪過水果刀扔在門外,扯著床頭的紗巾裹住我流血的手腕,大聲的哭叫著:「老公,千萬不要死呀!」
我看著焦急忙碌的雪:「只不過劃破了一點皮,不用這麼慌張吧!」如果不是你突然喊的那一聲,說不定我的手還不會破呢,我心裡補充一句。
「閉嘴!」頭一次看到雪生那麼大的氣,「流了這麼多的血還沒事?世界上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偏偏要自殺來解決?」
「我只想削一個梨……」我看了看床頭的梨。
「想吃梨不能喊我嗎?況且梨長在你手腕上嗎?」雪緊張的替我紮好了紗巾,頭上已經佈滿了汗滴。
在這種情況下,看來我說什麼都是白搭。
雪突然哀求道:「就算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你也要為我和燁想想,行嗎?」我點了點頭。
雪想了想說道:「我不放心,我喊小芸芸回來幫忙,從現在開始我要一刻不停的看住你。」
又是一天過去了,無所事事的我也早早的夢鄉,黑暗中我突然感到身上一陣清涼,借助外面的微弱的光線,我看見雪正在慢慢的解開我的衣扣。
我急忙問道:「雪,你在做什麼?」
雪見我醒來趕忙輕輕摀住我的嘴,貼在我的耳邊說道:「為了避免你再做傻事,所以我決定為你生一個小寶寶!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我們孩子的面子上,好好的生活下去。我想你也不會忍心看到我們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父親吧!」
我什麼時候準備死了,也許只有一剎那的想法,那也只是一剎那而已,我周不凡絕不會懦弱的用死解決一切問題。
不過現在就是大問題,雪的這個想法雖然可愛,但是太瘋狂了,我根本不能接受,一點都不能接受。
我用雙手拚命的推拒她,可惜渾身使不上一點氣力,這點力量根本就不能對雪造成任何的影響,雪依舊在解我的衣扣,當觸及褲帶的時候,我怒極攻心噴出一大口鮮血。
雪立刻停下,慌張的看著自己的手心,哭著說:「對不起,你不願意就算了,千萬不要嚇我呀!燁,小芸芸,快起來,送老公去醫院。」…………
就這樣,幾乎折騰了一個晚上,我才再度回到我那張可愛的床上,床單已經換掉,雪紅著眼睛坐在我的身邊,不過看她心思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芸和燁呆了一會就被雪推出去休息了,雪小口張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我輕拍身側的空位,說:「不要再胡鬧了,休息吧!」
雪點了點頭,靠在我的身邊安靜的睡去,我卻久久不能平靜自己的心緒,我真的值得她們那麼愛嗎?
「老公,我弄來了一個輪椅,我們可以出去轉轉,這樣你就不用一直躺在床上了。」雪說著推著一架嶄新的輪椅來到我的面前。
雪真是有心,我也厭倦了躺著不動的日子,放下手裡的書:「好吧!」
雪吃力的把我搬到輪椅上,推著我走出「關」了我將近一個月的家。
今天天氣格外好,就如同雪的心情一樣好,雪推著我走過一個個大街小巷,最後上了長江大橋。
雪站在橋上,臨江而望,俯視腳下的滾滾江水,遠眺江水中起起伏伏的小舟。
雪轉過身看向我,任憑江風吹拂自己的長髮,嫵媚一笑說:「老公,上次你說因為我長得漂亮離開我,如果我用小刀在臉蛋上留下幾個叉叉,從此不再漂亮你就沒有理由離開我了吧!」
雪不理我吃驚的表情,繼續說:「如果你還有死的念頭,那麼我就陪你好了,反正我的命也是你給的,我還給你!與其看你在我面前逝去,不如我先好了。」雪說著爬上高高的欄杆,在欄杆上晃動著搖搖欲墜,如果一個不小心掉下去跌入渾濁翻滾的江水中,肯定有去無回。
我焦急的喊道:「快點下來,上面危險!」
雪依舊笑著:「這就是你自殺給我的感覺,我也要讓你好好的體會一下,答應我以後再不許做傻事!」
我趕忙舉手說道:「我周不凡發誓,絕不會自殺了,我說話算話,決不食言。老婆,不要嚇我了,快點下來。」我可不想雪不小心掉下江水,做出令我報憾終生的事情。
雪看到目的達到,從護欄上跳了下來回到我的身邊,我將雪緊緊的摟在懷裡,只有此刻我才能體會到雪真實的存在。
雪在我耳邊呢喃:「記住,你剛才答應的事情哦,騙我的下場你也應該知道,我說到做到。我絕對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面的!」
我重重的點著頭,熱淚在我眼睛裡滾動著,我真情願就這樣一輩子擁著雪,有這樣的愛人我還有什麼奢求。
雪的聲音突然從耳邊傳來:「老公我們快走,好像大橋管理員過來了,哈哈!」
「老公張嘴。」我斜靠在床上,享受著雪為我烤的奶油蛋糕,我想通了既然老天這麼眷顧我,我就安心做我的傷員好了。
「不錯,真好吃。」我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油由衷的讚歎著,「燁也嘗嘗吧,不然一會我就要吃完了!」
燁搖頭笑著說:「吃過了,也不能再吃了,前兩天稱體重,我又重了兩斤,再胖就不好看了。」
燁又看了雪一眼說:「家裡的菜沒有了,醬油和醋也快用完了,我去買一些回來,不然中午沒有東西吃了。」
「快去快回呀,我爐子上還煨著湯,呆會你幫我照看老公,我去燒湯。」雪拿來毛巾,我則擦乾淨嘴角的奶油。
「快十二點半了,燁怎麼還不回來?」雪看著手錶焦急的說道,「都已經出去兩個多小時了,就算去郊區買菜都該回來了。」
我也覺得奇怪,心中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我們出去找找她。」
「還是我先去看看吧,乖乖在家呆著,不許搗亂!」雪披上外衣,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跑了出去。
不一會,雪跑了回來,手裡提了一個小袋子焦急的說道:「我記得這是燁出門拎的東西,錢包還在裡面。難道遇到壞人了?我們報警吧!」
「等等,你帶我去發現手提袋的地方。」我安撫驚慌失措的雪,儘管我心中的焦急程度不亞於她,但是我必須鎮靜。
雪帶我來到了現場,那是一條小巷子,雖然有些偏,可依舊不時有人經過,我看了看地面,沒有打鬥掙扎的痕跡。難道用汽車綁架?可是地面上也沒有汽車緊急剎車的痕跡,何況這裡通過一輛汽車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可誰又能無聲無息弄走一個大活人?就算打昏燁,地面也必須有留下拖動的痕跡,如果是抬著出去,不論走向哪邊出口都有做小**的人會看見,可是問了他們都異口同聲說沒有看見,那人抓走燁又是為了什麼?
一連串的問號把我都要弄糊塗了,如果是綁架他們必定知道我和燁的關係,那麼我必須趕緊回去等電話,所有的可能性,我都不能放過。
雪推著我回去,剛一打開門,一個黑色的金屬物體準確的釘在了窄小的門縫上。
雪急忙取下來拿給我,我驚道:「忍者鏢。」忍者鏢上還附帶著一封信,雪忙不迭打開讀起來:「!;#¥;%¥……¥。怎麼又是看不懂的字。」雪都快要抓狂了。
「給我看。」我拿過信讀道,「下午六點,鳳凰山涼亭。」
「還有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雪看著手錶說,「我們要不要報警?」
我仔細看著忍者鏢堅決的說:「不能,萬一是鬼族殘留的殺手,報警就等於殺了燁。反正也不遠,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不行,燁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何況你現在這樣怎麼去?」雪決斷的說。
看到雪的模樣我知道現在根本不是爭論的時候,只好答應:「見到不對你有多遠就跑多遠,否則我不會讓你去的。」
「一言為定。」雪和我拉勾。
鳳凰山下,由於接近傍晚,上山的遊客已經不多,下山的遊客更多些,雪推著我沿著狹窄的山道向上攀登。
恰在此時,從上面晃蕩下六個人,其中有四個是我和雪都認識的人,認識的四個分別是上次在酒店裡面搗亂的張海、張哲、袁斌三人,還有雪導演「綁架」事件的那個老大。
我們的巧遇雙方均是一愣,張海、張哲、袁斌等人都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不過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張海看到坐在輪椅上的我,哈哈一笑囂張的說道:「小子你也有今天,你不是放出話見我一次讓我躺下一次嗎?我現在就在你面前了。」
那個老大和張海耳語幾聲,張海冷笑道:「我哥們水壘也和你們有過節,你們可真會惹人呀,他說要先解決,我就賣個人情。」
水壘排眾而出,本來以為他半年才能好,沒料到他恢復的挺好的,也說明我們國家的治療水平確實不錯,但畢竟沒有完全好,腿腳沒有第一次見到他時那麼靈便。
水壘緊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看著我,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我絲毫不讓的盯著他,心裡則焦急的盤算著怎樣處理眼前的危機,如果就我一個好容易辦,多了一個雪,況且還有身處困境的燁,我的頭都大了。
「想欺負我老公,門都沒有。」雪從我的身後走到我的身前,擋住他們的所有視線。
他們開始沒有注意,現在才把所有注意力轉向國色天香的雪的臉上,他們無一不舔了舔嘴唇,水壘笑著說道:「上次放過你,這次你反而送上門來了。」說著向雪逼近。
「那你就試試看。」雪話說的非常平靜,可是只有身後的我才看得見她緊張的手心裡全是汗。
夕陽漸漸遠離我們,照射在我們身上形成一條條長長的影子,當我在想如何擺脫眼前不妙處境的時候,雪的影子突然動了,我的視線根本來不及捕捉她的身形,她的纖細的影子只是和水壘的高大的影子稍微一接觸,水壘的影子已經不受他自己控制黯然的縮成一團,我看到水壘已然倒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臉和胸口,一時半會肯定不能站起來了。
張海他們吃驚的再次退後一步,雪則抹了抹額頭上的香汗,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得意的翹起了精緻的小下巴對我說:「老公,這次你不會小看我了吧!」
雪這小妮子,每天都會給我新的驚喜,不過我們知道下面的戰鬥會更艱苦,畢竟偷襲可一不可再,對方已經警惕雪那雙看起來柔弱實則很厲害的小拳頭。
張海五人將雪團團圍住,打一下就換人決不戀戰,想用車輪戰損耗雪的體力,缺少實戰經驗的雪不一會就難以招架了,有幾次差點被抓住手腕。
「右閃折腕,彎腰左勾拳打胸口,提膝撞襠,後肘擊腰,左手格擋右上肘下巴,前蹬踢腹部,左直拳右肘接著上。」我及時的在後面提醒她,並且能夠在對方出拳的前就準確預測對方的讓雪動作做出兇猛的回擊。
雪揉了揉酸疼的胳膊,看著東倒西歪的六人說:「這麼差勁還學別人當壞蛋。老公,我們快走吧!」
「老公,以後我會保護你的。」看著雪開心的樣子,我卻沒有勝利後的喜悅,難道以後每次遇到危險都要雪站在我的前面保護我嗎?那不是把雪推向一個又一個的危險,這樣還算是男人嗎?
雪看到我默不作聲,以為我不高興,又說道:「老公你真厲害,你是怎麼知道他們下面想做什麼動作的?」
「經驗而已。如果打架千萬不要每一拳都出全力,現在六個好對付,如果面對六十個、六百個,就算站在那裡讓你打,你還沒打完就累死了。最後,踢腿的時候不要抬太高了,你的裙子太短了。」我擺弄著那個忍者鏢,通過斜陽終於發現了忍者鏢上面隱約的火焰的標誌,不由的再次擔心起來,鬼族真是陰魂不散呀!
到了鳳凰山頂,遠遠的就看見燁的雙手被反綁在涼亭的石凳上,卻不見綁架者的蹤影。
雪環顧四周見到確實沒人正要上前解開燁的繩索,斜刺裡飛出兩排忍者鏢,雪急忙躲避一直退回到我的身邊。
不一會一個紅色的身影從一棵大樹上落下,準確的落在涼亭的頂上,而後又一個倒翻落在了燁的身邊。
「又見面了。」依舊是那套惹火的紅色緊身衣打扮,紅鬼從綁腿上拔出一支小匕首刮著指甲笑著說。
「是你?」看到這個丫頭片子我的頭不禁痛了起來,我實在弄不懂她的態度。
「你和水月宗主的大戰很精彩呀!可以稱得上驚天動地了,恐怕我再怎麼修煉也不可能到達你們的那種水準。」紅鬼不由的鼓掌稱讚。
「多謝誇獎,言歸正傳,你把我喊來到底想幹什麼?」我看著她手中的匕首就覺得刺眼。
「試試這個女的在你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紅鬼走到燁的身邊說道。
「老公你在和她囉嗦什麼,我上去擺平她不就解決了。我不信憑我們兩個搞定不了她?」我和紅鬼一直在用日語交談,一句都聽不懂的雪只能在那裡乾著急,嘗到甜頭的雪握了握小拳頭。
「你和她打?開玩笑,她殺的人估計比認識的人都多。」我壓制住雪的衝動念頭,如果紅鬼想要為她的兄弟們報仇早就動手了,不會和我廢話的。
「不會吧!她看起來才十六七歲的樣子,這麼厲害?」雪放下了拳頭詫異的問道。
「你到底想怎樣?」我朝紅鬼喊道,十六七歲的女孩性格最是叛逆,我根本猜不到她究竟想幹什麼。
「我要你娶我,同時離開她們兩個,永遠不再相見。」紅鬼同樣大聲的喊了出來。
「絕對不可能。」我沒有絲毫猶豫的拒絕她,紅鬼雖然美麗年輕,不過我自認無福消受。
「你信不信我殺了她。」紅鬼把匕首抵在了燁雪白的脖子上,並且幾滴鮮血緩緩的從傷口處流了出來。
我看得怒火狂燒,眼睛充滿殺意,嘴中吐著如同地獄冒出的聲音:「如果你敢傷害她?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紅鬼被我看著渾身寒氣直冒,下意識的退後幾步:「水月七宗也死了,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會好到那裡,你的經脈早就不行了我調查過了,現在站都站不起來了,拿什麼殺我?」
「那你盡可以試試看。」我手撐著輪椅緩緩的站了起來,以堅強的意志走了一步,眼中的殺氣直逼她的心尖。
紅鬼大吃一驚,抱起燁幾個閃身消失在樹林中,只留下紅鬼縹緲的聲音:「我的本名是鈴木優美,別忘記了。」
紅鬼走後,我頹然的倒在了地上,是呀,現在的我拿什麼殺她,我又拿什麼拯救燁,我又怎麼能保護心愛的人,我真是太失敗了,我痛苦的捶打自己的胸口,雪蹲下從身後緊緊擁抱著我,也許此刻只有雪才能體會我的無助。
「那個鬼丫頭到底想做什麼?」回來後,雪問道,「我如果沒有記錯,老公,你還曾經救了她一次!」
「那惹禍精就會給我找麻煩,還嫌我現在清閒怎麼的?你和殺手談恩情?他們記仇恨倒是更快一點。」想到紅鬼,確切的說是鈴木優美,想到她架在燁脖子上的那一匕首我就火大。
「不過現在可以肯定燁現在還是很安全的,鈴木優美暫時不會把燁怎麼樣!」唯一能夠讓我放心也只有這一點了。
「難道就讓燁這麼落在她手裡?」雪還是很擔心燁的安危。
「當然不會,可是你就是知道她在哪裡,你能夠有把握救回燁嗎?就算救回燁你有把握不被她再次抓住嗎?」我一連串的問題得到的只是雪不停的搖頭。
「著急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會想辦法的。」如果我有力量這一切問題就根本不是問題。
我躺在床上徹夜難眠,思索著一切方法恢復,可是無論我想何種方法只是從一個死胡同進入另外一個死胡同而已。
「我一直都在考慮通過自己本身恢復,難道就不能借助外力?」撇開了鑽牛角尖的思維,我又開闢了另一條思路。
「我記得龐斑老爹的記憶裡有關他師父的功力是在一夜中突然得到的,據他師父所說是在一座山頂打坐被一股神秘力量擊中獲得的力量。幾百年後又有一次,如果我沒有記錯,最近的一次將發生在——大後天。」我扳著手指計算著。
大後天,我拉開窗簾仰望星空,難道是百年奇象九星連珠?而奇象發生的地點根據記載應該就是城郊的本市的最高山豬木狼馬峰。
不管是不是姑且一試吧,我拉上了窗簾默默的盤算起來。
兩天來鈴木優美雖然沒有放燁回來,不過還是讓燁打電話報平安,讓大家稍稍放心。
這天,下午兩點,我特地的支開雪,讓她去為晚飯準備有幾種有特色的菜餚,並告知她今晚燁就會回來,雪興高采烈的去採辦配菜用的東西。
同時,我打電話約林東智出來,讓他帶著我來到豬木狼馬峰的峰頂陪我「散心」。
「老四,你怎麼弄到輪椅上去了?」林東智奇怪的問道,把我推上了遊玩的纜車上。
「不小心弄的,過幾天就沒事了。」我隨便應付他。
「你怎麼不喊你老婆陪你,兩個大男人實在沒有什麼好聊的!」山頂上呼呼的大風吹得人眼睛都睜不開,林東智實在想不出這裡有什麼好散心的。
「就說說你對公司mm誰的印象最好。」這小子就這點嗜好了。
「其實除了不好的,其餘的都挺好的。」林東智瞇起了眼睛,一副自我陶醉的樣子,說的話也都是廢話。
「既然你覺得無聊,那麼你先下去好了。我還想在這裡呆會!我就喜歡這裡的風景和美麗的大風。」風越吹越大,連彼此說話聲都聽不清楚了。
「你的愛好真特別,真的不要我陪了,要不要我打電話告訴西門雪,要她來接你?」林東智問道。
「不用,我沒有手機呀?我不會自己喊她?晚一點我會聯絡她的。」我晃了晃口袋裡的手機說道。
「哦!那我先走了。拜拜。」林東智戴上墨鏡抱著腦袋走下台階。
我則靜靜的等待著神秘時刻的到來。
「老公,東西買齊了,老公!」雪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到家,卻沒有得到我任何的聲音。
「不要找我了。愛你的老公,字。」雪讀了一遍我放在桌子上的字條,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晚上二十一點二十一分二十一秒,一道奇妙的光劃破天際,遠遠衝著我坐的方向過來,也許看到的人會以為那是一顆流星,我卻知道這道光並沒有真正的實體,只是莫名的有著強大力量的能量而已,我撇開輪椅盤膝坐下,任由那道奇光進入身體。
片刻後,我感到了渾身的鮮血在沸騰,靈魂受到一種莫可名狀的煎熬,我的意志在熱與疼痛中漸漸模糊,這就是強大力量的作用,可是我現在的身體並不能吸收這樣超過我承受能力的能量,除非經受更大的考驗,讓我求生的生命的潛能完全釋放出來。
我渾身帶著亮光爬到了峰頂的護欄邊,鼓脹的雙臂將身體遲緩的撐了起來,望著眼前黝黑的山澗,我的身體騰空而下,我知道只有我自己才能救我自己,而只有死亡才能完全的逼迫深藏在我身體裡面的潛能。
「老公,老公。不要呀!」雪的聲音從石梯後響起,我朝著雪發出聲音的方向瞅去,雪、燁、芸、鈴木優美急速的跑向我的方向。
可是高速下墜的身體已經不再受我的控制,轉瞬之間我的整個身體就被無盡的黑暗完全的吞噬了。
「風到這裡就是粘,
粘住過客的思念;
雨到了這裡纏成線,
纏著我們留戀人世間;
你在身邊就是緣,
緣分寫在三生石上面;
愛有萬分之一甜,
寧願我就葬在這一點。
圈圈圓圓圈圈,
天天年年天天的我,
深深看你的臉,
生氣的溫柔
埋怨的溫柔的臉。
不懂愛恨情仇煎熬的我們,
都以為相愛就像風雲的善變。
相信那一天抵過永遠,
在這一剎那凍結那時間。
不懂怎麼表現溫柔的我們,
還以為殉情只是古老的傳言。
你走得有多痛,
痛有多濃,
當夢被埋在江南煙雨中,
心碎了才懂。」
「老公,等等我呀。」「不凡,等我。」兩條身影緊接著飛身躍下萬丈深淵,頃刻間埋沒於黑暗之中,寂靜的山谷只有泣血的回聲,才能體現斷腸人的悲鳴,「老公,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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