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九十七 磨合 文 / 無邊風月
不少故事都有這類形容:一個老男人收養了一個小女生,過了多少年後,小女生對這位老男人產生了愛情、保留了親情、培育了恩情等諸多情感,最後經過種種磨難和世人的責難最後走到一起,雖然老男人命已不久長,小女生成了一位賢淑的少婦,但也算是好結局收場。
休斯在魔法學院時看過很多雜書,這類故事他自己都能講出一籮筐,他最擔心的就是:如果以一位神的生長速度來看,那奧洛麗還得經過多長的歲月變成一位少婦來照顧已變成老頭的他……?
自從上次奧洛麗的融合完畢至今已經過了將近十天,她完全沒有繼續長高的現象,意識的融合也僅止止於記憶方面的逐漸恢復,對他絕對說不上熱情,只能算是不冷淡。這種不冷淡是由於記憶的緣故讓她有限度的讓步,比如抱一抱,親親臉什麼的;但是不能抱回房間過夜,親臉就算他把一堆口水塗在她臉上都行,當移近到她的唇邊她就會道:「你怎麼能對我這樣的小女孩做出這種事?」
休斯快給她折磨瘋了,經常在內心自問自己是否有了某種怪癖,然後勸慰自己道不是的不是的,然後他的進攻又遭到她晃來悠去的拒絕和冷語相對,他又是對自己一番審視和檢討,覺得自己的行為無可厚非,結果還是無數盆冷水潑過來,他也對自己的行為快感到瘋狂了。這些天他的情緒非常規律:從高峰到低谷再從低谷爬到高峰,然後又跌進低谷,循環不已。
今天夜裡又是他向新一輪高峰衝刺的時刻,同時也是結束他這段時期規律情緒的時刻,奧洛麗房門大開,彷彿已事先洞悉他今晚的計劃,當休斯進了房門,憑窗而立的她流露出幾分奧莉薇的神似,扭身對他笑道:「我的天賦開始恢復了,所以你想來做什麼我很清楚。」
休斯懊喪的道:「那我……今天是不是又要無功而返?」
奧洛麗對他這種鍥而不捨的可愛舉動啼笑皆非,她轉了個圈然後道:「你沒看到嗎?我是個小女孩,不能和你有過分親暱的舉動。」
休斯直接把自己摔到她床上,痛苦的道:「你又來這句!我怎麼覺得我現在一無所有,還莫名其妙多出個女兒來,這一得一失之間實在差太遠了……。」
奧洛麗笑吟吟的道:「我多出一位父親你多出一位女兒也很好嘛,你還真是缺乏父愛。」她徑直走來坐到休斯身旁,休斯目不斜視,雖然她全身雪白的睡衣的式樣和用料都可以輕易讓任何成熟男人想入非非,但是休斯知道結果一定又是徒勞無功的。
奧洛麗點頭道:「你已經有自知之明了。」她放心的撫摸起休斯側臥無比鬱悶的後腦勺,她繼續道:「雖然我的記憶已經完全融合了,但是我屬於原先加百列的那一部份神格對你並沒有那種感覺,所以導致的結果就是我現在對你的感情沒有原先濃烈了。」
休斯翻身將頭埋到軟軟的床鋪裡,一股幽幽的香氣沁入他的神經,伸手抓來一個靠枕壓在他頭上。
奧洛麗神色如常的繼續解釋道:「所以還要讓我愛上你才行,別喪氣,時間還悠長得很,你要有信心。」她做出承諾:「由於我融合了她們的意識,即使我們不能產生愛情,我向你保證我也會永遠跟隨你這位父親,不離不棄。」
休斯在枕頭和床鋪中間發出含糊的語句:「有個不離不棄的女兒啊,我真是覺得無比安慰……。」忽然他猛一坐起認真問道:「就算你不會愛上我,那會不會愛上其他人?!」
奧洛麗思考了一秒鐘然後道:「有這種可能,但是融合過的兩股意識裡也會潛意識的抗拒,所以可能性很小,你放心吧。」
休斯往後又一倒,無奈的道:「是是,我確實可以『放心』……唉!」奧洛麗聳聳肩,兩人無語,休斯最後起身,搖搖頭準備走出房間。
奧洛麗沒想到他就這麼打算走了,從他身後抱著他輕輕的道:「你留下來好了,但是你要規矩一些,其實我們睡在一起也沒關係的。」
她不忍心看著休斯遭受如此頻繁的打擊,她還沒對他產生愛情是事實,但他是她降臨到這世上第一個最親密的人也是事實,況且在意識裡只要不是太過分親密的舉動她也能感受到一種溫馨和關懷;從認識他以來,他從未以地位上和實力上的強者強迫她和其他人去做不原意做的事,甚至一直想擺脫和掩飾這種地位和實力上的超然地位;對於他的復仇計劃他也沒表現得過於衝動和瘋狂,而是耐心的一步一步朝自己的目標邁進。
從各方面來看,她還是很欣賞目前這個男人。
他到自己房間去換了一套睡衣,然後躡手躡腳的上床,以免過度驚動了她發生不該發生的意外,奧洛麗自動投懷送抱,兩人相擁而眠。懷中的她睡的香甜,而自己卻毫無睡意,他仔細深切的感受她的溫馨和柔軟,在不過度的驚動下撫摸她溫暖的線條,回憶起似乎已經遙遠的過去,過去的情懷今後將全部傾注在懷裡這位女孩身上,想想自己也應該滿足了……。他就這麼胡思亂想的想到天亮。
當奧洛麗微微動彈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她發現休斯正精神百倍的注視著她,她伸個懶腰微笑道:「你居然一晚都沒睡?想那麼多事情不累嗎?」
她杏眼微睜,穿進房裡清早的光線在她碧綠的眼珠裡折射出異樣的光華,迷人的笑意讓整個世界都生動起來,休斯略微失神的望著她道:「睡與不睡到了我們這個層次都無關緊要的,你明知故問嘛。」
奧洛麗撒嬌道:「我餓了,我們去找點吃的。」
揭雲星域沒有首都星的莊嚴氣派景象,沒有作為共和國作為貿易主要樞紐的娜雲星域那般忙碌繁華,不過這裡也有它特別的獨特景致和趣味意境,奧洛麗在一次無意的談話中說了句:「這裡的環境真的和黑暗大陸的阿列昂管轄領真的很相似啊。」
作為一個執政官大人,擁有三十一個行政星球百分之三十以上的所有資源和稅收收入,其餘再按比例列入本星域及共和國財政收入,這種可怕收入現狀只要維持半年,連休斯空間裂隙內的寶藏也相形見絀,他想不通到達這種高位為何彼此間還要勾心鬥角,是為了擁有更多的收入?還是保持目前的權位?抑或兩者都是。
雖然這個執政官不曉得能做多長,不過做做樣子大致瞭解屬地裡的情況也是必須的——也能鍛煉自己的共和國語。後來經過星域艦隊防務長官瞭解他才知道他自己也擁有私人艦隊,自己下屬的艦隊共三支,總共大小各類戰艦供給兩千三百多艘,他樂了!原來私人艦隊是用這種方式得到的!
人界聯軍們一直進行備戰和與其它種族的聯盟事宜,從休斯離開到現在已經將近兩個月,他們一直沒忘記隨時可能來襲的敵軍;除較遠區域的七個星球由於時間關係還未進行拜訪遊說外,四陸藍星和藍星域一共結成了二十四個星域聯盟。在星域中和四陸藍星類似同樣以魔法和武技能為主要文明發展道路的星球居然超過了半數!
由於有共同的文明特色以及遭遇過的共同敵人,人界聯軍又憑借艦隊和掌握技術與結盟成員共享的優厚條件,二十幾個星球順理成章的達成了結盟。結盟後其首先進行最主要的工作就是開始互通有無,在每個世界間研究和進行超大型的世界——世界傳送陣。
洛比的積極態度使他最後和希留大人站到了同一戰線上,他答應增兵異空間調查失蹤艦隊事件的同時又以最快速度擴大艦隊的數量,以應付希留大人向他描述的迫在眉睫的危機。現在激進派和溫和派同樣在等待,等待一個時機和借口向對方動手。
休斯終於等到了希留大人的密使專程而來的會晤,將遠道而來的使者帶入了秘密的會客室後,這名使者簡單簡潔的帶來希留大人的話,希望他在三天之內能到首都星去一趟,接受他開出的條件,還有準備履行他當初的承諾。
最後密使對他輕聲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我用這麼原始而消耗巨大的方式過來見您無非為了兩點,一是表示希留大人對您的重視和尊重,二是切記不要用任何通訊設施進行任何聯絡,您即將就任議長,希留大人不希望有突發的阻力的干擾。」說完後他便準備要走了,然後忽然想到一句話回頭道:「關於對方艦隊的藏匿下落,希留大人希望您能調查一下它們的藏匿點,希望您好運,告辭了!」
晚上飯後,休斯和奧洛麗在樓頂的觀象台上閒聊,具備一個神的前生意識的奧洛麗,知識的豐富和經驗上的判斷都遠遠不是休斯所能比擬的,米西塔那個老傢伙也不過活了五百多年——換算成休斯的時間大不了再乘以二,但和奧洛麗一比,明顯還是差得遠,也許經歷的東西越多,所以越不容易動情,休斯暗歎,唉!真是難辦。
「我正在給你講羅馬帝國的分裂,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她不滿的道。
休斯懶洋洋的:「羅馬帝國在哪?與我有什麼關係?我還是考慮我的切身問題比較實在些。」
奧洛麗想了想後道:「其實也不是沒辦法提高我的成長速度,只不過那樣的話你會有一陣子看不到我,我怕你脆弱的心靈無法承受……」她狡黠一笑繼續道:「而且會使你受到一定損失,你這麼喜歡藏私的人估計捨不得,還是算了吧。」說完故意在一旁歎息。
休斯狐疑的道:「見不了面?你要到哪去?你現在的力量也沒有成長到一半,估計一個空間體就能輕鬆把你抓走。」他考慮了三秒鐘然後道:「算了,你不在我身邊我不放心,慢點就慢點吧,我已經習慣了……。」
奧洛麗裝作心不在焉的在一旁擺弄著觀象台上的儀器,聽到他這麼一說內心莫名升起一陣溫暖,她佯作不滿的道:「說的這麼好聽,我看是聽到會有損失後捨不得吧?」
休斯投降,他現在似乎也介入了這個慈父的角色,看她大發嬌嗔的樣子馬上就軟了下來:「好好好,你說,只要是不危險又不是太遠的地方,我可以考慮考慮。」
奧洛麗假裝很委屈的道:「說遠也很遠,不過絕對安全,你把我送到你的領域空間裡的那個大光球裡去,那裡的高純度能量一定會讓我的成長比現在快的多。」她看著休斯不好意思的道:「只不過,我不曉得會把你的寶貝吸收到什麼程度,到時候你不能找我算賬。」
休斯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在自己的世界裡估計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他乾脆的道:「當然可以,你不早說,我以為你開始要找借口離開了。」
奧洛麗道:「看來我真是沾光了,你要是對單個的我肯定不會這麼好說話……。」
休斯摸摸她的頭道:「傻丫頭,現在你就是你,這世界上就你和我最親近了,你就盡量吸收吧,趕快變成一位大美人。」在最後一字說完,他們周圍的景像已經處了光球母體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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