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六回 百口莫辯 文 / 我是木頭
見心終於在客棧中見到了劉金刀,卻沒有放下心來,因為他比預料中找到的遲了一些,見心心道:如此得想個法子讓他趕路了!
劉金刀見了見心忙問:「我一得知兄弟在找我,就立刻派人找你來了,這位是我朋友,也是武林中人,人稱雷公劍苗戰。他也想助我一臂之力,前來投我,是一耽擱了些時日。」見心施禮道:「苗兄,久仰。」此時苗戰摘掉斗笠,露出黑乎乎的一張臉,面無表情,對見心的話只是一抱拳。見心瞧他的氣勢,心道:雷公劍?難不成他便是劉金刀身邊的雷霆護法真身?那麼定然也是高手,我要小心行事。
見心道:「老伯還不肯出來麼?」
劉金刀道:「是啊,他的脾氣,先不說這個。兄弟如此著急見我,莫非事有不成?」
見心道:「我離了兄長後,快馬加鞭趕到滅祖教營地,見到了楊德,也亮出了那塊令牌,誰知不巧了,他已經收到了真正的能號令五大堂的令牌!」
「什麼!??」劉金刀與苗戰同時驚呼出聲,見心道:「楊德說我的牌子是假的,說著拿出了一塊一模一樣的令牌,還說要我把我的牌子教出來,我知道不妙,立刻就跑了出來。」
劉金刀暗含怒氣道:「有這種事!兄弟,你拿塊牌子呢?」見心道:「藏起來了,不在我身上。因為楊德命人窮追不捨,似乎一定要我把牌子留下,我怕寡不敵眾弄丟大哥給我的牌子,就把他藏起來了。」
劉金刀與苗戰對視一眼,都不說話,見心道:「大哥,有什麼問題嗎?」劉金刀道:「楊德狼子野心哪,沒想到他這麼沉不住氣!」苗戰低聲說:「我去結果了他吧。」劉金刀道:「不,一起去,馬上!」
見心假裝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問道:「大哥,兄弟既然不能依靠滅祖教的力量,那也只能自己去打探那些江湖中人的消息了。」
劉金刀道:「兄弟,那塊令牌你藏哪裡了?」
見心道:「兄弟捉摸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所以藏入滅祖教營地裡了。」
劉金刀道:「正好,我要扮一回滅祖教教主,苗兄弟,勞煩你扮一下那個雷霆護法,我們去尋楊德!」見心聽了,暗道:恩,此人果然就是教主身邊的雷霆護法。那個旋風護法的本領我領教過,此人定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兄弟,幫我個忙好麼?」
見心道:「大哥儘管吩咐。」
劉金刀道:「我這次假扮教主,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三人快馬加鞭地朝滅祖教營地進發,趕到天黑,終於到了營地,劉金刀苗戰毫無顧忌地邁步便入,直奔楊德的營帳。三人也不通告,掀開布簾就闖了進去,點明火燭,卻見帳內空無一人,見心暗喜:嘿嘿,恐怕早中了蒙古人的埋伏,死於刀劍之下了!苗戰道:「去哪裡了呢?」劉金刀道:「不管怎麼樣,我們的去見一見蒙古將軍了。賢弟,你將令牌藏在何處了?」見心道:「這個恐怕離此處還有一段距離。」劉金刀道:「好,你快去取來,拿到之後,趕快到南邊的蒙軍大營匯合,你就說你有滅祖教教主令牌,要見主將就行了。」見心道:「是。」說著離開了大帳,轉了一個圈,又回到營帳後面悄悄偷聽。只聽劉金刀在裡面大發雷霆,正在訓斥人,而附近的幾個帳篷也都亮起了燈。不一時,劉金刀帶著苗戰出了大帳,直奔蒙軍營地,見心悄悄地跟在了後面。
只見劉金刀到了寨門,呵斥幾句,幾名守門的就讓開了道路,讓兩名侍衛跟他們進去了。見心繞開守衛,也跟著爬了進去,走到一處營帳,外面還晾著幾件衣服,見心想了想,便偷來穿上了。如此,也不用太過鬼鬼祟祟,遠遠跟著,一直到了中軍帳。此時的中軍帳周圍戒備森嚴,見心無法靠近,只得遠遠的等著,靜觀其變。不過一會兒,遠處人聲嘈雜,見心舉目望去,只見一隊火把照耀下,一群蒙古軍押著一隊人走了過來,那隊人個個被綁,口中含布,狼狽之極,走到大帳前,排排跪了下去。見心看到為首被綁的一人,心中暗笑:楊德啊楊德,你也有今日!
帳中走出幾人,有兩人便是劉金刀與苗戰,一名蒙古軍官打扮的人用漢語道:「劉教主,你還有什麼說的?」
這時,眾人都在帳外,四下一片肅穆,見心終於聽到了他們的話。劉金刀道:「叛徒,將軍明鑒,這些人yu竄我教主職位,我今日來正要將他們拿下!」那將軍道:「是嗎,哈哈哈哈哈,難道他們不是受你的指使?」劉金刀忙辯解道:「當然不是,這些人假造我教主令牌,圖謀不軌,其心當誅!」
那將軍道:「假造令牌?教主,你看可是這個令牌?」說著將一塊金色的牌子高舉過頭頂,那金牌在火光照耀下閃閃生輝!
劉金刀道:「果然造得很像,不過,還請將軍少待,這塊令牌是真是假,稍後便有分曉。」
那將軍道:「如此說來,這些人當真不是受你指使?那我要處決這些人你也不會有異議了?」
劉金刀笑道:「那就有勞將軍了。在下管教不嚴,還要向將軍另行請罪。」
那將軍哈哈一笑:「好,行刑!」
一聲令下,上來幾個刀斧手,就要將楊德等人就地處決。楊德拚命掙扎,劉金刀含笑不語,楊德怒目而視,忽然掙扎著將口中的布吐出,大叫:「教主,我等只是謹遵教旨,比怎能見死不救!」劉金刀怒道:「叛賊,我待你不薄,你卻心懷不軌,還想推卸責任!我什麼時候給你下過這種命令!」
楊德大叫道:「是雷霆護法,是他給我教主令牌讓我做這些事的!」
苗戰罵道:「放屁!楊德,今天就是將軍不斬你,教主也不會放過你!乖乖受死吧!」
那將軍一揮手,二十餘顆人頭齊齊落地,當年叱吒江湖的滅祖教三大堂主就此作古!見心見了,回想他與楊德的交情,竟然隱隱有些不捨,但想到石錚,立刻感到無比痛快。劉金刀哼道:「罪有應得!」
見心心道:你也是罪有應得,不過不用著急,就到你了!
那將軍道:「劉教主,楊德殺我大將罪有應得,那麼你想脫離嫌疑還要花一番功夫呢!」
劉金刀道:「將軍莫急,帶真的教主令牌送到,真想自然大白!」
那將軍道:「好,我拭目以待。」
誰知等了半晌,楊德等人的屍體都處理乾淨了,令牌還是杳無蹤跡,劉金刀有些焦急,對苗戰道:「那小子怎麼還沒來!」苗戰道:「難道出了什麼意外?」劉金刀道:「這能出什麼意外?」活音剛落,夜空中竄起一道漂亮的焰火,那將軍道:「是時候了,劉教主,你那塊真的令牌拿不來了!」
劉金刀驚道:「你說什麼?」
那將軍一舉手中的令牌道:「因為這就是真正的令牌!」
劉金刀道:「胡說!你怎麼知道」活音未落,幾個蒙古兵抬了一桶水過來,那將軍道:「劉教主,你可知這是什麼水?」劉金刀望著那桶水不說話,那將軍手一鬆,普通一聲,令牌落入水中,劉金刀與苗戰趕忙湊上前去觀看。見心也想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那個桶裡究竟有什麼,但不敢過去,只見到劉金刀明顯在顫抖。
苗戰一把將令牌撈了出來,喃喃道:「這的確是您的令牌!」
劉金刀顫聲道:「這怎麼可能」
苗戰大聲道:「教主,我們被那小子耍了!」
那將軍道:「怎麼樣?還有何話說?」
劉金刀險些坐倒在地,辯解道:「這,確實是令牌,但是受人陷害,我絕無半毀盟之意,請將軍一定要相信我!對了,我滅祖教中的弟兄可以作證!」
那將軍歎了口氣道:「可惜啊,已經晚了,看到剛才的信號了嗎?」
劉金刀暗感不妙,道:「看到了,難道」
那將軍道:「你們滅祖教已經全軍覆沒了!就是你在這裡死不認賬的時候,我的大軍已經偷襲了你的營寨!」
劉金刀臉如死灰,點頭道:「好,天亡我也,不過,我不信有老天爺!」忽然搶過一把刀來,猛地衝出了重圍,苗戰也仗劍衝了出來,蒙古軍大營登時一片混亂,劉金刀苗戰搶了兩匹馬,殺開血路,向寨門飛跑,蒙古兵緊追不捨,見心也施展輕功緊隨其後,忽聽那將軍大喝一聲蒙語,見心沒有聽懂,只見大批軍士拔箭搭弓,向兩匹馬射去,見心暗叫:不好,別被他們射死了,我還想手刃仇人呢!但蒙古人she術神乎其技,只嗖嗖幾聲響,劉金刀兩人已經墜馬,好在已經離寨門不遠,兩人起身繼續撤退。蒙軍繼續放箭,苗戰擋在劉金刀身前,大叫:「教主快走!」揮劍擋住來箭,但在箭雨的攻擊下,劉金刀還是身中數箭,而苗戰早已被串成了刺蝟!又有人大叫一聲,蒙軍停止放箭,揮刀衝了過來,劉金刀傷勢不輕,仍在試圖逃走,見心不想讓他死於他人之手,伸手探入懷中,摸出幾顆火龍丸,那還是劉金刀給的。
那些蒙軍正向前衝刺,猛地面前轟轟幾聲響,一道火牆竄起,等炎頭消失,劉金刀早沒了蹤影
劉金刀只覺得昏昏沉沉,背上箭傷痛之入骨!緩緩睜開眼睛,只見身邊趴著一個人,渾身是血,似乎奄奄一息,細看之下,竟然是見心。其實劉金刀心中早把見心當成了這次陷害他的主謀,但此時見到這種情形,大惑不解。
見心轉頭看向劉金刀,吃力道:「大大哥,你醒了。」
劉金刀道:「兄弟,究竟怎麼回事?」
見心道:「怪我,我沒找到欺師令,不不知被誰拿走了,然後然後一些官兵攻了進來,我知道情況不妙趕到蒙軍大營,正見到大哥被追殺大哥,究竟怎麼回事!」
劉金刀道:「唉,不知哪個天殺的,陷害與我」說著,疼得幾欲昏暈。見心道:「什麼仇家嗎不行,我要去。」
劉金刀道:「兄弟,你去哪裡?」
見心掙扎起身道:「去去通知老伯小心!老伯他還在徐州的暗道中嗎?」
劉金刀道:「兄弟,麻煩你了,我爹他不在那裡,你快去,去南陽的五花客站,在那裡」
「是麼,在那裡呀,我早就覺得那老傢伙不會跟死人呆在一起,何況那些人還是他害死的!」
劉金刀聽了大吃一驚,連忙望向見心,只見見心好端端地站起了身,脫掉了渾身是血的外衣,劉金刀終於確定到底是誰把他比如這般境地的了!見心見劉金刀對他怒目而視,道:「噢,你說這些血呀,那是你的,不是我的,我沒受傷,唉,感謝我吧,把你從千軍萬馬中救了出來,要不然你早被分屍了!」
劉金刀激動之下,氣都有些喘不勻,道:「你為何」
見心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在劉金刀面前盤腿而坐,道:「為何騙你是吧,這要問你自己了。」
劉金刀道:「我與你無怨無仇」
話沒說完,見心一盞茶潑了過去,伸手揪住他的耳朵道:「無怨無仇?嘿嘿對,沒錯,你和我無怨無仇。只不過,滅祖教害死我大哥,狼牙劍派害死我母親,當年有個姓劉的縣官害死我父親,雷獄害死我師兄,還有一幫潑煙花害我和我妻子恩,說起來,紅袖院被我洗了,狼牙劍派讓雷獄給陰了,雷獄的終我也送了,滅祖教也剛剛完蛋了,好像就剩下那個狗縣官還活得好好的,你說是不是?」
劉金刀一拳砸在炕沿上,恨道:「罷了,你動手吧。」
見心又倒了一杯茶,道:「說說當年的事,說得我高興,我不殺你,怎麼樣?對了,我到現在不知道這個狼牙劍派究竟是何底細,你說給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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