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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節 計賺太史慈 文 / 貼拉所依朵

    在黃忠和程普驚疑的眼光注視下,龐統伸手拉起陳豐,兩人離開了營帳。吹著迎面而來的清風,陳豐的腦子裡感到一陣清爽,伸手遙指著遠處的螢火蟲道,「江南風景無限好,上有燕飛,下有魚躍,白日紅花飄香,夜間火蟲點燈,正是景不迷人人自迷。」一副陶醉其間,怡然自得的樣子。

    「主公興致真不錯,大戰在即,居然還有心情欣賞那江南風景,難道您就不擔心曲阿戰事嗎?」

    陳豐瞟了他一眼,臉上還是那麼的平靜,看不出有絲毫的緊張,「有軍師在此,若荒廢了如此良情美景,豈不是暴殄天物。我就等著太史慈來投降了。」

    「哦,主公這麼相信統?」龐統兩眼發亮,似笑非笑的望著陳豐,那眼神猶如一把利刃,將他的心底剖開。

    陳豐避開了他的目光,收起了那付閒情逸致,正色道,「豐已略知一二,只有一事不明,尚需向軍師請教。」

    「請問。」

    陳豐的眉頭頓時陷入了沉思,緩緩道「現有敵將笮融在此,不知軍師何以讓他安然返營,撒播太史慈造反的消息?」

    「哈哈哈……此易事爾,只要主公現在修書一封,交於一人連夜帶給太史慈,卻讓張英軍降卒救了笮融,並讓他於劉繇營外擒住送信之人,則大事可成矣。」

    聽了龐統的話,陳豐裝作恍然大悟,手持他的雙手,讚了一句,「軍師真神人也!」其實,陳豐也想到了這一點,純粹只是為了取悅他,讓他死心塌地的為自己賣命而已。要怎樣才能讓一個象龐統那樣高智商的人開心呢?像一個傻子一樣弱弱的追問,絕對不可能引起他的興趣。這就好比你請教高手破解一盤殘局,如果只是簡單的問一句這是怎麼解的,那個殺傷力絕對比不上你先試著解幾步,到了接近高潮的時候才突然顯的黔驢技窮來。在最關鍵的時候提問,絕對最容易讓人有滿足感!

    所以此時的龐統已經徹底落入陳豐的圈套中,興高采烈的跑去忙活了。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陳豐開始幻想起美好的未來:先滅江東,再屠襄陽,唯我陳豐,三國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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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忠的大營呈菱形分佈,四個角上分別設一亭哨,有專人輪流看守,主要是用來觀察敵情。而巡夜的士卒卻是從菱形的相鄰兩角出發,以菱形的兩條對角線為巡邏路線,要想在這種情形下讓笮融越獄,難度確實不小。

    這不,龐統和蔣欽才出營沒走幾步,便被火光照亮了。一卒手提燈籠喝道,「什麼人!幹什麼的!」

    蔣欽將手中令牌一揚,「某奉主公之命特來協助巡夜。」

    那人見了令牌,彎身行禮,「原來是督軍校蔚,您請便。」說完朝身後眾人招呼道,「都給我精神點,繼續巡查。」

    龐統見他們走的遠了,輕聲道,「公奕,那事辦的怎樣了。」

    「軍師放心,詐降的士卒已經全部都安排在離笮融最近的那個營帳裡,送信的人就在西角附近。」

    「好,公奕辛苦了。」龐統讚許的點了點頭,兩人逕自往關囚犯的營帳而去,那營帳恰好在菱形的中央。營帳的外圍卻有一圈人馬將它團團圍住。

    看守的將領見蔣欽來,便讓兩人去了。一進屋,只見四周烤著四盆大火,火光猙獰。碩大的營房中只有兩個小卒分別站立於囚車的兩頭,囚車中一人蓬鬆著亂飛,低頭靠著左邊的車頂,似乎已經睡過去了,那臉容被亂飛遮住,看不清任何表情。

    「怎麼能這麼對待俘虜呢!至少也要個囚籠吧。」龐統不滿的搖著頭,自言自語。

    車頭小卒回話道,「沒辦法,行軍匆促,來不及準備囚籠。」

    此時笮融似乎被聲音吵醒,頭輕輕一擺,靠到了右邊,依舊是一付睡鬼模樣,只是雙眼在擺動的同時射出一道光芒。龐統眼尖,暗笑一聲,領著蔣欽出營去了。

    「公奕,可以開始了。」龐統一臉興奮,像這樣刺激的事情正是他最喜歡的。其實他大可把守夜的士卒全換成自己人,然後讓笮融安然離去,可是這麼做的話他就不是龐統了。從嚴密的長沙軍眼皮底下逃脫,才能讓他有絲毫的滿足感。

    蔣欽帶著事先安排好的人,以提審犯人為由,輕易的再次入了營帳,而營帳中的兩位小卒則是事先安排好的(因為龐統不想殺自己人,不然就要把他們幹掉了),而且兩人早把今夜逃亡的事情通知了笮融,也省得再解釋。蔣欽將囚車裡換了一個人,讓笮融混在士卒中,隨後大聲喝罵了幾句,便假裝氣急敗壞的退了出來,往西邊的角上行去。

    一路無事,就在快要到達西角亭哨時,黑暗中閃出一彪人馬來,將眾人團團圍住。領頭一將喝道,「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蔣欽暗想,軍師果然料事入神,那黃忠真的在營角安排了暗哨。那將見他沉默不語,正要再度呼喝。黑夜中,只見一騎朝西角飛奔而去。蔣欽將手中令牌一揚,高聲道,「抓刺客,有人行刺主公。」說著率先朝那騎衝了出去,那將雖然心中懷疑,但事關重大,也緊緊率眾人隨後追來。

    行至亭哨處,蔣欽喝問道,「你們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攔住剛才那刺客!」

    亭哨守將奇道,「什麼刺客?他是奉黃忠將軍之命前去敵營送信的,還拿有將軍的令牌呢!」

    蔣欽一跺腳,恨聲道,「你中了jiān賊之計了!剛才有人行刺主公,事敗後我們追蹤到此,不料卻被你放跑了,還不快給我追!」

    守將心中驚疑不定,不知如何是好,那蔣欽早領著眾人出城而去。暗哨頭領正要追趕,卻聽一聲輕呼,「由他去吧。」來人正是龐統,手持著陳豐的令牌,緩緩而來,對眾人說道,「你們各守其位,剛才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卻說蔣欽眾人離了大營,怕有人追趕,就一刻不停的往劉繇軍營裡趕。行至半路,卻見一馬匹倒在地上哀鳴,像是折了馬蹄。蔣欽忙道,「笮將軍請看,此馬好像是剛才出營那人的。」

    笮融拿近火把一看,見馬掙扎的厲害,喜道,「此馬折蹄不久,我們快去追那送信之人,此人必定是黃忠細作,若得此人,大功一件。」

    蔣欽欣喜,連連稱善,不多久便在路旁逮到此人,從其身上搜出書信一封,信上稱讚了太史慈今日戰場上的表現,已經取得劉繇的信任,讓他盡快去劉繇的人頭來獻等等。笮融大怒,怕劉繇有變,拚命趕回營寨。劉繇見了書信,大怒,命左右敷了太史慈,準備明日斬於陣前立威。

    蔣欽大喜,乘夜救了太史慈,眾人騎馬逃出營來。太史慈感恩,拜道,「恩公救命之恩,慈莫齒難忘,還望恩公告知高姓大名,以便日後相報。」

    蔣欽連忙將他扶起,「無名小輩,不足掛齒,素聞將軍高義,實在是仰慕的緊,只是不知將軍此去何從?」

    太史慈想到目前的處境,竟是無家可歸,遂無言以對,只是長歎數聲。蔣欽趁機言道,「將軍何不投奔長沙太守,吾聞陳太守重情義,識人才,必不負將軍所學。」

    太史慈思索良久,抬頭道,「多謝恩公指點,慈受教了。」言閉,驅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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