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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節 戰官渡(下) 文 / 貼拉所依朵

    彥晨入主南皮後,不斷的派人打探軍情。有消息傳來,那劉備在徐州為曹將夏侯淵所破,兄弟三人被亂軍衝散,劉備和一些謀士逃往冀州投奔袁紹,而關羽為救兄嫂為曹操所圍,張飛下落不明。

    聚事廳中,彥晨聞迅長歎一聲,「久聞劉玄德桃園結義,情同手足,不想大難臨頭各自飛。情義何在?手足何在?」

    張頜道,「我看關張皆忠義之輩,若是那劉備寡義尚有可能,關羽絕非薄情之人,一定是有什麼苦衷。」

    彥晨正要辯駁,卻看田豐愁眉苦臉,遂問道,「師父為何悶悶不樂?」

    田豐歎道,「以顏良之勇,猶喪性命,文丑此去,必然凶多吉少。」

    彥晨念及師徒之情,黯然道,「素聞關羽刀法通神,已至抽刀斷水的境界,哎∼叔叔此去,途死無益。」

    田豐又道,「曹操,托名丞相,實漢賊也!冀州一亡,其必圖北海,以關羽之勇,北海無人能敵,實乃大患。」

    彥晨的頭頓時大了起來,以前光是一個顏良,就讓他吃盡苦頭,如果來個關羽,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此人既然可以斬顏良,自然不是張頜,高順所能抵擋,而且子龍又不在,哎,難道北海會亡於此人之手!

    宗熊道,「主公務憂,關羽若是降cāo,cāo斷不會讓他一人出陣,兩人各懷鬼胎,合久必分。」

    田豐道,「宗先生言之有理,若劉備生,則關羽必走;弱劉備亡,則後事難料,今關羽斬袁紹大將,而劉備又屈於冀州,袁紹心胸狹隘,劉備危矣。」

    眾人皆在憂愁之中,探子來報,袁紹遣文丑為顏良報仇,文丑帶虎衛軍渡黃河,從延津出,正撞上曹操大軍,混戰之中,文丑連敗曹營李典,徐晃二將,被關羽趕上,砍於馬下。

    田豐聞訊痛泣,彥晨怒道,「關羽匹夫,竟敢如此猖狂,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時正值午時,風鷹閒來無事,隨伙夫前來送飯,聽聞關羽之事,蹙眉道,「我曾聽父親提起此人,此人刀法沉猛,是為一流高手,尤其是那招「抽刀斷水」,端的厲害,父親曾說,要敗此人,必先破此招。」

    張頜道,「如何破之?」

    風鷹笑道,「此招傳說為霸王項羽所創,天下練此刀者萬千,將軍只需熟知刀意,要破此招,又有很難。」

    張頜又道,「如此非英雄所為,勝之不武,夫人可有其他辦法?」

    風鷹淡然一笑,「辦法不是沒有,只是須花點時間。」說著,她命丫懷取來陪嫁錦盒,從中取出兩本薄冊道,「這是我家傳絕學,將軍若有心苦練,學成之日,當可敗此人。」

    張頜接過一看,是《追風戟法》及《神技》二書,扉頁乏黃,破舊不堪,隱約可見張良二字。張頜大喜拜謝。

    三日後,探子來報,袁紹盡起三軍,陳兵官渡,yu於曹操決一死戰。宗熊大喜,「天時已至,袁紹休矣。」

    彥晨遂起大軍,只留高順帶一萬守軍鎮守南皮,親統大軍五萬,以張頜帶騎兵隊為先鋒,並小雨,風鷹二女將,浩浩蕩蕩往冀州進發。

    途經得州,突見前方煙塵四起,衝出一隊人馬,為首的是一輛馬車,跑的甚急,車後撕殺聲一片,千餘騎兵追襲而來,而逃亡的一方卻僅有四五騎在死命抵擋。

    張頜心道,如今官渡戰事正緊,冀州居然還窩裡反,真是天亡袁紹。既然是他們自相慘殺,張頜也樂的圍觀。

    張頜看的正爽,突聽追兵隊中一人喊道,「大耳賊,你兄弟害死顏良,文丑將軍,主公饒你,郭圖可不饒你。」

    馬車只是顛簸,一刻也不敢停留,郭圖軍追的急了,料那四五騎怎攔的住千餘騎兵,早有數騎圍了上去,舉槍往車內刺去。

    眼看長槍刺破車簾,只聽車中一聲大喝,「我劉備死不足惜,郭將軍何必逼人太甚。」簾布落處,一劍橫出將長槍擋了回去。簾後一人,手持雙劍,面色剛毅,眉宇間透露這哀傷,此人正是劉備。

    張頜心中一動,想起田豐之言,「若劉備生,則關羽必走,若劉備亡,則事難料。」

    遂高呼一聲「住手。」張頜話音剛落,只聽車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休傷我主公。」一將從後殺出,圍在車前的騎兵紛紛下馬。那將殺出一條血路,將劉備提於馬後,意欲突圍。

    張頜領軍出,正撞上此人,大吃一驚,喜道,「子龍,怎麼是你。」

    那人正是趙雲,被張頜大軍擋住,衝突不得,後面郭圖又緊緊追上,遂長歎一聲,對劉備道「主公,雲不願濺故人之血,當以死相報。」

    劉備哭道,「備何幸,得子龍如此厚愛,備實有愧。」

    郭圖眼看追上,卻見數千北海軍列陣於前,不敢追擊,停步觀看。

    張頜笑道,「子龍,你我兄弟,豈會害你性命。」

    趙雲歎道,「北海別後,雲痛歸故里,只想安度殘年,不想為袁紹所知,遣人來害,雲不想害同鄉性命,遂為袁紹所擒,百般虐待,若非使君,雲早已死於獄中,雲既為使君所救,雲之命自歸使君所有。」

    張頜知其心意,更有心放劉備一馬,遂道,「子龍放心,我既不害你,焉有陷你於不義,子龍,後會有期了。」說著,大手一招,背後頓時閃出一條道來。

    郭圖心急,取箭來she,被張頜撥落,張頜冷笑一聲,「不知死活的傢伙,找死。」

    郭圖見張頜勢大,不敢相敵,一路狂奔,張頜率軍追擊三十里,直到信都,此時的信都早已無什麼人煙,只留下空蕩蕩的接頭小巷。

    張頜在信都安營紮寨後,派人前去打探冀州的虛實,探子來報,冀州擁兵八千,由郭圖鎮守。張頜大喜,在信都靜候大軍。

    三日後,彥晨抵達,望著不遠處的冀州城,他是感慨萬千,當初歷經磨難逃亡的事厲厲在目,算來已有六年之久,眼看就要重歸故里,這種感覺真好。

    於是,彥晨急忙召諸將商議,宗熊道,「冀州於官渡隔200里,袁紹既然已知主公取了南皮,斷不會留座空城,此事必然有詐。」

    彥晨暗想也是,袁紹滅了公孫瓚後,已有近二十萬士卒,又經過一年的徵兵,據說已有四十萬之眾。他在白馬不過屯了三十萬兵馬,那剩下的人都到那裡去了?遂鄒眉道,「軍師所言甚是,那袁紹雖無能之輩,郭圖卻是有謀之輩。」

    張頜一心想回家看看,道,「主公,兵臨城下,焉有不戰之裡,某願為攻城先鋒。」

    彥晨左右為難,拿不定主意,遂求助於田豐,「依師父之見,又該如何?」

    田豐心繫舊主,本不願開口,但是彥晨情切,推遲不得,遂長歎數聲道,「袁紹孤注一擲,一切皆有可能,只是這冀州無論如何都不能取。」

    彥晨奇道,「若是空城,也不取嗎?」

    田豐道,「袁曹戰於官渡,是博生死,若取了冀州,紹軍士卒心繫家園,必不肯死戰,曹軍必然,曹勝卻一無所獲,袁紹之地盡為主公所取,曹必怒而伐之,以北海之力,非曹之對手,為今之計,當盡力消耗兩軍戰力方為上策。」

    彥晨深以為然,只是眼看著到手的肥肉卻不能吃,這種滋味真不好受。

    宗熊見其鬱悶,進言道,「主公務憂,冀州雖不能取,然則幽州諸地皆主公囊中之物,何不取之,且冀州兵力難測,未必能夠攻下,而取那幽州,必然是勢如破竹。」

    彥晨大喜,留張頜帶騎兵隊駐守信都,以免冀州軍偷襲南皮,而自己親率大軍,橫掃幽州,半月後,彥晨已將公孫瓚諸地歸與囊下,這一路行軍,基本上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反而不時有公孫舊部前來投靠。

    一個月後,彥晨在幽州各地設立縣衙,整頓治安,這宗熊還真有一套,弄的巾巾有條。諸般瑣事了後,遂帶大軍過磐河,屯於搏陵大道。

    卻說袁紹於曹操在官渡久戰不下,又得郭圖書信,冀州被圍,遂以許攸之計,步步拔營,ri退十里,撤回冀州。

    曹操當時由於連年征戰,已經是青黃不接,所餘軍糧不足百日軍需,而袁紹又撤回冀州,想要奇襲苦無良策,亦是頭疼萬分。

    日子一天天過去,曹軍缺糧之事為袁紹所知,袁紹大喜,更是堅守不出,只等曹操退兵好趁機奪回失地。

    曹操正敢心煩,眼見軍糧越來越少,已有退意,郭嘉進道,「如此良機,切不可退,袁紹元氣大傷,必然不會大肆興兵,而彥晨又得南皮等城,實力劇增,唯有我軍,消耗頗大卻一無所獲,此消彼長,他日滅袁紹者,必北海也!」

    曹操歎道,「千算萬算,還是錯算了彥晨,我以為此人出了南皮,必取冀州,熟料他居然讓袁紹安然而退,真可恨也!」

    郭嘉道,「當務之急,還在冀州。」

    曹操苦笑道,「兵糧已盡,何以為戰。」

    郭嘉笑道,「事之成敗,皆在離間一計。」

    當晚,冀州糧倉著火,西門大開,袁紹軍亂作一團,曹軍趁勢而入,殺人無數。不久,東,南二門亦開,彥晨軍殺入,袁紹抵敵不住,出北門逃烏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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