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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節 爭雄(三) 文 / 貼拉所依朵

    曹將典偉領命,於袞州外伏擊,彥晨死戰得脫,死傷慘重,僅剩十餘騎。過袞州,彥晨行官道奔陳留,為陳留守將薛蘭所攔,晨斬之,是矣天下人皆知晨已入陳留,cāo懼怕,遂放其入許昌。---《大綱》

    時值深秋,黃葉滿地,馬蹄過處一陣清爽的沙沙聲。狹道兩旁遍地枯草,滿目蕭瑟,尤其是厲城外的羊腸小道。這歷城原是個天然大草原,不適合種植,所以周圍的人口極少,自審配的神馬堂被燒後,四周的人煙更加稀少,這路也便不像是路了,遍地都是雜草荊棘。在這荒涼的道上卻突然出現了數百騎,匆匆忙忙的向東馳去。領頭的一匹俊馬通體鬃紅,毛髮健長,端的是英武不凡。馬上雖然坐著兩人,卻遠比其他的馬匹跑的矯健自如。看他們一行人趕的匆忙,似乎有要事在身。

    這群人穿過了悠長的狹道,眼前便浮現出群山疊巒,鬃馬上一人對身後的人說道,「想必這裡便是袞州了,大家都小心點,這裡以前可是山賊橫行的地盤,難保現在不會有餘黨,若是在這裡陰溝裡翻船,可就讓參加比武大會的天下英雄取笑了。」

    那人身後一將笑道,「主公務憂,想當初我們兄弟倆在袞州落草時,便是袞州之主,各地大小頭目,皆是聞風喪膽,那敢到太歲頭上動土。哈哈哈……」

    鬃馬主人聞言神態怡然,一手撫刀,笑道,「你不說我倒忘了,管將軍可是曾經的山賊之王,有那個不長眼的敢班門弄斧。」說話之人年輕氣盛,中氣十足,正是前往許昌的彥晨,與他同騎的自然是小雨了。

    他的話音剛落,小雨便鄒起了眉頭,低聲道,「小心,有殺氣。」

    彥晨四處一看,風平山靜,那有什麼人獸,遂不以為然道,「我有絕塵在,天下之大,又有誰能擋住我的去路。」

    「主公小心,有高手來了。」張頜一臉嚴肅,濃眉緊鄒。彥晨知他向來謹慎,心裡也不敢怠慢,忙取了大刀,布起陣來。

    眾人還來不及準備,不遠處的山坳中閃出一彪人馬,皆黃巾裹頭,黑布遮面,約百來人,手持兵器浩浩蕩蕩的奔來。

    彥晨見了,捧腹大笑,「我道是誰?原來是些黃巾餘孽,想必都是些瞎子,前來送死。」他的聲音中氣十足,山谷中又是回聲陣陣,聽的虎子軍將士皆大笑不已。

    彥晨笑著,轉頭招呼管峰道,「這些人交給你沒問題吧?」

    管峰欣然點頭,一手輕撫著斬馬刀。

    彥晨見他信心十足,怕他輕敵,正準備開口提醒他幾句,忽然,一股勁風呼嘯而過。接著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兩丈高的大旗應聲而折。

    彥晨大怒,舉目望去。只見賊兵中有人一馬當先飛速的跑來,離自己已不過百步。彥晨定睛瞧去,那人左眼一條醒目的傷疤,是個獨眼聾。

    「駕」管峰揚鞭挺刀,直取賊將。斬馬刀撕開寒風獵獵作響,端的是威武不凡。兩人來的近了,那賊卻將馬繩一緊,喝道,「大爺只殺彥晨那廝,不想死的快讓開。」

    彥晨聽的一驚,沒想到這山賊居然知道自己還敢前來,只怕來者不善。忙喊道,「管將軍小心。」

    那管峰見他口出狂言,早已怒不可遏,將斬馬刀直舉當頭劈下,正是當初泰山上劈趙雲的那一刀,可謂是他的看家本領,強勁的臂力再加上斬馬刀的厚重,真是無堅不催,除了趙雲,還沒人接住過此招。

    誰知那賊居然豪不避讓,雙手橫刀往上一架,冷笑道,「既然你自尋死路,大爺今天就成全你。」

    「噹」的一聲劇震,管峰面色一白,雙手發麻,斬馬刀不自覺的垂了下去,刀尖拖到了地上。再看那賊將,獨眼閃著精光,面色紅潤,看不出絲豪的損傷。那賊揮刀左右斜劈了幾下,吐聲道,「小子不錯,還真有幾下子,不過就你這水準也想參加比武大會,真是笑話。」

    管峰向來自視甚高,除了趙雲,張頜之外他還沒服過別人,如今被那賊如此悉落,怒火都串到了臉上,把個黑臉燒的通紅。只見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大喝一聲,揮手就是一記橫劈。斬馬刀刀身厚重,橫劈所需的力量比直劈要大的多,而且砍出去的力道遠不如直劈沉重,所以管峰很少這樣做,但是這樣砍的好處就是對手很難招架,因為刀勢一沉便可從敵人的腰際改砍為馬腿。

    那賊將嘿嘿一笑,右手一輪,竟然單臂舉刀,直取管峰手腕,刀鋒過處隱隱然傳出轟雷般的破風聲。管峰識的厲害,連忙撤刀招架。兩招一過,管峰雙臂發麻,心中束然,這傢伙端的厲害,決不可能會是黃巾賊。隧將刀一收道,「你到底是誰?」

    那賊將眼中精光一閃,正待發話,他身後一騎飄然而來,滿嘴虯鬚,聲如哄鐘,「元讓,少跟他廢話,早點做了他們,主公還等著我們回去比武大會呢!」

    彥晨聽了大吃一驚,思道:難道真的是曹操派來伏擊自己的,可是又不像,就憑這百來號人馬,而且又是正面迎上,那不是來送死嗎?曹操多謀之人,豈會如此莽撞。莫不成是有人趁機挑釁,想壞了自己和曹操的聯盟,來做收魚利,又或者是想在英雄大會上奪愧,特地前來阻自己行程的。

    彥晨越想越覺的不對勁,心道:不就百來號人,先剿了再說。隧將令旗一揮,厲聲道,「無知小賊,竟敢擋本大人的去路,來人,給我殺!」

    話音剛落,張頜早一馬當先,朝那獨眼賊將撲去。不料,那虯鬚將大吼一聲,從身後取出兩把手戟,雙臂一展,左右鐵戟如大鵬之翅朝張頜撲到。

    此時,張頜手中所舉的正是方天畫戟(呂布死後,曹將無人使戟,曹操便將畫戟同屍體一同送往北海,後來張頜練戟,因找不到趁手的兵器,彥晨便將畫戟給了張頜),俗話說人名樹影,那賊將一見是方天畫戟,頓時一愣,凌厲的氣勢立刻委頓了一截。張頜得勢不繞人,雙臂發力,那戟身連抖幾下,使的正是呂布的看家本領之一「四殺戟」,賊將只覺的眼前一花,突然多了一把畫戟,忙舞戟架去,不料這先前一戟乃是幻覺,待他發覺,為時已晚,張頜的畫戟已經透過他的手戟,直取他的腦袋。

    一陣陣涼風襲來,那賊將似乎被嚇呆了,額角上滿是冷汗,眼見便要喪生在畫戟之下,突然一抹雪亮的刀光閃過,似驚雷如霹靂,恰好擋住了畫戟。張頜被刀上傳來的臂力暗自佩服不已,扭頭望去。只見旁邊那獨眼賊將一手撫在肩上,鮮血正從他的指縫中留出,顯然是受了傷,可他的眼中看不出絲豪的痛苦,反而是血紅的猶如惡狼一般的眼神,只聽他大聲吼道,「老典,你是怎麼了,被呂布那廝嚇傻了嗎?你可要看清楚了,不過是個小崽子而已,你的威風呢,都到那去了!……」話說了一辦,那將突然將大刀反轉,斜劈了出去,只聽他惡狠狠的嚷道,「無恥的傢伙,爺爺先解決了你。」

    張頜一看,原來是管峰挾刀撲上,刀尖還淌著鮮血,想必是剛才那獨眼賊揮刀來擋的時候被管峰砍傷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管峰還不是那賊的對手,自己可得加把緊才行。隧將畫戟一揮,正準備出第二招。

    此時,虎子軍將士已經圍了上來,黃巾賊勢危。那虯鬚將被同伴一吼,似乎清醒了過來,面對著撲過來的小卒,「咯咯咯」的冷笑起來,更出人意料的是他突然扯下了臉上的黑巾,暴吼一聲,「你典偉爺爺來了,受死吧。」說著,只見他雙手亂舞,戟影重重而來,張頜大吃一驚,慌忙握緊畫戟,正待再次砍出「四殺戟」,突然只見滿天的塵土中,一隻隻鐵戟盤旋而出,狎起滿天風暴,那戟一出,便有慘叫聲傳出。前方的士兵紛紛躲避。張頜大吃一驚,心知這戟影大多數只是幻覺而已,可是又由誰原意拿生命去賭呢?他奮力的舉著畫戟,將滿天虛無的戟影劃破,突然,他的手上一緊,一聲劇烈的金屬碰撞聲響起,竟將方天畫戟撞到一旁。張頜雙手一麻,四肢正無力間,眼前又飛來無數的戟影,張頜大驚,眼見無處躲閃,若是這鐵戟來的真了,只怕自己非死不可。

    正恍然間,彥晨已衝到他的跟前,手中寶刀如騰龍飛起,將戟影紛紛擊落。張頜舒展了一下筋骨,頓時緩過神來。正當他再次舉起畫戟,只聽「鐺」的一聲巨響,彥晨的寶刀居然脫手飛出,斜插在他的馬前,再看彥晨,面色漆白,嘴角還咧著一絲鮮血。張頜大怒,驅馬上前,驚叫道,「主公!!」

    小雨哽咽著抱著彥晨,若非如此,只怕彥晨早摔到在地上了。彥晨望著兩人焦急的神情,奮力一咬下唇,將身子坐直了道,「張將軍快去幫忙,小雨也去,咱們可別輸給了曹操。」

    張頜正待說話,彥晨吼道,「還不快去,你想替管峰收屍嗎!」

    張頜立刻回頭,卻見亂軍中最慘的管峰,此刻已被獨眼將逼落馬下,批頭散發的四處躲閃,岌岌可危。張頜奮力提上畫戟,破空而去。料那曹兵如何擋的住他,頃刻間便讓他穿到了管峰的身旁,和獨眼賊斗在了一起。

    小雨見典偉如猛虎撲羊,四處睨殺著虎子軍將士,眼中都快噴出火來,彥晨雙拳緊握,惡狠狠的道,「典偉,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又是一顆腦袋被典偉的鐵戟敲碎,又是一人欺厲的悲鳴,小雨終於忍不住了,翻身下馬,將地上的寶刀交給彥晨道,「公子小心,我去殺他。」

    彥晨聽了駭然,顫聲道,「不行,你打不過他的。」

    小雨婉然一笑,「顏良我都不怕,區區一個典偉,公子你放心吧。」說完,只見她纖腰稍擺,整個人便如蝴蝶般閃入人群中。

    典偉殺的正興起,那戟便如牛頭馬面的哭喪棒一樣,將週遭的虎子軍就像是打蒼蠅一般,這片刻的功夫,便有百來位士兵死在他的棒下。典偉殺紅了雙眼,渾不把虎子軍當一回事,突然,他的眼前飄過一道彩虹。典偉大驚,這烈日當空,怎會有什麼彩虹,就在這時,一聲淒厲的馬嘶聲從他的跨下想起,典偉大吃一驚,慌忙閃下馬來,低頭一看,戰馬正斜躺在地上,四蹄不住的抖動著,而馬腹之見赫然有一道很深的口子。「是誰!是誰幹的!」典偉怒吼著,鬍子都翹了起來,虎子軍士卒驚俱於他的餘威,一個個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典偉兩臂的青筋直冒,正待再度吼叫,卻聽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本姑娘在此,惡賊受死吧。」話音剛落,典偉便感到了濃濃的殺氣從背後逼來。典偉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躲在馬隊中,而且是個如此厲害的高手,待他發覺時,又一道彩虹閃過他的右肩,隨即一抹鮮血從他的肩膀出飛出。好個典偉,隨手撕下一幅衣襟裹在傷處,低吼一聲如猛虎般撲上。

    受傷的老虎果然更猛,而且周圍多是戰馬,小雨的小巧功夫使不上來,好在虎子軍人多,典偉要分心對付周圍的人,這才讓小雨勉強支撐,虎子軍的將士卻是越來越少。

    典偉雖是個武夫,不過也有幾個心眼,並不緊逼小雨,而是盡可能多的斃敵。一來小雨功夫不錯,若逼的急了,難免會使出拚命的打法,對他來說也是不利,二來主要是他認為小雨是個女子,體力不濟,撐不了多久,所以便慢不緊不慢的打著。

    突然,耳邊傳來同伴的尖叫聲,典偉忙剁了一人,搶上馬看去,卻是獨眼賊夏候敦重傷後不敵張頜,又被砍了一戟,形勢危急,再看周圍士卒,雖然戰績可觀,可餘者不多,典偉大悲,奮力衝出圍困,飛戟往張頜殺來。張頜識的厲害,趕忙閃開。典偉撐住遙遙欲墜的夏候敦道,「元讓,挺住。」

    夏候敦目光黯淡,道,「想不到彥晨那廝還有這麼厲害的手下,我真不該自作主張,要是照主公的意思去伏擊,也許不會有今日之敗。我活著又有何顏面去見主公。」說著,便欲揮刀自刎。典偉一把奪過大刀,怒道,「畏罪自殺,匹夫爾,袞州離許昌尚有百里,我就不信,能讓那廝活著跑到許昌。」說著便將馬一拍,雙雙往許昌跑去。

    兩人一走,剩下的敗卒頓時成了無頭蒼蠅,被張頜率人殲滅,張頜駭然的回望遍地死屍,從者不過三百,隧道,「主公,前方危險,不如先回冀州。」

    彥晨沉思片刻,吐字道,「時間緊迫,回去便趕不上比武大會,如此半途而費,怎對得起死去的弟兄。」

    張頜急道,「可是……」彥晨將手一擺,「我意已決,改走官道,直奔陳留!」

    張頜雙眼一亮,讚道,「主公神算,料那典偉怎麼也不會想到。」

    彥晨一人離了袞州,上管道往陳留而去,一路上除了百姓,再也沒見到過閒雜人。兩日後便趕到了陳留城下。

    陳留城是曹操揚旗之地,城防甚是威嚴,再加上過幾日便是比武大會,守關責任重大,城中守將薛蘭更是親臨城下,四處盤問。

    管峰見了這等氣勢,暗自害怕,諫道:「主公,賊勢大,我們不如分散潛入,那薛蘭不曾見過我們,應該很容易混進去的。」

    彥晨冷笑一聲,怒道,「我堂堂的幽州牧,豈能如此低聲下氣,我便要堂堂正正的進去,看他小小的一個城守敢不敢攔我。」隧令人通報薛蘭。

    薛蘭聽說幽州牧來,心中大驚,不知如何是好,昨日,典偉將軍兵敗的消息剛剛傳來,丞相便令自己嚴加防守,覺不可讓彥晨混進城來,這到好,他居然主動上門來了。

    事已至此,薛蘭只好立刻派人去許昌告急,自己帶著副將士卒迎出城來。

    彥晨見他過了好久才出來,心中有氣,喝問道,「薛城主好大的架子!」

    薛蘭被搶白了一頓,支吾不出聲來。彥晨見他不語,心中更是氣憤,道,「薛城主的待客之道可是讓我們在城外暴曬!」

    薛蘭越急越想不出話來,倉促道,「在沒有收到丞相的命令之前,任何人不得私自入城!」

    彥晨冷笑道,「我可是皇上親封的幽州牧,你一個小小的城守,也敢攔我,是活的不耐煩了嗎!」說著便將朴刀拔出,作勢yu砍。

    薛蘭向來得曹操寵信,目中無人,又自侍身後又重多士卒,隧撒潑道,「你殺呀!有本事你殺殺看。」

    薛蘭的話音剛落,勃間突然閃過一絲冰涼,隨即便沒了感覺,重人齊驚,只聽彥晨冷冷道,「這可是他要我殺的,哼!長這麼大,還沒聽過這麼賤的要求,快去稟報曹丞相,就說幽州牧替他殺了個想死的官。」

    副將大驚,趕忙搶了薛蘭的屍體回城,並將城門緊閉,派人急告於許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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