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83）續之篇——回首霜消處 文 / 老樹昏鴉
天空很藍，白雲浮動，雲雀歡躍，微風撫面，感受著溫柔而富有生命的氣息。
「你還是走上這一步。」我對於一個花季少女的消失感到惋惜。
「呵呵，你不是說過嗎，只有微笑著迎接死亡的時候，我就會看到你嗎？現在我看到你了，證明我是微笑的死去。」小薇笑的很開心，我卻從她的眼神中讀到一絲痛苦。
我微微一笑，「傻瓜，自己騙自己，你不覺得很痛苦嗎？」
她哭了起來，向我講述著自己的不幸，聽完故事後，我有些驚訝，她，似乎和我很相似，但又不同，導致她最後走上自殺的是情！！！！
孤獨的她，孤獨著活著，來之不易的愛情，卻換來痛徹心扉。
背叛！說著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知道她心中一定很痛。
一陣風過，黑髮飄舞，小薇蒼白的臉上依舊掛著幾滴淚珠。
「小薇，其實你錯了，感情的事情沒有誰對誰錯，更何況，人活著，不是為了情，而且你呢，真的愛他嗎？答案我可以告訴你，不是，那個人在你最迷茫孤獨的時候出現在你身邊，你對他只是依托，或許你現在沒有發現。人啊，其實很複雜，我們就如同在一個小小的圈子中，無法看到外面的世界，以為這就是世界，就如同井底之蛙，以為這個世界就只有井口那麼大，事實上，等我們跳出這個局限，我們視野開闊，你會發現，世界不是這樣。」我笑著說道。
雖然我的表達能力不行，可小薇能聽出我話中的意思。
看著小薇好轉的臉色，我知道，要她真正的放開，不是我幾句話就可以解決的。
「走，我們去看看，你不是自殺了嗎？看看他的反應。」我微笑著飄了起來。
好不容易，小薇露出一個笑容，雖然很不自然，卻可以看出，她心裡輕鬆多了。
她帶著我穿過馬路，穿過河流，穿過一個個建築，在一家公司聽了下來，看來她喜歡的那個人在這家公司工作——摘自老樹昏鴉的《死亡物語》。
三個道骨仙風的人物，後面跟著三個人同樣的人物，和前面三個比起來，卻差了很多，特別是滿臉的恭敬可以看出來。
「龍兄，人間正有仙人的高手。」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問道。
旁邊的瘦子笑了起來，「九華真君，你難道忘記三清說過，人間有一個和當年鷹大人相同等級的高手嗎？」
「什麼，天狼真君，三清真這樣說過。」龍天源驚詫不已。
天狼微笑的點頭道，「那是十多年前，死屍界的屍神事件，那個時候鷹大人孤身前往，之後再也沒有回來，後來聽說他已經追隨那個人離開這個空間。」
其他人心中更是吃驚，鷹大人是人物，以一人之力對抗兩界高手，連法力通天的佛主對他都尊敬萬分。
「那麼，據說這次滅龍門的是當年那個屍神了。」九華真君說道。
龍天源笑了笑，「不是，屍神已滅，他不可能是屍神，哦，天浩，你說鄭森現在在j市。」
龍天浩正是天源的兄弟，龍門的老祖宗，性格有些暴躁，聽到大哥如此說，連忙點頭道，「龍門毀於一旦，只剩下這兩個小兔崽子。」
「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滅了你們吧。」天狼微笑的說道。
兩個長老立刻一愣，三長老反應快，連忙笑道，「回上仙，我們都是生意上衝突，不想他們如此心狠手辣。」
天狼眼珠一轉，然後冷哼一聲道，「希望你們說的是真的。」
天狼哪裡相信兩個凡人的話，這次下來完全是給龍天源一個面子。
「好，我們現在就去鄭氏討個公道。」流道身影化做流光飛射，直奔鄭氏大廈。
星魂心神不寧的坐在電腦前，頭腦中亂七八糟，他不知道如何面對那個女人，一個字，煩。
「先生，呵呵，你不要這樣，我已經打聽過了，今天無霜老師沒有來。」玫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星魂一愣，疑惑的問道，「沒有來，為什麼。」
「聽說，被校長叫去了。」玫瑰擺弄著書本。
「無道回來了，哦，對了，科帝斯說，無道和不滅和他們在一起，他們都回來了。」星魂的神識延伸了出去，然後笑道，「這幾個傢伙，都待在鄭森那裡，這麼說，無霜也過去了。」
「應該是吧！」玫瑰也不確定。
「咦？怎麼有仙人出現在凡間。」星魂眉頭皺了皺。
「啊！什麼仙人。」玫瑰被星魂話嚇愣住了。
星魂連忙擺手，「沒有什麼，你在這裡看著，我去去就來。」說著，連忙跑了出去。
「哎喲！」星魂一下撞到一個人，星魂心中暗罵自己莽撞，那裡不是有科帝斯嗎，幾個現任算什麼。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禮貌。」一個女人的聲音。
星魂抬起頭，咦，這個女人怎麼如此眼熟。
「咦，我們認識嗎？」女人似乎看星魂也有點眼熟。
黎若萍，那個被自己嚇的不清的女人，星魂終於想起來，看來她的變化不小，成為人婦的她身體豐腴不少，動作見多了成熟嫵媚。
「你，……，是你。」黎若萍似乎也記起來了，只是，星魂的變化太大，她一時沒認出來。
「呵呵，好久不見，我現在有事，以後有時間聊。」星魂頭也不回的走了，看來太亂了，應該離開的時候，回頭想想，自己在這個學校做什麼管理員，貌似都沒有做多長時間。
黎若萍看著星魂的身影發呆，眼中神色複雜，有害怕，有擔憂，又有些迷茫。
「咦，嫂子，你怎麼過來了。」出現在她深後的是柳遙。
柳風，柳遙的哥哥，黎若萍的丈夫，他們是一家人。
柳遙順著黎若萍的目光，「嫂子認識戰老師？」
「是……是啊，不過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黎若萍有點心不在焉。
「哦，十多年前，難道戰老師以前也是這裡的學生。」柳遙對於星魂的年紀感興趣，現在的戰星魂看上去二十多歲，那眼中的成熟讓人最多以為他是三十歲左右。
「不是，他是這裡的老師，做了一段時間就離開了。」黎若萍想起星魂那心狠手辣的手段，立刻提醒道，「小遙，你千萬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啊！為什麼。」柳遙疑惑的看著黎若萍，她覺得自己的嫂子似乎知道些關於老師的事情。
黎若萍搖了搖頭，道，「他很危險，你記住我的話就好了，還有，你不要看他看上去很年輕，以他的年紀做你爺爺都可以了。」
「啊！」柳遙驚訝的叫了出來，她得到一條重要的信息，得盡快的告訴蘇甜去。
「那麼，嫂子，你繼續，我走了，這可是一條大新聞，我想我家甜甜肯定會敢興趣的。」說著連忙跑開了。
看著柳遙遠去的背影，黎若萍長長歎了口氣，看來自己是白擔心了——
分割線。
「爺爺，師傅。」看著十多年沒有見面的兩個老人，無霜滿眼淚水。
無道滿臉慈祥，不滅卻一聲冷哼，無霜跪了下來，哭著說道，「對不起，師傅，徒兒辜負你的期望，沒有聽你的話，落的如此下場，我心中只覺得對不住您。」
「孩子，現在後悔嗎？」無道滿眼疼愛。
無霜苦笑的說道，「霜兒做的事情，霜兒不後悔，只求爺爺和師傅能夠原諒霜兒的過錯。」
「孽徒，死不悔改，被那王八蛋弄成這樣。」不滅眼中閃過一絲痛恨。
「好了，好了，不滅啊，你就原諒她吧，快讓她起來。」科帝斯在一旁連忙說道，這個女人和無顏太像了，難怪星魂會如此。
不滅一愣，科帝斯一向沉默少語，怎麼會為自己的徒弟求情起來。
科帝斯看著不滅那張老臉，笑了起來，「你這老傢伙，無霜簡直和我嫂子一個模子裡面出來的，讓她又跪又哭的，看的我心煩，我勸你對她好點，不然老大回來不剝了你的皮才怪呢。」
不滅沒敢說什麼，「起來吧，你這傻孩子，法術被騙就算了，還被心魔所困，廢去一身修為，哎！這些年也苦了你了，要是當年你和前輩在一起，比現在幸福多了。」
無霜也是一愣，她當然知道師傅口中的人是誰，昨天請人去殺他，雖然知道殺不了他，只是發洩一下多年來的怨氣，可她知道，自己和他在也不可能了。
「你這孩子，前輩對你簡直沒有話說，他愛著，但知道你有了心愛的人，沒有拆散你們，還千方百計的幫助你們，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無道說話，「你可知道，以前輩的實力，要什麼女人沒有，可他偏偏看中你，哎！！！」
無霜口中說不後悔，那是假的，其實當年她已經注意到沈乘風的意圖，可那時的她依舊沉浸在美麗的幻想中。
「媽的，當年要不是師傅阻止，我已經將那王八蛋給殺了。」鄭森想起那小白臉就來氣。
科帝斯微微一笑，然後走了出去，畢竟，那王八蛋是血族，對於血族出現這麼一個垃圾，他心中難免有些尷尬。
科帝斯眉頭皺了皺，他想起不久前感應到的幾個仙人，此刻卻感覺不到了，難道有仙人下來看看就離開了。
科帝斯搖了搖頭，獨自走進了鄭森的收藏室，哇哈哈，那裡可有好多名酒。
一行六人混入鄭氏大廈。
「大哥，他們真的發現不了我們嗎？」天浩問道。
天源笑道，「我們將氣機下降到最低，又有混沌仙爐保護，他們若能覺察到，那他們比地藏王坐下的諦聽還厲害了。」
「不要說話，鄭森就在前面的客廳中。」天狼說道，「我們速戰速決，下界時間有限。」
龍天源點了點頭，天浩與兩個長老在後面，他們三個仙人在前面。
龍天源一掌將客廳大門轟的個粉碎，啊！裡面傳來女人的叫聲。
鄭森大吃一驚，細長的木片插進了沒有絲毫武功的無霜胸膛中。
所有人呆了，三個仙人立刻闖了進來，他們絲毫不知道剛才他們闖了大禍。
無道立刻來到受傷的無霜面前，不住的往無霜身體中輸入真元，來延續她的性命。
兩個長老走了進來，指著鄭森道，「鄭森，今天我們請來老祖宗，來報滅門之仇。」
不滅一雙眼睛睜的牛大，無霜是他最喜歡的弟子，雖然她背叛師門，可師徒之情不僅沒有淡薄，而且更加深厚。
「龍天源，你，你一個仙人，私自下凡，傷我徒兒，好，好，當年我冒死救你後代的時候，我們兩個之間的恩怨已經兩清，現在你出手傷我武功盡失的徒弟，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昔日的老友，龍天源升入仙界後早已忘記凡間的這些人，哪裡還把他們放在眼中，不屑的看了看，雖然不滅的元嬰很怪異，但和仙人比起來還弱了不少。
「龍兄，抓緊時間，過了時限，我想無為老祖也不能保你毫髮無損。」九華真君連忙說道。
論交情，龍天源剛剛入仙界不久，哪有什麼交情，大家看重的是龍天源的祖師，無為老祖，這個老傢伙可是同西方如來一個等級的，比太上仙君還高，若不是這層關係，九華才懶的理他。
龍天源連忙點頭道，「今天沒有你們的事情，我們要取鄭森的性命，你們離開。」
「不行，無道與不滅眼睜睜看著龍門被滅，他們是幫兇。」三長老叫了起來，想起不滅當時見死不救的情景，心中的怨毒就更深。
龍天源感受到三長老的憤怒，「是嗎，好，今天誰都不許離開。」
「不好，無霜這孩子流血過多，劫血沒用，木頭裡夾著仙氣，再不送醫院危險。」無道急忙說道，正準備離開，一頭撞上九華的結界上。
不滅慌了神，無霜現在可沒有武功啊，「幾位，求你們了，這孩子是無辜的，要殺你們就殺我們吧。」
無霜蒼白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這些年，今天她是第一次開心的笑了出來，師傅沒有忘記師徒之情，無道爺爺，師傅依舊那麼關心疼愛自己，無霜冰冷心靈在那刻感覺到無比的溫馨，等待這麼多年，孤獨這麼多年，終於在死前再次體會到如此溫情。
「走，那裡走，今天，你們也別想走，你們的徒弟是人，我的後人就不是了，整個龍門，幾千上萬條生命，你們眼睛眨都不眨，就這樣殺了，哼，今天，也讓你們嘗嘗這滋味。」龍天源想起自己辛苦建立起來的龍門，還有龍騰集團，就這樣消失了，那刻得道平和的心，開始顫動起來。
「滅你龍門的是我，和他們沒有關係，我勸你放了他們，特別是無霜姑娘，或許你殺了我們沒有關係，一旦無霜死去，就代表著你們死亡，就算漫天神佛都保不住你們。」鄭森心中很急，看著無霜越來越弱的氣息，他暗叫科帝斯快來。
轟！轟！轟！~~~
結界被轟了個大洞，科帝斯果然來，鄭森一連驚喜。
九華一口鮮血狂噴，整個人一陣晃動，面色蒼白，看來受傷不輕。
「九華真人。」所有人驚呼。
「媽的，那個敢到這裡鬧事。」科帝斯叫罵著走了進來，當他看到奄奄一息的無霜時，面色大變。
「這下完了，這下完了，你們誰傷了無霜。」科帝斯怪叫了起來，記得當年，滅神族，殺仙帝，哪個不是老大壯舉，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不滅雙手顫抖的指著龍天源，科帝斯滿臉怪異的看著龍天源，「完了，你完了，媽的，你知道不知道，老大發瘋起來簡直不是人，完了。」科帝斯來到無霜的面前。
長長歎了口氣，轉身道，「今天，你們一個也不能走，老大正往這邊來，還有，你，就你，你這個老傢伙，竟然用仙氣對付一個凡人，cāo，本來逼不得已老子可以把她變成吸血鬼的，可如今好了，一旦我咬了她，她就會化為灰燼。」
從剛才科帝斯破結界的力量來看，龍天源知道今天他們栽了，眼前這個男人力量已經大到出乎他們的認知。
「一個都不許動，識相點，不然叫你們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說完，手指上彈出兩點火焰，直奔最弱的兩個長老。
瞬間，兩人化為灰燼，一點也沒有留下。
龍天源等人滿臉癡呆，驚訝，不可思議。
這時，又有人闖了進來，是十三。
「怎麼回事，我已經讓人封閉這裡，誰在這裡惹事。」十三跑了進來。
當他看到奄奄一息的無霜，同樣滿臉驚恐，不可思議的看著科帝斯。
「無霜，你得堅持住，等老大來了，或許他可以救你。」科帝斯兩忙叫著快要閉上雙眼的無霜。
無霜無力的動了動，「不行了，如果他來了，咳！幫我……對……對他說聲……對不起。」鮮血從口中溢了出來。
閉上雙眼，整個人似乎都輕鬆多了，這些年，心中壓著很重很重包袱。
死了，什麼都不要理會，終於輕鬆了！！！！
「怎麼了，有仙界的人來鬧事。」星魂的聲音想起，在這空曠的大廳迴盪，卻莫名其妙的讓龍天源等人渾身一陣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