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攤牌
andy從來沒這麼認真的看過報紙。即使已經化好了妝，即使已經換好了衣服，即使pd幾次三番來催，andy還是瞪著那張報紙，表情平靜，可內心洶湧。
「哥。」也不知過了多久，andy終於回頭去找經紀人，後者此時正急得在屋裡來回走著：「節目開始錄了吧？」「是啊。」經紀人奔到他面前：「不過只是開場舞。錯過了也不算要緊。現在就過去的話……還來得及。」「走吧。」andy打斷他的話，開門而去。經紀人跟在後面，看著andy手裡還攥著那張報紙，不由有些擔心：「你現在的心情……不好……一會錄節目的話……可要控制一下……」andy停住腳步，回頭衝著經紀人揮揮手上的報紙：「哥是怕我也上報紙吧？」說著說著，竟然笑了起來。
經紀人瞄了報紙一眼，上面那張蔡妍和tim兩人在東京鐵塔下結伴散步的照片，大得能晃傷他的眼睛。再看看andy漸漸遠去的背影，一時之間，不由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想想看……如果報上的女人是自己的女朋友……都是男人。他又怎會不瞭解andy此刻的心情呢？而最糟糕的就是，照片上的那個男人，此刻也在錄影棚裡。
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但願但願。但願一切都不會發生。
錄製現場。
氣氛有點緊張。
誰都心知肚明，可誰都不願意點破。尷尬在繼續，節目的錄製也變得異常艱難。
「andyxi。」趁著中間休息，pd一把拉過要去休息的andy：「就算是我求你了。能不能笑一笑？最起碼，在鏡頭前總要笑一笑吧？臉沉得能擰出水來……想嚇死幾個嗎？」聽到pd半是抱怨半是玩笑的話，再心情不好，andy總算擠出個笑臉：「看哥說的……盡量配合不就完事了。」說著舉起雙手做告饒狀：「我現在去休息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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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周圍人都有意迴避的原因，休息室裡沒什麼人。除了tim和他的助理之外。
andy走進來的時候，tim正對著桌上的報紙發呆。看到andy進來，健仁馬上有些緊張的站起來打招呼：「哥……」聽到健仁的聲音，tim這才恍然似地抬起頭，和andy的眼神碰了碰。
「你先出去。」andy隨口對健仁說：「我們有事要談。」健仁猶豫了一下，tim笑笑：「先出去吧。」聽tim這麼說，健仁這才隨著andy的經紀人一起走出休息室。
屋裡馬上靜了下來。
沉得能聽得到彼此的呼吸。
andy站在tim面前，眼睛瞬也不瞬的，也不說話。單是那目光就已經能把人壓得喘不過氣來。tim笑笑，索性把報紙攤到andy面前：「看到照片了？」
「你有什麼想說的？」andy問，笑笑的。
「如果我說是碰巧遇到的呢？你會相信嗎？」
「你說我會相信嗎？」
「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了。」
「很好。」andy看著tim，似笑非笑的：「以後不要再接近蔡妍了！如果你覺得自己上了報紙很無辜的話。」
「憑什麼？」tim挑眉。
「憑什麼？」andy反問，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這是在裝傻嗎？」
tim一笑，並不想否認。
「我需要對你解釋嗎？」
tim想了想：「好像不需要。」
「知道就好。」andy看著tim，眼神忽地冷了下來：「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也不想知道這料到底是怎麼爆出來的……不管怎樣都好……你只要記得，以後不要隨便覬覦別人的東西。」
「蔡妍是東西嗎？」看著andy朝門口走去，tim突然收斂了笑，眼神沉痛：「我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了。怎麼能從你嘴裡聽到這樣的話呢？你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寵物？心情好的時候就抱著玩玩？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隨便放養的寵物？」
andy停下腳步，頭也未回：「你憑什麼說這些？我和她之間……你又瞭解多少？」
「瞭解得雖然不多。」tim盯著andy的背影，笑得緩慢而清晰：「可我心疼她。」
聽到他的話，andy驀地轉身，笑容涼涼地，可眼神卻很是桀驁：「心疼？」
「是的，我心疼她。」迎著andy的目光，tim站起身：「因為強迫自己活在過去的人……總是傻得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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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心疼你。說得那麼若無其事。我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蔡妍。生平第一次，我覺得自己的自尊突然灰飛煙滅。強迫自己活在過去的女人……真的是你嗎？」
「那我呢？你在日本和別人牽手散步的時候。可曾想到過我？可曾知道儘管後半夜才結束拍攝，我還是翻出你說的那個邂逅來看……11集的長度。我看了兩遍……即使這樣，還是讓你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世界……還有什麼是值得我相信的？如果連你都在懷疑……我的世界……也許真的要塌了……」
「塌了吧……塌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