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章 忍術 文 / 苦如汝心
莫非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剎時間,三個人齊齊楞住,各有各的驚奇,人有人的怪異,終於齊齊一笑,不禁釋然;人生,胡思亂想無處不在,就算這感情真的是墳墓,那也是用鮮花造起來的有兩顆被愛神的神箭所穿連在一起的心為基礎的墳墓;而所謂的悲慘之人之所以千奇百怪,不過是有無花刺,刺分多少,何時敗花,何時敗草的差異,就在於兩個人相互感應的心靈能否經得起時光的考驗,至於兩情相悅的天長地久,則使永久盛開的歡樂之花;所謂的痛苦有千百種,而幸福只有一樣,大約就是這個道理吧!
笑完了,樂夠了,問題也就來了,想了這麼多,亂了這麼久,那約會,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旁邊的一對麗人而過,相擁相抱,親密的不得了,難道,這就是約會?瓊斯一看到相擁的情景,瞳孔不禁一陣抽搐,心臟狂跳地彷彿要暴裂開,一聲聲吶喊從心底升起,只覺得天高地遠,卻是烏雲壓頂,竟無絲毫的容身之所,只見眼前一陣陣發黑,幾欲暈倒。
張嘯天乾脆,只一眼便躲到了一邊,男女授受不親,如此旁若無人,相擁相抱,和八大胡同的藝ji有什麼不同?火靈卻是傻了,在她的記憶裡好像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他們兩個人,究竟是如何將自己的兩顆心融合在一起的?這樣的閒情逸致,甜甜蜜蜜,簡直醉生夢死一般,這才是傻,真正地傻的義無反顧,兩眼只為情郎笑,不傻才怪!
差異,往往在一瞬間便可以完成,各懷心事的張嘯天二人又一次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火靈的身上,馬上又回到了不久前的環境,同樣的一句話詢問出口,同樣的異口同聲,同樣的神情各異,只是三人都沒有笑,在一定程度上,越笑就越說明了自己心中有鬼。
所以,聰明人會馬上選擇回答這個問題,不過,若果是太過聰明的人,那就又會有麻煩了,畢竟,這類人想得太多太遠,一時衝動,什麼花都可能說得出口,於是不奇怪的,火靈脫口而出一句異常奇怪的話:「我在想,他們摟成那個樣子,走起路來一點都不方便,為什麼不換個方式呢?」
「什麼方式?」張嘯天二人又問,這個可是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火靈馬上又要出口,不過一想,馬上覺得不對,他們問我這句話,算什麼意思?不就是不會約會嗎?找人問問不就行了——找誰?萬已不知道怎麼辦?再找人?豈不好麻煩?不如……全叫過來問吧!身形站定,忽然大喊一聲:「快來看呀,這裡有人在約會!」
這個死丫頭……張嘯天二人羞怯的簡直要尋個地縫鑽進去,不禁一陣陣臉紅,呆若木雞;周圍的人也是驚異,圍了一圈,大氣不喘一下,等著看戲——效果達到,這麼多人看,一定有結果,後話脫口而出道:「只是,不會約會!有誰能教一下?」
不會約會?哈……轟然而散,一個不留,怎麼和預想的大相逕庭呢?啊……有效果了,我就說嘛,不可能沒有結果,看吧,大家都陸陸續續站住了。
知道那是誰嗎?彼此間交頭接耳不停,實在是太熟悉了,絕對在哪裡見過……她,不正是火武火靈嗎?天哪,那可是掌管自己生殺大權的大人物啊,只是換了一身衣服怎麼自己就認不出來了呢?而我們剛剛那個樣子哄堂大笑……天,捅破了天了,還不趕緊跑?
轟然而散,一個不留,這一次,居然連賣東西的小販都沒有剩下一個,可不要以為這世上只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機率小到極點的好事兒,還有「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個概率極大的災難性經驗呢!真的是一個不剩啊,好冷清。
不,不對,這話不準確,還有一個外人留下了,她,實在是運氣不大好,瓊斯一陣害羞不小心打翻了一排竹竿,這桿二十餘根本來都沒有砸到人,只是這女人一不小心踩到了活動的竹竿之上,一跤摔得再也起不來,標準的想走都走不了了。
「姑娘,你沒事吧?」救死扶傷本乃江湖俠義人士之本分,更何況這被傷之人又與自己有關,於是乎,張嘯天的反應優勢便充分顯露了出來。那姑娘被嚇得著實不輕,一臉上到處都是冷汗,一邊拿腕上的毛巾慌亂地擦拭著,一邊胡亂地回應:「沒事兒,我好得很,我還能走!」
這清醒簡直就是暴風雨中的一隻無助的小白兔,可愛又憐人。
火靈眉頭緊皺,嘴唇動了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瓊斯的反應卻大了很多,眉宇間忽然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怪異,給人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花衣服被別人搶去了一般,一時間就覺得好像空氣變得異常粘稠,弄得人渾身不舒服,氣也不順暢,心也不平靜,一種無法名狀的痛楚湧上心頭,彷彿五臟六腑都要被絞碎了一般,突然一伸手,趁那姑娘在意張嘯天的舉動而沒有注意到她的行為之時,一把捉住那姑娘的雙手,輕微一震,道:「看來姑娘也算是勞苦之人,連手都粗糙了許多!」言語之餘,輕微一斜眼,心下頓時有了一分安定,臉上輕輕一笑,就好像一段瞬時離去的記憶又被捕捉到了一般。
「不,我真的沒事兒!」姑娘語無倫次,彷彿瓊斯是一盆火,哪怕是僅僅靠近一點,便會有引火燒身之禍似的;急忙站起來,拚命地走,末了又留下幾許亂亂的目光給火靈,那就像老鼠見到了貓一樣的小心,原來,原來她也是個明哲保身的人哪!
勞苦之人?粗糙的手掌?世上同齡人之眾,難道還會有比瓊斯更粗糙的手?她是幹什麼的?難道真的僅僅靠田間的勞苦就能夠獲得這樣的身體和那樣厚的老繭?
「風,事已至此,還不動手?」一聲斷喝,從一邊高處飛下一影,凌空劈下一刀,狀若天神,聲勢驚人;前面那姑娘猛一回頭,右手一掌劈出,左手在胸前比劃著怪異的符印,異常詭異。
張嘯天猛然一驚,心叫不好,這兩個人的招式他是知道的,一個明為用刀,實為劍術,為拔劍術之致命一擊,奔若驚雷,防不勝防;而另一個明為用掌,實則虛招,真正的在於她左手的符印,那是標準的忍術,飛砂術;而兩個人的配合也很有講究,表面上來看,那女子近在咫尺,極其危險,實則不然,她的目的,僅在於贏得時間,忍者的忍術,和中國的道法一樣,是需要發動的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