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九章 講理? 文 / 苦如汝心
人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火靈這一招連推帶打聲東擊西影響自己注意力從而降低自己吐瓜子皮的招數實在是太老,已經老到了五妹如何想也想不到的地步,大約也是應了情感中的女人智力會顯著下降的的老話,此刻的五妹雖然沒有傻掉,但張嘯天那淚流滿面的樣子還是把她多少年來所積累的所有怨氣徹底洗淨,不由得整個人又變得單純起來,最心底的善良很快佔領了上風,對雞毛蒜皮小事的敏感性同樣地也回到了這個由偉大女性轉變而來的小女人身上,眉毛一挑,嘴角一歪,心下笑著,臉上卻yu蓋彌彰惡狠狠道:「誰讓他不要我上他的床?都說了有什麼事情他負責,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都說無毒不丈夫最毒婦人心,最堅固的堡壘往往從內部突破,古人果不欺我,火靈整個人心神一震,雙眼猛地怒睜,剎那間只感覺氣沖斗牛,彷彿自己最心愛的什麼東西被別人搶走了一樣,又好似整個天下都背叛了她的心一樣痛苦,猛一回頭,滿臉充滿了無法相信的神情,雙唇不停地張合卻始終吐不出話來,甚至看得五妹都心驚膽戰,不由的心下又有了一片又一片莫名的猜測,要知道女人對女人那種天生的敏感性可並不僅僅表現在對美貌的反映上面,更多的是判斷她所擁有的一切是否會對現在的自己造成威脅。
不過,似乎五妹的心太過於善良,凡事總喜歡從別人的角度上出發,這一次同樣地僅僅是懷疑上剛剛開了頭就徹底夭折在萌芽之中,反倒為火靈的心緒反常大幅度波動擔心起來,正yu張口說點什麼安慰一下那個好姐妹的時候,火靈終於說出了話出來:「寧可頭髮亂,正氣道義不能斷,我當你是姐妹,你卻欺騙我,說什麼他要上你的床……」
啊呀?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枉費自己一腔情感無私的奉獻,她卻是嘩啦啦一江春水無情向東流,激動了老半天,沒想到竟迸出了這樣子的話!
但畢竟是生死之交,金蘭姐妹,在這片孤獨而寂寞的大陸上,在異族人到處都是排外情緒的風頭浪尖,作為這個世界上少有不多的站在高處的衛道者,卻拿出了對待姐妹一樣的情感來對待別人眼中的洪水猛獸,可想而知她的一顆心是多麼的燦爛和光明,自己能夠隨隨便便放棄嗎?
再說了對於男人那只是依靠與被依靠的關係,而女人之間則是針尖對麥芒,處理不好,可是要令人苦痛一生的……作為對漏嘴之失的彌補,對難得親情的挽救,對堅固聯盟的鞏固,五妹毫不猶豫,當機立斷,見縫插針,果斷出手,立刻截斷火靈遇見高漲的情緒,對於激情燃燒的火焰,只有迅速熄滅它,才能夠使得清明的世界擺脫憤怒浪潮的襲擊,急忙辯解道:「他上了我的床,當然我也得上了他的床,否則,我豈不要吃虧?要不,我們姐妹一起出手,佔個大便宜……」
切……世人都知道男色狼的厲害,可試問天下,又有哪個瞭解得了女色狼?真是墮落啊,沒想到大好的女子居然是如此的內心,大約以別樣的目光去看待這個世界就是個樣子吧?越想越可怕,不由得一陣陣惡寒,和這樣的人做姐妹是不是太危險了?弄不好那一天被別人賣了還在替人數錢呢!火靈不停地搖頭,看樣子十分的傷心,是為了一個朋友的危險而擔憂嗎?忽然,她的神情一頓,再仔細一瞧,彷彿發現了新大陸,哈哈一陣大笑,大叫道:「勝利!勝利!比賽結束,勝利!」
五妹不看則罷,一看就是火冒三丈,世界上確實存在著太多的無恥之人,同樣也存在著無數的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原以為臉皮薄得像張紙、動不動一害羞就恨不得把臉皮撕下來疊好藏在口袋裡的小女子居然也會有如此的小女人之心,人心險惡,人心不古啊!心痛之餘,五妹也不忘據理力爭,指著火靈吐出去的東西大聲質問:「喂,你到底吐得是瓜子,還是瓜子皮?不算!」
火靈才不管這些,所謂成王敗寇,自古明理,作為競爭項目,原本就存在著無數的不均衡和無數的技巧,好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同樣有江湖的地方就存在著不公平,若是事事都講公平,這個世界上還會有勝出者嗎?常有人說自己的面子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保護的,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的面子,就算別人願意給,那也是無可奈何,所以,凡事見好就收,哪怕是姐妹情懷,也不能破壞了已有的成果,至於再次比試,門兒都沒有,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傻蛋,俏笑道:「你看清楚了,瓜子沒皮嗎?當初可有約定不允許吐瓜子仁嗎?再說了,你那邊也不是沒有仁,只是你咬碎了皮,而我沒有咬碎罷了!」
五妹那個悔啊,自己也是女子,自然知道和女子講道理的困難xing,只好悶哼跺腳,賭氣般連吐好幾粒瓜子,竟然吐到了庭院裡面,只是越想越不舒服,越想自己輸得越冤枉,終於忍無可忍,忙上衝上去和火靈理論……
天哪,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氣死我了……風恨不得立刻衝過去,用滔天的怒火燒死她們,用洶湧的恨水淹沒她們,看著她們顫抖地撲倒在自己的腳下,惶惶不可終日之餘,再揪住那兩個女人的頭髮,狠狠地往後拽,在她們極其難受的仰起頭之後,狠狠撲上去咬上幾口,然後剝光衣服,先姦後殺,再jiān再殺……風的仇恨已經達到了頂峰,大約傳說中的身披火焰斗篷的女巫,也不過如此吧!
「這次不能夠失敗,對嗎?」龍在一邊輕言道,真的,愛一個人好難,讓一個從不注意到自己的人愛上自己,則更難;人之一生,不如意者十之仈jiu,哪來的十全十美?國仇家恨,正義俠道,真的是一個人所能左右的嗎?他的神情一時間變得極為複雜,水之國清秀與野蠻共存的後裔所擁有的那種俊美與憂鬱盡數顯現了出來,臨走一回頭,竟是天荒地老般的一瞥,慘烈而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