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七章 噩夢(下) 文 / 尹嵐
重新撥打電話,這次她不會再記錯。按下數字鍵後,傳來的卻是連綿不絕的忙音……
怎麼搞的?是季允洵提起了電話嗎?那個混蛋!
努力撐起身,曼影婆娑雙腿,想要下床。輕微一動,下身*便流出股暖chao。是他留在她體內的……聯想到那些混濁黏液,緋紅頓時竄上雙頰。
柔弱無力的足,下榻地面。扶著牆,托起整個赤身裸體。緊咬下唇,曼影強忍著*傳來的陣痛,想要挪去牆邊開啟房燈。
再踏一步她就可以摸到燈的開關,小心翼翼的邁出步伐,落地的足卻突然抽搐:「啊——」她輕允聲後,摔倒在地。
門在同時被打開,季允洵修長的腿才想踏進房門,就碰上這*的女人軀幹:「又玩花樣?手段挺高明!很是*!」他拎著一瓶酒,一隻高腳杯進入。迎面就撞美景,對她這種特殊的迎接方式表示「讚揚」。
從她的身上跨過,隨手敞開燈。光亮擴散,將整個房間照如白晝。霎時,他捕捉到女人臉上的凝重。
「為什麼一副犯賤的表情?不是你打電話求我來救你的嗎?」他大方的落座於剛才翻雲覆雨的床鋪,雙腿交疊,神情悠閒。酒瓶裡倒出少量干紅液體,流淌進高腳杯。
含蓄一口,嚥下肚,酒精的濃烈瞬間在體內瀰散開:「你還要在那待過久?過來!退燒藥在我這裡!」
聽到退燒藥,曼影緩緩抬起頭,帶著質疑望著那個半夜酗酒的男人。能信他嗎?一副醉鬼樣。
「我數到3,再不過來,我就走。你一個人待在這,繼續*吧。」含糊的說出『sāo』字,聽少去和『燒』沒什麼區別。
曼影吞了吞口水,以解咽喉乾澀,環住胸前和身下的chunse慢慢站起身,向季允洵靠近。
嘴邊的高腳杯傾斜著,與他勾勒起的嘴角平行,深奧的目光早已被那個羞澀的女人吸引。季允洵瞇起眼,意猶未盡的回想著前一刻的**:「遮什麼遮,你身上哪裡我沒見過,沒摸過?快點過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她好端端的前進,卻被他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到。心一震,體一緊,點點體液滴於地面。不爭氣的裸足帶這酸楚踏上那些男女交融之液,應聲滑倒在地。這次,她恰好跪倒在季允洵的面前……
好痛!今天她磕碰的次數恐怕要超過平時1年的量。在燈光的照耀下,她低著頭才看清,滿身的吻痕和磕碰出的淤青。天哪,她這樣的凌亂不堪,要怎麼出去見人?心中自嘲苦笑,或許季允洵壓根就沒打算再放她出去。
「你現在下跪是不是太早了?我還沒讓你跪地求繞!」最恨她低頭不語。連她的痛苦都看不見,還用什麼來取悅自己。放下空酒杯擱置在床上,騰出單手揀兩指捏住曼影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退燒藥呢?」沒有阻止季允洵的動作,她只想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喝下3杯酒我就給你!」
雙唇輕抿,心又開始揪著痛:「你在耍我嗎?」問他討藥,還要陪酒?雙手緊握季允洵的大掌,掙扎的想擺脫他的掌控,試圖分離她下巴上的多餘肢體。
原本兩指輕捏,轉變為整掌相扣,精巧的錐形下顎被他牢牢控制住:「你覺得呢?不喝我就強灌!」
煽動著睫毛,注視著他那張不冷不熱的臉。滾燙的掌心脫離季允洵的手,摸過床上的高腳杯,乞討式的向他索要烈酒。
不喝也得喝,她索性順從他,免得自己又被虐待。
鮮紅注入杯身,灌的滿滿當當。曼影深呼一口氣,少許熱量哈在玻璃杯上,染出霧氣。閉上眼,不再去看那杯盛滿的酒,仰頭屏氣,猛地飲進所有澀嘴難喝的液體:「咳、咳——」
這是她第一次喝酒,她不懂,那麼難喝的東西,為什麼有的是人沉迷。
接連的咳嗽,是被那些酒精刺激到。鼻子酸酸的,眼睛辣辣的,很是難受。勉強舉起的酒杯,再一次跪求他繼續賜酒。
還有兩杯,喝完就可以解脫了……
3杯滿滿的紅酒,納入腹中,嘴裡充實著難聞的酒精。淚又一次控制不住洶湧下:「可以給我退燒片了嗎?」她已經昏昏沉沉,再加上紅酒的高度數,更是搖搖欲墜。雙眼迷離,她像是隨時都會暈倒。好想睡,吃了藥,讓她睡吧……
季允洵冷笑幾聲,將攥於手心的那支藥劑遞給她。
這是什麼?根本不是退燒片。白色的塑料包裹著透明的液體。細長型的,像是不明口服液:「這是?」
「亢奮劑——你見過的!南君彥有讓我嘗試……」
忙亂的心,劇烈跳動,迷糊的腦袋嗡嗡作響。顫抖的手再也托不動輕盈的酒杯。帶著絕望,將高腳杯摔落。
啪——優美的音弦響起,帶她進入悲傷的篇章。「高空」墜落的杯身,與地面相擊,摔碎的細小玻璃分散瀕臨四周。仍有不甘心就此「絕生」的大塊玻璃,高高躍起,帶著銳利的「刀鋒」,劃傷她細膩的*……
痛,是什麼在刺痛著她?不是心,而是腿上的新傷。被玻璃劃出的傷口,是那麼的平整。鮮亮的血似乎是玻璃攜帶著的紅酒,難以分別。含著淚,她眼中沒有那道傷,只有他滿眸的仇恨。
這是對她的報復嗎?連帶南君彥犯下的罪?透支的體力,再無力支撐軀體。緩緩傾倒,雙手本能的再最後一刻撐住地面,托住下墜的肢體。
撕扯開口,季允洵托住她的後腦,再次高揚她的腦顱。將這種強力的精神藥劑,悉數灌入她微啟的紅唇。
隨著她吞嚥的舉動,曼影全數飲下季允洵給予的「報復」。等待她的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嗯……啊……」
床上的女人雙手被反剪於身後,電話線捆綁住她能活動的四肢,將她塑造成傀儡。藥力在體內發作,無助的呻吟從口中溢出。香汗順著毛孔不斷湧出,身下的墊被也被浸濕大片。
季允洵靠在牆邊觀摩這一切。是他親手將她捆綁住,讓她也嘗試下他當初的痛苦,只不過,沒有人去解救她、只有靠意志力去隱忍直到藥效散盡。
她不是發燒了嗎,需要發汗!那麼這樣做同樣可以讓她出一身的大汗。從衣櫃裡找出條被子,直接丟向她。
不願再滯留下,以免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她的**。季允洵帶著一臉凝重,轉身甩門而出,將那些美妙的弦音閉於臥室。
該死的手機音樂響起,來的真不是時候。季允洵小跑回自己的房間,在床上找到聲音的盡頭。定神一看,沒想到,真的是鳳莫嵐打來的。深更半夜,他難道不知道什麼叫擾人清夢嗎?
「說!」接起電話季允洵沒好氣的問候。
「王八蛋!限你明天把曼影交出來!」對方也不甘示弱。
挪開手機,耳膜差點被對方吼破:「罵誰呢?就不交,你能把我怎麼樣?她是我的女人!」
「你試試!明天我會派人來你家接她,如果你不放人,那季氏的股票就會跌停,你什麼時候放人,我什麼對你解禁!」
「……」這樣的威脅,他還是第一次領教。
風水輪流轉,以前都是他這樣恐嚇別人,現在輪到自己被反威脅,還真不習慣。鳳莫嵐的話不是兒戲,憑鳳氏世界百強企業,攻擊他那是綽綽有餘。看來——他們真的要翻臉了。
「啞巴了?季允洵我告訴你,偷膠片的事就算了,但曼影現在是一線紅星,你要是再和我對著幹,你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我們多年的友誼到今天為止,我也會幫著曼影走紅,讓她和你勢均力敵!所以,明天……」電話那頭,鳳莫嵐的聲線越來越低沉。聽上去似乎有些憤怒,有些感概。或許他也在為他們友情的終結感到惋惜。
「明天不行,她發燒了,讓她修養幾天。」
「……可以!3天!3天後,我要見到一個健康的她!」
「該死的你……」他的話還沒說完,鳳莫嵐就掛上了電話。呆愣了半天,直到手機屏幕全然暗下。季允洵長噓口氣,吐著無奈的悲痛。
全部都背叛他,一各個和他做對……這是為什麼?
抱著頭緩緩降下身軀,背靠那間隔他和曼影的白牆。這對男人各自著自己的痛苦……
清晨的陽光總是那麼耀眼,或許是她每次醒來的時機不對,在它最光顯的時候,睜開了那適應黑暗的雙眸……
身上的酸痛未減,但已不再發熱。全身都是汗水,還在不絕滴落,就連壓在身下的被子都完全的濕透。雙手不再又束縛,缺殘留下條條勒痕。摸著腕臂上凹凸不平的*,心裡有些落寞。
放下臂膀,仰頭望天,*的牆面,引來她無數的回想。昨天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場噩夢。如果可以選擇重來,她或許不會反抗他,直接向他求饒。也許,那樣就不會被冷、熱不均的水洗禮,不會遭遇*,不會發燒,不會被xing藥控制,折磨一整夜。
「醒了?」
惡魔的聲線打斷了她的思緒。趕緊將雙臂藏於被子中,把整個chi裸的身軀裹得嚴嚴實實:「……」
端著碗,拉著臉。看到曼影畏懼的表情,他很是不爽:「少來這套,起來吃飯!」
忽閃著大眼,她搞不懂這個男人又想怎麼樣。端來的稀飯裡,會不會又放了什麼不該放的?
季允洵托過椅子落座在她床邊。察覺她的戒心,不悅的聲線再度開口:「有加料,不過是鹽巴,要不要吃隨你!」
「不吃!」她燒也退了,人也輕鬆了,雖然肚子空空,但終於有力氣和他對抗到底。
「你又找死?愛吃不吃!」**的將粥碗撂於梳妝帶,震出不少稀粥:「3天內養好身體,鳳莫嵐要捧紅你,來和我對抗!我很期待!」簡單明瞭的說完,目光卻渴望著她能拒絕鳳莫嵐的「盛請」。他希望她說要放棄出名的機會,甘願待在他的身邊。
「……」膽怯的偷瞄季允洵,曼影慢慢挪動身軀靠向那碗粥。無論如何,她要養好身體,才有本錢打敗這個魔鬼。
沒有啃聲,她直接拿起勺子,舀起大堆米粒送入口中。
清秀的雙眉輾轉微皺。口中含著的不是粥,而是難言之隱。這是什麼?是給人吃的嗎?太鹹了,放了多少鹽巴?或者說是放了多少米粒進了鹽槓。
「呵呵。」季允洵冷哼出聲,笑意嘲諷。自己的希望破滅了,那對方就該嘗到苦頭:「你出了那麼多汗!因此缺少氯化鈉,所以食補是最有效的!」
「……」猛眨雙眼,她吞嚥下難吃的鹹粥。這個卑劣的男人還要繼續整她,她要活命就得苟延殘喘的忍下。好,就算是殘羹冷炙,豬食、泔腳,她也照單全收。
眼角劃下淚,同樣鹹味的水淌入口中,交融混雜。抽泣聲、痛哭聲、勺碰瓷碗聲,聲聲不熄。曼影拚命的扒著稀飯,大口的吞嚥著。吃!她會全部吃光,一滴不剩——